10、著迷【修】...

    作者有話要說:河蟹產物orz。修改完畢。撒花。

    銀灰色跑車中的男人嘴角帶著一抹隱隱的笑意,修長而略微有些纖細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搭著。

    毫無新意的堵車。

    道路像是一個被食物噎到的孩子一般痛苦喘息著。

    一片恬躁中,沈浩希沒有任何急切與不耐的因素,魅惑妖冶與從容雅致的笑像麵具一般籠罩他俊美絕倫的臉,讓人看不清真實的他。

    他一向是一個善於等待的男人。

    八歲以前,他在孤兒院安靜等待,忍受饑餓困苦,穿著破舊粗糙的衣服,臉上布滿汙垢,像其他天真無知的小孩子一般露出無暇的楚楚可憐的笑容來乞得他人同情憐憫。

    他沒有屬於孩子的夢想與願望,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賺錢,有了錢,就不用忍受別人的施舍,施舍讓他不斷感覺到濃烈得讓人窒息的恥辱。

    他善於隱忍沉默,如埋伏在暗處的美洲豹,靜觀其變,伺機待發,出手前你不會感覺到他的存在,而當你發現他幽深的眸子之時,一切已經太遲。

    食指緩緩摩挲過柔軟光滑的皮質方向盤,沈浩希的目光中竟然漸漸露出些許焦躁的意味,輕轉手腕,簡約精貴的黑色調patekphilippe手表顯示已經八點多,思量幾秒,沈浩希掏出手機打給尹清,一聲一聲單音傳來,無人接聽。

    眉間驟然緊了一下,快速再次撥過去,一次又一次。

    最後,沈浩希在不知聽了多少次的“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您稍後再撥”中緩緩扣上手機,眸色漸漸變得陰暗不明。

    九點。

    無月之夜。

    豪華的別墅在這樣的夜裏籠罩著森森入目的陰暗。

    沈浩希匆匆忙忙地取出鑰匙開門,黑暗中開了好幾次才打開,偌大的別墅沒有一絲光亮,顯得陰森可怖。

    “流年?”沈浩希帶著哄誘喊著,目光掃過大門緊閉的一間間屋子,“流年,我迴來了。”

    一邊踩著樓梯輕步上樓,一邊聽著周圍的動靜。

    剛走到夏流年的臥室,便聽隱隱傳來的啜泣和撕拉聲穿來。

    沈浩希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然後震住了。

    到處都是被撕破的衣服,夏流年一邊無聲地哭,一邊拿著手裏的剪刀狠狠地劃著手上的衣

    服,精貴的絲綢被撕裂開時發出尖銳的響聲。

    而地上,躺著尹清。

    沈浩希大步走過去,把手放在尹清頸部試探,然後鬆了口氣,隻是昏倒而已。

    把尹清抱迴她的房間才迴到夏流年的臥室。

    夏流年一直在重複著一個動作,臉上帶著深深的憤怒和委屈。

    沈浩希斜靠著門欄站著,第一次不想動,看她為遊夜發瘋,心中隱隱作痛卻又帶著陣陣快意。

    一陣陣破裂的聲音如空靈飄渺的嘶鳴,在空氣中久久迴蕩。

    突然,夏流年的動作一滯,手上的剪刀掉落在地上。

    血。

    沈浩希心被糾起般疼了一下,連忙快步走過去查看夏流年劃傷的手。

    夏流年仿佛這時才察覺到他的存在,驚得渾身顫了一下,然後試探著叫:“遊夜?”

    “嗯,流年,我迴來了。”傷口很淺,沈浩希剛從床頭的櫥子裏取出藥棉酒精,就被夏流年一手打翻。

    “遊夜,你在這裏藏了別的女人是不是,是不是?!”夏流年纖細瘦削的手指狠狠掐入沈浩希的手臂,“遊夜,你剛從她那裏迴來是不是,現在都這麽晚了……是不是……”

    自從上次之後,她的猜疑越來越明顯,越來越不可理喻,沈浩希有些吃痛地掰開她:“沒有,流年,路上堵車,所以我迴來晚了,乖,別這樣。”

    “她比我漂亮,比我身材好。這些衣服,全是她的,全是,這麽多,這樣好的身材,這樣美。這些衣服我都穿不下的,我很胖很醜,我每天,每天每天都會有個女人逼我吃很多東西,很多東西,我不想吃的,她還逼我……”夏流年手指被掰開,卻依舊死死抓著沈浩希的衣服,幾乎扯到變形。

    “流年,這些衣服是你的……”沈浩希凝重地看著她的神色,覺得情況十分不妙,“你今天吃藥了嗎?”

    “什麽藥?我病了嗎?”夏流年的眼神空洞而無措,看著周圍淩亂的一切喃喃地說,“我病了,遊夜不要我了……”

    這樣的瘋狂,這樣的沒有邏輯,沈浩希不知為什麽竟突然覺得她迷人,攬過她的腰,傾身吻住她因沾染著眼淚而變得濕漉漉的唇,鹹而苦澀。

    而夏流年就這樣安靜了下來,不再哭,也不再鬧。

    沈浩希從來不知道他能如此貪戀一個女人的唇,不甜美的唇,冰涼而鹹澀。

    他吻過的女

    人他從來不記得,對於他來說,接吻是為了上-床。

    女人們擺出最誘-惑的姿勢,最妖嬈的神態,取悅他,討好他,千方百計爬上他的床,或是為了錢,或是為了他俊美的外表,或是為求春風一度,卻又個個淪陷,愛上他,企圖占有他,變得想要了解他。

    她們瘋狂地挽留他,出謀劃策地設計他,想方設法引-誘他,最後不過是自導自演一場讓他一笑而過的戲劇。

    也有名門閨秀選擇遠遠觀望,靜靜等待,為一個人關住心門,卻沒想到永遠得不到迴應,直到他娶了夏流年。“夏流年”三個字是讓所有女人望而止步的存在,她幻滅了所有女人的期盼,沒有人想要跟她比,比貌,比才,比身世,別開玩笑了,她是夏流年。

    他不相信感情,在認識夏流年之前。

    三年,他看著夏流年一次又一次的瘋狂舉動,越發不明白,一個女人,怎麽能執著到這個地步。

    多麽難以置信,三年來他大部分時間在紐約,定期迴來一趟也是敷衍了事。

    而她就守著這樣一個空殼一般的婚姻,一個反複利用她的虛偽男人,一遍一遍描繪著她心目中的甜美愛情,她叫這個男人,遊夜。

    他感動,僅限於感動,感動而已。

    他隻不過是一個局外人,看一場催人淚下的苦情戲。

    戲子不過是演他人的故事,而她,演的是曾經的自己。

    三年。

    對於二十七歲的沈浩希來說,不能算短。

    畢竟,這樣的三年,一生能有幾次。

    三年來他從未想要碰她,她是一個瘋子一個精神病患者,她是一個商品,是他用來達到目的的手段,他怎麽會喜歡碰這樣一個女人。

    隻不過……

    在與別的女人輾轉纏綿之時,會閉上眼睛,腦中浮現她的纖細身影,甜美而寧靜的笑容,想象她穿著的幹淨白色之下的不著一物的身體會氤氳著怎樣的風情,想象那該是如何的銷魂。

    不知這個習慣是什麽時候開始,也不是什麽時候成了習慣。

    而此刻,是怎麽了呢,他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自己此刻的貪戀。

    他意外地發現他記得很多她的事情,記得很清楚。

    他記得初見時她穿著白色碎花雪紡裙子,宛若新生百合,帶著琉璃般易碎的眼神,乞求他留下。

    他記得一片冰雪中她

    穿著白色絲綢睡衣就直接從別墅裏飛奔出來抱住剛到家的他,暖暖的身子小心翼翼地依偎,她說,好想你。

    ……

    他記得,她可以輕易看透他的傷口,並且溫柔地告訴他,你不是一個人。

    他記得她所訴說的每一個細節,悉心模仿,希望變成她眼中的遊夜。

    他曾慶幸,他像遊夜。

    那雙柔軟的唇,若初綻櫻花般嬌嫩而富有彈性,在他的磨蹭輾轉之下由冰涼漸漸變得溫熱。

    不夠。

    仍舊不夠。

    他的吻漸漸變得肆虐,帶著強烈的霸占,他不給她逃離的機會,因為他怕,怕她叫那個人的名字,遊夜。

    遊夜。

    這樣兩個字什麽時候染上了嫉妒的色彩,沈浩希不知道。

    扣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地按向自己,讓她在他麵前盡情地綻開,任他吸吮,溫軟舌間隨著貪婪的翻轉而發出細碎聲響,氣息愈漸迷亂,她因為劇烈喘-息而起伏不定的豐盈緊貼著他滾燙的胸膛,好象有簇簇火焰轟然點燃,純澈無暇的火紅,一片幹淨的引人入勝的火海,宛如火女的裙裾,妖嬈著舞動。

    此刻她就在他的懷裏,他輕易就能撕碎那層薄薄的睡裙,撫摸她滑膩如脂的皮膚,他知道她的觸感,無人可比。

    他此刻不介意她是瘋了還是傻了,他隻想要,她是他的,跟第三個人無關,跟遊夜無關。

    這是夏流年,而他,是她的丈夫,她的美好,隻能為他。

    沈浩希把她重重地抵在牆上,聽她悶哼一聲然後帶著依賴環住他的脖子,僅僅是一種本能反應,卻讓情-欲的火焰驟然拔高,用膝蓋分開她收攏的纖細雙腿,扯開睡裙的帶子拉下去,看胸前的豐盈白嫩就這樣破繭而出,迫不及待地揉-捏著,擠壓著,讓她胸前的紅蕊在手指間綻放,聽她含著他霸道侵占著她的舌發出一聲一聲誘人的輕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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