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我是修文的醒醒,這麽認真表揚人家一下啦(>﹏<)

    奢侈舒適的套房裏一地淩亂。

    散落的armani簡約修身西服被隨意丟來的黑色bra壓在下麵,蜿蜒成充斥著情-欲的形狀。

    隱約的亮度大肆渲染著無盡的曖昧纏綿。

    豪華的大床上精致輕巧的布料在摩擦中發出簌簌的聲音。

    伴隨著女人妖嬈婉轉的低吟,以及男人帶著些許克製的沉重喘息。

    嬌柔的雙手帶著輕微的顫抖撫過男人完美的背部線條,能清晰感受到男人緊致結實的肌肉隨著動作時而繃緊時而鬆懈。

    “浩希……”蕭筱的聲音是無盡的迷戀沉醉,眼神描摹過沈浩希精致俊美的眉眼,魅惑,性感,放蕩不羈,挺拔有力的手臂此刻正環在她的水蛇般誘人扭動的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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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夜,如水一般的幽涼的風撩起白色的真絲睡衣,在白嫩無暇的小腿周圍蕩開一抹飄逸的弧度。

    柔軟的拖鞋在樓梯上發出拖拖踏踏的細微聲響,倉促慌忙。

    奢侈龐大的三層別墅宛若中世紀的城堡一般,繁華卻空寂廖然。

    因為奔跑而有些急促卻仍然柔和的唿吸在一片寂靜中無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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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發熾熱的糾纏,沈浩希寬闊的胸膛上滲出細細密密的一層水汽,漸漸匯聚成汗珠,順著仿若雕刻的精致輪廓一路向下,晶瑩,滴落,極致的,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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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頂層,腳步戛然而止,唿吸仍然不平穩,淡色發白的嬌柔唇瓣勾出一抹淺淡的弧度。

    這樣的高度,能夠看得到遠處的萬家燈火以及繁華的都市夜景。

    像是五彩斑斕的一片海洋,洋溢著生命的氣息,繁盛而生機勃勃。

    弱柳扶風一般纖瘦的身體有些搖晃不穩,她站在最頂層的邊緣,搖搖欲墜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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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盡纏綿間,蕭筱能清晰地感受到埋在自己身體裏的男人所隱藏的絲絲冷清,這種氣質染上了他每一個動作,即使是在這樣的歡愛中,也非常明顯。

    身體的歡愉被某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苦澀籠罩,蕭筱忍不住湊在他耳邊輕聲問:“浩希,你

    為什麽不開心?”

    蕭筱沒有繼續向下問便被修長有力的手指按住雙唇,低沉磁性的聲音帶著浸淫在情-欲中的性感惑人在溫熱的氣氛中遊轉:“這不是你該問的。”

    蕭筱神色暗了下去,不管她如何重複,結果仍是如此。

    她跟了他一年,卻對他一無所知。

    這個男人的眼神永遠是一成不變的冷漠,薄涼。

    沒有人能走進他的內心,沒有人能摸清他的想法,所有人看到的他,永遠高高在上似是無所不能。

    “浩希,我要你,我要你……”蕭筱微眯眸子,淺淺呢喃,忽覺身上的男人動作驟然變得更加用力,飛快地深深挺入,帶著野獸般沉重的喘息。

    耽溺在愛-欲旋窩中的精致麵孔因為癡迷的表情而顯得愈發俊美驚豔,席卷人的全部感官意識。

    “……”

    狂亂中蕭筱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麽,隻覺他美的魅惑眾生。

    隻是,他永遠在達到感官盛宴的巔峰之時,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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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沈浩希。

    醫學界赫赫有名的沈豁的小兒子,天生聰慧,卻不承父業,放棄貴公子一般的生活,很早便一個人開始打拚,白手起家。

    魔鬼一般的男人,27歲便擁有著龐大的商業帝國,以及全世界的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妻子---

    夏流年,傳言中最美的女人,世界首富夏誌遠的獨生女。

    傳言中萬般寵愛與一身的女人,卻很少有人能真正一睹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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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揚起頭,緩緩唿吸寧靜夜色,如瀑布般柔順黑亮的發絲淩亂飛舞。

    藏青色的微弱光芒映在女人白皙到幾乎透明的皮膚上,仍是相得益彰的絕美。

    孟加拉貓一般高貴優雅的雙眸是宛若芒色深海的淺褐色,眼角以撩人心魄的動人弧度上挑,冷清的沒有焦距的眼神悠然飄向遠方。

    修長白皙的手臂想要抓住什麽似的伸向前方,白玉般的手指沒有絲毫血色,瑩潤光潔的指尖如月色般清涼。

    純白色的睡衣隨長亂的黑發一起飛揚,宛若即將振翅而飛的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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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少爺!少夫人她,她在頂樓站著,快要掉下去了,我不敢做任何事情啊,怕一不小心就

    ……”訓練有素的女管家此刻也慌了神。

    “尹清,你不要急,我馬上迴去。”沈浩希的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冷靜自持,但心中不免也起了波瀾,夏流年,她的身份不允許她出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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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遊夜……”清澈婉轉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手中折的整整齊齊一堆紙鶴從微微張開的指縫間漏下去,隨著風緩緩飄搖,像是真的飛了起來。

    夏流年看著夜色中若隱若現的白色點點,眼神變得迷離,身體開始向前漸漸傾斜。

    “流年!”沈浩希站在樓梯口,因為跑得太急而喘息著,但仍然盡量讓語氣溫柔再溫柔。

    仿佛若不是這樣溫柔,樓梯邊緣的夏流年就會像脫了線的風箏一般飄揚而起然後墜落,粉身碎骨。

    夏流年在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的瞬間驚喜地猛然轉頭,繼而飛快朝沈浩希跑過去。

    緊張的,慌亂的,急切的,發了狂一般的。

    像是一個即將渴死的人奔赴一片綠洲,即使是海市蜃樓也毫不介意。

    漆黑的長發向後飄起融入夜色的濃重,襯得她仿若仙人。

    沈浩希也不免一時失神,這樣的美,美的好像根本無法觸及真實的她。

    跑到沈浩希麵前卻又遽然停住,眉目低垂,斂盡波光瀲灩的眸色,纖細的手指摩挲著身上柔軟若無物的睡衣:“遊夜,你……是不是生氣了?”

    沈浩希看著美若天人的妻子,溫柔地笑著擁抱進懷裏:

    “流年,沒有,最近要交一份作業,我在趕著畫,所以就沒來看你。”

    遊夜,這個在她口中反複流轉的兩個字,與他並無任何關係。

    遊夜,夏流年的大學同學,美術係,極其有天分的高材生,三年前的夏天突然消失無蹤。

    沈浩希為了扮演如此一個人調查了他所有的資料,但對他所有的介紹僅限於此。

    另外一個可以確定的事情是,遊夜非常像他,像到她分不清。

    是的,所有人都在羨慕他娶了夏流年。

    她也的確是美,撩人心魄的美。

    但沒有人知道,夏流年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

    自幼的自閉症,偏執,瘋狂,間歇性精神病。

    她,是一個瘋子。

    她的記憶並不完整。

    她一直以為她嫁給了她心目中的遊夜。

    但這對於沈浩希來說無所謂。

    他從一無所有到坐擁億萬資產的過程有著怎樣的艱巨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可以出賣任何他可以賣的東西。

    包括,他自己。

    婚姻,柔情,感情,他全都可以用來作為籌碼交換。

    他記得夏流年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情景,發了瘋一般掙脫了所有看護衝過來死死扯住他的衣服,像是一個剛剛從噩夢中掙紮出的人,沙啞著嗓子大叫:“遊夜,遊夜,我在這裏,你不要走!”

    沈浩希當時覺得她就像一個入了迷的瘋子一樣的藝術家,在欣賞自己最喜愛的作品一般看著他。

    那樣仿若不是這俗世之物的瞳仁,好像能透過一切描摹靈魂。

    這般歇斯底裏,讓他晃神,仿佛他若推開她,她便萬劫不複。

    下一秒,他便自動忽略了一時的失神,剩下的隻有一個想法-------

    這是一個極美的女人,這亦是一個天價的商品。

    最重要的是,這樣一個瘋狂癡迷的女人無比好掌控,如果他掌握了她所有的致命點,他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一切的發生,他都可以了如指掌。

    所以當夏誌遠要求這樣一個婚姻的時候,他並沒有拒絕這樣一個精神病,而是把條件開得盡可能高,夏誌遠對女兒的溺愛眾所周知。

    這三年來,夏誌遠對他萬分滿意,因為夏流年這三年來一直安安靜靜不再發狂。

    一個沈浩希勝過所有昂貴的藥物。

    “遊夜,我好想你。”夏流年的語氣滿是委屈,眸光閃動。

    沈浩希才突然發覺自己的確已經很久沒迴來過了,嗬,三年,他也不免膩了這樣的戲劇。

    他的婚姻,不過是一場盛大的抄襲,無論怎樣都會覺得沒有意思。

    “嗯,我知道,我也想你,流年。這裏風大,我們迴去說好不好?”像是哄小孩子一般溫柔寵溺地說著,把夏流年攔腰抱起,“是不是又瘦了,又不乖乖吃飯?”

    夏流年清秀的眉毛輕輕蹙起,緊緊抓著沈浩希淺灰色cenci襯衣領口:“我吃不下。”

    “身體不舒服嗎?”這樣極致的體貼沈浩希已經習慣,這樣一個嬌貴的大小姐絕對不允許他有任何忽視。

    “不是,因為……

    我已經有兩個月三天零八個小時沒有見到你了。”夏流年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他,漂亮的眼眸中已經氤氳出水汽。

    “是我的錯,下次不會了。我答應你每個星期都會來看你,嗯?”隨口哄著,腳步已經到了臥室,輕柔地把夏流年放在床邊,“乖乖聽話,好不好?”

    “嗯……”夏流年心滿意足地低頭,突然想起來,“啊,現在已經很晚了,明天有課嗎?”

    “嗯,有的。”沈浩希露出有些發愁的表情,然後等到了他想要的迴答。

    “那快睡吧,我乖乖的,不會吵你。”夏流年連忙十分懂事地說。

    “好,你也早點睡,不要胡思亂想。”輕輕吻了吻那宛若初綻花苞一般細嫩溫軟的臉頰,脫去外套躺下。

    夏流年的生活永遠停留在三年前的夏天之前。

    永遠停留在她的十九歲。

    純淨明朗,不染纖塵。

    這是她醒著的時刻。

    每當她睡過去,就會陷入無休止的噩夢當中,她永遠不知道自己睡著時候的表情是多麽痛苦。

    沈浩希閉著眼睛等了一會兒,果然,身旁睡過去的夏流年開始哭。

    他起身,聽著淒涼無助的哭泣,皺眉,然後輕輕起身離開。

    “尹清,看好她,不要讓我懷疑你的能力。還有,把通往頂層的門鎖上。”低聲吩咐,然後推門出去,沒有絲毫留戀。

    尹清看著緊緊合上的大門把外界的光線驅趕而出,麵無表情地迴房間睡覺。

    整個別墅像是久年不曾住人的古老城堡,死氣沉沉地尊貴著,哭聲若隱若顯,虛幻虛實,久久迴蕩著,宛若迷途的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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