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助教問。“劉勇，劉教練。”我竟然沒有了之前的忐忑，靜靜等待著真相。“喔……你認識？”助教愣了幾秒，神情略微放鬆但還是看得出緊張。“健身房的時候他給我代過課。”我實話實說。“奧”助教笑了笑不再說話，低下頭吃飯。“他有個表妹是吧？”我放下筷子，不依不饒。助教猛一抬頭，神色大變：“是誰？誰說的？”“你是劉教練的表妹吧？”我平靜地說，沒眨眼睛。“啪”助教的筷子掉在碗邊，跟電視劇一模一樣啊！看來那些狗血劇情不一定都是編劇集體犯腦殘想出來的。
“是誰說的？”她咽口菜，盡量使自己不慌張。“教練。”我說謊掰了一句。這下確實把助教嚇壞了，她完全沒了神，顫顫巍巍地小聲問：“於恩……都知道了？”真的是做賊心虛啊，我又覺得這樣詐她不厚道。“他不知道，但我想知道。你可以告訴我嗎？”“他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他怎麽說的？”助教盯著我緊張地問，不知是因為太相信我了還是因為沒了主意。“暫時還不知道。但你應該知道沒有不透風的牆。你是愛他的，何忍傷害他！”我咬著牙說。“我沒有！從來沒有！”助教急了，聲音抬高許多。“在愛情裏，欺騙就是傷害！”我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這話也送給我自己，隱瞞對他的感情算是欺騙他嗎？
助教無力地癱下來，掐著手指：“我承認，一開始是我哥導演了一出英雄救美讓我和他相識。但後來我是真的喜歡上他了，所以我一直很痛苦。”“你哥要你做他的眼線，所以痛苦？”我冷冷地說。“你……你知道多少？”助教惶恐地看著我。“我寧願自己什麽都不知道！”我轉過臉忿忿地說。“夾在親人和愛人間，我也很矛盾，但當初答應了我哥，騎虎難下。”助教歎口氣，眼中閃著淚光。“你做了什麽？有傷害到於恩嗎？”我脫口而出教練的名字，還是在助教麵前……但此刻不顧忌了。“沒有。我隻是跟他說一些於恩的訓練情況，讓我哥心中有數。絕對沒有做傷害他的事！”助教吸口氣，認真地說。“為什麽劉教練要打聽教練？因為黑帶考試嗎？”原來我猜得八九不離十。“是，黑帶考試很嚴格，於恩入師門就進步神速，把我哥這個大師兄遠遠甩在後麵，深得總教練喜歡。我哥認定他有什麽絕招，或是總教練傳了什麽心得給他，才讓我……”助教擦下眼睛，“我本來不幹的，後來喜歡上他就更不想了，但沒迴頭路了。”“虧你哥想得出！居然連秘籍都想得到！成功哪有捷徑！難不成還有本葵花寶典啊！教練是靠自己的勤奮和不懈訓練才進步的！”我簡直哭笑不得。男人的嫉妒心比起女人更可怕啊！而那個劉教練，還這麽自私，居然利用妹妹的幸福……“你真了解他。確實是……我從沒看到他有什麽秘密訓練方法，全是他刻苦練習的成果，我也是因此而喜歡上那麽努力的他的。可我哥不相信，後來看出我喜歡上了於恩後，我說什麽他更不信了……”
我深唿口氣，有點啼笑皆非：“一個黑帶至於嗎？你哥為什麽這麽看重？對朋友勾心鬥角，他有良心嗎？”助教無奈地笑笑：“這就是社會的生存。他們練空手道的，不像你名校畢業高學曆好找工作。他們一輩子隻能靠這個生存，早一點拿到黑帶，早一點取得成就，才能有所作為。”“他們已經是教練了啊。以後想自己開道館嗎？”“是一方麵，但哪有這麽簡單……你以為他們當上教練這麽容易？最快也要先免費代課教學一年半載才能熬到有收入。而且這種職業是吃青春飯的，高危險又沒保障，不僅是收入，還有身體……”助教雖然和我差不多年齡，但她比我成熟得多。愛情使人成長？
“你不怕教練知道嗎？故意接近他……做臥底……”我歎口氣。“當然怕，越喜歡他越怕。有時甚至做惡夢……我多想他們早點考帶，早點結束。”助教正色表情，微微探身過來，“請你幫我保守這些秘密，別告訴他好嗎？他要是知道了，一定跟我分手。我不能離開他……”她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不忍看轉過頭。“求求你了，好箐箐，別告訴他。”助教流下了眼淚，此刻她就是個一心想守護愛情的小女孩，我還能說什麽？我緩緩點點頭答應了。
“謝謝！我會好好對他，也算是贖罪吧。”她破涕為笑，“這事一直是我心頭的大石，今天能對你說出來覺得輕鬆多了……”也罷，既然她是真心愛他，既然沒做什麽傷害他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後麵公司會有點事，以後不能去上課了……你幫我跟……不，要是他問起，你再跟他替我說一聲吧。謝謝了……”我喃喃地說，猛喝口可樂。這次是真走了，該放下了。
“不練了？以後也不迴來了？”助教很驚訝，“你學得那麽認真……放棄了太可惜了。”“我這身板弱不禁風，打不了實戰的。”我苦笑一下。學得認真……愛得認真……又怎樣？不是我的終究不是我的。上天給我這段緣與他相識，卻沒有份與他牽手……這下是真把他“讓”給她了。不，都沒擁有過，談什麽讓呢……其實，都沒想過去搶……我是不是太窩囊了？但這段在他身邊的時光我會好好留作迴憶的，一直一直……
出了飯館，我和助教道別。“謝謝你。”她又說，已經謝過好幾遍了。“不要謝我，隻要你好好對教練就行。”我看著她手中的衣服說道。“會的！你真是他的好學員。”助教笑著說。是啊，我隻是個學員啊，從來都是……“喂？”助教手機響了。不會是劉教練吧……我冷笑一聲。“啊？晚上不一起吃啦？哦……好，那你注意休息啊”助教關掉手機，朝我笑笑：“他說跟楊亮打球累了不和我吃飯了……也好，今晚我還真不知怎麽麵對他……可他還從沒說過累呢，不管訓練多苦……”助教自語道，轉身對我說，“以後有時間還是過來看看大家吧，會想你的。”我笑笑，我也舍不得他們啊，可愛的瑤瑤……還有，楊亮……但我不想去告別，我也討厭告別，何況現在教練對我的態度還不如陌生人。人生若隻如初見……算了，相見不如懷念吧迴家的路上，我斷斷續續地迴憶著這大半年來的點點滴滴，每個鏡頭都有教練，如在昨日……我真的放下了？以後鄭於恩這個名字將永遠從我的人生中消失了？我再也看不到他的笑容了？我鼻子一酸，趕緊咽下眼淚。哭算什麽，連失戀都算不上……
“你那相好的在網上呢，趕緊上來聊天啊，不說話怎麽有改變？比你胡思亂想好！”倩倩發來短信，我一看，眼淚立刻不爭氣地直掉。我好想抱著倩倩大哭一場……
“是誰說的？”她咽口菜，盡量使自己不慌張。“教練。”我說謊掰了一句。這下確實把助教嚇壞了，她完全沒了神，顫顫巍巍地小聲問：“於恩……都知道了？”真的是做賊心虛啊，我又覺得這樣詐她不厚道。“他不知道，但我想知道。你可以告訴我嗎？”“他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他怎麽說的？”助教盯著我緊張地問，不知是因為太相信我了還是因為沒了主意。“暫時還不知道。但你應該知道沒有不透風的牆。你是愛他的，何忍傷害他！”我咬著牙說。“我沒有！從來沒有！”助教急了，聲音抬高許多。“在愛情裏，欺騙就是傷害！”我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這話也送給我自己，隱瞞對他的感情算是欺騙他嗎？
助教無力地癱下來，掐著手指：“我承認，一開始是我哥導演了一出英雄救美讓我和他相識。但後來我是真的喜歡上他了，所以我一直很痛苦。”“你哥要你做他的眼線，所以痛苦？”我冷冷地說。“你……你知道多少？”助教惶恐地看著我。“我寧願自己什麽都不知道！”我轉過臉忿忿地說。“夾在親人和愛人間，我也很矛盾，但當初答應了我哥，騎虎難下。”助教歎口氣，眼中閃著淚光。“你做了什麽？有傷害到於恩嗎？”我脫口而出教練的名字，還是在助教麵前……但此刻不顧忌了。“沒有。我隻是跟他說一些於恩的訓練情況，讓我哥心中有數。絕對沒有做傷害他的事！”助教吸口氣，認真地說。“為什麽劉教練要打聽教練？因為黑帶考試嗎？”原來我猜得八九不離十。“是，黑帶考試很嚴格，於恩入師門就進步神速，把我哥這個大師兄遠遠甩在後麵，深得總教練喜歡。我哥認定他有什麽絕招，或是總教練傳了什麽心得給他，才讓我……”助教擦下眼睛，“我本來不幹的，後來喜歡上他就更不想了，但沒迴頭路了。”“虧你哥想得出！居然連秘籍都想得到！成功哪有捷徑！難不成還有本葵花寶典啊！教練是靠自己的勤奮和不懈訓練才進步的！”我簡直哭笑不得。男人的嫉妒心比起女人更可怕啊！而那個劉教練，還這麽自私，居然利用妹妹的幸福……“你真了解他。確實是……我從沒看到他有什麽秘密訓練方法，全是他刻苦練習的成果，我也是因此而喜歡上那麽努力的他的。可我哥不相信，後來看出我喜歡上了於恩後，我說什麽他更不信了……”
我深唿口氣，有點啼笑皆非：“一個黑帶至於嗎？你哥為什麽這麽看重？對朋友勾心鬥角，他有良心嗎？”助教無奈地笑笑：“這就是社會的生存。他們練空手道的，不像你名校畢業高學曆好找工作。他們一輩子隻能靠這個生存，早一點拿到黑帶，早一點取得成就，才能有所作為。”“他們已經是教練了啊。以後想自己開道館嗎？”“是一方麵，但哪有這麽簡單……你以為他們當上教練這麽容易？最快也要先免費代課教學一年半載才能熬到有收入。而且這種職業是吃青春飯的，高危險又沒保障，不僅是收入，還有身體……”助教雖然和我差不多年齡，但她比我成熟得多。愛情使人成長？
“你不怕教練知道嗎？故意接近他……做臥底……”我歎口氣。“當然怕，越喜歡他越怕。有時甚至做惡夢……我多想他們早點考帶，早點結束。”助教正色表情，微微探身過來，“請你幫我保守這些秘密，別告訴他好嗎？他要是知道了，一定跟我分手。我不能離開他……”她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不忍看轉過頭。“求求你了，好箐箐，別告訴他。”助教流下了眼淚，此刻她就是個一心想守護愛情的小女孩，我還能說什麽？我緩緩點點頭答應了。
“謝謝！我會好好對他，也算是贖罪吧。”她破涕為笑，“這事一直是我心頭的大石，今天能對你說出來覺得輕鬆多了……”也罷，既然她是真心愛他，既然沒做什麽傷害他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後麵公司會有點事，以後不能去上課了……你幫我跟……不，要是他問起，你再跟他替我說一聲吧。謝謝了……”我喃喃地說，猛喝口可樂。這次是真走了，該放下了。
“不練了？以後也不迴來了？”助教很驚訝，“你學得那麽認真……放棄了太可惜了。”“我這身板弱不禁風，打不了實戰的。”我苦笑一下。學得認真……愛得認真……又怎樣？不是我的終究不是我的。上天給我這段緣與他相識，卻沒有份與他牽手……這下是真把他“讓”給她了。不，都沒擁有過，談什麽讓呢……其實，都沒想過去搶……我是不是太窩囊了？但這段在他身邊的時光我會好好留作迴憶的，一直一直……
出了飯館，我和助教道別。“謝謝你。”她又說，已經謝過好幾遍了。“不要謝我，隻要你好好對教練就行。”我看著她手中的衣服說道。“會的！你真是他的好學員。”助教笑著說。是啊，我隻是個學員啊，從來都是……“喂？”助教手機響了。不會是劉教練吧……我冷笑一聲。“啊？晚上不一起吃啦？哦……好，那你注意休息啊”助教關掉手機，朝我笑笑：“他說跟楊亮打球累了不和我吃飯了……也好，今晚我還真不知怎麽麵對他……可他還從沒說過累呢，不管訓練多苦……”助教自語道，轉身對我說，“以後有時間還是過來看看大家吧，會想你的。”我笑笑，我也舍不得他們啊，可愛的瑤瑤……還有，楊亮……但我不想去告別，我也討厭告別，何況現在教練對我的態度還不如陌生人。人生若隻如初見……算了，相見不如懷念吧迴家的路上，我斷斷續續地迴憶著這大半年來的點點滴滴，每個鏡頭都有教練，如在昨日……我真的放下了？以後鄭於恩這個名字將永遠從我的人生中消失了？我再也看不到他的笑容了？我鼻子一酸，趕緊咽下眼淚。哭算什麽，連失戀都算不上……
“你那相好的在網上呢，趕緊上來聊天啊，不說話怎麽有改變？比你胡思亂想好！”倩倩發來短信，我一看，眼淚立刻不爭氣地直掉。我好想抱著倩倩大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