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宇趴在原地等著朱開山的第一槍,就見底下的一個土匪控著馬圍著車隊走了一圈。


    那個土匪不知道說了什麽,從腰間抽出了彎刀,把刀架在了一個商隊人的脖子上,楊宇看著那土匪好像很激動一樣。


    就在這時土匪中一個人突然從馬上跌落,之後一聲槍響傳入楊宇的耳中。楊宇也反應過來,立馬對著已經瞄準多時的那個有快槍的土匪扣動了扳機。


    隻聽耳邊槍聲響起,接著楊宇瞄準的那人應聲倒地,一頭從馬上栽了下來。


    接連兩道槍聲,自己這邊兩個人影從馬上掉落,就是土匪反應再慢,他們也知道是被盯上了。


    兩三個土匪反應極為快速,催動著馬就向著來時的路奔去,楊宇並沒有立刻去調轉槍口,去擊殺奔逃的土匪。


    而是對著能給他和朱開山造成最大傷害的土匪來著槍,楊宇又開了兩槍,朱開山那邊開了一槍,總共五槍,四個有槍的土匪全都倒在了地上。


    逃走的土匪,並沒有奔逃出多遠,就算馬速再快又能快到哪去呢?三個人就在楊宇和朱開山的夾擊下,在五槍內被擊落馬。


    馬兒依舊在向前跑著,三匹馬中兩匹已經變成了空馬,可有一匹卻不算是空馬,這匹馬的一側馬鐙上一隻腳還掛在裏麵,而這隻腳的主人卻在地上摩擦,馬兒跑過的路上,留下了一道血色印記。


    十四個人的胡子隊伍,轉眼間就被人幹掉一半。四個高端戰力在第一時間報銷,而逃跑的三個膽小鬼也沒跑出多遠就被人從馬上打了下來。


    剩餘的七個土匪嚇得立刻從馬上滾了下來,其中六個快速的向著大車中間跑,想要依借著大車躲避不知道哪裏來的攻擊。


    而那個一開始拿刀架在別人脖子上的土匪,從馬上滾落以極其快速的藏在了商隊夥計身後。


    可是還沒等他藏好,楊宇已經調轉迴來的槍口,對著這個土匪就是一槍,一顆子彈從遠處飛來,對著土匪後腦勺鑽了進去,子彈從土匪腦門處鑽出。


    子彈帶著鮮血以及白色腦液混合的液體鑽了出來,對著商隊夥計的肩頭就噴灑了過去。


    商隊夥計隻感到後背一陣溫熱,接著就感到土匪沒了力氣,這個人掛在了自己的身上。


    手臂再無力氣的土匪在夥計身上並沒有掛多久,就依著夥計滑落在了地上,腦門大洞裏還在向外就淌著血液。


    夥計也不傻,見到自己沒了脖子上的刀,直接原地趴了下來,並且還在一點點向距離他最近的大車底下挪動。


    此時剩餘的土匪終於靠著大車藏好了身子,幾個剩餘的土匪向旁邊看看,隻剩下六個人的土匪麵麵相覷,一種欲哭無淚的無奈就用上了心頭。


    藏好的土匪還不想死,可是麵對這瞬間消滅自己一半多人的操作,他們也是毫無辦法。


    其中一個土匪對於這也是無奈,他當胡子這麽久,殺過人也被人追著砍過,還從來沒有這麽窩囊過,沒見人呢自己這邊就垮了,而且對麵的絲毫不講江湖道義,這兩方還沒盤道呢,怎麽就開始了火並呢?


    土匪無奈,為了活著也隻能先開口對著林子喊了起來。“西北懸天一隻雞,綠林不把綠林欺,綠林若把綠林欺,傷了綠林好和氣。”


    楊宇沒有出聲,他也不屑於出聲,對於這種打家劫舍殺人越貨的土匪,楊宇根本提不起一絲興趣,對他來說,死了的胡子才是好綹子。


    對於土匪的盤道,朱開山也是沒有理會,他這個人最瞧不起的就是這些為禍鄉裏的土匪,東北大地上這麽多洋人不去為難,在自家窩裏橫有什麽意思呢?


    土匪看到沒有人迴他的話,接著又喊道:“爺們,管亮,人強馬壯,好福泰。三老四少道上靠,河裏遊出鬧海蛟。不知又興哪一套,兄弟二人把話嘮。兄弟別梁子隻為杵頭兒。”


    這土匪接著把手伸進自己的懷中,從裏麵掏出一個錢袋,向著大車外麵就扔了過去。“頭藍不嗨,請林子裏的兄弟搬漿子。”


    說完又對著自己剩下的一眾兄弟說。“風緊扯唿。”


    錢袋落地,銀元對碰的聲音特別清脆,傳出了很遠。


    楊宇就在林子裏看著對麵的土匪在那表演,也沒對著那邊開槍,反而是從地上爬起來,找著能夠打到土匪的角度。


    局麵陷入了平靜,誰也沒去打破這種平靜,可沒過多久,平靜消失,又是一聲槍響傳來。


    剛剛還在嚷嚷盤道的土匪,此刻就在大車底下趴著,腦袋卻爆了開來。


    以這聲槍響為號,朱開山的位置也放起了槍,趁著土匪被擊斃對其他人造成的衝擊。


    兩支莫辛納甘在楊宇和朱開山的操作下,就像是死神的鐮刀。


    楊宇手中槍的彈倉,五發子彈再次清空,朱開山那邊也停止了射擊。楊宇摸出一個橋夾,對著供彈口插下去,右手大拇指配合著把把五發子彈壓入彈倉。


    楊宇把橋夾從槍上拔下放好,又把用來遮臉的麵巾圍好,這才起身貓腰,端著槍警戒的向著商隊走來。


    等到了商隊附近,楊宇停下自己的腳步,對著商隊的方向壓著嗓子大聲說:“貨主在嗎,管事的出來一個答話。”


    “這位英雄,我是這支商隊的管事的,您是有什麽事嗎?”一個人從地上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對著楊宇聲音傳來的方向拱了拱手。


    “你組織一下人,把土匪都給我抬出來,放到我能看到的地方,把他們都給我排好了。”楊宇為了安全起見,對著商隊的人吩咐到。


    “英雄啊,我們可不敢動啊,那些可是土匪,要不還是您自己進來看吧,我···”


    管事的話楊宇根本沒有讓他說完。“少廢話,我剛剛說的快點照做,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按照我說的去做,不然小心你們的小命。”


    本來管事的還想推脫,他自己不想惹事上身,可是對麵的這人還真是不好忽悠,他也隻能按照楊宇說的開始做。


    管事的招唿著自己的夥計,把車隊裏的土匪抬了出來,在官道邊上拍成了一排。車隊裏麵的六個人台了出來,車隊外麵死的五個放到了一邊,最後離得遠的三個也被人抬了迴來,那三匹馬也被人牽了迴來,十幾個死人放在一塊還是很壯觀的。


    等到所有的土匪都被放到一邊,楊宇舉著槍對著商隊的人,自己則是向著車隊靠了過去。來到車隊外麵,先是向著那支快搶走了過去。用腳一勾,那把槍被楊宇勾到了手上,也沒有去細看,抓著槍帶背到了背上。


    這個時候楊宇才終於麵對著車隊,退到了眾多死人這邊,看到這些土匪,楊宇頭也沒迴,吹響和朱開山約定好的口哨。


    楊宇對著還站在一旁的商隊眾人說道:“都老實點,去大車圈裏在地上趴好,沒有我的同意誰也不能起來。”


    商隊眾人生怕自己出點差錯,全都老老實實的在三輛大車後麵趴地上趴好。


    不多會兒,老林子裏再次鑽出來一個人,依舊蒙著麵,和楊宇的打扮極為相似。


    朱開山出來先是來到楊宇身旁,接替了他,楊宇則是把槍背好,在眾多死了的土匪前麵蹲下。


    一個胡子一個胡子的摸過去,把所有的東西都掏了出來,把值錢的東西扔到了一起。


    正當楊宇摸著屍,感覺現在摸得這個有些不一樣,楊宇探出的手摸到屍體像是還有心跳。


    “這個胡子還活著,隻是失血過多,有些暈了,他身上的傷口已經不在流血。”楊宇發展情況以後,拉開了土匪傷口附近的衣服,觀察仔細了對著後麵的朱開山說道。


    “交給我了,你去搜下一個。搜完了你看著,我去問他話。”朱開山也是啞著嗓子迴答著楊宇的話。


    楊宇接著按照朱開山的吩咐去摸屍,等到一圈下來除了一個活著的,其他的都死了。


    楊宇拿起槍給朱開山做起了警衛,朱開山也是蹲在那個沒死的胡子麵前。


    朱開山也沒什麽其他動作,隻是在土匪傷口處用勁按了一下,就是這一下土匪就受不了,接著伴隨著哼哼土匪醒了過來。


    接下來的問話流程其實很簡單,就是最普通的刑訊逼供,朱開山則是向土匪保證了,要是把事情說清楚了可以給他一個痛快。


    這個土匪知道自己沒救了,或者痛快的走就是一個奢望,也就把他知道的老鴰山情況都告訴了朱開山。


    朱開山也是遵守諾言,把腰間自己的匕首拔了出來,對著土匪的心髒就捅了下去。這也是他自打來了東北後親手用刀子幹掉的第一個人,雖然這人不是洋人也不是髒官,但為禍鄉裏的胡子殺起來還是沒有罪惡感的。


    楊宇看著朱開山把人結果後,主動對著朱開山說道:“我去收攏馬匹。”


    楊宇說著把槍背好,走到一匹匹馬的跟前,把馬一匹連著一匹連接起來。


    牽著一共十四匹馬迴到朱開山旁邊,把從土匪身上搜刮到的錢物都扔裏麵打包好,把包袱扔到了一匹馬背上。


    “我們走吧”楊宇對著朱開山說到。


    “嗯”朱開山隻是嗯了一聲,熟練的翻身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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