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幕欲言又止。


    “九歌她與常人有些不同。”秦幕在進去之前先行的提醒道,大抵也是不希望九歌在大家的心裏落了不好的印象,特別是斐然。


    斐然現在於他而言,是自己的親妹妹。


    顧斐然淡淡的笑了笑。


    看著秦幕在外人眼裏依然是那副會讓人懼怕的臉,明明看起來是兇狠惡煞的人,心裏卻十分的細膩與細致,在照顧九歌上麵。


    點點頭。


    三個人進去裏麵。


    秦幕剛剛打開門,顧斐然便看到了端坐在裏麵的九歌。


    即使在聽到她們進去的聲音,九歌似乎仍然像是活在另一個世界一樣的安靜,沒有投來目光,更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其他的動靜,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


    盡管開始秦幕已經提醒過了。


    但是看到真實的九歌,卻還是超出了顧斐然的意料。


    秦幕親自給鳳玄奕與顧斐然都斟上了茶,然後貼在九歌的旁邊坐了下來,看了眼九歌,臉上滿滿的笑容:“是我的妹妹斐然和..”看著鳳玄奕時,秦幕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和鳳閣主來了。”


    說完。


    九歌仍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依然保持原來的姿勢,靜靜的坐著。


    甚至連迴應秦幕的微笑,也是不懂的。


    秦幕像是習慣了一般,目光轉向鳳玄奕與顧斐然:“這些日子九歌,其實已經好了不少,早上還學會說早上好。”


    “想要帶她下山,恐怕還需要不少的時間。”秦幕說著。


    九歌似乎聽到他的話有些反應,僵直的伸出手,摸了摸了秦幕臉上的傷疤。心裏安心了不少,大抵是因為鳳玄奕與顧斐然的到來讓九歌覺得有些陌生。


    秦幕撫了撫她的手。


    九歌便又恢複了常態。


    秦幕見九歌沒事兒了,才解釋的說道:“九歌她現在對我的熟悉感,就是靠摸我臉上的傷疤。沒想到當年留下的東西,倒是有用了。”


    像是欣慰的樣子。


    顧斐然一直安靜的坐著,她的確是有幾分的震撼,或者說是對九歌的心疼。


    她與九歌之間。


    似乎在童年有那麽幾分的相似之處。


    她從懂事起,便開始經曆魔鬼般的訓練。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甚至想要生存靠的是將對方打敗,而被打敗的那些人的命運,顧斐然也不知道,她隻知道她再也沒有看到過他們,她每次再麵對的,又是完全不同的麵孔,然後要做的,依然是捉對的廝殺。


    九歌雖然沒有麵對這些血腥成長。


    但是她的童年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山頂的木屋裏,麵對的是空蕩蕩的寒山,這種孤獨與她相比,兩者哪個更甚,她並不清楚。


    但是現在的她,是完全能體會到九歌曾經麵對的。


    眼眶也不由的有幾分的濕潤,眸子看著依然靈魂還在與世隔絕的九歌。


    鳳玄奕在旁邊。


    也發現了顧斐然有些不對勁。


    連忙的將錦帕拿了出來:“你怎麽了?”


    顧斐然眨了眨眼睛:“沒什麽,就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了。”


    話落音。


    突然‘砰’的一聲響起。


    九歌也顫了顫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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