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溪連忙的跪在地上。


    一臉驚恐的樣子:“老太君開恩呐,綠溪日後一定會照顧好小姐的,再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綠溪的嘴裏慌慌張張的說了很多,均是擔心老太君會將她安排走。


    顧斐然的眉頭擰在了一起。


    她隻是睡了會兒,到底是發生了多少的事情?


    掙紮著身子起來,鳳玄奕想要說什麽,見顧斐然認真的神情便知道她想要自己解決自己的事情。隻能在旁邊扶了她起來。


    “理由?”顧斐然清冷的問道。


    語氣和這冬日裏的天氣一般的寒冷。


    她早便把綠溪當成了是自己的妹妹,也是綠溪一直在身邊貼心的照顧著她,現在顧老太君擅自做主,想要將綠溪安排走,已經觸犯了她的底線。


    顧老太君沒有注意到顧斐然的神情變化。


    隻把顧斐然當成是十分聽自己話的人,頗為不滿的看著綠溪說道:“上次你染上風寒便是這丫頭照顧不周,我已經給過她一次的機會了,如今竟然出了那麽大的事情,這清涼院,再容納不下她了。”


    說著看著顧斐然:“這嵐居的丫鬟,是由我親自調教出來的。做事情周全,斷是不會出問題的。”


    說的理所當然。


    顧斐然的臉卻是越來越冰冷。“綠溪是娘親從南耀國帶過來的丫鬟,賣身契也在我的手裏,老太君似乎並沒有權利安排綠溪。”


    “斐然啊~”顧老太君想要再說些什麽。


    顧斐然看著顧老太君,眼神冰冷:“先不說這些事情並非是綠溪的錯,即便是她的錯,那又如何?”


    “娘親走了之後,便是綠溪一直在身邊照顧著我。有一年我生病了,也是小的風寒,然居沒有厚的被子,綠溪便將自己的衣衫脫給我穿著,我病好了,綠溪卻病了很久很久。然居經常隻能領到幾個饅頭與稀飯,綠溪總告訴我她吃過了,把饅頭與稀飯全都給我吃了,她經常一個人隻喝一些水充饑。我從疏親王府迴來,奄奄一息,隻有綠溪一個人守在我的身邊。。”顧斐然的聲音很輕,因為風寒還帶著一絲絲的沙啞。


    旁邊的鳳玄奕的眼眶也紅了,他隻知道她這些年因著外麵的傳聞,她這個嫡出小姐的日子並不好過,現在聽她一點一點的說來。


    他才知道,原來這些年她竟是這麽過來的。


    綠溪亦是在一旁哭的泣不成聲。


    顧斐然看著還跪著的綠溪:“綠溪,你起來。日後莫要再為這些小事情跪下了~”


    綠溪哽咽著起身。


    顧斐然的目光看著顧老太君:“老太君,嵐居有能這般待斐然的人嗎?”


    顧老太君的臉色有些難看。


    她想的卻不是顧斐然這些年的生活有多辛苦,這些她自然是知道的,隻是沒有多管罷了。她想的是奕王殿下在這裏,聽了這番話會不會對鎮南將來不好。


    “奕王殿下。這”顧老太君似是想要解釋什麽。


    “斐然生病了,現在的情緒有些不穩定,老太君先請迴吧。”鳳玄奕說道。


    顧老太君也不好再說什麽。


    便直接離開了。


    顧斐然的目光落在顧冷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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