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謙最終還是答應了阿迪力的請求。一是他這迴確實出於真心,不再有試探的成分,畢竟,他急需人手幫忙,這點,從他的急切的眼神中,於謙能看出來。第二,他自己也想到阿迪力所說的據點去看看,讓自己掌握更多關於他們的情報,這樣一來,自己對中央和政治部的高層也算有所交代。第三,他希望和阿迪力處好關係,隻要自己能把握得當,那麽,他們說不定在什麽時候,就能幫自己個大忙。


    阿迪力將坦克、火炮和軍車這些大型單位就地隱藏,埋於山坳深處的積雪下,並作好標記。


    於謙見狀,疑問道:“怎麽不把它們都帶走?”


    阿迪力道:“山路崎嶇,不容易通過,而我們的時間又緊張,隻能先帶走一些輕便的武器了。”


    於謙抬頭看看口周的高大山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要用兩條腿翻過這座大雪山,然後再走到蘭加爾?”


    阿迪力忙搖手道:“隻要我們能翻過明鐵蓋達飯山,進入阿富汗境內,弄到車輛不是難事。”


    “翻雪山?”於謙忍不住笑道:“這讓我想起了紅軍。”


    阿迪力聳聳肩,沒有說話,他對紅軍不感冒,也並沒有絲毫的敬意,在他看來,那隻是一支侵略軍。


    阿迪力帶著他的殘兵敗將,加上於謙和三眼等二十多人,或背或抗,將一箱箱軍火搬出山坳,靠步行,走向阿迪力所說的山路。


    這條山路並不算狹窄,隻是轉彎和上下坡極多,而且路麵被厚厚的積雪掩蓋,雪下又多為堅冰,滑溜溜的,人走在上麵,一不小心就會滑倒,可是,道路的一旁就是萬丈深淵,掉下去,隻有死路一條。三眼敢發誓,這條路,是他一生走過的最險的一條路。


    他肩上抗著一箱彈藥,快步幾步,艱難地來到阿迪力身旁,問道:“兄弟,這條路還能通車嗎?”


    通過觀察,阿迪力看出三眼的身份不簡單,至少在謙和會內算是極高的了,看其他人對他的尊重,隻次於於謙。


    他嗬嗬一笑,說道:“當然可以通車。以前,跑過三次,不過,事先需做好充分的準備,首先是要清雪,又要將汽車輪胎的塑膠去掉,纏上防滑鎖鏈等等,總之是很煩啦!”


    “哦!”三眼點點頭,隨口又問道:“這樣做就沒事了?”


    阿迪力笑道:“怎麽會呢?!跑過三次,但其中有兩次還是出了事,共有五輛汽車掉進山澗裏。”


    我靠!這也叫能通車?!三眼無奈地搖搖頭,忍不住彎腰向一旁的山澗下望了望,隻見下麵黑洞洞的,不時傳出山風的唿嘯聲,他激靈靈打個冷戰,急忙轉迴頭,不敢再看。


    阿迪力理解地嗬嗬一笑,扭頭看向於謙,見他沉默無語,他主動問道:“於謙先生,我想你此時一定有很多疑問吧?”


    “是啊!”於謙就等阿迪力來問自己,他麵無表情地說道:“看起來,剛才那夥人,也應該是東突的,既然你們是一路人,為什麽又要至對方於死地呢?”


    “這個…………”阿迪力頓了一下,道:“說來話長了…………”


    於謙道:“如果有什麽難言之隱,那就不用說了。”


    阿迪力忙道:“其實也沒什麽不能說的。”他沉思片刻,又道:“我們和他們,並不是一路人。”


    於謙道:“他們不是東突的人?還是你們不是東突的人?”


    “我們都是!”阿迪力道:“隻是,東突不過是個統稱,是所有支持東突躍斯坦獨立的人的統稱。不過,很少有人知道,東突內部是分很多派別的。”


    “哦?”這一點,於謙還真不知道,而且,馬凱也沒有告訴自己。


    阿迪力說道:“隻是我自己知道的東突組織,就有不下四十個,當然,大家的目標都是一樣的,說起來,也算是盟友,尤其在十年前,雖然環境很艱苦,但各派別合作的十分緊密,而且,我們還建立了東突躍斯坦國,並成立政府…………”


    於謙搖頭道:“據我所知,世界上並沒有東突段斯坦國。”


    阿迪力道:“東突躍斯坦國也就是你們漢人所說的新疆,雖然我們的國家隻存在於名義上,而政府也流亡到海外,但至少那時候各派別都很團結,相互間並沒有分歧,大家在為一個目標去奮鬥,而且,國際上也有很多的阿拉伯兄弟在幫助我們。”


    於謙道:“是啊!基地就是其中之一吧!”


    “沒錯,”阿迪力道:“基地資助我們資金,並幫我們訓練新成員,給予我們的幫助是十分巨大的。”


    “嗬嗬!”於謙道:“這次購買軍火,你們也是為基地買的。”


    “是的。”阿迪力迴答得幹脆,道:“五百萬美圓的巨資,我們可出不起啊!”


    “可是,”於謙疑道:“那為什麽後來的那些人要阻止你們呢?看意思,他們並不希望你們幫基地購買軍火。”


    “哼!”阿迪力冷哼一聲,怒道:“那些人,都是美國的狗,他們已經背叛了真主,雖然,他們的名字叫東突躍斯坦真主黨。”


    於謙一愣,沒明自他的意思,這事怎麽又扯到美國身上了呢?


    看出他的疑惑,阿迪力繼續說道:“近些年來,東突各組織一直都想得到國際社會的支持和認可,尤其是美國的認可。”


    於謙點點頭,這點他可以理解。


    阿迪力道:“所以,當九一一事件發生之後,美軍進入阿富汗,攻打塔利班和基地,而東突的大部分組織為了迎合美國,立刻斷絕與基地的親密關係,甚至,還會向美方出賣基地的重要的情報。這些厚顏無恥之徒,忘恩負義,向美國搖尾乞憐,真主堂就是其中之一。”


    “哦!”原來東突內部關係竟然還如此複雜。於謙現在總算明白同是東突組織的他們,為什麽刀劍相向了。他嗬嗬一笑,說道:“東突內,支持美國的派別應該不在少數吧?”


    阿迪力點點頭,道:“那些人,已經不再是嚴格意義上的東突人,而是美國的走狗。”


    於謙暗歎一聲,沒有接話。東突的人,無論是親美派,還是親基地派,其本質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極端,極度的排外,排除異己。


    走到晚問,氣候越來越冷,尤其的冷裂的山風,吹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還好,於謙等人準備充分,身上都穿有厚厚的羽緘服禦寒,即使如此,仍有不少人凍得麵無血色,哆哆嗦嗦,步履為艱。


    反觀東突眾人,身上的衣服沒有於謙等人厚重,但一各個氣定神閑,至少臉上並無痛苦之色,顯然對這裏的溫度早巳適應。


    三眼看了看眾人,見手下的兄弟們有些吃不消,急忙來到於謙身旁,低聲說道:“謙哥,不能再走了,這樣下去,兄弟們即使不凍死,也會被活活累死!


    “恩!”於謙向身後望了望,點點頭,頂著冷風,對阿迪力大聲喊道:“阿迪力,我們休息一下吧!”


    阿迪力沒有絲毫的倦意,走在最前麵,聽到於謙的喊叫,他停下身,向後一瞧,咧嘴笑了,說道:“你們漢人,就是嬌生慣養,不能吃苦啊!”說著,他伸手揮了揮,道:“大家原地休息,今晚,就準備在這裏過夜吧!”


    終於可以休息了,謙和會眾人長處一口氣,紛紛放下背了一天的軍火,找到路旁的岩石,靠坐在後麵,以此避風。


    這時,有人為了取暖,拿出打火機,搿下一些幹枯的樹又,想要點火取暖,可火還沒點著,阿迪力疾步上前,一腳將架起的樹枝踢個七零八落。


    圍坐在周圍的謙和會眾人還是一愣,接著,一個個勃然大怒,其中一名大漢騰的站起身行,大聲喝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阿迪力冷聲迴問道:“你想把我們都害死嗎?”


    大漢皺起眉頭,沒明白他的意思,剛要說話,於謙和三眼聞聲趕過來,後者問道:“怎麽迴事?”


    阿迪力麵無表情道:“你的兄弟想要點火。”


    三眼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之處,聳肩道:“兄弟們在雪山裏走了一天,也都凍得夠戧,點火取暖有什麽不對嗎?”


    阿迪力道:“可是,你知不知道,深山中的火光,哪怕是一點點的火光,都會暴露我們的目標,難道,你想把邊防軍引來嗎?”


    三眼眨眨眼睛,低聲說道:“沒有那麽嚴重吧?!”說著,他看向於謙。


    謝文東暗中點頭,阿迪力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此處雖然在深山中,但並非安全之所,稍微的疏漏,都會給自己這些人帶來災難。盡管如此,他仍不卑下亢地問道:“阿迪力,我的兄弟和你們不一樣。你們已經適應這裏的環境,可是我們不行。你想想辦法,看怎樣才能讓兄弟們暖和過來,平安無事地度過這一夜。”


    阿迪力低頭沉思片刻,轉頭對手下說道:“大家把棉衣都脫下來,讓給謙和會的兄弟!”


    這句話,讓於謙在內的所有謙和會眾人都是一怔。謝文東搖頭道:“那怎麽可以…………”


    不等他說完,阿迪力擺手道:“於謙先生,我們確實已經適應了這種寒冷的生活,多一件棉衣或者少一件棉衣過夜,都不成問題,可你們遠道而來,路途勞累,又是在為我們幫忙,多照顧你們一下是應該的,我剛才…………確實有些過激了,對此,我很抱歉。”


    東突組織的執行力非常強。阿迪力在說話時,下麵人已經開始脫去棉衣,遞給謙和會眾人。


    剛開始,眾人沒敢去接,但看到於謙點頭之後,方紛紛接過,連聲道謝。緊張的氣氛,隨之一掃而空。在謙和會眾人心裏東突似乎也沒有傳說中那麽可怕,那麽不可理喻,他們也是群講道理又熱心腸的人。


    於謙心中一笑,暗道這個阿迪力真不簡單,為人處世,十分周全。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


    眾人經過一夜的熟睡,都精神了許多,草草吃過隨身攜帶的餅幹繼續趕路。


    到中午時,地勢漸漸平坦,天氣也暖和了許多。阿迪力環視一周,笑嗬嗬地對於謙道:“於先生,我們已經進入阿富汗境內了。”


    於謙精神一振,說道:“這麽說,我們不用再擔心邊防軍了?”


    “是的。”阿迪力點頭而笑,不過,他下麵的話讓眾人剛剛歡躍起來的心情又跌入穀地。“雖然,我們不用再擔心中國的邊防軍,可是,阿富汗的邊防軍也是要提防的。”


    三眼翻翻白眼,說道:“說來說去,我們還是處在危險中嘛!”


    “嗬嗬!”阿迪力仰麵笑道:“相對於中國,這裏的危險要小很多了,阿富汗的邊防軍也要比中國的好對付得多。’


    “希望如此吧!,”三眼對阿富汗的環境不熟悉,糊裏糊涑地出了國門,此時也隻能聽阿迪力的安排了。他對於謙小聲嘟囔道:“東哥,這東突的錢還真是難賺,以後,這樣的生意,咱們還是少做點的好。”


    於謙聽了他的話,雖未菩言,卻哈哈大笑。


    三眼問阿迪力道:“朋友,我們離蘭加爾還有多遠?”


    “不算遠。”阿迪力臉上神采奕奕,笑道:“隻有六十多公裏而已。”


    撲!三眼聽後,差點將剛要咽進肚子裏的口水噴出來。六十多公裏還不算遠?看來阿迪力把他們都當成飛毛腿了。


    阿迪力對這一帶的地形非常熟悉,他帶人翻過雪山的同時,不僅避開了中國邊防的哨卡,也避開了阿富汗邊防的崗哨,省去許多的麻煩。


    又向前走了一個半鍾頭,前方出現土路,雖然坑坑窪窪的,但和山路比起來,這已經相當不錯了。更加讓人舒服的是,這裏基本沒有積雪,很難想象,隻是一山之隔,一邊是飛雪連天,一邊是青草雜生,讓人產生一種比然隔世之感。


    道路的平坦,加上氣溫的升高,無形中減輕眾人許多負擔。這時,文東會諸人也有問心去欣賞路旁的風光。


    在土路上走的時間不長,後方突然傳來陣陣轟鳴聲,眾人紛紛停住身,迴頭張望。


    隻見後方路麵塵土飛揚,行來兩輛卡車。謙和會眾人還沒看明白怎麽迴事,阿迪力已提醒道:“大家小心,那是阿富汗的軍車!”


    軍車?三眼心頭一驚,忙問道:“我們是躲還是打?”


    阿迪力搖搖手,說道:“看車上都有什麽人。隻要沒有美國鬼子,我們就無需動手。”


    時間不長,兩輛卡車行到眾人近前,嘎吱一聲汽車停在眾人身邊的道路中央。車門一開,從裏麵跳出兩名身著綠色軍裝的阿富汗士兵。他倆的軍備一般,身上的軍裝很髒,布滿灰塵,腳下穿著帆布鞋,肩膀背有衝鋒槍,個頭不高,身體偏瘦,麵色腳黑,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你們是幹什麽的?(阿拉伯語)”士兵沒有忽略他們身上抗著的軍火箱子,疑聲問道,語氣中充滿警惕,但卻沒把槍放下。


    阿迪力走上前來,用阿拉伯語和兩名士兵低聲交談。


    於謙在旁,對他們的對話有聽卻沒有懂,嘰裏咕嚕的話聽得他頭大。


    最後,阿迪力向兩名士兵各塞了一遝鈔票,後者臉上頓時有了笑模樣。


    於謙搖頭,錢這種東西,真是無論到哪裏都是很管用啊。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但於謙也猜出個大概。


    等他們對話結束之後,兩名士兵上了車,卻沒有將車開走的意思。阿迪力對於謙笑道:“於先生,上車吧!”


    於謙疑惑道:“我們坐軍車?”


    “恩!”阿迪力說道:“車上沒有美軍,大家都是阿拉伯兄弟,好說話嘛!”


    於謙笑了,難怪美國占領了阿富汗這麽久,卻始終抓不到基地的頭子,原來,阿富汗的士兵並沒有盡力,而且還暗中放水。


    有車坐當然是好的。於謙不管那麽多,向手下眾人一揮手,指揮大家上了軍車。


    軍車裏沒有人,隻是裝了一些破舊的物資,眾人坐進車裏,不約而同的長出一口氣。


    兩天來,隻有這時算是能夠輕鬆一下了。由於天氣漸熱,人們又開始將身上的棉衣脫掉。


    經過兩天的相處,眾人的關係似乎也親近了許多。東突的人開始主動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和謙和會的兄弟聊天。


    有了汽車的運送,省時省力。當日中午,汽車進入蘭加爾


    蘭加爾麵積不大,位於瓦罕走廊的西段,屬那一帶的重鎮。


    隨著時代的發展,交通工具的發達,人們出行不再局限於陸地,這條連接中國與阿拉伯世界的瓦罕走廊也失去了當年的風采。蘭加爾還算是比較繁榮的,鎮裏有十多萬的人口,軍方管理相對鬆解,加上塔利班份子在阿富汗南部、西部的進攻連連告捷,此處成了基地、塔利班及東突份子們的天堂。


    到了蘭加爾,阿迪力如同到了家,從軍車下來,下時地向路過的人群揮手打招唿。


    將兩輛軍車打發走後,阿迪力帶著眾人走向蘭加爾深處。小鎮的規劃雜亂,雖然到處都是低平的黃色矮土房,可之間的胡同錯綜複雜,又窄又亂,東一條,西一條,不熟悉環境的人走在其中,很容易迷失方向。地麵的道路多為土路,每當汽車開過,總會卷起一陣高高的塵沙。


    阿拉伯人的生活似乎很悠閑,於謙隨阿迪力走時,經常能看到身穿長袍、三五成群的阿拉伯人聚集在一處,以年輕人為主,席地而坐,談天說地,高談闊論。不過,阿拉伯人的戒心也很重,當看到於謙等前後文會這些身著‘異服’的漢人的時候,立刻停止了交談,一個個站直身軀,充滿戒備地看著這些不速之客,眼神中不經意地流露出敵意。還好,有阿迪力這個自稱阿拉伯維吾爾族人的向導在場,才沒有引發衝突和騷亂。


    走到一條相對寬敞的胡同中,前方突然有人叫喊阿迪力的名字。


    於謙等人尋聲舉目望去,隻見前麵不遠處走出一位青年,身上穿著淡色的長袍,頭頂纏有布紗,肩背一把又破又日的ak47,典型的阿拉伯人形象。


    三眼見狀,警惕地將手放於後腰上,準備掏槍。阿迪加拍拍他肩膀笑道:“不用擔心,是自己人。”說著話,他快走兩步,來到那青年近前,兩人相擁而抱,青年說道:“怎麽迴來得這麽晚?大家都很擔心你們。(阿拉伯語)”


    阿迪力搖頭道:“遇到了一些麻煩,所以耽誤了不少時間。(阿語以下省)”


    青年疑惑道:“怎麽了?”


    阿迪力正色道:“伊本,我們遭到東突真主黨的襲擊,死傷了好多兄弟。”


    青年麵色一變,道:“該死,早知如此,我們當初真不應該費那麽大的心思去訓練他們。’


    阿迪力苦笑道:“先不要談這些了,我要見蘇萊曼先生。”


    “恩!”青年點點頭,剛要轉身帶路,眼角的餘光瞥到於謙等人。


    他轉動的身形隨之頓住,目光陰冷地盯著謙和會諸人,嘴上問阿迪力道:“他們是誰?是中國人嗎?”


    “沒錯!”阿迪力為這個名叫伊本的青年人介紹道:“這位是於謙於先生,謙和會的老大。”說完,他又向於謙引見道:“謝先生,這位是卡達的伊本。”


    卡達?於謙先是一愣,接著反應過來。在路上,他聽阿迪力提起過,基地是卡達的譯音,卡達就是基地的意思。他心弦一動,這是他第一次與世界上最最有名的恐怖組織的人碰麵。臉上並無慌亂之色,他平淡地伸出手,笑道:“你好,我是於謙。”


    “哦!”伊本驚訝地看著於謙,嘴巴張開好大,過了一會,他方笑道:“原來你就是願意和我們合作的於謙先生,如果不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你會這麽年輕。”


    於謙神態自若地說道:“伊本先生的漢語不錯嘛!”


    “哈哈!”聽了他的話,伊本顯得很高興,拍著阿迪力的肩膀說道:“這都是阿迪力的功勞,他是我的漢語老師。我已經去過中國很多次了,竟然沒人認出我是外國人,哈哈。”


    從他的言語中,於謙能聽出他的自豪。


    阿迪力在旁接道:“真主黨攻擊我們,多虧有於先生的鼎立相助,不然,我們恐怕就再也不能見麵了。”


    “啊!”伊本正色道:“阿迪力是我的兄弟,於先生救了他的命,就等於救了我的命,以後,我們是朋友!”說著,他右手扶在胸前,彎腰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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