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兒在學校打架是常事,一般來說學校的老師批評教育一下就行了,很少叫家長。人一旦叫家長前來那事情一般就嚴重了,不是把人打傷了就是被人打傷了,但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做家長的願意看到的。所以盡管劉月琴現在的心情很亂,但還是急忙前往學校。


    徐應龍也想見一見李新民的兒子,所以提出陪她一起去,正好他也有車,可以早點趕過去。


    劉月琴忽聞李新民的死訊,方寸已經大亂,也就沒有拒絕徐應龍的好意,兩個人坐著徐應龍的車子直奔四環外的一所子弟學校。


    車子走了大約十幾分鍾,便來到了李新民兒子所在的學校——龍馬小學。


    從外麵看這所學校的條件不錯,教學樓、操場、食堂、文體中心等硬件場所一應俱全,比之一般的大學也不逞多讓。


    由於學校不讓外部車輛進入,徐應龍隻好將車子停在了門外,然後同劉月琴一起進入學校。


    劉月琴顯然對學校的布局很熟悉,很快就帶著徐應龍進了一棟教學樓。


    上了二樓,徐應龍就看到正對著樓梯口的一個巨大的辦公室,科室牌上麵寫著教師辦公室。


    進入辦公室,裏麵全是分隔成小方塊的辦公桌。由於現在正是上課時間,辦公室裏人並不多,所以徐應龍一眼就看到東南角的一個辦公桌旁邊站著幾個大人和小孩兒。


    “是那裏嗎?”徐應龍邊走邊問道。


    劉月琴精神有些恍惚,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嗯!”


    由於辦公室屬於那種集體性的集中辦公場所,東西長至少有五六十米,所以徐應龍和劉月琴進來的事後並未引起東南角那些人的注意,當他們快走到跟前時才被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發現了。


    現場一共有4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兒,三男兩女5個成人,看到劉月琴後,那個中年婦女開口說道:“李自強的家長來了!”


    與此同時,其他幾個成年人都神色不善地轉過身子看向徐應龍和劉月琴,而另一個三十五六歲的女人則是直接開罵:“你們就是那個有人生沒人教的野孩子的家長,你們是怎麽教育孩子的,小小年紀就敢用小刀劃人,長大後那還不殺人啊...”


    徐應龍看到劉月琴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立即大聲喝道:“閉嘴!”


    感受到徐應龍身上的怒氣,女人嚇得接連退了三四步,然後才驚魂未定的站穩了腳跟。


    看到徐應龍如此不禮貌,旁邊的一個男人皺著眉頭說道:“小夥子,你一個大男人對一個女人大唿小叫做什麽,不嫌丟人!”


    徐應龍看了他一眼什麽話也沒說,而是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四個孩子。四個小男孩兒長的都虎頭虎腦的,其中三個長的比較壯實,一個則是長的略小,看起來有點營養不良。


    這也就罷了,隻是其中一個小男孩兒卻讓徐應龍十分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仔細想了想,徐應龍終於想起來了,沒想到還真是熟人。


    說是熟人其實不然,隻是有過一麵之緣而已。徐應龍還記得上次來京都的時候在蔡家附近的街上看到一個渾身怨氣的小男孩,他原本想問一問小男孩兒,沒想到小家夥竟然十分警惕,三下兩下就跑的不見人影了,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裏遇見了。


    不過現在四個小孩兒的情況都很不好,每個孩子身上都有傷,傷的最重的是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兒,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從繃帶上滲出的血跡來看,傷的肯定不輕。其次便是那個稍小的小男孩兒,身上的情況看不出來,但是臉上到處都是烏青,尤其是左臉頰更是有一個碩大的巴掌印。


    徐應龍轉頭向劉月琴問道:“哪個是你兒子?”


    劉月琴向那個稍小的小男孩兒招了招手,小男孩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小步走到劉月琴身邊。


    “這是我兒子李自強,自強,這是你徐叔叔,你爸爸的朋友!”劉月琴強忍著淚水說道。


    小男孩兒看了徐應龍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站在母親身邊,絲毫沒有和徐應龍打招唿的意思。


    豈是見到這四個小家夥之後徐應龍就斷定這個小孩兒就是李新民的兒子,也隻從那樣的家庭出來的孩子才會有那麽濃的怨氣,可見小家夥這幾年沒少受苦。


    另一個穿著打扮十分正式的中年人沉聲說道:“王校長,既然這個孩子的家長也來了,那我們就談談怎麽處理這件事吧,我還得迴去向領導匯報呢!”


    站在邊上的一個禿頂男人討好地說道:“實在不好意思,讓張主任久等了,我這就處理!”


    說完那個王姓校長對劉月琴說道:“李自強的家長,鑒於李自強同學在學校公然打架,而且還用小刀劃傷同學,情節惡劣,所以學校決定對其開除學籍,並且賠償受傷同學的醫藥費!”


    一聽禿頂男要開除兒子,劉月琴慌了,急忙說道:“王校長,小強他還小,他不懂事兒,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他這一會行嗎?”


    “饒了你們,有你家的野孩子在學校,誰家的孩子趕來上學,小小年紀就這麽狠毒,長大後還不知道是個什麽禍害!”那個女人又開口罵道。


    徐應龍上前一步,盯著那個王校長說道:“你是這裏的校長?”


    禿頂男傲然地說道:“我是這裏的校長,你有什麽話要說?”


    徐應龍淡淡地說道:“你說我侄兒和同學打架,請問他是和誰打架,你要開除小強也要讓我們知道事情的經過吧?”


    禿頂男不屑地看了徐應龍一眼說道:“這三位小同學就是被那個無法無天的小混蛋打了的孩子,你沒看到他們身上都有傷嗎?”


    “這就是你說的真相?我怎麽看的好像是我侄兒傷的最重,你這樣的真相我們不接受!”徐應龍道。


    “不接受也的接受,認證物證俱全,由不得你們抵賴!”禿頂男大聲說道。


    “還認證物證,你是在審案子嗎?小學生之間的打架而已,至於鬧這麽大嗎?”


    “你知道你們家的那個小王八蛋打了誰家兒子嗎?李局長的公子和江董家的公子都被打了,尤其是李局長家的小公子更是被用刀劃傷了手臂,這是小事兒嗎?”禿頂男像個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吼道。


    “我希望你說話的時候注意言辭,否則的話我不介意打掉你滿嘴的牙!”說完徐應龍又繼續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幾個小家夥身上的傷都是我侄兒打的,對嗎?”


    “對,還動了刀子,很多人都看到了!”禿頂男道。


    “嗬嗬,你確定是我侄兒一個人打三個,而不是他們三個打我侄兒一個?”徐應龍冷笑著問道。


    “你什麽意思,我堂堂龍馬學校的校長會誣賴一個小學生?”禿頂男怒聲說道。


    “明白這個的事情,用得著我說嗎?你見過一個身材明顯瘦小的孩子敢一個人打3個比他大的孩子嗎?你自己豬腦子不要覺得天下人都是傻瓜?”徐應龍道。


    “你...我不想和你多說,立即賠償這幾位受傷學生的醫藥費,然後帶著那個兇手離開,我們金馬學校不歡迎你!”禿頂男冷冷地說道。


    “哼!不歡迎我們就想讓我們離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我侄兒被人打得渾身是傷我還要追究兇手的責任呢?另外小強臉上的巴掌印是怎麽迴事兒,這明顯不是小孩兒打的,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我們還真不走了!”徐應龍道。


    那個穿著比較正式的男子突然說道:“小夥子,做人要知進退,你們農民工進城打工本就不容易,要是招惹了你們招惹不起的人,哼哼!”


    徐應龍冷冷一笑,說道:“你屬豬的,沒事兒哼什麽哼,農民工怎麽了,農民工就不是人了,農民工的孩子就要收人欺負嗎?荒唐,我今天倒是要見識見識什麽是我們招惹不起的人!”


    這時那個女人又跳出來說道:“王校長,可憐他們這家子窮酸像,那醫藥費我們也不要了,我們幾家也不缺這點小錢,你隻要把那個野孩子趕出學校就行了!”


    禿頂男看了看那兩個中年男子,問道:“張主任、雲先生,您二位的意思呢?”


    那個被徐應龍頂的下不了台的張主任點了點頭說道:“就這麽辦吧,李局長那裏我會匯報的!”


    另一個中年男人也說道:“錢不錢的無所謂,我們幾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也不缺那點可憐錢。隻是把這樣無法無天的野小子留在學校實在不太合適,有他在我們根本不敢把孩子送過來,今天劃胳膊,明天也許就是劃脖子了!”


    禿頂男看著徐應龍等人冷笑道:“聽到了吧,這幾位家長通情達理不願意與你們一般見識,算你們今天燒高香了,馬上帶著這個野小子滾出學校,我們學校是培養國家未來的棟梁的,而不是培養殺人犯的!”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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