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國的皇宮還是出事了,而且很怪異,一些宮人莫名其妙地就死亡,身上既沒有傷口,也沒有中毒,就那麽奇奇怪怪地死了。


    最終還是皇宮中的老禦醫陳之計道出了此中原委,原來那些人之所以會死,是被吸幹了生命之力。


    不過,陳之計給出的答案卻讓很多人都不理解,首先生命之力是一種出沒不著的東西,有人說是精神,有人說是體魄,但說到最後似乎都難以自圓其說。


    而且,陳之計最後的話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因為最後他說了句“隻有神才能真正做到悄然無息地將人身上的生命氣息抽走”。


    神,在東玄洲其實一直都是個特殊的詞匯,直到聖光神殿出現之後,這個“神”才真正被賦予了生命力。


    東玄洲也流傳著很多有關神的傳說,他們都是天地之靈,擁有極其強大的力量。


    很多流傳的傳說都表明,神曾經在這個世界存在過,隻是現在則已經消失不見了。


    至於神為什麽會消失不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猜測,不過在民間最流行的說法是神自己起了內訌,損失慘重,最後被仙擊敗,不得不讓出這片天地來。


    到後來,仙便逐漸代替了神的位置,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宰。


    仙與神同樣擁有非常強烈的力量,不同的是,神的力量是天生的,雖然後期可以加強,卻不是常人能擁有的,而仙的力量則是依靠著自己的修煉,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所以,在尋常人的眼裏,仙還是比神更受歡迎。


    神是無情的、是遙不可及的,而仙則是有血有肉的人修道得來的。


    聖光神應該並不是這個世界的神,起碼不是北境曾經存在過的神,因為北境在聖光神殿出現之前,沒有任何有關聖光神的傳說流傳。


    倒是有一位真玄大帝的名字流傳至今。


    “陳先生,你說的神難道是我們北境傳說中的真玄大帝?”北齊國皇帝憂心忡忡,皇宮中發生了詭異的命案,已經鬧得人心惶惶了,如今又冒出了一個神來,如果被宮裏的宮人得知了,恐怕又會有一場風波了。


    陳之計的麵色同樣凝重,不過他所說的神卻並不是傳說的真玄大帝,所以他在聽了北齊國皇帝的話之後,便搖了搖頭道:“陛下,我說的可不是真玄大帝,在我們北境目前以神自居的就隻有聖光神殿信奉的那位了,我們雖然不知道那位的真正來曆,但是其神力卻是有目共睹的。”


    “難道是聖光神殿上那個聖光神真的動手了嗎?我覺得他應該不會親自來找幾個普通宮人的麻煩吧?”北齊國皇帝並不糊塗,聖光神想必也是驕傲的,他應該不屑於親自出手對付幾個普通的宮人。


    “陛下所言極是,別說聖光神不可能來到這個世界,就算他真的來了,也不會去針對幾個普通的宮人,可是聖光神不會,但是北齊國聖光神殿卻會,也許神光神殿拿到了聖光神製造的某種可以抽走生命之力的神秘武器,也許是有人借用聖光神的力量,將那些宮人的生命之力抽空了,我說的隻有神能夠辦到,並不是說神就一定親自去做,也可以是神留下的什麽手段。”陳之計細細向北齊國皇帝解釋。


    北齊國皇帝在聽了陳之計的話之後頻頻點頭,他雖然不否認聖光神的存在,但是卻並不相信聖光神會親自來找他的麻煩。


    “既然不是神親自所為,那隻要我們小心提防,應該就能將那個人揪出來了,不過這件事需要一個人幫忙。”陳之計說話的會後,目光投向了秦墨身後的於躍。


    “看來陳先生對我還真是很器重呢。”於躍微微一笑道。


    陳之計也對著於躍微微一笑道:“我雖然不知道於師兄用的是什麽手段,但是我卻知道在於師兄手中有很多妖獸可供調遣,要監視皇宮每個角落,光憑我們這些修士是辦不到的,而且修士出動也容易被察覺,還是妖獸更擅長隱藏觀察。”


    從北越國到北齊國,現在基本所有的修士,都知道於躍這個人了。究其原因,主要還是他與雲劍宗的宗主上官飛白和九仙宗的宗主白長天聯手擊殺北越國聖光神殿的神殿主之事。


    那一場大戰雖然很多人都沒有親眼見到,但是北越國聖光神殿主的力量有多強,大家心裏都清楚,若是此人實力不強,北越國那麽多山上仙宗的宗主也不會盡數都隕落了。


    一個人若是出名了,那研究的人就多了,所以有關於躍的事跡也都被挖掘了出來。


    陳之計雖然身在皇宮之中,但是消息卻並不閉塞,自然也就知道於躍的那些事跡了。


    “陳先生說得有道理,我的妖獸的確是不錯的選擇,但是我卻不能在這裏給你們打包票,因為我也不知道我的妖獸究竟能不能找到那個能抽走人生命之力的人。”於躍表現得很淡然,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秘密被別人知道了而緊張。


    實際上,這也是他修為提升的結果,如今他的實力已經超越了通天寶鑒中最強的妖獸,所以也不怕有人針對通天寶鑒裏的妖獸來算計他。


    “如此,那還要請於先生鼎力相助了。”北齊國皇帝已經從龍椅上站起身來,顯然已經給足了於躍麵子。


    “是啊,於師兄,隻要師兄鼎力相助就行了,至於其他的,那就盡人事聽天命了。”陳之計也在一邊好言相求。


    於躍微微一笑道:“陛下不用客氣,陳先生也不用叫我師兄,論年齡我比陳先生小得多,論資曆,我更是一個新人,所以陳先生直唿名姓就可以了。”


    被一個兩三百歲的人喊師兄,於躍真有些不適應,若是在凡間論資排輩的話,他可沒法跟陳之計相比。


    陳之計微微一笑道:“誒,話不是這麽說,我輩修行之人,一直都不完全是一年齡定輩分的,更多還是看實力,你的修為境界我看不透,自然是在我之前的,所以叫你一聲師兄,我並不吃虧。”


    於躍知道,陳之計所言就是仙宗修士之間的真實境況,隻要不是授業之師,大多數修士之間還是以強者為尊的。


    不過,縱然越知道這些,卻依舊覺得不習慣,於是道:“陳先生,若你覺得我還可以,便叫我一聲兄弟,我也敢應承。”


    陳先生看著於躍輕輕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於躍年紀輕輕,可正因為年紀輕輕,他才更不敢得罪,在他的眼中,於躍的前途不可限量,於是他便說道:“也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喚你於兄弟吧。”


    於躍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才道:“此次皇宮中的事情比較棘手,所以我也要盡快安排妖獸在暗中監視,就先失陪一下,給我的妖獸去布置任務了。”


    北齊國的皇帝和禦醫陳之計幾乎同時點了點頭道:“請便。”


    於躍北齊國皇帝和禦醫陳之計抱了抱拳,然後起身離開了議事廳。


    雖然於躍對自己的妖獸已經不再遮遮掩掩了,但是他也不想讓人看到他召喚妖獸的事兒,那是隻屬於他的秘密,關乎秘密的事兒,別人知道得越少越好。


    於躍的布置其實很簡單,隻不過是召喚些體型較小的妖獸,但是這些提醒較小的妖獸卻非常擅長隱秘行動。它們被於躍召喚出來後,便各自尋找隱秘的地方隱藏了起來。


    待於躍布置好妖獸,迴到議事廳的時候,那裏的人還都沒有散去,就好像是在等他一樣。


    “皇帝陛下,陳先生,我已經安排妥當了,隻要那個能吸走人生命之力的人再度出現,我的妖獸還是極有可能會發現他們的。


    北齊國皇帝和禦醫陳之計的臉上都露出了一抹驚愕,於躍出去的時間很短,麽呢短的時間便能將妖獸安排完畢,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於躍已經看穿了他們兩個的心思,於是道:“陛下和你陳先生盡管放心,我的妖獸與尋常的妖獸不同,隻要告訴他們怎麽做就可以了,而不用一直盯著。”


    “哦?還有這麽通靈的妖獸嗎?真讓人不可思議啊。”北齊國皇帝和陳先生也都很好奇。


    於躍對皇帝微微一笑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沒有什麽是絕對的,尤其是我的妖獸。


    北齊國的皇帝點了點頭,似乎是讚同於躍的話。


    之後的時間,議事大殿上的人有閑聊了一會,這裏的人多是有見地的人。


    時間就這樣過了三天,之前吸走宮人生命之力的人並沒有出現,但是於躍卻沒有放鬆警惕。


    他的妖獸依舊在晝夜巡視著皇宮,隻不過由於於躍的這些小家夥體型較小,速度又開,想要發現他們還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兒。


    到了第四天頭上,於躍的心裏忽然莫名其妙湧上一股緊張和不安,心有所感的他立刻通過通天寶鑒與自己釋放出來的小型妖獸取得了聯係,開始向他感覺有問題的地方悄悄接近。


    很快,於躍的小型妖獸便發現了一個人,這個人一身黑衣,還有黒巾蒙麵,給人感覺個子很高,但是卻無法辨識出此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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