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國曾經的太子,如今的成王王彥心情非常不好,他已經接連摔了還幾個白玉盞了。


    他真的很生氣,同時他也意識到想要對付秦墨,要比想像中難得多。


    與王彥相比,秦墨的心情大好,這一仗對他來說可是具有裏程碑的意義的,不僅讓他在朝中得到更多的威望,而且還能警告那些想要找他麻煩的人,更重要的是為他樹立了信心。


    以前他孤軍奮戰,處處受人掣肘,如今於躍到來了,他終於可以翻身了。


    見秦墨恢複了信心,於躍的臉上也掛上了笑容。作為皇太子,如果連信心都沒有,還能有什麽前途,現在秦墨重新樹立了信心,以後得北齊國才有好戲看。


    “太子,這次我們的確是取得了一些成績,但是卻依舊不能大意,王彥那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說不定他現在已經開始琢磨下一步要怎麽對付太子殿下你了。”雖然於躍為秦墨重拾信心感到高興,但是他卻沒有忘記給秦墨提醒事情發展到現在還遠遠沒有結束。


    秦墨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表情,點頭說道:“於兄弟所言極是,剛剛是我有些得意忘形了,以後我一定注意。”


    秦墨能有今天的地位,雖然有於躍的助力,但更主要的還是他自己的努力,他最大的特點就是能聽得進忠言,哪怕話並不好聽。


    於躍聽了秦墨的話之後,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於是也點了點頭道:“這樣就對了,我們必須要時刻提防著對手給我們下絆子。”


    秦墨重重點了點頭,他本來覺得自己已經夠冷靜了,可是與於躍一比,還存在很大的差距。


    於躍當然不會與秦墨說得太深入,有些人可以深交,但不能說得太深,有些人能說很多,但不適合深交,秦墨這個人人性不錯,可以深交,但是他的身份比較敏感,所以與之說話的時候,點到為止是最好的,如果說得太深反而不美了。


    秦墨見於躍不多說,也沒有多問,實際上他也不希望別人指指點點太多,於躍現在的這個度,掌握得恰到好處,既能幫他解決問題,又不會讓他覺得嘮叨、不會讓他覺得自己沒用,總之這種程度的交流讓他覺得非常舒服。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找秦墨麻煩的人倒是少了,可是與秦墨親近的一些朝廷官員卻遇到了麻煩事。


    這些事情與之前秦墨所做的事情如出一轍,在曌京城的督撫衙門裏也出現了一群人,他們將矛頭指向了那些與秦墨親近的人。


    秦墨一直在關注著曌京城所發生的一切,自然也知曉了督撫衙門裏發生的事兒,他的心情變得有些陰鬱了,實際上朝中的文武百官,隻有少數人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更多的人都或多或少存在一些瑕疵,這瑕疵放在平日也沒什麽,可是一旦遇到了有心人,那情況就會變得複雜了。


    得知心向自己的幾個人也被一些人狀告,秦墨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於躍隻看秦墨的臉色,便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事兒,於是便問道:“太子殿下,是不是在為這幾天督撫衙門那群人而煩惱呢?”


    於躍這幾天一直待在太子府中,雖然是足不出戶,但是對曌京城中發生的事兒卻了如指掌。


    他當然不是能掐會算,那些都是他在曌京城放出的妖獸所帶迴來的消息。


    “哎,這件事真讓人頭疼,我隻想著找那些人麻煩了,卻沒有想到王彥會給我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秦墨的情緒很不好,這件事他的確沒有想到。


    於躍對此則不以為意,他說道:“這件事雖然棘手,但也不是無法解決的,隻要找到那些人被收買的證據就好了。”


    秦墨不是沒想過於躍說過的問題,但是要實現起來卻很難,他眉頭依然緊鎖著說道:“王彥這個人是個非常精明的人,什麽事他不做是不做,既然決定要做,那就一定會做得非常幹淨,想要找到證據恐怕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於躍並不否認秦墨所說的,他對王彥此人也是非常了解的,而且他也相信那王彥再跌過一次跟頭之後,絕對會變得更加謹慎小心,就算當下出現在督撫衙門中的人都是他安排的,也難找到什麽有力的證據。


    不過,於躍這次並不是想直接對付王彥,他隻要將親近秦墨那些北齊官員的罪名給洗脫幹淨就好了,那些人的指控肯定也有漏洞所在,而且如果真的有王彥再背後操控,這其中肯定也會有蛛絲馬跡存在,雖然最後不一定能揪出王彥來,起碼該能保住那些人的。


    當然,於躍心中其實也是兩手打算,如果他找不到那些人被王彥收買的證據,那就再找些王彥的幕僚下手,到最後就看誰挖出來的人多了。


    於躍對此信心百倍,他的妖獸行動起來更加便利,比單純依靠人力來調查要快得多,也要準確得多。


    “太子殿下先不要著急,我會想辦法的,就算找不到那些人被收買的證據,最起碼也能再拉幾個王彥身邊的重要人物下水,不過太子殿下也要跟你這一方陣的人交代一下,讓他們最好將以前犯過的錯誤補償一下,大不了太子以後允諾他們些好處就是了。”於躍說道。


    秦墨思來想去,於躍給出的方案的確是當下這個節骨眼兒上最合適的了,於是便道:“就依於兄弟所言,不過兄弟你可要加緊,時間不等人啊。”


    於躍有什麽本事,秦墨是知道的,但是現在每走一步棋,對他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容不得半點損失,那些人雖然都不是完人,可若是能夠保全,他還是想要保全的,畢竟現在願意站在他這邊的人,比願意站在王彥那邊的人,還是少許多的,所以每個人都是非常珍貴的。


    “太子殿下放心,其實我剛收到消息的時候就已經去查了,現在還缺少一些關鍵的證據,尤其是人證,不過我也知道人證恐怕指望不大,但物證卻一定要充實的。”於躍從來不會坐以待斃,其實他一早就已經有所防範了,算計別人總是要提防著被反咬一口的。


    這次於躍的調查沒有之前順利了,就像他所想的,王彥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在跌倒又站起來之後,變得越發的謹小慎微了,做起事來也更加滴水不漏。


    以現在王彥的謹慎程度,一般人都不可能調查出什麽來,更找不到什麽切實的證據,證明他參與其中。不過於躍卻有他的辦法,他派自己的妖獸將所有涉事之人都撿拾起來,衣食起居一樣兒不漏,時時刻刻都有妖獸在監視著。


    如此一來就算是王彥小心,可手下那些辦事的人卻不能做到萬無一失,所有還是被於躍抓到了不少。


    其實主要是那些涉事之人最近都接近過什麽人,隻要找到那些人,將一切都調查清楚了,便有機會了。


    為了能夠盡快讓一切塵埃落定,於躍連夜繪製了數十張人像。


    這是他從妖獸的記憶中提取清晰畫麵,那些人所說的就是交代涉事之人要辦的事情,於躍覺得隻要能將他們都找到,詢問清楚了,便沒什麽大礙了。


    第二天中午,於躍找到了秦墨,並且將那些畫像教給了他。


    那些畫像,每張都有名字和住址,隻要太子秦墨差人將其抓到府中,細細詢問便知曉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於躍還是將方大虎和羅通都指派給了秦墨,並且在暗中安排了妖獸,就算發生狀況,他們也能夠應付得來。


    秦墨身邊也有不少世俗高手,抓人的事情他們還是能夠辦到的,當然那些人也不可能大白天去抓人,要行動也得等到晚上。


    夜晚抓人是最保險的,秦墨派出的人可以說是滿載而歸,那些畫像中的人一個也沒跑了,全部都被按在了被窩兒裏。


    天還沒亮,秦墨便見到了好幾十號人,這些人有的穿著睡衣褲,有的幹脆就赤條條的,被抓到太子府之後,都露出了緊張的神色。


    “很高興見到你們。”秦墨對著那些被押解到太子府的人露出了一個陽光般的笑容,這些都是他的希望。


    “你是誰?為什麽要抓我們這些普通百姓?”被抓到太子府的人很快從驚慌中恢複過來。


    秦墨冷哼一聲,說道:“哼,你們會不知道我是誰嗎?”


    被抓迴來的人都齊刷刷地搖了搖頭,異口同聲說道:“我們真不知道你是誰?”


    太子秦墨怒極反笑道:“好好好,你們不知道我是誰也好,等一會全都泡了麻油,給我點天燈。”


    一聽要被點天燈,這些人可急了,忙道:“太子,你這是殘殺無辜。”


    秦墨冷冷一笑道:“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剛才你們不是說不知道嗎?”


    那些人此時都泄氣了,不過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著決絕之色,那意思好像是在對太子說:你什麽都不用問,大不了就是一條命而已。


    秦墨讀懂了那些人的眼神,所以他沒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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