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國太子王彥在太子府中設宴,宴請身為天黎國使者的於躍等人。


    他本想著借著這次酒席宴做些文章,首先抱得美人歸,然後在利用自己以往對付女人無往不利的手段,將已經生米煮成熟飯的小公主魏荷兒的心徹底俘獲。


    隻可惜,北齊國太子王彥的算計雖然不錯,可是到了真正實施的時候,卻出現了問題。他請來了不少人給自己助陣,其實就是為了給於躍等人灌酒的,然而這些人到最後卻被於躍等人給比下去了,不僅醉倒了不少人,而且這些人還在酒席宴上發起來了酒瘋,哭的哭、笑的笑、打的打、罵的罵……


    還真別說,北齊國太子王彥請的這些幕僚,酒品還挺全,幾乎每個人喝醉了之後,表現都不一樣。


    於躍對這些喝醉的景象,早已經司空見慣了,雖然他不是經常喝酒,可是僅有的幾次酒局,卻幾乎都是同樣的狀況。總有人以為能將他灌醉,但是卻往往是事與願違,最後喝醉的都是那些想要灌他酒的人。


    於躍雖然對別人喝醉酒的樣子已經司空見慣,可是北齊國的太子王彥顯然對此並沒有做足夠充分的準備,於是每出現一個喝醉酒的人,他的臉色就變的更難看幾分,相應的那個人也肯定會被侍衛拖出去。


    一開始的時候,北齊國的皇太子王彥還想找這些人秋後算賬,可是到了後來,除了幾個對他言語過激的幾個人,其他人他都不打算追究了,並不是他有多大度,隻不過如果一一追究下來,他身邊的幕僚數量就會變成零蛋了。此時此刻這位北齊國的太子王彥總算知道什麽叫法不責眾了,那根本不是不想責眾,實在是因為在責眾之後,會落得一個孤家寡人的局麵啊。


    席間的酒是越來越少,不過這些人喝得是越來越盡興,越來越火熱,最後這些人都跟於躍稱兄道弟去了。


    終於,在酒席宴上的酒都喝完了,這時候北齊國的太子王彥發話了,他說道:“今日本太子高興,大家也需要盡興,就來一個不醉不歸,來人呐,上酒!”


    太子王彥的話音剛落,他身邊的小太監便離開了。不多時,又有許多小太監端著托盤,每個托盤上都放著一壺美酒。


    這些拖著酒壺的小太監很快分散開來,給在座還能飲酒的人各自斟滿了酒,然後就在身邊服侍著。


    於躍看著杯中之酒,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他走到了北齊國太子王彥的近前,舉起酒杯說道:“今日多謝太子殿下的宴請,真是讓人心中暢快,在下就借著太子的美酒,敬太子殿下一杯。”


    於躍說罷,已經將自己手中的酒杯舉到了太子王彥的麵前。


    王彥的臉色變了變,卻並沒接於躍杯中之酒,而是從身邊的酒壺中自斟了一杯,說道:“使者是客,這杯酒還是本太子敬使者吧。”


    王彥說罷一仰脖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於躍也不好說什麽,不過臉上卻始終掛著笑容,他也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了。


    接下來於躍與太子那些幕僚們也喝了酒,然後轉一圈又迴到了太子那裏,與太子喝了起來。


    太子無奈,隻得隨著於躍再飲,可這時候他的酒壺裏卻沒有酒了,於躍說要用自己壺中之酒給太子斟滿,太子卻死活不肯,最終自己又單獨叫了一壺酒,自行斟滿,與於躍對飲起來。


    喝過三杯之後,於躍又迴到自己的位置,與其他人喝起酒來。


    隨著酒宴推進,太子的幕僚又倒下去一批,所剩下的也就隻有那幾個軍部的將領了。


    於躍還如往常一樣,喝起酒來絲毫不含糊,倒是坐在主位的北齊國皇太子,臉色越來越紅,一開始還不覺得怎麽樣,可是到了後來眼神卻是越來越迷離。


    他身邊那個身著太監服侍的人見到自己主子的反應,立刻著急了,也顧不上其他了,直接說了聲太子身體不適,便將北齊國的太子王彥攙扶著離開了酒宴大殿。


    太子王彥走了,那幾個軍部的人就更加肆無忌憚了,隻可惜他們依舊沒能將於躍等人灌倒,最後自己卻已經東倒西歪了。


    於躍等人看著此情此景,感覺神清氣爽,起身告辭,離開了太子的府邸。


    太子不在場,其他人也不好挽留,就這樣讓於躍等人離開了太子府。


    次日清晨,北齊國的皇城中殺來不少甲士,將於躍和魏荷兒、羅通、方大虎所居住的館驛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於躍將驛官招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問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有這麽多甲士將館驛給包圍了?”


    驛官支支吾吾道:“使者,這我也不好說什麽,總之是出事了,據說昨夜太子府鬧妖了,還傷了太子,所以昨夜在太子府上赴宴的所有人,都被甲士‘保護’起來了,尤其是使者你這裏,說是怕累及使者,恐對北齊與天黎國的友誼造成不好的影響。”


    於躍微微皺眉道:“還有這事,那我們最近可不敢出門了。”


    於躍的臉上雖然掛著驚愕的神情,實際上心裏卻在暗笑,那太子也忒會唬人了,說什麽府邸之中鬧妖了,分明是因為那太監的藥而傷了身子,但是卻不知究竟是誰做的,所以隻能將所有人都軟禁起來,他好有時間去調查。


    不過,於躍雖然心中明了,卻並沒有跟館驛的驛官多說什麽,他現在可要將無辜裝到底的。


    有了於躍的表態,那館驛的驛官也鬆了口氣道:“使者說得是啊,在這些甲士的‘保護’之下,幾位的安全還是有些保障的,如果真有妖物出來傷及了使者,我們這館驛中的小小驛官可是擔待不起的。”


    於躍微微一笑道:“驛官大人盡管放心,我們絕對寸步不離館驛。”


    那驛官點了點頭,然後自行離去了。


    驛官離開之後,小公主魏荷兒、方大虎和羅通相繼到了於躍的房間,他們心中也在好奇,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那些甲士要將館驛給包圍起來。


    “小於,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呀?這些甲士從哪來的?”小公主魏荷兒皺著眉頭問道。


    於躍並沒有第一時間迴答魏荷兒的問題,而是四下查看了一番,然後從儲物袋中取出個小旗子,在灌輸了靈力之後,這些小旗子瞬間飛到了房間的角落裏。


    做完了這一切後,於躍才開口道:“現在我們可以閑聊了,外麵的人不會聽到我們說些什麽的。”


    剛才於躍的舉動自然不是隨意而為,那幾個小旗子名為陣旗,也是一種靈寶,隻不過這一套陣旗靈寶沒有什麽攻擊性,最大的作用就是隔絕氣息和聲音。


    魏荷兒點了點頭道:“你還是先告訴我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吧,我看你跟那驛官聊了一陣子了。”


    於躍輕輕點了點頭道:“那個驛官說昨天晚上太子府鬧妖了,而且還傷了太子,這些甲士是太子派來的,說是要保護我們,怕我們也被那妖物傷害。”


    魏荷兒皺了皺眉頭說道:“妖物?哪裏來的妖物,若是真有妖物,我們也不可能察覺不到,如果我們都察覺不到,那妖物得多強大啊,太子府那些護衛又怎麽攔得住,那個太子怕是早就已經死了,哪裏還有被妖物所傷這個說法。”


    別看魏荷兒身嬌體貴,可是頭腦卻一點不笨,不僅不笨,而且還非常聰明,所以她很快便想到了這件事的問題所在。


    “的確如此,我也覺得這件事有古怪。”方大虎道。


    羅通也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沒察覺有妖物。”


    於躍則微微一笑道:“你們覺得這件事有問題,那是因為這件事本來就有問題。”


    魏荷兒眨眨眼睛好奇道:“難道你知道什麽?快說來聽聽。”


    於躍讓眾人都坐下了,這才說道:“北齊那個皇太子王彥的確是被傷到了,說是被妖物所傷,其實也並不完全是錯的。”


    魏荷兒聽了於躍的解釋之後,更不明白了,追問道:“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究竟是怎麽迴事。”


    於躍見眾人都是一臉急切,這才緩緩說道:“其實我對這個皇太子一直都警惕著呢,昨夜他宴請我們,我也一直在留意他的動靜,這小子一開始可能是想將我們都灌醉了,讓我們無法離開太子府。”


    於躍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公主魏荷兒。


    小公主魏荷兒心思聰穎,立刻會意,眼中登時閃現出了怒意。


    於躍又接著說道:“後來,可能是王彥發現我們酒量驚人,他可能無法用正常手段灌倒我們,於是就讓他身邊的太監給我們的酒裏下藥,我就讓食金鼠,將原本他要給我們的酒掉了包,最後到了太子的口中,後來那太子王彥可能是發覺了,所以才匆匆離席,但是那藥似乎並不單單隻是讓我們喝醉那麽簡單,很可能還有其他的作用,所以王彥才會出問題,至於出什麽問題,我目前還不知道。”


    魏荷兒冷笑道:“管他出什麽問題,他要是沒動壞心思,也不至於如此,他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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