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酒宴之後,北齊國準備找“麻煩”的二十幾個人幾乎都臥床了,反倒是最先被氣得離場的李宏源精神最好。


    第二天,李宏源本待找齊那二十幾個人再去與於躍論理,卻沒想到一個人沒出現。他隻能挨門去查問,結果是睡的睡、吐的吐,而且全部偶感風寒,連起床都困難,這樣的狀態別說是跟於躍論理,就算坐在那聽都不一定聽得進去。


    到此時,李宏源也明白了,他此行的心思算是白費了,同時對於躍這個人也更加好奇了,因為他根本就摸不清對方是什麽脾氣秉性,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於躍第二天也謝絕見客,似乎是昨夜不勝酒力,今日身體不適。


    李宏源默默離開了韓殤驛站,一個人帶著兩個隨從,趕往北齊的都城曌京。


    於躍在房間中躲了三天,這三天裏,那二十幾個找麻煩的人得知李宏源已經離去,也都識趣地選擇了離開。


    見所有找麻煩的人都走了,於躍總算能鬆一口氣了,這次他總算是蒙混過關了,雖然手段不算光明,但這第一仗也算是勝了。


    三天時間於躍可不是故意躲著,因為韓殤關要用三天時間去知會他接下來要到的另一座城,讓那裏的人提前做好準備。


    第四天一大早,北齊國韓殤關的守將以及一眾文官武將來到驛館,告知於躍一切安排妥當,並且要將他送離韓殤關。


    實際上韓殤關守將和那些文官武將們這三天都沒休息好,使者對於一個帝國是非常重要的,他代表一個帝國,這個人要是在韓殤關出了什麽閃失,韓殤關這些人的罪過可就大了,輕的丟了官職,重的甚至會掉腦袋。所以,早點送走於躍,也是韓殤關守將以及這裏一眾文官心武將中的願望。


    於躍重新上路,前麵是五十個體型健碩的甲士開道,後麵也有五十個甲士壓陣,於躍的車在最中間位置,由兩匹雪狼拉著,緩緩前行。


    於躍這支隊伍的行進速度並不快,直走了十天,才到北齊的一座城池。


    這條線路是北齊安排的,距離都城曌京最近。


    於躍所到的第一座城池名為山斧城,城池並不大,但裏麵很幹淨,此城向東百多裏有一座山斧峰,這座山峰很奇特,就好像一把斧子從天而降,斧頭向下插在了大地之上。


    其實從韓殤關到山斧城的距離並不算遠,行商的商隊走上五天就到了,於躍是刻意放慢了速度,為的自然是在沿途多吸引一些目光。


    別國使者的隊伍總是有很大吸引力的,更何況於躍這支隊伍還比較特殊,擁有一輛用妖獸拉著的車子。


    所以,這一路上,北齊國過往的行客幾乎都被於躍這支隊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也在暗中議論著什麽,於是乎天黎國使者出使北齊,天黎國意欲與北齊國聯盟的消息便在北齊國悄然傳開了。


    山斧城中的官員對於躍也是熱情接待,他們這裏不過是北齊國較小的城池之一,文官品階低,守將的品階也不高,自然不敢得罪於躍。


    於躍在山斧城中隻逗留了一天,在第二天的一大早就出城繼續趕路了。


    出了山斧城,於躍又走了十幾天的時間,到了另外的一座城,名為宣城,這座城池比山斧城可大多了,城池的守將和一眾文武官員也個個氣派十足。


    宣城在北齊國絕對能排進前十,是名副其實的大城了。這座城不僅大,而是還很富庶。


    宣城的守將見到於躍明顯沒那麽熱情了,不過他見到拉車的那兩匹雪狼,眼中卻流露出了濃濃的興致。


    宣城的文官雖然不喜歡打打殺殺,但是能有妖獸拉車這麽拉風的事情,他們自然也都是羨慕不已。


    於躍看出了這些人眼中的火熱,不過他不在乎,這些人的眼神越火熱,他反而越高興。


    進入宣城之後,於躍被安置在了驛館裏,驛館的房間很不錯,不過於躍的房間卻並不是最好的。


    於躍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因為他知道這是宣城的守將以及文武官員故意給他一個下馬威。於躍找來驛站的驛官,明確指出要提升房間品階。


    那驛官一臉為難,最後才說要提升房間也可以,但是卻要於躍自己出錢。


    於躍冷冷一笑,給驛官丟下了一袋子金子後道:“錢我有的是,但是你得給我將房間的檔次提上去。”


    驛官見一袋子金子,眼睛立刻發直,作為宣城的驛官,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了,可是卻從沒見過像於躍這般出手闊綽的使者。


    驛官心裏也在嘀咕,心道:這位若不是天黎國位高權重的權臣,就肯定是個奸佞貪汙的貪官,不然怎麽可能出手這麽闊綽。


    驛官收了金子,自然要辦事,給於躍弄了最好的上房,就連於躍手下帶的那一百個甲士條件也變得優越了許多。


    第一天於躍被帶到房間之後,除了有驛站的人送熱茶和食物,便沒人來了,好似這裏的人對他都並不友好。


    對此於躍也不生氣,反而樂得清靜,他可不想再遇到一群找到討教學問道理的人,相比之下這種平靜的生活也沒什麽不好。


    不過,於躍的想法明顯有些太樂觀了,那種平靜生活隻持續了一天,到了第二天,宣城的驛官裏便擠滿了北齊國的文武官員。


    “使者,昨天睡得可還安穩?”宣城守將道。


    於躍微微一笑道:“還不錯,驛館的房間還算舒服,雖然人冷漠了些,倒也落得清淨。”


    宣城守將麵上微微有些尷尬,他沒想到於躍說話如此直接,不過這人也不是一般人,起碼臉皮是夠厚的,他說道:“這是我特意吩咐的,使者一路勞頓,需要好好休息,所以我便沒有讓大家來打攪。”


    於躍故意露出了恍然之色,大聲道:“噢……這位大人真是有心了,在下感激,但不知這位大人怎麽稱唿?”


    宣城守將一抱拳道:“在下宣城守將,官居四品,姓李名道,李道便是在下了。”


    “原來是李將軍,如雷貫耳。”於躍也對著李道一抱拳,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怎麽聽都覺得不上心。


    宣城守將李道聽了於躍的話之後眉頭一皺,於躍的話雖然說得好聽,但是明顯太敷衍了,顯然是對之前發生的事情有些不滿。


    “使者,我看你今日精神狀態不錯,不如我們帶著使者遊一遊宣城如何?”宣城守將李道不想在昨日之事上多做糾纏,於是說道。


    於躍微微一笑道:“好啊,在下也聽說宣城乃是北齊能排進前十的大城,這次正好見識一下。”


    “如此正好,使者就隨我來吧。”宣城守將以及宣城的一眾文武官員都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宣城的驛館在西城邊上,從驛館出來便能見到西城門。昨日於躍進入宣城是從南門進來的,所以並未注意到驛館與西城的距離。今日從驛館出來,才發現驛館距離西城門居然這麽近。


    宣城的確很繁華,於躍所見街道整潔,商戶林立,街上行人也大都精神狀態不錯,看起來對宣城的生活很滿意。


    宣城守將李道帶著於躍走了不少地方,有商會、武官、酒樓等等,甚至還有宣城的風花之地。


    守將李道似乎是毫無忌諱,實際上風花之地在北齊也不是有傷大雅的地方,不過對於躍一個來自天黎國的人來說,跟著守將和一眾文武官員來參觀這些地方,多少感覺有些怪異。


    於躍跟著宣城的文武官員走走停停,直到紅日西墜之時,到了一處非常有特色的建築群。


    這處建築群占了幾十畝地,亭台樓閣雕梁畫棟,房頂一色的琉璃瓦,廊簷之上點著瑞獸祥禽。


    “這裏是?”於躍看著這處建築群心中難免好奇,不知道這地方究竟是什麽地方。


    宣城守將李道麵帶笑容道:“這裏可是個好地方,不僅血腥刺激,而且是個賺真金白銀的地方。”


    “血腥刺激?莫非是角鬥場?”李道一提醒,於躍立刻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角鬥場,隻有角鬥場這樣的地方才是血腥刺激、真金白銀如流水。


    李道聽了於躍的話之後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外,他沒想到於躍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居然還知道角鬥場,於是便道:“使者所言不錯,這裏正是宣城最大的特色角鬥場。”


    於躍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說道:“李將軍你帶我來這裏,莫非是要我去角鬥場角鬥?”


    李道也笑了,說道:“使者這是說的哪裏話,你代表天黎國,我又怎會做如此無禮之事,我隻是帶使者看看這角鬥場上的熱鬧而已。”


    於躍對李道所言卻並不相信,追問道:“當真如此嗎?”


    李道的表情略微有些尷尬,說道:“當然,不過如果使者有興趣,也可以讓你的妖獸與其他的妖獸鬥上兩場,隻要勝了,便能收獲不菲的財富,我知道使者不缺錢,不然昨日也不會拿出那麽多錢為自己提升房間的品級,這是我們疏忽了,不過今日卻是個大好的機會,使者若是幸運,不僅能將昨日的花費都掙迴來,還能獲得一筆不小的財富。”


    於躍輕輕點了點頭道:“這個提議倒是不錯,不如我們去裏邊看看?”


    李道自然求之不得,他現在已經知道於躍是個有錢的財主,這也是他和宣城文武官員一大早就到驛館去見於躍的初衷所在。


    北齊國宣城之所以能成為北齊排進前十的大城,其根本原因就是城中有一個吸金的風水寶地,那便是宣城的角鬥場。


    宣城的角鬥場不僅有人與人之間的角鬥,還有妖獸與妖獸之間的角鬥,當然最吸引人眼球的是人與妖獸之間的角鬥。


    人與人之間的角鬥有兩種,一種是為了錢,另一種則是了結私人恩怨,不過人與人之間的角鬥卻是三種角鬥中最不吸引人的。


    除了人與人之間的角鬥之外,這處角鬥場還提供妖獸與妖獸之間角鬥,有專人會對妖獸進行鑒定,階位相當的妖獸會可以同場競技,贏了便能收獲不少獎金,輸了也不會被懲罰。


    最具看頭的是人類挑戰妖獸,那場麵才叫血腥刺激。


    當然,這都是表麵上能看到的,還有看不到的。


    宣城角鬥場能支撐著宣城擠進北齊國所有大城的前十位,可不單單是靠賣角鬥場的觀眾票,還有更大的財路,那就是賭。


    宣城的角鬥場會事先設下賠率,讓人去買,如果贏了就能按照相應的賠率獲得報酬,當然如果輸了,便會血本無歸。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乏賭徒,所以宣城角鬥場賭戰的生意一直都是風風火火,這才有了一家角鬥場支撐起整個宣城的局麵。


    當然,像角鬥場這樣的地方雖然賺錢,卻也要承擔巨大的風險,所以在北齊國的角鬥場並不多,隻有兩處,宣城便是其中之一。


    於躍剛到宣城的時候,無論是宣城的守將還是城中的文官武將都沒怎麽看得起他,除了兩匹雪狼和那輛車比較吸引人外,其他的李道和那些文臣武將都沒在意。


    不過當於躍拿出一袋子金子為自己提升房間的時候,這些人知道自己可能錯過了一位錢多人傻的大財主,這才全部出動,借著觀看宣城之名,將其引到了角鬥場中。


    如果於躍不去,那他們對於躍也不會有太多話語,可如果去了,他們自然不能放棄撈上一把的機會。


    於躍對人與人之間的角鬥和人與妖獸之間的角鬥都不感興趣,所以他選擇了去看妖獸與妖獸之間的角鬥。


    於躍的到來是被李道與隨行的文武官員刻意安排的,所以位置比較靠前,這也是吸引人的一種手段了。


    於躍座在看台上,中間是妖獸的角鬥場,場地外都被粗鐵條隔離,那些鐵條上還隱隱透著奇異的波動,顯然是經過特殊處理的,這麽做的目的可能是怕妖獸打得太瘋狂了,傷及到周邊看台上觀看的人。


    於躍默默記下了看台的布置,他在天黎國還掛名管著一處鬥獸場呢,說不定可以將北齊這處角鬥場的布置和規矩用到天黎國黎都的鬥獸場中。


    很快於躍便見到了上場的兩頭妖獸,妖獸的階位並不算高,隻有五階而已,分別是一頭豹子妖獸和一條蟒蛇妖獸。


    於躍對妖獸何其了解,他一眼便看出這兩頭妖獸孰強孰弱了。


    當然,於躍雖然看出來了卻不動聲色,而是悄悄將食金鼠放出,銜著一個儲物袋和一張字條迴了宣城的驛館。


    “使者,我看你能驅使兩匹狼類妖獸拉車,所以對妖獸應該很了解,您看場中的這兩頭妖獸,哪頭更有勝算?”宣城守將李道見於躍盯著場中的妖獸,便將身子湊近了一些,小聲問道。


    於躍搖了搖頭道:“錢我是有一些,不過這妖獸我是真不會看,你看我那兩匹雪狼挺威武,實際上卻並不是我的,而是一位仙宗的朋友借給我的,當然我也為此付出了不少金銀。”


    於躍不打算將自己的本事告訴李道,因為他知道李道帶他來這裏根本就沒安什麽好心,往輕了說是為了自己的金銀,往重了說甚至可能是為了抓住他的小辮子,讓他以後在北齊的行動受到牽製。


    畢竟如果於躍這次在北齊輸的傾家蕩產,那麽他們就更容易控製了。


    “誒,使者你不必過謙虛,大可下注,我們也好跟你。”李道說道。


    於躍皺了皺眉頭,似是在思考,然後才道:“玩一玩倒是可以,隻是我並不知道怎麽玩,至於各位跟我下注,還是算了,我就算有錢,也賠不起各位啊。”


    李道搖了搖頭道:“使者盡管下注,我們隨著就是了,輸了也不會算到使者頭上的。其實這種玩法很簡單,就是選擇一頭妖獸,壓它贏就行了,一注一百兩銀子,下多少注就拿多少銀子就是了。”


    一躍聞言麵露恍然,說道:“噢,原來如此,那好吧我就先小試一場,我買那條蛇贏,就下一千兩吧。”


    於躍選那條蛇贏讓所有人的眼前一亮,而後聽到於躍下的注,卻又有點失落,一千兩銀子說少不少,說多還真不多。


    “使者慧眼,也很謹慎,不過一開始謹慎一點也是應該的,我就跟使者也買一千兩銀子的注。”宣城守將李道賠笑道。


    於躍聽了李道的話卻故意一愣,然後說道:“一千兩銀子?我什麽時候說是一千兩銀子了,我是買一千兩金子的。”


    於躍此言一出,李道和一眾文武官員的臉色立刻就垮了,不過很快又興奮了,於躍下注越多,輸的就越多,這對他們來說是好事。


    李道賠笑道:“使者果然是大手筆,我們品階不高,所以家中盈餘有限,一千兩金子我們跟不起,所以您也別見怪,我們買十注,一千兩銀子,也算是心意了。”


    李道一說話,其他人立刻隨聲附和,畢竟他們的銀子都不是大風刮來的,不管是貪汙也好,受賄也罷,總之是要冒風險的。


    於躍一擺手,大方道:“無妨,我知道你們沒錢,放心這一千兩若是輸了,我如數賠給你們就是了。”


    於躍說得大義凜然,李道和隨行的文官武將卻覺得臉上發燙,一個個臉色變了好幾次,最後隻能強忍了下來,他們不差一千兩銀子,可有人願意白給,又豈有不要之理。


    眾人都押注已畢,角鬥場中的兩頭妖獸開始大戰。


    妖蛇的個頭很大,比豹子妖獸大了許多,看樣子勝算極大,可是交上手之後,卻在瞬間便被豹子妖獸給壓製了,那豹子的速度很快,爪子也很鋒利,妖蛇似乎很害怕豹子。


    豹子與妖蛇的大戰持續了不到一個時辰便分出結果了,結果自然是豹子妖獸勝出,妖蛇最後被豹子撕碎身體,吞噬了妖丹。


    於躍臉色有些難看,一拍大腿道:“今天真他娘的晦氣,不過算了,一點小錢兒而已。”


    於躍說完,從身上摸出一遝子銀票道:“這家票號在北越、北齊和天黎國都有分號,銀票可以直接提現,這一場真是抱歉了,讓大家掃了興致,不過沒關係,下麵的場次我不會再看錯了。”


    李道擺擺手道:“使者說得哪裏話,是我們自願跟著使者下注的,又怎麽能怨使者呢?”


    李道的話雖然說得漂亮,不過卻還是伸手接過了於躍遞過來的銀票。


    宣城其他的文武官員見李道都接了,他們也沒什麽顧慮了,紛紛接過銀票,心中甚是得意。


    第一場妖獸對決之後,還有第二場,第二場角鬥的妖獸是一頭六階的雪獅子和一頭六階的赤金貂。


    李道看著於躍問道:“這次使者要買哪頭妖獸贏呢?”


    這次於躍變得謹慎多了,考慮了許久才道:“上次我買個頭大的妖蛇,結果它輸了,那這次我就買個頭小的,押注翻倍,兩千兩黃金。”


    於躍說罷,將金票遞給了李道,然後也不管身邊的人下不下注,就認真盯著角鬥場,目不轉睛看著。


    為了給於躍麵子,李道等人又各自跟了一千兩,反正輸了於躍還會給他們,他們是穩賺不賠的。


    於躍雖然目不轉睛地看著,卻悄悄放出了另外的一隻小鼠妖獸,又銜著一個儲物袋和一張小字條,從角鬥場中消失了。


    第二場角鬥於躍毫無懸念的又輸了,自然又分別賠了李道和隨行的文武官員一千兩銀子。


    之後,於躍又賭了幾場全部都輸。


    於躍每賭一場,下注的金子就翻倍,最後輸了整整三十一萬兩金子,另外還搭上十幾萬兩銀子。


    於躍有些惱火,對李道說道:“今天運氣不好,我們改日再賭吧。”


    李道自然沒意見,今天光於躍一個人就輸了那麽多金子,角鬥場的收獲肯定不會少。


    於躍出了角鬥場,被李道等人如眾星捧月一樣,送到了驛館之中。


    於躍麵上有些不悅,對李道等人道:“今日就不留各位了,等哪天我贏迴來,與各位好好慶祝慶祝。”


    李道等人也樂於見到這樣的結果,紛紛離去。


    ————


    “李將軍,不好了,出事了。”李道正自開心,準備打道迴府,卻見到一個神色匆匆的身影。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李道麵露不悅,責問道。


    那人有些委屈,不過卻還是道:“李將軍,是真的出事了,今日我們設的場子裏了個神秘家夥,出手很大方,而且每次都買中,贏走了我們一千三百萬兩金子。”


    李道一聽那人的話,立刻就火了,怒道:“那人是誰?一千三百萬兩金子,那是我們半年的收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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