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躍和大元帥祁德龍經過一番籌劃安排,對三處關隘的防禦工事分別進行了調整。如今三座邊關關隘表麵看起來雖然並沒有多大不同,但是這內裏的乾坤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寒食關外出現了不少小土包,這些土包並不高,但是卻讓地勢出現了凹凸不平。這些小土包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是作用卻很大,不僅可以減緩敵人衝刺的速度,而且因為地勢不平,還能讓兵地方的軍士分心。


    風穀關的地勢本就不平坦,所以那裏不用再費心弄些小土包,不過複雜的地形更有利於陷阱布置。


    湞江關緊鄰大江,所以改變並不在湞江關前,而是在湞江中。


    三座邊防關隘都布置完成後,寒食關迎來仙宗的修士。


    此次仙宗修士支援自然是以雲劍宗為首,然後是九仙宗。沒辦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九仙宗之前經曆劫難,宗中不少弟子都被殺散了,但是後來許多人得知白長天重掌九仙宗,便又重新迴歸到了九仙宗,就連那曾經重傷逃脫的天驕也已經重新歸位了。


    不過,九仙宗經曆這場風波之後,也算因禍得福,一批有潛力的門人弟子也被挖掘了出來,比如以前被所有人當成廢物的於躍,還有東方白、西門青、北野信、慕容蘇都很不錯,甚至有成為天驕的可能,就連資質稍差的羅通如今也早已突破了聚靈境。


    除了這些九仙宗弟子,還有不少外門弟子也脫穎而出,成了新的宗門弟子。


    所以,如今的九仙宗雖然聲勢不如從前,但門下的優秀弟子卻並沒有因為那場劫難而少多少。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大浪淘沙吧,隻有最後留下的,才是隱藏在沙子中的金子。


    當然,就算九仙宗中後起之秀不少,但是與雲劍宗相比卻依然有著難以逾越的差距,所以九仙宗隻能排在雲劍宗之後。


    九仙宗的實力肯定比不上雲劍宗,可是與天黎國境內其他小仙宗相比,地位還是不可撼動的。


    仙宗修士到了,大元帥祁德龍臉上笑容變多了些,但麵對如此多的仙宗修士,祁德龍的心裏其實是非常緊張的,這一點無法瞞過於躍的雙眼。


    仙宗修士並不受天黎國管轄,不過有上官飛白和白長天兩個強者在,他們也都很自律,畢竟惹惱了這兩個強者,他們連同他們的宗門都難以在天黎國立足。


    修士抵達寒食關的半個月時間,北越國的大軍也來了。


    這次北越國的三軍統帥乃是北越第一名將拓拔澧。


    拓拔澧是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這大漢金發碧眼,大耳垂輪,座下一匹黑色的駿馬,身著黑色甲胄,猩紅的披風甩在身後,微風吹過撲啦啦作響。


    拓拔澧手下還有兩個副手,一個擅長山地作戰,一個也指揮水軍,


    拓拔禮自己親自帶著兵將主攻寒食關,與負責守衛寒食關的天黎國大將軍祁德龍形成對峙之勢。


    於躍隨著祁德龍登上寒食關城頭,心中驚歎不小,那北越國的大軍陣列整齊,精神風貌絲毫不比天黎國守衛寒食關的邊關軍隊差。於躍心道:難怪這北越國能讓天黎國的百戰之師頭疼,原來這軍隊也有如此的鋒芒。


    “真是讓人頭疼啊,這北越國雖然惹人厭,可治軍的能力讓令人敬佩,你看這陣型應該有二十萬甲士,可這麽多人,卻沒有一張表情懈怠的麵孔,這樣的軍隊不好對付。”大元帥祁德龍指著遠方陣列整齊的北越國絕對說道。


    “的確很難得,不過我看他們的意思,現在似乎並不急著進攻寒食關。”於躍微微皺眉說道。


    祁德龍與北越國打交道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對北越國的習慣也摸到了幾分,他說道:“他們是在等,等待一個最佳的時機。”


    於躍聞得祁德龍所言,有些好奇道:“等?他們究竟是在等什麽?難道是在等攻城器械?”


    大元帥祁德龍道:“你說對了一半,他們是在等工程機械沒錯,但是也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於躍更好奇了,問道:“什麽是更合適的機會。”


    祁德龍道:“在寒食關,每年初冬都會有一場風雪,他們就是在等這場風雪。”


    於躍微微皺眉,他有些不理解祁德龍話語中的意思,於是問道:“攻城遇到風雪天氣,那不是增加了攻城的難度,他們是攻方為何還要等那場風雪。”


    祁德龍道:“你對寒食關的天氣並不了解,所以才會那麽認為,實際上寒食關入冬的那場風雪不僅可怕,而且還一直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風向是自北向南的,也就是說方風雪來臨時,攻城的北越國軍隊是背對風雪,而我天黎國守衛寒食關的守軍則要迎麵正對風雪,睜開眼睛都困難,與攻城的北越國將士廝殺起來就更吃虧了。”


    於躍恍然道:“原來是這樣,我對寒食關、風穀關以及湞江關的氣候並不了解,還得請大元帥跟我細說說,讓我心裏有個譜。”


    大元帥祁德龍點點頭道:“寒食關、風穀關和湞江關相隔雖然隻有不過百多裏路程,但氣候卻截然不同。寒食關因為處在風口地帶,所以這裏的風是最大的,而且到了入冬,風雪便成了這裏的常客。”


    於躍點點頭道:“那風穀關呢?”


    祁德龍微作沉吟,而後說道:“風穀關別看叫風穀關,可那裏的風其實並不大,反倒因為山勢複雜,水氣不容易擴散,入冬之後霧氣特別重,所以想守住風穀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於躍沒有說話,他在思索對策,之前他的一些安排隻考慮了地利,卻忽略了天時,所以他現在要重新估量之前的布置,盡可能避免損失、擴大戰果。


    祁德龍見於躍未言語,便又道:“湞江關緊鄰的湞江雖然不會冰封整個江麵,卻會讓江麵變得更窄,對我們防守也並沒什麽利好。”


    於躍聽完了祁德龍所言,表情有些難看,因為他發現隻要進入冬季,無論是寒食關、風穀關還是湞江關,天時條件都對天黎國防禦有著極大的影響,而偏偏這三處險要關隘,冬季占據了半年時間,也就是說入冬後的半年,天黎國邊關的作戰條件都是對長期生活在接近苦寒之地的北越國將士更為有利。


    “於閣主,你是不是也覺得邊關的情勢不好應對了?”祁德龍道。


    於躍點點頭道:“如果單是依靠邊關守軍,想要順利複度過這個漫長的冬季的確有些困難,我需要好好想想,看看是否能找到什麽好方法,能化解北方三關的危機。”


    祁德龍點點頭道:“其實我們很早以前已經想過有關北方三關的事情了,對於一些情況也也已經有了些思路,比如為了應對寒食關入冬後的風雪,我們就給兵士做了個水晶護目鏡,隻可惜水晶太珍貴了,邊關將士不能人人配齊,所以才會落入現在的被動局麵。”


    於躍點點頭道:“這個方法的確不錯,可是真就如大元帥所言,水晶實在太貴了,並不適合全軍佩戴,我得想個周全的辦法。”


    祁德龍道:“這方麵並不是我能想到的了,我的頭腦怎麽也比不上你們這些仙宗修士呀。”


    於躍微微一笑道:“仙宗修士也是人,若說修行或許還可以,可是若說是帶兵打仗,我們就不如帝國的軍將了。”


    祁德龍卻道:“修士與軍將之間是各有所長,所以才需要精誠協作。”


    ————


    寒食關的天氣越來越冷,外麵的死水已經開始結冰了。


    這時,寒食關迎來了第一場風雪。


    寒食關的風很大,大風刮得天昏地暗。凜冽寒風之中,夾帶著很多細小的冰屑,就像是千萬把小刀子,吹得寒食關的守軍將士不敢睜眼。


    北越國的軍隊開始嚐試向寒食關發動衝擊,就跟祁德龍所猜測的一樣。


    不過在北越國軍隊衝到寒食關關隘前三百仗左右時,變故發生了。在北越國兵將的後方,不知何故出現了大批妖獸,雖然級別不算太高,可是用來對付北越國的兵將卻還是綽綽有餘的。


    北越國後方出事,讓正在衝鋒的將士有些措手不及,不少人都被妖獸給咬死了。


    不過,北越國的第一次衝擊顯然並不好破,妖獸也隻是暫時打亂了北越國進攻的節奏而已。


    妖獸的出現並不是偶然,而是於躍精心安排的,他在得知北越國真正意圖以後便開始著手研究應對的方法了。


    依著於躍的想法,今年寒食關的第一場風雪,他不僅要將北越的攻擊攔截下來,而且還要讓北越國傷筋動骨。


    當然,也有於躍意想不到的地方,那便是這場風雪的厲害程度超出了他的預估,迫使他也不得不臨時加大籌碼,親自到了戰場參與戰鬥。


    於躍不是普通兵將,他的武器是手上的武器乃是妖獸大軍,他的妖獸大軍正好出現在北越國第一個衝擊陣營的後方,有風雪的掩護,這些妖獸殺死了大量的北越國兵將。


    如此一來,寒食關的壓力便減輕了不小,守城將士也可以更專心對付北越的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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