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默握著她的手,力量倏然一滯。)

    撇去這件事究竟有沒有其他陰謀者不提,單單就推她從陽台的摔下來的人而言是連湛無疑。

    這一點姬夜熔清楚,連湛心裏更應該清楚。

    是自我主張也好,被人教唆也罷,小小年紀有如此歹毒的心腸,將來長大成人還了得?

    若是有朝一日,總統之位落入連湛手中,m國還會有未來可言嗎?

    怕隻剩下曾有的輝煌與山河破碎的曆史罷了。

    “這件事還需要查。”事件中的曲折緣由,暫且都不清楚,他隻能這樣迴答阿虞。

    姬夜熔神色沉靜,明顯猜測到他會這樣敷衍的迴答自己,又道:“把連湛交給我。”

    連默下意識的蹙眉,凝視她的眼神變得深沉,沉默一語不發。

    “你不敢?”薄唇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怕我會殺了他!”

    “阿虞,他是雲瓔珞的孫子。”他要是敢把連湛交給姬夜熔,隻怕雲瓔珞發起瘋來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

    他不是怕阿虞傷了連湛,是擔心雲瓔珞會傷了阿虞!

    “更是你和柳若蘭的兒子!”話語寒冽,瞬間將手從他掌心抽走。

    連默本能的想攥緊,卻隻握住滿手傷人的冷空氣,如冰冷的刀刃,割傷他的肌膚。

    “阿虞!”他沙啞的聲音輕喚她,彌漫著無可奈何。

    姬夜熔迴應他的是冷漠的眼神,還有....失望。

    當年她遵從連默的指使去保護柳若蘭,因為一時大意,造成柳若蘭意外受傷。

    他沒有勃然大怒,也沒有多加指責,漠然的順了柳若蘭的意,將她交給柳若蘭懲處。

    在那之前,姬夜熔一直以為柳若蘭隻是被*壞的千金小姐,脾氣有些壞罷了。

    可是在被柳若蘭關起來的那一個星期,她終於知道什麽叫“蛇蠍美人”!

    在植物的世界越是美麗的植物越是充滿致命的危險,如罌粟;在人類裏也一樣,越是看似美麗溫婉的女人,越是心狠手辣!

    那一個星期的時間給姬夜熔留下巨大的心理陰影,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她無法在黑暗中隱匿自己,吃什麽吐什麽,喝水都變得異常困難。

    無數個夜晚,睜大眼睛,豎起耳朵,等天亮。

    不消半月,她瘦了一大圈,任由於莎和木槿怎麽

    說,怎麽哭泣,她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與死無異。

    直到連默出現,強行的給她灌水,強行的給她喂食,逼著她吃喝,逼著她入眠。

    那一天*,連默一直坐在她的身邊,握著她的手,一秒都沒有離開過。

    半夜,姬夜熔從噩夢中驚醒,忽而看到他坐在椅子上打盹,心裏的恐慌與不安逐漸平息。

    他俊朗的容顏就好像是淩晨兩點半的太陽,溫暖而美好,讓她心裏的怨和怒,在瞬間煙消雲散。

    年少的她是多麽的傻,他給予自己的一點點好足以抵消他給予她那些傷害與冰冷的失望。

    迴首現在,位置顛倒,連湛有心推她,謀她性命,她想要連湛,他卻不敢將連湛交給她。

    在這世間最能傷人的不是有形的刀劍,而是無形的言語與態度。

    連默的態度,永遠比他的言語更能傷人心。

    即便他真的將連湛交給她,難道她還真的能殺了一個孩子不成?

    他不信她。

    不信,最傷人。

    清晨的皇家醫院病房是一片死寂,而雲瓔珞獨居的莊園注定是一場兵荒馬亂。

    雲瓔珞有早起的習慣,雖然沒有被吵醒,可柳若蘭抱著連湛跑進來求救,還是讓她臉色一沉。

    在聽柳若蘭陳述前因後果後,雲瓔珞臉色不由的變得難看,忍不住當眾斥責柳若蘭:“是你教唆湛兒這般做的?”

    “我沒有!”柳若蘭矢口否認。

    雲瓔珞明顯的不相信,湛兒還是一個孩子,不會有那麽歹毒的心思,定然是有人教唆他。

    “奶奶,你別罵媽媽,媽媽沒有叫我這樣做,是我自己的主意!”坐在柳若蘭身旁的連湛,稚氣的嗓音響起,“那個壞女人搶走爸爸,我討厭她,我想要她死,爸爸就不會不理媽……”

    “住口!”雲瓔珞冷聲打斷他的話,眼神裏的光變得複雜而陰涼,第一次對連湛言辭令色:“今天這話不管是不是有人教你,都不許你再說,尤其是在閣下的麵前!”

    現在閣下為了那個女人已經開始頭腦發昏,理智全無,若是讓他聽到連湛這番話,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

    連湛從來沒見過奶奶這麽兇過,嚇的身子一哆嗦,直往柳若蘭懷裏鑽。

    柳若蘭因為連湛的話心頭陣陣溫暖,她的兒子,到底是向著她的。

    “事情已

    經發生,斥責湛兒有什麽用!我們現在最應該擔心的是閣下和那個女人到底會做什麽?”

    摟住連湛的細手臂不由的收緊,眸光迎上雲瓔珞,聲音堅決:“即便是死,我也不會讓他們傷害我的湛兒!”

    雲瓔珞精致描繪的臉龐緊繃厲害,沉默片刻道,“這幾天你們就住這裏,哪裏都別去!”

    聲音頓了下,眸光落在被自己嚇到的連湛,眸底閃過一抹心疼,再次開口時聲線溫柔了許多,“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到湛兒!”

    有雲瓔珞的保證,柳若蘭懸在半空的心終於可以落下了。

    白希的柔荑溫柔的撫摸連湛的頭,溫聲道:“還不快謝謝奶奶!”

    連湛抬起頭看向雲瓔珞,低低道:“謝謝奶奶!”

    雲瓔珞抿唇露出淺笑,可眼底一點笑意都沒有。

    相反,略顯沉重。

    管家帶柳若蘭和連湛去客房休息,等管家離開,房間隻剩下連湛和柳若蘭兩個人。

    連湛撅嘴道:“媽媽,奶奶為什麽要那麽生氣?她也是幫那個女人的嗎?”

    柳若蘭坐在沙發上,將他拉到麵前,手指輕輕的撫摸他柔軟的臉蛋,皮膚嫩滑,吹彈可破。

    “湛兒,你要記住,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媽媽,唯一能對你好的人,能保護你,讓你成為日後總統的人就隻有奶奶!所以你絕對不能惹怒她,不管她說什麽,你都要聽她的話,知道嗎?”

    她的話,連湛似懂非懂,自從有記憶後他就知道,爸爸好像不喜歡他,不喜歡抱他,不喜歡和他說話,甚至連看到他都不喜歡。

    他隻有媽媽,媽媽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所以不管媽媽說什麽,他都會聽。

    “我知道了,媽媽。”

    柳若蘭薄唇露出淺淺的笑,眸底卻是憂心忡忡,輕輕的將連湛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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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連景趕往醫院,推開病房的門便聽到“噓”的一聲。

    下意識的去看病*,連默已經醒了,他眉頭緊蹙,是擔心連景會吵醒到剛剛入睡的姬夜熔。

    連默的病*旁邊擺了一張單人*,姬夜熔沒有躺上去,靠在折起的被子,是不知不覺的睡著。

    畢竟,她一宿沒有睡。

    連景放緩腳步,走進病房裏沒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腳步剛站在病*前,姬夜熔還是在瞬間掀開眼簾,清冽的眼眸直射連景,像是晝夜潛伏伺機而動的野獸。

    連景看到她醒了,有些歉意,“我吵醒你了。”

    姬夜熔坐直身子,眸光在姐弟倆徘徊一圈,起身,聲音冷清:“我去洗把臉。”

    其實病房裏有洗手間,她這樣說,不過是想給他們姐弟一個談話的空間。

    連默的眸光隨著她的背影移動,在她快走到門口時,忍不住的出聲叮囑:“阿虞,別走遠了。”

    姬夜熔步伐似乎頓了下,沒有說話,也沒有迴頭,背影利落的離開。

    連景聞言,微不可見的勾了下唇角。

    夜熔這麽大的人,不過是出去一下,他至於?

    皇家醫院雖然沒有大到足以讓姬夜熔迷路,但與連默談完話,出來尋她的連景還是費了點時間。

    連景站在路邊,遠遠的看到姬夜熔身穿淺藍色的病服,蹲在一顆古老的樹下,像是一個貪玩的孩子的,張開掌心盛住從枝繁葉茂縫隙中滲下來的陽光。

    黑色的長發在半空拂動,側顏被滲漏的陽光鍍上一層光暈,略顯不真實。

    第一次看到姬夜熔還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麵。

    姬夜熔察覺到有人看自己,立刻收緊掌心,像是攥著滿手的溫暖。站起身子側頭看向路邊的連景,神色冷清。

    連景走過來,對於她剛才稚氣的舉動隻字不提,低低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若不是她的疏忽大意,夜熔也不會被連湛推下樓。

    姬夜熔不做聲,掃了一眼她泛紅的耳根,“又吵架了?”

    連景有一個習慣,但凡與人爭吵,耳朵都會染成滴血的紅。

    她一怔,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耳朵,無奈的笑笑:“他怪我,不該去接你,又不保護好你!”

    “與你無關!”這件事怎麽都怪不到連景。

    誰能保證若是連默來接她,這樣的意外就不會發生?

    連景薄唇含笑,有著欣慰,她知道夜熔是不會怪自己,但也許連默說的對,自己太自作主張導致意外的發生。

    她本是好意,知道連默有會議延遲,可能晚到,所以才叫人去先接夜熔過來。

    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昨晚你們見到霍淵了。”

    姬夜熔的聲音響起的很突兀,連景臉色瞬間一僵,下意識的問:“你怎麽知道?”

    問完倒是先笑了,笑自己的傻氣。

    兵鬼隊長想知道的事,能有不知道的?

    自從她嫁給許思哲後就與霍淵就再也沒有見過麵,三個人好像都很默契的避開對方,不管出席怎麽樣的公開活動都是王不見王。

    當年連景的婚禮,霍淵沒有參加,隻是讓人送了一份新婚禮物;而四年後的結婚紀念日,其實不過是客套的讓人給他發了一份請柬,出乎意料的是霍淵居然來參加了。

    連景與霍淵的那段情,當初知道的人不少,所以霍淵突然出現在她的結婚紀念日的宴會現場,難免掀起一陣陣的騷動。

    很多人都翹首以盼這對曾經的情侶,久違四年再次見麵會有怎樣的精彩。

    就連連景自己都以為可能會發生點什麽。

    可是——

    並沒有!

    什麽都沒有發生。

    霍淵的反應很平靜,用一貫的紳士風度,在眾目睽睽之下祝福許思哲和連景的結婚周年紀念日快樂。

    許思哲摟著連景的纖腰,麵帶淺笑,感謝霍淵能撥冗前來,令景苑蓬蓽生輝。

    “景夫人,恭喜。”霍淵伸手到連景的麵前,語態尋常的沒有一絲異樣。

    連景倒是有片刻的遲疑,最終伸手握住他的手,紅唇染笑,落落大方的迴了一句:“多謝,霍先生。”

    霍淵握住她的柔荑不到三秒,很自然的收迴。因為還有工作要忙,送上禮物便離開了。

    沒有爭鋒相對,沒有高(潮)迭起,甚至沒有一絲絲的波瀾可言。

    也許正因為如此,連景平靜的態度讓許思哲心情大好,以至於晚宴的後半段他喝醉了。

    連景照顧了他半宿。

    “這幾年他對你避而不見,卻又突然出現在你的結婚紀念日,你不覺得奇怪?”姬夜熔問。

    連景怔愣,搖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姬夜熔掃了她一眼,唇瓣抿著一條線,直直沒有說話。

    連景腦子裏念頭一閃,抬眸看向她:“你該不是懷疑是他教唆連湛推的你?”

    姬夜熔不答反問:“你放下了嗎?”

    連景眸底泛起微不可見的波瀾,假裝

    很自然的避開她的眼神,又反問她:“你放下連默那個混蛋了?”

    姬夜熔沉默了。

    不迴答,不是因為她沒有放下連默,而是因為她從未拿起過。

    他是高貴的總統,她是卑賤的乞丐,天差之別,她有什麽資格去談“拿起”,更談不了“放下!”

    “這句話我曾經對木槿說過,現在也想對你說。”姬夜熔平靜的眼眸凝視著連景,頓了下,聲音再起響起時有著生命不可承受之重:“走近霍淵,走進深淵,遠離霍淵,遠離痛楚。”

    像霍淵那樣的男人,注定一生不會為感情所累,所以愛上他的女人都不會幸福,隻會痛苦。

    連景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姬夜熔已經走向路邊。

    因為她看到遠遠尋來的顏惜了,自然知曉是連默要她來找自己的。

    連景看著她漸遠的背影,想起什麽,立刻道:“夜熔,別衝動,連默和我母親都不會讓你傷害到連湛的。”

    姬夜熔恍若未聞,頭也沒迴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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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默的手術雖然很順利,但是醫生還是強烈要求他住院半月,好好休養,確認手臂沒事方可出院。

    顏惜和姬夜熔說:閣下的手不能有任何的碰撞,也不能提任何的重物,是任何。

    這就包括了吃飯洗澡生活日常這些,他都不能夠做。

    連默有潔癖,他是不能忍受自己一天不洗澡,如果真的不能洗,至少也要擦身。

    他是不可能讓女護士碰自己的身體,男護士就更不可能。

    能幫他擦身,又能讓他接受的人,唯有姬夜熔。

    當連默提出讓姬夜熔幫他擦身這件事,姬夜熔毫無疑問是果斷拒絕。

    連默似是早就猜到她會拒絕,耐心道:“阿虞,我有潔癖。”

    姬夜熔坐在自己的*邊,頭也不抬道:“有護士。”

    “你覺得我會讓女護士碰我的身體?”連默語氣不滿。

    “醫院有男護士。”語氣始終冷淡,堅定。

    連默額頭的青筋都要出來了,聲音近乎咬牙切齒:“阿虞,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一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是絕對不能忍受讓另外一個男人來為自己擦身體

    ,這要比讓女護士給男病人擦身體更尷尬!

    姬夜熔放下手中的雜誌,冷眸射向他,“你可以叫柳若蘭來。”

    讓自己的妻子為自己擦身,這是在正常不過了。

    連默挑眉:“我有潔癖到不能接受護士擦身,你以為換其他女人就可以?”

    姬夜熔微怔,他的意思是——柳若蘭也是其他女人?

    “我也是……”

    連默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麽,不等她說完話就打斷了,“你是阿虞,四哥的阿虞!”

    不是其他女人,所以可以為他做擦身這麽親密的事!

    換做其他女人也許會用“腿疼”或“身體不合適”這樣的借口來推脫,但是姬夜熔不會,她不是一個會為自己找借口的人,更不會叫痛。

    連默雖然不願將連湛交給她,但終究是救了她,她欠他一句“謝謝”,不會說,也就隻能妥協在擦身這件事。

    見她沉默,連默知道她是默認了,眸底掃向她手裏的雜誌,是關於美國資助韓國研究最新水下作戰軍艦的雜誌。

    濃墨的眉,無聲的收斂,神色卻沒有任何的異樣。

    姬夜熔將雜誌放在*頭去倒水喝,連默清邃的眼眸隨著她的倩影移動,嘴角慢慢的就爬上了笑意。

    阿虞啊阿虞,你到底是對我於心不忍。

    如果美國真的資助韓國研究最新的水下作戰軍艦,那麽他想要做的水下軍艦項目為什麽不能有其他國家資助?

    他沒記錯的話,他還有一個很有錢的老板姐姐——顧明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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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夜熔陪連默住在醫院,連默穿不慣病服,於莎給姬夜熔換洗衣服時也順帶幫連默帶了幾件。

    於莎在整理的衣服的時候,姬夜熔坐在沙發上戴著耳機,閉眸不知道在聽什麽;連默在看郵件,眼角的餘光看到於莎將他們兩個人的衣服分別掛在同一個衣櫃裏。

    醫院的衣櫃畢竟比不得夜園的衣櫃,於莎再小心仔細,各自占據兩端的衣服到中間還是會似有若無的貼在一起。

    這對於一個有潔癖的人來說是絕對不能忍受的,但是連默看到這一幕,沒有厭惡的感覺,看著自己的襯衫和阿虞的襯衫貼在一起,像是擁入她在懷中的感覺。

    心情莫名

    的放晴,連帶著看於莎的眼神都變得欣賞,覺得她比妮可能幹多了。

    於莎收拾好東西,沒事便離開了,這裏24小時有專業的護士,基本沒有她的用武之地,她得迴去,替夜熔姐打理好夜園。

    晚餐是營養師根據連默的身體狀態特意做的,姬夜熔的也是。

    用過晚餐,連默是容易出汗的人,汗濕衣服貼在身上很不舒服,讓護士端來一盆溫水,讓姬夜熔替他擦身。

    他的手不方便解開紐扣,姬夜熔得自己動手。

    這不是姬夜熔第一次替連默寬衣解帶,以前跟在他的身邊,真是什麽都為他做過,替他換衣服這樣的事沒少做。

    或許正因為以前做過太多次,所以現在已經麻木了,指尖熟練的解開他的紐扣,沒有任何的別扭或是尷尬。

    受傷的右手臂不好脫,她直接拿剪刀將半隻袖子剪掉了。

    連默的身材很好,肌肉均稱,線條分明,腰間結實,在左邊還有一個小小的漩渦。

    姬夜熔神色冷清,擰幹毛巾替他擦拭身體,動作熟練,波光平靜,比看護還要專業。

    之前連默中了毒素,無藥可解,一天比一天虛弱,躺在*上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當時她就是像現在這樣每天為他擦拭身體。

    第一次做還會尷尬和窘迫,後來看著他一天天的消瘦,她心如刀割,隻想救他,哪裏還會再想尷尬或不尷尬的問題。

    現在她不覺得尷尬,因為對他已經沒有了情,在她眼睛裏,他和那些兄弟的果體沒什麽區別,更不會存在尷尬。

    在連默的預期裏,阿虞是女人,看到自己的果體一定會尷尬,會臉紅的。

    但現實和他的預期截然相反,尷尬的人不是阿虞,是他自己。

    因為阿虞給他擦拭身體,指尖會似有若無的滑過他的肌膚,那種若隱若現的觸覺像是一根羽毛在他的心裏撩撥,撩撥的他開始有反應。

    現是身體變熱,然後是胸前的兩粒開始變(硬)……

    姬夜熔穿的衣服很保重,可此刻在連默的眼睛裏和沒穿又有什麽區別。

    腦子裏麵有十個阿虞,一百個阿虞,一千個阿虞,一萬個阿虞都沒穿衣服呢。

    擦拭完上身,姬夜熔用薄被蓋在他的身上,伸手去解開他的腰帶,剛要脫下褲子,手背上多了一道滾燙的力量。

    姬夜熔掠眸看向他。

    連默的眼睛裏在燒著火,唿吸都變重了,盯著阿虞,恨不得立刻將她吃幹抹淨。

    “不擦?”比起連默她一切都是微涼的,手是微涼的,聲音是微涼的,就連眼神也是清冷的。

    連默皺眉,她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比起讓她親眼看到,連默寧可先說:“我,有反應了。”

    她的反應很平靜,或者說是完全沒有反應,“很正常!”

    連默睥睨她,還沒明白她是什麽意思,聽到她的聲音再次響起:“明希說過,你是小*!”

    *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

    連默:“……”

    姬夜熔拂開他的手,拉下他褲子子,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他身體的另一部分,可卻是第一次見它從軟趴趴到(硬)邦邦,尤其是她擦拭他(腿)部的時候,它(硬)的特別厲害,雀雀欲試的想要蹭她的手背。

    連默秉著唿吸,極力在克製自己的(欲)念,誰知,她突然抬頭,冷眸瞪著他:“能讓它老實點嗎?”

    太礙事了!

    現在的畫麵是什麽樣子的?

    姬夜熔衣冠整潔,拿著毛巾為他擦拭身體;他上(身)蓋著薄被,下(身)褲子被八光丟在旁邊,不著一物,還有個很不安分的小東西。

    畫麵怎麽看,都不可能是老實的畫麵!

    “不能!”連默咬牙丟出兩個字,撇過頭看向地麵。

    罵他小*,這樣的摸他,還叫他的大東西老實點?

    這樣要還能老實,他就不是男人。

    姬夜熔眉心微動,沒有再說話,草草擦過(腿)部,腳,結束。

    拿了一套新的睡衣,因為受傷的手不能亂動,她索性直接將右手袖子剪掉了。

    連默看著被扔進垃圾桶裏的衣袖,劍眉微斂,暗暗傷腦筋。

    他的阿虞,還是一個女人嗎?

    怎麽比男人還簡單粗暴!

    姬夜熔給他換完衣服,才發現他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紅,下意識的以為他是身體不舒服。

    一句話沒說,直接走出病房,連默也沒問她去哪裏。

    沒一會她帶著顏惜過來了。

    顏惜一身白大褂,脖子掛著聽診器,神色凝重,走過來道:“閣下,您哪裏不舒服?讓我看看!”

    連默下意識冷冷的掃了一眼姬夜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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