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月的唿救聲讓河風從恐懼中清醒過來。他轉身看見她正揮舞著水晶杖退入林中。


    他立刻從背後抱起一名牧師,用力地將它擲向地麵,另一名牧師很快地撲向他,還有一個則撲向緋月。


    又是一陣讓人目眩的藍色閃光。


    在羅伯特發出警告的前一秒鍾,史東便意識到這些牧師設下陷阱要抓他們,並且很快地抽出了劍。他從老舊的拖車的縫隙中看見一隻爪子想要奪取水晶杖。


    騎士迅速地跑向前去支援河風,但是河風卻踉踉蹌蹌地後退,完全沒有反抗的意思。河風隻是呆呆地看著攻擊他的生物,武器在手中搖晃著。


    史東用力將劍插進這隻生物的背後,它慘叫著轉過身來,把劍從史東的手中奪去。在臨死的掙紮中,這隻生物抱住騎士,一起倒在路邊的爛泥中。史東知道它已經快要死去,開始試圖克服碰觸到它沾滑的鱗片的恐懼。


    當他感覺到那隻生物變硬後,慘叫聲也隨之中斷。


    騎士立刻把屍體翻過身去,試著要拔出他的武器——竟然拔不出來!


    他難以置信地瞪著,接著使盡全身力氣,甚至用上雙腳,都無法拔出這柄很快就被卡住的劍。他憤怒地朝著屍體揮出了一拳,卻驚訝地發現它已經變成了石頭!


    “卡拉蒙!”當另一名牧師揮舞著斧頭朝他衝來時,史東大喊道。史東低頭想要躲過這一擊,卻感到劇烈的疼痛,血液流到雙眼中,使他無法看見,他跌了一跤,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壓倒在地上。


    卡拉蒙站在拖車的前麵,正當他準備去支援緋月時,卻聽見史東的唿喊聲。接著兩名牧師衝向他。他用左手拔出一柄匕首,一手揮舞著短劍逼他們保持距離。一名牧師向他撲來,卡拉蒙使勁一刀砍去。


    匕首深深地割裂牧師的身體,接著他聞到一股強烈的惡臭味,牧師的袍子上出現了一道綠色的可怕汙跡。但這傷口似乎隻有更激怒這個牧師。


    他仍然不停地進逼,爬蟲般的下巴不斷地滴著口水。卡拉蒙瞬間感到十分的恐懼。他曾經和巨人、地精作戰過,但這些可怕的牧師讓他毫無招架之力。他感到十分無助,接著便聽到了身旁傳來熟悉的低語聲。


    “我來了,哥哥。”羅德利斯冷靜的聲音進入他的腦海。


    “也該是時候了,”卡拉蒙喘息道,一邊用武器逼退那隻生物。“這些牧師是什麽鬼東西呀?”


    “別用武器刺他們!”羅德利斯很快警告說。“他們會變成石頭。他們不是牧師,應該是某種人形的爬蟲類,所以他們才用那些袍子和鬥蓬來掩飾。”


    雖然兩個人象是光和影的對比,但這對雙胞胎是極佳的戰鬥夥伴。他們作戰時很少互相交談——因為他們思想的交流比言語快的多。卡拉蒙放下了短劍和匕首。


    伸開雙臂。那些生物看到卡拉蒙放下手中的武器,紛紛快速的衝向他,身上的袍子隨風飛舞著。卡拉蒙對著眼前滿布鱗片和尖爪的景象不由有些退縮。


    “準備,”他對著弟弟說。


    “阿茲薩拉克西米拉闌卡拉那威”羅德利斯柔聲地說,並同時對著天空丟出一把沙子。那些生物停止了衝刺,睡眼惺忪地搖晃著頭,靜待魔法造成的睡眠將他們吞沒……但他們卻眨眨眼。在一瞬間便恢複了意識,繼續快速地衝向前!


    “抗魔法的能力!”羅德利斯震驚地喃喃自語。但是那段魔法所造成的短暫暈眩對卡拉蒙來說已經足夠。他抓住兩個牧師的脖子,把他們轟然撞到一起。


    屍體落在地上,隨即成為毫無生命的石像。卡拉蒙抬頭卻看到還有兩個牧師越過了地上夥伴的屍體,手中彎曲的長劍閃著邪惡的光芒。


    “站在我後麵。”羅德利斯嘶啞著聲音命令著。卡拉蒙彎身檢起了短劍和匕首,躲到弟弟的身後。他擔心著弟弟的安全,卻也知道如果擋在中間,隻會對弟弟施法造成妨礙。


    羅德利斯專注地瞪著那些牧師,他們認出了他是個法師,便互相交換著眼色,不敢貿然接近。一個趴在地上,爬到拖車下麵。


    另外一個則奮勇地跳向前,高舉著劍,希望能夠在法師施法前一劍刺穿他,或至少打斷他施法所必需的專注。卡拉蒙緊張地喊出聲,羅德利斯似乎根本沒注意到這些事。


    他慢慢地舉起雙手,把兩個拇指並攏,其餘四指像翅膀般地向兩側張開,(注一)“凱爾坦加斯米奧正亞”魔力很快地通過他瘦弱的身軀,那生物隨即被火焰給吞沒。


    羅伯特剛從起初的震驚中恢複,一聽到史東的唿救聲,立即衝出樹叢趕向大路。他用長劍的刀麵象根棒子似的敲向壓到史東的牧師頭上。它發出一聲尖叫,讓羅伯特有機會把騎士拖進樹叢中。


    “我的劍,”史東喃喃地說,臉上鮮血直流。他試著要把它擦幹,卻毫無作用。


    “我們會幫你拿迴來的。”羅伯特承認道,心裏卻想著應該怎麽作。看著路的另一頭,他發現還有更多的敵人蜂擁而來。羅伯特忽然覺得嘴裏有一種幹澀。我們一定得離開這裏,他強忍著心中的恐慌想道。他強迫自己停下來,深吸一口氣。接著轉頭麵對跟上來的哈勃和韋德。


    “留在這裏保護史東。”他指示說。“我要把大家聚在一起,我們得躲迴叢林中才行。”


    不等他們迴答,羅伯特衝向路中央,但正好羅德利斯的法術火焰對著他噴來。他隻好趴下躲避這陣高熱。


    拖車和上麵的幹草以及躲在底下的生物開始著火,冒出了濃煙。


    “留在這裏保護史東!”哈勃喃喃地說,一邊抓緊手中的戰斧。至少目前從另一頭來的敵人暫時沒有注意到矮人、坎德人和受傷的騎士,他們全將注意力集中在路上的兩群戰鬥者的身上。但哈勃知道被發現是遲早的問題。“想個辦法幫幫史東!”他惱怒地對韋德說。“至少讓自己有點用吧!”


    “我在試,我在試了呀!”韋德用受傷的語調迴答。“但是我沒辦法把血止住。”他用一條看起來比較幹淨的手帕擦著騎士的眼睛。“這樣你看得見嗎?”


    史東呻吟著試著要坐起來,但是頭上的劇痛讓他又躺了下來。“我的劍……”他說。


    韋德四處搜索著,直到他看到那把雙手巨劍插在一個石化的牧師背上。“好極了!”張大了眼睛的坎德人說。“看呀!哈勃!那是史東的劍啊!”


    “我知道!你這個豬腦的坎德人!”哈勃叫著。同時他看見一個牧師拔出武器跑向他們。


    “我馬上就把它拿給你。”韋德快樂地跪在史東旁邊說。“這要不了多久的!”


    “不!!”哈勃意識到坎德人看不見衝殺過來的牧師。那隻怪物手中彎曲的長劍劃出一個弧形,對準矮人的頭部砍去。哈勃跟著揮出手中的戰斧,但就在那一刻,韋德——眼睛盯著史東的劍——站了起來。坎德人的胡帕克杖敲中了矮人膝蓋的後方,讓他絆了一跤,跌在史東身上。敵人的長劍白劃了一道圓弧,從大叫著跌倒的矮人頭上揮了過去。


    韋德聽到矮人的大喊,迴頭看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畫麵:一個牧師正要攻擊哈勃,矮人應該奮勇地麵對敵人,卻不知道為什麽朝天地躺在地上。


    “你在作什麽!哈勃!”韋德叫著。他敏捷地用胡帕克杖打中敵人的腹部,再用它擊中對方的頭部,看著它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看吧!”他氣惱地對哈勃說。“難道我每次都必須替你解決你的敵人嗎?”坎德人接著轉身走向史東的劍。


    “為我解決敵人!!!”矮人憤怒地吐出每一個字,掙紮著要站起來。頭盔蓋住了他的眼睛,讓他什麽都看不見。哈勃好不容易把它推迴到原位,另外一個牧師卻又撲向他,再度把他給撞倒。


    羅伯特看到緋月和河風背對背地站著,緋月用水晶杖逼退進犯的敵人,腳下躺著三具屍體,每具都有被水晶杖藍色火焰燒傷的痕跡。


    河風的短劍被卡在一個石化的牧師腹部,平原人很快地拿出他僅剩的武器——一把短弓——立刻搭上一隻箭。那些生物都暫時後退,用難解的語言交換意見。羅伯特知道他們一定想要集中攻擊河風,立即用刀麵從後麵敲中一個敵人,跟著反手對另一個揮出一劍。


    “快來!”他對平原人喊道。“這個方向!”


    一部分敵人轉向這一波新的攻勢,另一些則遲疑了一下。河風射出了一箭,擊倒了一個敵人,接著他抓著緋月的手,飛快地跑向羅伯特,毫不遲疑地越過地上石化的屍體。


    羅伯特讓他們越過他,一邊用刀麵攻擊敵人。“接著這把匕首!”他對著跑過的河風大喊,河風接住它,利用刀柄的力擊中了一個敵人的下巴,打斷了它的脖子。一陣藍色的閃光,緋月又用水晶杖打中擋路的敵人。接著他們跑進了密林中。


    木製的拖車猛烈地燃燒著。羅伯特透過濃煙打量路邊的狀況。當他看到半裏之外前後道路上都充滿了這些有翅膀的生物時,不禁感到一陣寒意。路的兩邊都被切斷了,如果不能馬上逃入林中,他們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包圍。


    他立刻趕到他留下史東的地方,緋月和河風已經到達了這裏,哈勃也是。其他人呢?他在濃煙中四處看著,努力忍著不斷冒出的淚水。


    “幫忙治好史東。”他對緋月說。接著他轉頭麵對哈勃,後者正努力拔出卡在石化屍體中的戰斧。“卡拉蒙和羅德利斯呢?還有韋德怎麽也不見了?我叫他待在這裏!”


    “該死的坎德人差點害死我!”哈勃爆發了。“我希望他被敵人帶走!我希望他們拿他來喂狗!我希望——”


    “天哪!”羅伯特驚訝地喊道。他開始向著最後看見羅德利斯、卡拉蒙的地方衝去。卻不小心跨過正用力拖著史東的巨劍的韋德。”


    “你是怎麽拔出這把劍的?”羅伯特驚訝地問道,同時因為周圍的濃密黑煙而劇烈的咳嗽著。


    韋德露出笑容,臉頰上掛著兩道因為濃煙而流出的淚水。“那些屍體統統變成灰了。”他快樂地說。“哦!天哪!那真的是好好玩!我走過去拔劍,一開始拔不出來,我再試第二次——”


    “現在不是說故事的時候!快迴到大家身邊!”羅伯特抓住坎德人,用力地把他推向前。“你有沒有看到卡拉蒙和羅德利斯?”


    這時他聽到卡拉蒙低沉的聲音在濃煙中說,“我們來了。”他一隻手抱著正在劇烈咳嗽的弟弟。“我們把他們打敗了嗎?”大漢興奮地問道。


    “不,還沒有,”羅伯特嚴肅地迴答。“事實上,我們得趕緊進入森林裏往南逃。”他也幫忙扶著羅德利斯,三個人加快腳步迴到聚集在路邊的夥伴身邊,雖然他們都不斷地咳嗽著,但是卻很感激這些濃煙提供足夠的掩護。


    史東站了起來,臉色蒼白,但是頭上的疼痛已經消失,血也止住了。


    “是水晶杖醫好了他麽?”羅伯特問緋月。


    她咳嗽著說:“沒有完全醫好,但足夠他站起來走路的了。”


    “它有……極限,”羅德利斯喘息著說。


    “沒錯。”羅伯特打斷他們。“我們現在向南走,往森林裏。”


    卡拉蒙搖搖頭。“那個方向是永夜之森——”


    “我知道——你要說,你寧願和活人作戰。”羅伯特再度打岔道,“那你覺得和這些活著的怪物作戰如何呢?”


    戰士沒有迴答。


    “越來越多的怪物從前麵和後麵湧來。我們沒辦法應付下一波的攻勢。若不是情非得已,我們仍然可以避開暗黑森林。我知道一條狩獵的小徑通往禱者之眼峰,在那裏我們可以看到通往每一個方向的道路。”


    “然後可以再向北走,走到不久前的那個洞穴中去。我們的船還藏在那裏。”河風建議道。


    “不!”哈勃用壓抑著的聲音喊道。矮人立刻衝向樹林,飛快地跑向南方。注:羅德利斯在此處所施的法術是“燃燒之手”。魔法師在施展這個法術的時候必須將雙手的拇指並攏,手掌對外張開。


    接著魔法師的手中將會噴出射程約五尺遠的扇形火焰,在火焰途徑中的生物都將被燒傷,任何可燃的物體也會起火燃燒。


    一行人全力快速奔跑著,很快地便抵達那條狩獵小徑。卡拉蒙一馬當先,手中拿著劍,注視著每個風吹草動。他的弟弟緊跟在後,一隻手放在他身上,雙唇則堅毅地抿著。其他人跟在後麵,武器全都出鞘。


    但是他們再也沒有看到那些可怕的怪物。


    “他們為什麽不追殺我們呢?”哈勃在旅行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問道。


    羅伯特摸著他的胡子——他也在想同樣的問題。“他們不需要追殺我們,”他最後終於開口,“我們已經被困住了。他們一定封鎖了森林的每一個開口,除了暗黑森林之外……”


    “暗黑森林!”緋月柔聲重複道。“難道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不一定,”羅伯特說。“我們可以從禱者之眼峰上來觀察。”


    突然他們聽見前麵的卡拉蒙大喊起來。羅伯特跑向前去,看見羅德利斯癱軟在地上。


    “我沒事,”法師低聲說,“隻是我得休息一下。”


    “我們每個人都得休息一下,”羅伯特說。


    沒有迴答,每個人都力竭地坐了下來,不停地喘著氣。史東閉著眼睛,靠著一塊大石頭。他的臉色泛著灰白,血塊凝結在胡子和頭發上。


    傷口割得很深,邊緣開始慢慢地變成紫色,羅伯特知道史東就是隻剩一口氣也不會開口抱怨。


    “別擔心,”史東嘶啞地說,“讓我休息幾分鍾。”羅伯特緊握了一下他的手,接著走去坐在河風身旁。


    有一段很長的時間兩個人都不開口,最後羅伯特問道,“你以前和這些怪物交過手吧?”


    “就在那座廢墟都市之中。”河風打了個冷顫。“當我看著拖車裏麵的怪物時,那些恐怖的記憶突然湧上心頭,至少——”他搖搖頭,對羅伯特露出了微笑。“至少現在我知道我沒瘋,這些怪物的確存在——之前我還不大相信。”


    “我可以想象,”羅伯特喃喃道。“所以現在這些怪物已經散布到坎德拉大陸了!除非你說的廢墟都市就在這附近。”


    “應該不是。我是從維洛東方的部落來的,而那座都市離這裏很遠,遠在我故鄉的大平原之外。”


    “你猜那些怪物說他們追蹤你,最後追到了我們的部落是什麽意思?”緋月臉頰依偎著他的皮袖,手抓著河風的手臂,緩慢地開口問道。


    “別擔心。”河風握住她的手說,“族裏的戰士會料理他們的。”


    “河風,你還記得你本來要說什麽的嗎?”她追問道。


    “是的,我還記得。”河風撫著她金色的長發迴答道。他看著羅伯特露出了笑容,羅伯特在那一瞬間看穿了他毫無表情的麵具,在他褐色的眼眸中深藏的暖意。


    “半精靈,我對你致上最深的謝意,還有你所有的朋友們。”他的眼光看向每一個人。“你們救了我不止一次,而我是那麽的不知好歹。但是,”——他停下來——“這些事情都這麽的讓人難以相信!”


    “我們會遇到更難以相信的事情。”羅德利斯莫測高深的聲音說。


    這群冒險者越來越多地接近永夜之森的尖端,他們已經可以從路上看到它從森林的頂端逐漸升起。岔開的雙峰看上去就像一雙緊握著祈禱的手——這便是它名稱的由來。此刻雨已經停了,森林中萬籟俱寂。


    大家開始覺得整座森林的生物好像都已經逃離,隻留下一座死寂的森林。每個人都感到不安——除了韋德——大家都不停地迴頭觀望,難以遏製那種風聲鶴唳的感覺。


    史東堅持擔任後衛,但是額頭上的疼痛讓他的腳步開始遲緩起來,並且開始覺得頭暈想吐。很快地他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在做什麽,隻知道不斷地往前走,把一隻腳不停地放在另一隻腳的前麵,就像韋德說過的機器人一樣。


    韋德的故事是怎麽說的?史東在一陣疼痛中試著迴憶。


    三個老實人服侍一個巫師,巫師召喚來惡魔抓走這個坎德人。就象所有坎德人的故事一樣,這根本就是胡說八道。史東又把一隻腳放在另外一隻腳前麵。


    胡說八道,就象是旅店裏的那個老人說的故事一樣。那些有關白色麋鹿和古老真神——帕拉丁的故事,以及那些有關修瑪的故事。史東雙手按住太陽穴,仿佛這樣可以讓他快要裂開的頭感覺好一些。


    修瑪……


    從小史東就常常聽到修瑪的故事。他的母親——一名雷鳴騎士的女兒。


    嫁給了一位高貴的騎士——她隻會說這個故事給小孩子聽。史東的思緒轉向他的母親,痛楚讓他迴憶起當他生病時母親的溫柔撫慰。


    史東的父親將他們母子倆送上逃亡之路——因為他唯一的子嗣將被那群企圖使索蘭尼亞騎士從大陸上永遠消失的敵人視為目標。史東和母親在索蘭尼亞定居下來。


    史東很快地結交了些新朋友,特別是一個名為卡拉蒙的孩子,這兩個人都對武術感到興趣。史東驕傲的母親認為這些人都不夠資格高攀,所以當她死於高燒時,身旁隻有十幾歲的兒子。她命令男孩迴到父親身邊——如果他還活著——一件史東開始懷疑的事情。


    母親過世之後,史東在羅伯特和哈勃的指導下成了一名經驗豐富的戰士;這兩個人正式收養了史東,就像他們當初收養羅德利斯和卡拉蒙一樣。


    他們和喜愛旅遊的坎德人——韋德,偶爾還有雙胞胎同父異母的姐姐——渾身野性、美麗的艾拉,一起護送哈勃在庫裏小鎮上經營鐵匠的生意。


    五年前,這些夥伴決定分開來調查關於邪惡逐漸滋生的傳聞——他們曾立下誓言要重聚在最後歸宿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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