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不管不顧呢,你看沒看這兩天的新聞,如果沒看錯的話是不是就是……”

    “誰知道呢,反正我們隻要閉好嘴巴不要多說,不然可說不定給自己惹上禍來。”

    兩人越走越遠,林紓卻蹲在clever的身邊撫著他柔滑的毛發:“clever,你有想我嗎?想的話叫一聲,不想就,叫兩聲。”

    clever看她,咧著嘴叫了一聲。

    林紓笑得開懷,抱著它使勁地揉了一把,怎麽都喜歡不夠。

    等鬆開來,林紓又小心翼翼地問它:“那,clever,你覺得,盛維庭會想我嗎?和剛剛一樣,想的話隻叫一聲,不想就兩聲。”

    clever毫不猶豫地叫一聲。

    林紓心裏頭軟軟的,盡管知道這是無稽之談,可她還是忍不住去相信:“那你說,他還愛我嗎?”

    clever再度用力地叫了一聲。

    林紓眼眶有些濕潤:如果他和你想的一樣,那該多好?

    雖然說最差不過就是再次離婚,從此兩不相見,可這說說簡單,做起來多麽難?

    至少她現在,心裏根本就放不下他。

    等我迴來【1w】

    盛維庭站在病床前,看著一臉自然的徐祖堯,幹脆坐下來,半靠在沙發上,也不理他。

    徐祖堯之前的手術十分成功,在昏迷兩天之後便清醒過來,休養了一段時間便也就恢複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卻不願意出院,並且一直讓盛維庭在祖盛代班,沒有一絲讓他走的意思韌。

    盛維庭自覺已經做到極致,不肯再為難自己,來找徐祖堯說話,他卻一聲不吭。

    徐祖堯看著自己這個曾經許多年沒見,卻最像自己的兒子,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祖盛哪裏不好?徐得寧一直爭著想要,輪到盛維庭了,卻偏偏沒有一點想要的念頭?

    他可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是這樣一個是金錢如糞土的人奮。

    徐祖堯輕咳了一聲,說話:“前兩天看新聞,你那個妻子是怎麽迴事?”他皺了皺眉,說,“怎麽鬧出這種事情來?”

    原本毫不在意的盛維庭臉上一凜,頗為不悅地看他一眼:“你已經有力氣看新聞?”

    徐祖堯被他氣到:“要這樣嗆我?當初我就說你們不合適,現在鬧成這樣,你自己也不是……”

    “我和你不一

    樣。”盛維庭打斷他的話,冷冷的,“我想我們今天不是來討論這個問題的,你究竟什麽時候迴公司?我不想再當靶子,也不想再收拾爛攤子。”

    “爛攤子?”徐祖堯深吸了一口氣,“你在祖盛一段時間難道就一點都沒有想要的念頭?”

    “你的另一個兒子很想要,我倒是看出來了。”他撇嘴,淡淡一笑,“你這個父親這麽厚此薄彼,他該多傷心。當初說好是你病好之後我就能走,那現在就是時候到了,當然我也隻不過是來通知你一下,下周我就不會再去祖盛,至於會怎麽樣,那是你的公司,是你半輩子的基業,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你……”徐祖堯氣得半個身體都直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一會兒才平複下來,“你想走就走,但你別忘了祖盛是我和你母親一起奮鬥出來的,你不在乎我,連你母親也不在乎了嗎?”

    “她一點都不在乎祖盛,我又何必在乎?”盛維庭撇撇嘴。

    徐祖堯差點就暈過去,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喘著氣,已經是無奈了:“算了,隻我把林氏那些股份給你,你難不成就幫我做那麽一段時間的代理總裁?”

    “你還想要什麽?”

    “要你一個承諾,在我需要的時候,你可以來幫我。”徐祖堯說,“就像這次一樣。我不會綁著你一輩子。”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地留在祖盛。

    徐祖堯的眼中,沒有一個人能敵得過金錢和權利的誘惑,可盛維庭不是一般人。

    他隻是淡淡地說:“到時候再說。”

    離開了醫院,坐進車裏之後便打了個電/話出去,問道:“查出來是誰散播的消息?好,我知道了,新聞已經壓下去了吧?”

    掛斷電/話,他按著額頭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隻依舊覺得異常煩躁,迴到家之後,一個人都沒有的空洞感覺讓他有些空落落的,他分明就已經很習慣而且很喜歡這種清靜的時候的。

    “clever……”

    原本他一叫就會衝出來搖著尾巴在他身邊轉來轉去的clever卻沒有出現,他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它現在不在這裏,這個時候,他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孤家寡人。

    他起身迴到臥室,看一眼那張大床之後坐在了床邊的沙發上,拿過筆記本放到腿上,打開視頻開始仔細看。

    電腦裏一點聲音都沒有,盛維庭看著無聲的畫麵卻看得十分認真,如果有人看到,便能馬上看出來這正是他家附

    近各個角落的情況,而他,正是在看監控攝像頭。

    看了一會兒之後沒有發現異動,甚至連一個可以的人都沒有發現之後,他終於可以鬆一口氣。

    隻他卻沒有放下筆記本,反而是將視頻退出,找到了照片的文檔,一張一張看過去,他看得極其認真,每一張照片都能看上好幾分鍾,等把文件夾裏的照片全部看完,夜已經深了……

    盛維庭側頭看向窗外那美好的夜色,久久都沒有迴過神來。

    ……

    這周還沒有過完,所以第二天盛維庭依舊去了祖盛,照常不過就是簽個到而已,隻是沒想到會有意外訪客。

    他有些意外是那個人先

    tang來找他,畢竟他覺得他一點資格都沒有。

    隻盛維庭還是見了他,畢竟還有些事情需要說清楚。

    盛維庭讓人送他到會客廳,自己卻過了許久才進去,進去之後直接坐在對麵,冷淡道:“你居然有臉來這裏?”

    坐在對麵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陸恆,他的臉皮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厚,聽盛維庭這樣說隻是淡淡一笑,說:“為什麽不行?”

    “新聞的事情已經壓下去,我不和你再計較,不知道你今天來還有什麽事情?”

    “小樹她,真的有病?”陸恆懷著忐忑,其實他是不信的,她看上去一直都很正常,就算是當初在醫院裏他去看她的時候也是。

    “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問出這句話的人就是你,難道你不知道?”盛維庭提高了聲音,“如果把你關到醫院裏三年,你確定能和進去的時候一模一樣?什麽事都沒有?”

    “那你現在又和我有什麽區別?”陸恆道,“明明知道她很害怕醫院,卻還是將她送了進去。”

    “因為她要治病!”

    “不,是因為你的問題。”陸恆看著他的眼睛,說,“你得罪了什麽人,才會有人日夜不停地跟蹤你?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把小樹送進醫院也是因為這件事情?”

    盛維庭拒絕迴答。

    “既然你認為有危險,所以把身邊的人全部都送走了,那你為什麽不幹脆利落一點,幹脆和她離婚,這才是最簡單的方法。”

    “我不會離婚,絕對不會。”盛維庭說,“我不是你,我不會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因為不是所有事都能彌補的。新聞的事情我不會容許你再做,如果你連現在的位置都不耐煩坐了的話

    ,還有,不要再露出你對她似乎很憐憫的模樣來,你比誰都傷透了她的心,做什麽都於事無補,就算是沒有我。不要再多此一舉,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陸恆直勾勾地看著他,忽然說:“你現在也在傷她的心,不管是以什麽形式,我們彼此彼此而已。”他轉身離開,留盛維庭一個人待在這不大不小的會客廳。

    會客廳的隔音效果太好,他一點都聽不到外麵的聲響,安靜得讓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他靜靜地坐了許久才起身,隻是一個電/話讓他停住了腳步,他拿出手機,見是遠在m國的盛怡打來,連忙接起:“有事?”

    盛怡的聲音很急:“阿庭,怎麽辦?阿凜不見了。”

    “什麽?怎麽迴事?”

    “剛剛我和她在院子裏玩,屋裏的電話鈴聲響起來,我就暫時迴了一趟,就那麽短短的兩三分鍾裏,我出來她就不見了,我報警了,可現在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阿凜不會有事吧?”

    “你別著急,先等等消息,我會盡快過去。”

    “好……”盛怡說了一句之後忽然想到了什麽,猶豫著說,“阿庭,我一直沒說,前幾天我好像一直有看到奇怪的人在附近走來走去,會不會和那些人有關?”

    “我知道了,有任何消息記得告訴我,如果是關機的話我應該是在飛機上。”

    盛維庭沒想到把盛怡和盛凜送到了m國還是會遇上這些麻煩,他握著手機的力氣越來越大,差點就要把手機給捏碎,他長長地舒出一口氣,撥出一個國外號碼,放在耳邊,等待著那邊的人接通。

    “victor……”

    盛維庭深吸一口氣,用流利的英語說道:“是你做的?”

    “你的女兒可真可愛,和你實在是太像了,她瑟瑟發抖的樣子也十分讓人心動呢……”

    “放她離開,我會過去。”

    “那怎麽行,我得等你到了再把禮物給你。”那頭低沉的聲音輕聲說,“你沒有救活我的兒子,你說我會怎麽對你的女兒呢?”

    “你不會傷害他,你也有遺傳病,不是嗎?”

    “好,那我等你過來。”

    盛維庭掛斷電/話,知道去m國的事情不能再等,親自買了飛機票,是淩晨的飛機,他照常下班,迴到家,而後收拾行李,拿出筆記本看監控攝像頭,已經有三天了,那些原本都在角落盯著的人沒有出現

    。

    他放下了筆記本,沒有一刻遲疑地拿起了車鑰匙,大步離開了家。

    ……

    自從有了clever陪伴之後,林紓的睡眠質量提高了許多,再加上病情開始好轉,她的氣色也逐漸變得好了起來,她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齊光了。

    這個晚上在她看來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她在關燈之前伸手摸了摸躺在窗下睡的clever的頭,而後才走迴床上,關了燈。

    她才淺淺入眠,便聽到外麵的風聲雨聲乍然而起,伴隨著這些而來的是時不時的閃電和轟鳴雷聲,白天的天氣都很好,晚上卻突然下起了雷陣雨。

    她本來就沒睡熟,耳邊總是有轟隆隆的聲音在吵,她便忍不住揉著眼睛緩緩睜開來,閃電在那瞬間乍然亮起來,病房裏都亮堂了不少。

    林紓撐著坐起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竟看到病房前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她嚇得這就要驚叫出聲,卻有一隻溫暖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感受著那熟悉的味道,終於知道為什麽有人進來clever卻沒有叫,是他……

    林紓的眼眶一刹那濕潤起來,卻還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盛維庭就坐在病床的邊緣,手捂著她的臉,淺淺地唿吸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原本是不想讓她知道他來過的,隻是沒想到她會驚醒,怕她大叫這才衝動之下……

    閃電依舊在持續不斷地出現,又有陣陣亮光出現,她逐漸看清楚麵前的他,隻是眼中有淚水,居然越看越模糊。

    她泣不成聲,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下來,她抬起手臂,打在了他的胸口,力氣不算大,卻一下又一下沒有停歇,她討厭他,她恨他,可卻依舊對他殘存著期待。

    盛維庭終於緩緩鬆開了手,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任由林紓一下又一下地打著他,他看不到她的表情,隻能看到她低垂著的頭,以及感受到她滴落下來,滴在他手臂上的淚水。

    陸恆有一句話其實說的沒錯,他也在傷害她,不管是為了什麽,他都已經傷害了她。

    他驀地抬起那隻被她的淚水沾濕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低頭看她逐漸抬起來的臉,唇角微顫。

    她瘦得不像話,如果隻是在一旁遠遠地看著,根本就看不出這麽大的區別,靠得近了才發現,她又瘦又疲憊,就如同當初剛剛從那個寧安精神病醫院裏逃出來的時候一樣。

    眼睛因為哭的關係紅腫得不像話,他剛想伸手覆上去,卻感覺她張開手臂猛地撲到了他的懷裏。

    她將整個人全都埋在了他的懷裏,將臉貼在他的胸口,緊緊的,聽到那熟悉的心跳聲之後才總算放下心來,這不是夢,真的不是夢,她揪著他的衣領死死不放手,就怕他要把她推開。

    隻是盛維庭卻沒有推開她,而是在掙紮了片刻之後便抬起手來,覆在了她又削瘦下去的背脊,將她抱得更緊了一點。

    屋外電閃雷鳴,閃電好幾次都像是要劈開天際一般,風聲雨聲不斷,屋內卻是難得平靜,林紓甚至感覺自己什麽都聽不見了,隻能聽到盛維庭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那麽地熟悉又悅耳。

    在這一刻,她不願意去思考他之前究竟是為了什麽,現在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她隻知道她想要和他在一起,她咬了咬牙,驀地抬起頭來,迅速地就吻住了他的唇。

    林紓從未如此主動過,在盛維庭麵前總是很矜持,被動承受的時候多,這樣主動卻是少有的,她一直覺得主動是一件並不莊重的事情,可到現在才發現,原來隻是多邁出了一步而已。

    就像她現在這樣。

    她貼上他的唇,卻嚐到了苦苦澀澀的味道,她明白那是眼淚的味道,她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和他毫無縫隙地擁抱著。

    ……

    不知什麽時候,兩人已經相擁著躺在病床上,盛維庭睜開眼看著身下這個閉著眼睛卻依舊在顫抖的女人,動作一頓,將唇微微撇開。

    她卻忽然惶恐,連忙捧住他的臉又吻了過來。

    他有些無奈,知道她是真的嚇到傷到了,所以不敢讓他離開一步。

    他輕輕地啄吻她的唇,似是在安撫,哭出來,這是多久沒有過的甜蜜……

    隻是林紓還是覺得不現實,他明明在身邊,可她太怕這是一個夢,因為她實在是做過太多這樣的夢了,夢中盛維庭來看她,擁抱她,親吻她,又重新留在她的身邊。</

    p>

    她做過太多真實的夢境,等到醒來卻發現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感覺簡直就像是從天堂落到地獄,心都在那一瞬間化成了灰。

    不,她要證明,證明麵前的這個人就是盛維庭,是真正的他,而不是她夢中的他,不是她的海市蜃樓。

    她慌亂地去脫他的衣服,可根本就沒有章法,盛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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