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裏那個女聲,怪不得她覺得有些許的熟悉,原來就是楊世艾。

    “嗯,看的出來。”盛維庭說。

    “她是不是喜歡你?”林紓的聲音很低,“雖然她沒說,可我看的出來。”

    “你這都看的出來?”盛維庭無語失笑,“不過這次你猜錯了,她不喜歡我,她討厭我。”

    林紓哎了一聲,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怎麽可能?”她無論如何都不信,有時候女人的感覺實在是靈驗,怎麽會看不出來另外一個女人對自己男人的喜歡?

    盛維庭卻是篤定了楊世艾絕對不會喜歡他,林紓死活都不信,他最後便道:“她喜歡誰都不會喜歡我。她……有愛人。”

    “啊?”林紓有些詫異。

    盛維庭卻像是不願意再多說了,摟了她:“我允許你偶爾吃一點醋,隻要能告訴我。”

    林紓的心思便被他的話題給帶走了,將臉貼在他灼熱的胸膛上:“好……”

    林紓是真的不敢再看他的身體,催著他穿了浴袍,這才鬆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就已經結婚了,偏偏就在這方麵死活都放不開。

    林紓也沒有洗澡,等盛維庭出去之後便也衝了個澡,爬迴了床上。

    盛維庭躺在那裏,眼睛閉著像是睡著,所以林紓的動作也放輕,小心翼翼地躺到他身邊,剛要閉上眼睛,卻感覺腰上有一隻大手放上來,她還沒反應過來,已經靠到了他身上,被他緊緊地摟住。

    林紓也放鬆了身體,倚在他的懷裏。

    “你今天下廚了?”他低啞的聲音說道,仿佛從夢中驚醒。

    林紓嗯了一聲,卻不知道他怎麽知道的:“幸好你沒迴來,不然又要被你說一點進步都沒有了。”

    盛維庭唔了一聲,將她摟緊一點:“你以前那些沒有任何進步的難吃的菜肴,都是我吃的。”他也沒有嫌棄過好嘛!

    林紓笑起來:“那我下次再做吧?不過你一定得吃完?”

    “我哪次沒吃完?”他睜開一隻眼睛看她。

    她笑起來,的確是他吃得最多,一邊說難吃一邊大口地吃著,也就是他了。

    剛剛眯了一會兒,這會也就沒有睡意,林紓便低聲和盛維庭說今天在林氏做的事情:“我想報一個班學一下,你覺得怎麽樣?我實在是一點都不懂。”

    盛維庭將唇印在她的發頂:“沒關係,有我。”

    “你教我?”林紓眨著眼睛問他,她其實知道他是懂一些的,大概是因為智商的問題,林紓發現實在是沒有他不會的東西。

    “如果你不會覺得我太過嚴厲的話。”盛維庭說。

    林紓開始還沒理解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當她將拿迴家的林氏的報表給盛維庭,並且讓他教自己看之後,總算明白了……

    這實在是智商上麵的差距!

    確定林嘉的孩子是陸恆的?【1w】

    白天在林氏研究,晚上在盛維庭的督促下惡補,林紓覺得這些日子是她最為忙碌又最為暢快的日子。

    盛維庭的確很嚴格,但他也真的是很認真,從來不因為林紓的一竅不通而不管她,盡管有時候他講了幾遍她依舊不懂之後還是會發怒,可林紓隻需要靠過去溫柔地說一句“我是真的不懂,你再和我說一遍好不好”,他的氣便全消了。

    林紓也初步對林氏有了一定程度上的了解,林氏是多方麵發展的,金融,醫藥等行業也都摻了一腳,但它是以房地產起家,所以就算到了現在,占林氏最大頭的依舊是房地產,而林凱當初入獄正是因為經濟犯罪,他被人舉報行賄受賄梅。

    她查了之後才發現林凱被掌握犯罪證據的主要是三年前開發區一塊地的拍賣,她也依稀有些印象,那會兒林凱想要把那塊地拍下來,忙碌得沒什麽時間在家裏,可她也記得,父親曾經說過那次的項目是陸恆和他一起開展的,說是讓陸恆也練練手侃。

    可最後陸恆居然能完全將自己摘出去?

    以前的林紓根本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那時候的她被愛情衝昏了頭腦,陸恆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從未將這件事情往他身上想過。

    可這幾年的沉澱讓她逐漸明白了那麽久一直沒有明白的道理。

    陸恆既然以那樣的方式得到了林氏,將林凱送入監獄,那麽他早有圖謀,而且她不信他不會露出半點馬腳。

    陸恆大概以為她依舊是以前的她,而且還有雲媛在她身邊看著,所以從未對她有任何戒心,可林紓卻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雲媛這幾天在她身旁做秘書,不上不下不好不壞,讓人挑不出什麽壞處,可又覺不出什麽特別好來。

    林紓知道她的實力不隻如此,大概是故意藏著掩著,畢竟自己也算是她的敵人。

    雲媛拿著咖啡,敲門進來:“林董,您的咖啡。”

    “拿

    給我。”林紓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伸出手去,她也不怕雲媛下毒害她,那樣明顯的招數,她知道雲媛還沒那麽傻會做出來。

    雲媛愣一下,走過去,剛將咖啡放到林紓手上,林紓就忽然手一鬆,熱氣騰騰的咖啡就全澆在了雲媛的身上,她輕叫一聲往後退了一步。

    隨著咖啡杯落地的清脆聲音,林紓緩緩抬臉,在看到雲媛一臉錯愕的表情之後,微微一笑:“啊,不好意思,我沒拿住!”

    雲媛艱難地勾起一個笑容來:“沒關係,林董,我先去換件衣服。”

    “可是我這邊有份文件讓你幫忙拿去給sapling的設計總監,你能先替我拿過去嗎?”林紓依舊笑著。

    雲媛的笑容愈發僵硬:“好的,可以。”

    “交給他之後讓他給我來個電/話。”

    看著雲媛的背影逐漸離開的倉惶模樣,林紓收迴視線,桌上的拳握得緊緊的。

    門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聰明打開,林紓不悅地抬起眼睛,看到陸恆正一臉怒意地看著她,她隻是笑著:“陸董有什麽指教?”

    “你讓雲媛出去了?”

    “有份文件讓她送一下,怎麽,不行嗎?她可是我的秘書?還是,你心疼了?”林紓微眯著眼睛,唇邊的笑意不斷。

    “那她身上的咖啡漬又是怎麽迴事?”陸恆冷笑,“你不要告訴我,那是她自己弄上去的?”

    “是我不小心沒拿穩咖啡杯,倒在她身上了?這種事情你還要管?”林紓將那不小心三個字說得格外用力,收斂了笑容,“還是因為你公私不分,看著我這樣對待她就受不了了?”

    陸恆有一會兒沒說話,再說話的時候他笑了一聲:“林紓,你這樣對雲媛,會讓我以為你對我舊情難忘!”

    “嗬……陸恆,你未免太自信了一些。舊情難忘?我們之間有舊情嗎?不,從來都沒有過。她是我的秘書,我讓她做事又有什麽不對?”林紓灼灼地盯著他。

    陸恆大步上前,站在辦公桌前,手撐在桌上,上身微微俯下,他離得她很近,她有些厭惡地往後退了退,盡管知道他不敢在這裏對她幹什麽,可她依舊不喜他的靠近,讓她覺得渾身都惡心。

    “那你說,為什麽要故意折磨她?”

    “看她不順眼不行?”林紓道,“對於她這種程度的折磨,我已經是手下留情,你說,我要不要也把

    tang她送進精神病

    醫院?她肯定會真正地感受到什麽才是折磨!三年的時間不夠,五年吧?你覺得怎麽樣?”

    陸恆的眼睛微眯。

    “你那麽喜歡她?不舍得她收到任何傷害?那你讓她離開我身邊啊,反正我也已經覺得沒什麽意思了,我會自己招一個秘書來幫我。”林紓一臉無謂的樣子,“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請你離開好嘛?我還有事情要做。”

    陸恆咬牙切齒,最後淡淡一笑,沒有再說話,轉身離開。

    林紓知道陸恆到底是看不起自己的,覺得自己也就不過這樣了而已,也正因為這樣,她更想讓他看看,她究竟是如何將他的一切剝奪,讓他一無所有的!

    下午的時候雲媛從sapling迴來,依舊是離開時候穿的那件滿是咖啡漬的衣服,林紓不免皺眉:“怎麽還不去換衣服?”

    “我這就去……”

    林紓其實很好奇,雲媛究竟什麽時候才會撕下她臉上的麵具,顯露出她最真實的一麵呢?

    ……

    “林董。”雲媛走上前叫她,“林先生過來了。”

    來的人是林嶽,當初林凱為了製衡他,並沒有給他股份,隻讓他在子公司工作而已,所以兄弟兩人的關係一直都不是那麽好。

    林紓並不知道林嶽在這種時候來見她是為了什麽。

    雲媛將林嶽請進辦公室後便出去了,林紓起身走到沙發旁坐下:“叔叔。”

    林嶽應了一聲:“小樹,你說你是怎麽想的,你根本什麽都不懂,來林氏幹什麽?這不是搗亂嗎?”

    “我是什麽都不懂。”林紓說,“可我會學的,我相信隻要我努力就能學會。叔叔,這是我爸爸辛辛苦苦辦起來的,我不可能讓它落入別人的手上。”

    “可你能鬥得過陸恆?別開玩笑了。”

    對於林嶽的不信任,林紓充分理解,剛想說話,雲媛敲了敲門,她便讓人進來。雲媛端著兩杯咖啡放在桌上,出去之前,林嶽忽然叫住她:“雲小姐?”

    林紓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便也隻是在一旁看著。

    雲媛也沒想到林嶽會叫住自己,轉身應聲。

    “你不是嫁給陸恆了?怎麽還來這裏當秘書?”林嶽說。

    雲媛的臉色不免尷尬:“我和陸總不是那種關係。”

    林紓倒是佩服她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冷冷一笑。

    林嶽

    噢了一聲,也沒有再說話,林紓便擺擺手:“你先出去吧,不要讓別人進來。”

    等雲媛出去,房間裏便隻剩下他們叔侄兩人,林紓也不想再繞著彎說話,直接就道:“叔叔,你來這裏究竟是想幹什麽?總不至於是來和我閑聊。”

    沒想到林嶽依舊問道:“你對陸恆是真沒感情了?”

    林紓的臉色一凜:“我已經結婚了!”

    “是我說錯話。”林嶽道,“那那個雲媛,不是聽說跟了陸恆蠻久的,怎麽還沒結婚?”他這會兒倒是忘記陸恆曾經娶過林紓了,一點都不介意。

    林紓的眉心微皺,她知道林嶽縱然一直都不像話,但也不會隨便問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題:“他的事情我又怎麽知道?既然雲媛都這樣說,那或許就是這樣。”

    林嶽靠近了她一些,壓低聲音說:“小樹,有件事情,我想來想去呢,還是得和你說一聲,原本是該你嬸嬸過來的,可你也知道之前在你的婚禮上她做錯了事情,所以都沒臉來見你。”

    選擇性地相信了他的一些話,林紓說:“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這樣,之前嘉嘉做錯了事,但她也不是有意的,那會兒她也是慌了,迴去之後我和你嬸嬸才知道嘉嘉被人給……”林嶽頓了頓,“嘉嘉還那麽小,又有了孩子,偏偏她身體不好,這個孩子隻能留下來……”

    林紓皺著眉,不知道為什麽林嶽會和自己說這些,不過她也更加慶幸,婚禮那日幸好沒讓林嘉和周琴把事情給搞砸了,不然她們難道還想把孩子來到盛維庭身上不成?

    想到這裏,林紓便愈發不悅,倒是要看看林嶽究竟還能說出什麽話來。

    “前幾天嘉嘉才說,那個男人,是……”林嶽壓低了聲音,“是陸恆……”

    林紓渾身一震,直覺是不信的,畢竟陸恆現在不是有雲媛在身邊,怎麽可能對別的女人……

    可她又覺得她其實對陸恆一點都不了解,他能做出什麽樣的事情她又怎麽能保證?

    “你看?這該怎麽辦呢?”林嶽看著她,說。

    林紓看向林嶽的表情,試圖從中看出他話裏的真假,半晌之後,她決定相信。

    隻是林嶽把這件事情和她說的意思又是為何?

    林紓的腦子在那一刻轉得飛快,既然孩子是陸恆的,那麽依照林嶽和周琴的性子,肯定不會“放過”陸恆的,這個放過倒不是說會打他罵他,而是一定會讓他負

    起責任來,畢竟現在林嘉年紀並不大,這個孩子又必須生下來,未婚生的私生子比起有父親的孩子,更何況孩子的父親是陸恆。

    哪個好,明眼人都看的出來……

    他們肯定會賴上陸恆,並且有絕大部分的可能會讓陸恆娶了林嘉,那之後呢?

    現在她和陸恆勢不兩立,總有一天會分出勝負來,林嶽私心下大概覺得她沒什麽可能,所以估摸著將大部分的注都投在了陸恆身上,而既然有林嘉那個籌碼,便更有可能和陸恆站得近一些。

    在這種情況下,林嶽卻來問她的看法。

    她畢竟是他的侄女,或許是他怕她也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反轉局麵,所以不願意將局麵鬧得太僵,這樣一來一切便都有據可行的了。

    既然林嶽這樣打算的,林紓也不願意戳穿,他願意示好,她不會不收。

    更何況林嘉和周琴是什麽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陸恆被纏上肯定不會有什麽好結果,倒也算是幫了她的忙,而且還可以惡心惡心陸恆和雲媛,又有什麽不好的?

    林紓微微一笑:“叔叔,你心裏應該已經有辦法了吧?”

    “哪裏?我這不是什麽都不知道嗎?”

    “雖然雲媛說和陸恆沒有半點關係,但我是不信的。前次我看到陸恆帶了雲媛去民政局登記,”林紓說著,見林嶽的眉心越皺越緊,她笑了笑,“沒有領證,他們臨時有事便先走了。”

    林嶽點點頭,依舊看著她並不說話。

    林紓說:“想要陸恆妥協,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叔叔,你確定嘉嘉的孩子是陸恆的?”

    “我確定,當然確定,我怎麽會亂說!”

    “叔叔你知道嗎?其實雲媛和他的關係並沒有多少人知道,盡管大家都懷疑,但陸恆從來沒有明確說過,連帶著雲媛生的那個孩子,也是陸恆以收養的名義養在身邊的,當然這也是雲媛溫柔體貼,不逼著他將事情公布。”林紓笑,“其實陸恆是一個很好麵子的人。”

    說完之後,林紓饒有深意地看著林嶽,不再說話。

    林嶽若有所思,好一會兒沒有說話,忽的恍悟,點頭:“叔叔明白了,小樹,真是麻煩你了。”

    林紓笑著說沒事,甚至起身送了林嶽出門,看著雲媛一無所知的,依舊溫柔的臉,忍不住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了。

    林嶽沒有讓她失望,不過第二天便有大驚喜等著她。

    那個時候林紓正在努力地研究三年前讓林凱入獄的的那次拍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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