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領結婚證的這天,天空中飄落下今年的初雪,洋洋灑灑,就像老天送給他們的新婚禮物,多麽有紀念意義的日子。

    聶梓丞和林筱菡先去了婚檢,從醫院出來,林筱菡的臉紅紅的。倒不是被凍紅,而是兜裏揣著女護士笑眯眯地送給他倆的避.孕.套,當場聶梓丞就問那小護士:“沒有大號的嗎?”

    小護士忍著笑打量他,“不好意思,大號的昨個兒發完了。”

    本來,送這玩意給要結婚的夫婦沒啥不正常,可他倆還沒真正實戰過,多少有點不好意思。林筱菡琢磨了一瞬,逮住他的衣領拉過來眼對眼,質問:“你不是說沒……那啥過的嗎,怎麽知道是大號?”

    “是男人,都該了解自己。”他說得鎮定。

    聶梓丞差點無語問蒼天,他怎麽可能跟她說為了他們的第一次,他特意向周明朗討教了幾番,甚至還借了a、v來研究。不過片子裏的女人都沒他的小母豬漂亮,以至於他不得不一手屏幕裏遮住女人的臉,腦內把林筱菡當成了性.幻想的對象,左手自動化擼了好幾把。

    雖然他沒有實戰經驗,但憑借著良好的學習能力,他相信,自己一定能給林筱菡一個美好又刺激的新婚之夜。

    兩人朝門口走去,那小護士才撇撇嘴小聲自言自語著沒大號的真.相:“還不是個個都想炫耀自己很大,大號才最先發完。嘖嘖,男人啊……”

    ~~~

    來到民政局,聶梓丞本想直接就進去辦證,林筱菡在大廳裏,扯了扯他的衣袖,“先看看流程嘛,不然到時有得你忙亂的。”慢性子的好處就是仔細認真。

    耐心地陪著她站在一旁,一大篇看過去,林筱菡看見右邊隔了一排座椅的公告欄裏還有內容,隻不過字換了一種顏色。

    剛邁開小步往那邊去,就被聶梓丞拎住大衣帽子,“喂,那邊是離婚流程,不準看!”

    林筱菡囧,怪不得,顏色都沒那麽喜慶。

    領證還是挺快的,興許是今天下雪了,原本臨時起意衝到民政局的男女被越下越大的雪冷得清醒了頭腦,排在他們前麵的隻有幾對情侶。

    很順利地領了證,手上攥著小紅本一路走出來,林筱菡都有種活在夢幻裏的感覺,腳下飄飄乎的,眯眯笑著問聶梓丞,“以後在學校我是應該叫你老公呢還是教授呢還是聶團長呢?”

    一陣風夾雜著細雪飄過來,聶梓丞在身後為她攏上大衣帽子,手臂一勾,

    她就依偎在懷,風都被他擋住了。

    “隨你喜歡,嗯……我更喜歡聽老公。”頭頂傳來他溫和寵溺的聲音。

    “但是,這樣容易被誤會成聶教授你潛規則了我。”她嘿嘿嘿地賊笑,想到聶團長的英名會被老公兩個字敗壞,她就不由得,還真想試一試。

    “那也是光明正大的潛規則,合法的潛規則。”聶梓丞收攏手臂,緊了緊懷裏笑得花枝亂顫的小女人,將頸窩靠在她的頭頂,在她耳畔吹氣,“我巴不得今晚就把你給潛規則了,而且……”他兩指伸進林筱菡大衣口袋,捏出了一個套套在她眼前搖晃,“它正好派上用場。”

    林筱菡被他騷擾得在雪地裏腳一滑,聶梓丞正好雙手把她撈起抱在懷裏,好心情更加渲染開來,見了她在懷裏發呆的模樣,把她向上輕微拋了拋,“領了證,你就不該表現得興奮一點麽?”

    “嗯,我是太激動了,就……反射神經抽搐了而已,嘿嘿。”其實她是躺在他懷裏,發現從這個角度看他也很帥,不經意就看呆了而已。

    抱穩她朝停車的地方闊步邁去,聶梓丞一直淡淡笑著,“你的反射弧的確是很長、很抽。”

    懷裏的小女人手腳並用亂揮舞著抗議:“不帶這樣的,才剛領證就嘲諷自己的妻子。”

    腳步頓下,低頭,他興致盎然地盯著她的眸子,數秒後,告訴她:“那大概要讓你失望了,我的老婆大人,你可能要被我嘲諷一輩子。”

    “哈?”林筱菡嘟嘴不理他,把頭埋進他寬闊而溫暖的胸膛裏偷偷幸福地笑了。

    路的兩旁是早已落光樹葉的銀杏樹,光禿禿的樹幹整齊地羅列開來,下了半天的雪,已經漸漸有積雪壓在樹枝上。

    聶梓丞懷裏負荷著甜蜜的重量漫步在淺淺的雪地裏,每一步都謹慎而踏實,好似生怕一個閃失摔了懷中的幸福。

    偶爾,從枝丫上落下一抔白雪,他就彎腰低頭幫她擋住,盡量不讓雪砸在她的身上。

    ~~~

    傍晚,聶夫人讓迴家一起吃飯,兩人從民政局出來就開車迴了軍區大院。車子一路暢通無阻地開了進去,林筱菡望著幾個站在崗哨穿軍大衣的警衛端正地給車子敬禮,眼睛蹭亮蹭亮的。

    “又不是第一次看見,這麽好奇?”進到大院,聶梓丞放慢了車速。

    “嗯,你看那個穿軍大衣的小夥子多挺拔多俊俏啊。”林筱菡略花癡地還迴頭眺望著。

    聶梓丞可不平衡了,“你這是鍋裏的都還沒吃,才剛領證就望上別的男人了。說說,該怎麽罰?”

    不知為何,現在林筱菡對他稍微帶色的話都很敏.感,總怕他當場就撲過來把她給辦了。她立刻轉身迴頭,像個學前班小孩一樣坐得直直的,“誰說那男人帥了,說的是軍大衣帥!”

    聶梓丞很滿意,“原來你有特殊癖好,那你是嫁對人了,我家裏有很多軍大衣,改天一件件試穿給你看。”

    林筱菡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

    這是林筱菡第一次進到大院裏麵,一下車,聶梓丞牽了她的手,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說:“歡迎來到我從小長大的地方。”她終於,要真正走入他的世界了。

    聶夫人親自下廚準備飯菜,這會兒正忙得不可開交。一進門,小鵬就向林筱菡撲過來。

    “姐姐,你騙人,都沒來教我畫畫。”

    “現在不是姐姐,要叫舅娘。”聶梓丞蹲下認真地“糾正”道。

    小鵬的小圓臉晃了晃,眨巴著眼睛不願意,執意說著:“她是姐姐,你是舅舅。”在小鵬的認知裏,還表達不出老牛吃嫩草這句話。

    聶梓丞當然不服自己“老”,摸摸他的臉蛋,難得地利誘道:“乖,叫舅娘,舅娘教你畫畫。”

    小鵬才眼睛閃亮亮地抱著林筱菡的大腿甜甜地喊了聲:“舅娘!”

    聶家最近喜氣洋洋,不僅兒子要結婚了,小外孫聶小鵬,過一段日子該改叫林小鵬了。經過幾期的心理治療,漸漸也驅散了他當年被綁架的心理恐懼,變得開朗起來,也會簡單地跟外公外婆說些話。雖然隻是三言兩語,兩老卻笑得合不攏嘴,高興得跟聶梓丞商量著接小鵬迴來住。

    隻是在醫院裏躺著的女兒,一直是家裏人心中的痛。這喜慶的日子,也沒有人願意提及,免得破壞了氣氛。

    林筱菡被小鵬纏著,本是想下廚幫婆婆打下手的,撈衣挽袖的聶夫人走出來見了,也由著他們去了,難得有能跟小外孫這麽投緣的人。

    而聶梓丞則被父親叫去了書房。看聶老將軍一臉鄭重的模樣,林筱菡想象著,大概過個三幾十年,聶梓丞也是這個樣子,那時,她也想像聶夫人一樣依然被丈夫疼愛著。

    坐在沙發上,給小鵬畫畫的筆慢了下來,林筱菡突然想到,現在自己也是聶夫人了,咯咯笑出來。一旁的小鵬失望地喊道:“啊呀,舅娘的畫變難看了!

    ”

    等聶梓丞被父親教導一番如何對待老婆之後,從書房出來,晚飯也準備就緒。

    餐桌上,聶夫人給林筱菡盛了一碗烏雞桂圓蓮子紅棗湯,“來,筱菡,烏雞滋陰補腎的,你們剛結婚要補補。這紅棗蓮子呀,也象征你們早生貴子。”

    看聶夫人笑得和藹,林筱菡愣了一下,微笑著恭敬地接了過來。

    “伯母,那個……”林筱菡有點為難。

    “該叫媽了,這孩子。”聶夫人眉開眼笑地繼續給她布菜。

    “媽,我跟筱菡商量過了,孩子的事不急,等她研究生畢業再要也不遲。”聶梓丞不想母親因為這事與媳婦產生誤解和隔閡,幹脆說開了來。

    “這……隨你們年輕人吧,要孩子這事也是隨緣的。”嘴上雖這麽為了緩解氣氛而說著不打緊的話,其實老人家誰不希望兒孫滿堂,含飴弄孫。好不容易盼來個媳婦,兒子也年過三十,再等幾年,她老腰都要抱不動孫子了。

    ~~~

    晚上留宿在聶家,聶梓丞從浴室裏出來,就看見林筱菡獨自倚在窗前,望外麵還在飄落的雪花。

    屋裏一室溫馨暖和,母親為她精心準備的睡衣,還真是看得出急著想抱孫子了。深v的領口,露出大.片白花花的細膩肌膚,香.肩也在薄薄的布料下若隱若現,溫香可口,勾引他體內最原始的欲.望。

    他走過去,從身後擁她入懷,溫聲問:“在想什麽呢?”

    林筱菡雙手輕搭上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柔糯的聲音若有所思地說著,“我在想媽今晚說的隨緣呢。”

    “別想太多,她沒有逼你的意思。”聶梓丞安撫她。

    “不是,我是在想,其實……也不一定非等到畢業的,是我太執著了。”林筱菡急急解釋完,摩挲著大手,將頭靠緊他的胸膛,“媽說隨緣,那我們就隨緣吧,意外的驚喜也挺好。”她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臉紅了。

    “那你可要有所覺悟。”聶梓丞鬆開了手,把她扭轉過來正對著他,微笑著低頭吻上她香軟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

    今日傍晚上肉、湯。。。。

    希望不要被河蟹吃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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