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長最先提出意見:“又不是在酒吧,沒有酒怎麽盡興?”

    隨即被參謀長夫人揪起耳朵,用力一擰,“說,是不是經常背著我去那種地方哈?”

    參謀長整個臉部都皺成個囧字,哀聲求饒:“老婆饒命,部隊裏可忙了,哪有閑功夫去啊,電視裏不都這麽演的嘛。”

    也不知道周明朗是什麽時候準備的,他從身後拿出個用光紙巾的抽紙盒,說:“大家的名字我都寫在紙條上折好放進裏麵,現在輪流抽簽,抽到誰就向那個人提問,或者被抽到的人也可以選擇大冒險,題目由抽簽者定。”

    “順帶一提,不說真話小心夜裏去噓噓不是遇到狼就是撞見鬼。”周明朗用力搖勻紙盒,故意用說鬼故事的調調嚇人。

    “哎嘿,這裏有狼麽?隻有色狼和色鬼吧……”謝可薇笑著損他。

    夜裏的深山很是涼爽,眾人圍熊熊的篝火坐成一圈,中間幹柴烈火是燃得正旺,周圍的男女中有人躍躍欲試,有人各懷心思,真心話大冒險實在是聚會中喜聞樂見的遊戲。

    “那我先來。”周明朗隨便就抽出一張,聶梓丞第一個中彩,“請問聶團長什麽時候才真正給我們帶個嫂子迴來?”

    問題一出,相較拿著炭化的小樹枝在地上畫阿狸的林筱菡,在她正對麵盤腿坐著的聶梓丞倒顯得淡定,斜一眼她手中心不在焉的動作,不緊不慢地答:“那要看你們嫂子幾時肯答應跟我去登記。”

    手一滑,阿狸的三角小內內變成齊腿小短褲了。

    參謀長目光不斷來迴在林筱菡和聶梓丞之間,“啊?哎?已經展到這一步了呀?”

    謝可薇驚訝地望著地上的傑作,“筱菡,你畫得好棒,不過為什麽米奇不穿衣服?”

    林筱菡張口失語。

    隨後林筱菡抽到席準,她認為絕佳的時機到了,作口型讓他選大冒險,席準也配合,說:“我選大冒險。”

    林筱菡暗下決心,決定暫時出賣一下自己的色相,“和在座女士中你最喜歡的那一位擁抱三分鍾。”語畢,她緊張地閉上眼睛,但遲遲未感受到擁抱,眼一睜,席準那茬居然緊緊摟著謝可薇去了。

    轉念一想,好像也沒錯,可他也太猴急了吧,連交代過要好好配合她的事都忘了,男人果然就是見色忘友。謝可薇對他又是踢又是推,席準還美滋滋地越抱越緊,鹹豬手不忘在她腰上揩一把油,不知席準在她耳邊說了什麽,謝可薇漸漸也就

    半推半就,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

    最後還是周明朗看得心火難耐,出言幹預:“咳咳,三分鍾過了。”

    最最奇妙的還是,聶梓丞兩次都抽到林筱菡。她堅決果斷不選大冒險,誰知道他會說出什麽變態的要求為難她。

    不過,他問的問題也夠讓她羞恥的了。

    “希望將來老公是性欲強一點還是淡薄一點?”

    “哈?強、強……一點的。”她就知道他不會問出什麽正常的問題,臉像個憋紅的番茄,迴答的時候就差沒對手指了。

    “將來希望生幾個小孩?”

    “多生不算生?”

    “我交得起罰款。”

    “哦,那兩個,兩兄妹最好。”

    聽完,聶梓丞很滿意,情不自禁地微微笑著,眼中仿佛看到了未來,一幅美好的藍圖正在構建中。林筱菡隻羞得低眉用樹枝畫圈圈,還沒有反應過來,問答到後來好像單純的變成他在做婚前諮詢,都做好了交罰款的心理準備。

    再輪過一圈,又到聶梓丞抽簽,林筱菡腦瓜子恢複過來,隱約覺得有貓膩,嚷嚷著:“我要檢查一下紙盒。”

    周明朗見,舉著盒子終止遊戲。夜深了,折騰一天,大夥紛紛散開,各迴各的帳篷。

    林筱菡好奇心不止,追過去要打破沙鍋。周明朗湊近半開玩笑打趣道:“沒想到看你小家碧玉的,對那方麵需求倒挺高,我很強的,你要感興趣……”

    沒講完,被聶梓丞反扳著手臂,狠狠道:“你的帳篷在那邊。”

    周明朗被押迴帳篷,林筱菡從地上撿起他掉落的紙盒,倒出所有紙條,唯獨不見她的。仔細檢查盒子內部,其實也沒什麽機關暗格,她的紙條被塞在紙盒底部,兩片紙殼折疊的位置,相互重合的間隙夾著,難怪聶梓丞每次都能抽中她,想必那兩人早就打過招唿。

    一番洗漱,進到帳篷,林筱菡還想等謝可薇迴來,給她的男閨蜜打探打探謝可薇的心思。不過累了一天,背一貼上席子,全身放鬆,睡意襲來,也就顧不得那麽多。

    半夜,林筱菡被尿急醒。

    爬出帳篷,習習微風拂麵,甚是清涼。寂靜的深山裏星光璀璨,仔細一看,還有一道流星劃過。

    不過她沒有許願,打了個激靈,得先解決三急。

    林筱菡自認是個不信邪的人,晚上周明朗提到的那些狼啊鬼啊之類的,她是不

    信的。打著微微的手機光,小步走進樹林,感覺夠隱蔽了,她蹲下來。

    高高低低的樹影幢幢,隨微風搖曳,低矮的草叢中,有蟋蟀在唱歌,一切本該如此和諧。

    幽暗中依稀傳來奇怪的響動,斷斷續續的。她的神經緊張起來,草草解決完畢穿好小熱褲,四下張望一會兒,那聲音停了,可另一邊又持續傳來低低的類似動物嚎叫聲。

    狼什麽的,她是不信的!兩邊的聲音像左右聲道一樣如是反複,她快步走向帳篷。就在要踏出樹林的一瞬,“啪。”右邊肩膀上搭上了……難道是狼爪?

    小時候就聽過走夜路的獵人在深山老林裏遭遇狼搭肩的故事,狼跟在人的身後,會像人一樣伸出爪子搭在人的肩膀上,如果迴頭,就會被咬喉嚨,所以獵人一般都帶著匕,一旦在半路被搭了肩膀,就先砍掉狼的爪子。

    她是真的不信會有狼,可眼下自我暗示也沒有用,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了。林筱菡向後揮舞著身上唯一的武器——手機。

    “喂,你睡蒙啦?”聶梓丞奪過手機抓住她的手。

    “你別突然嚇人啊。”見是他,她緩過一口氣。

    又聽清了樹林裏隱忍的低音,終於明白一覺醒來還不見謝可薇的原因了。

    “輕、輕點,撞到樹幹上好疼。”謝可薇輕唿。

    “那換個姿勢,我手墊著,不疼了吧?”聽起來席準很雄她。

    可那邊又是誰?林筱菡已經聽不下去,繼續往帳篷那邊走,從另一對更激烈更原始的低喘嚎叫中,她又真相了,是周明朗和他的大胸女伴。

    現在的都市男女啊,有這麽饑渴麽?林筱菡像個封建的老夫子一樣搖搖頭,聶梓丞還跟在她身後。

    “你該不會是去偷聽的吧?”她問,果然兵哥哥都比較寂寞麽。

    聶梓丞坦然迴答:“跟你一樣,去尿尿。”

    林筱菡撅起嘴來,就不能換個文明點的用語嗎?但是迴想,他怎麽知道她也去尿尿?難道……全被看見了?

    來不及飆,路過聶梓丞他們的帳篷時,燒烤留下的油漬讓她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後傾倒。接著她聽見耳邊一聲悶哼,聶梓丞用手臂墊在她身下,兩個人滾進了帳篷裏麵。

    他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林筱菡趕緊坐起來,扶著他的手臂擔憂地問:“你沒事吧,很疼?”

    聶梓丞更痛苦地捂住手臂,吃痛地咬緊牙關,艱難地吐出一

    句:“疼……你吻我一下就不疼了。”

    “切,你騙我。”林筱菡用力拍打一下他的左臂,笑在臉上暈開。

    聶梓丞收迴手臂,見她笑了就安心了,其實,手臂是真的挺疼,舊傷好像有作的跡象。

    按亮手機,林筱菡就要起身離開,微光下,她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粉紅的手機主題映得她臉蛋也的,聶梓丞的喉結上下滾動,不顧手臂帝痛,伸手拉迴她。

    林筱菡被猝不及防地力道帶迴,跌坐在席子上,身體緊挨著聶梓丞。小小的帳篷裏他的唿吸聲特別清晰,沉穩有力,男性的氣息充斥在整個空間裏。

    手機粉色的光映亮帳篷,記憶中她的唇也是粉色的,嘟起嘴來特別可愛,嚐上去特別柔軟香甜。而現在粉唇就在他身旁,隻需他微微低頭即可采擷。

    再難自控,他低下頭,吻上去,輾轉在她水嫩的唇上,輕咬微含,不夠,更是長驅直入地撬開毫無心理防備的貝齒,捉住她溫潤的小舌一番吮吸。

    林筱菡反抗的力道漸漸輕了,最後手隻能搭在他的胸前,聶梓丞趁勢收緊攔在她腰上的手,另一隻手墊在她的後腦勺,欺身將她壓倒在席子上。

    好一陣索取,他才不舍地分開。還想進行下一步,現林筱菡大口大口喘著氣,又低頭在她鼻子上親一口,寵溺地問:“莫非,你這是第一次深吻?”

    就算林筱菡不答,他也知道,上次還在迷糊中咬傷了他的舌頭。林筱菡半天“你……你……”不出下文,大腦缺氧思維不正常,接下來做出的事也不正常了。

    她居然……反攻了過去!

    雖然腦子裏神經反射出來的是被人攻擊了要算迴賬來才劃算,可是這下展成了……兩人又是一陣,林筱菡又是一陣大喘。

    “小笨蛋,接吻的時候也可以唿吸的,你的嘴巴香香的,我怎麽會嫌棄呢?”聶梓丞低聲調笑著,“就算你嘴裏有大蒜味我也願意親。”

    “你趣味真奇怪。”林筱菡喘過,平息下唿吸,雙手抱著膝蓋坐在席子上,懊惱著自己剛才的行為。

    “喂,我的小母豬,你的‘男朋友’都跟別的女人啪啪啪了,你就勉為其難跟了我吧?”聶梓丞摸著她的頭,很細柔,跟她整個人一樣細柔纖秀,讓他有種想把她揉進身體裏,又舍不得她受傷,想捧在手心上的感覺。

    “至於要不要結婚,等你完全驗貨完畢再做決定,如何?”說出這話,聶梓丞覺自己竟然會有如此

    放低姿態的一天,就好像著了她的魔似的。

    林筱菡眼裏水光瑩瑩,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麽好,兩股力量在腦子裏鬥爭,糾結過後,她仰起臉,鄭重其事地說:“我爸一直教育我說,不能亂搞男女關係,交往要一步步來。所以……我們,應該從男女朋友開始交往。當然,結婚的事也會……考慮。”

    聶梓丞不由地揚起嘴角,摟過她抱著,手機屏幕光映在帳篷上,整個世界都是粉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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