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吧，你們的格局還是太小了。”海族宴會上，風塵三人成為主座上客，其中非常讓人無法理解的是，那個真正位於主座的，不是第二使徒露因婭，而是風塵。
“這個人，到底是什麽身份，竟然能坐到比露因婭還要高的位置上去？”包括魚人貴族魯米伊亞等人在內，都對風塵的身份產生極強烈的好奇心，卻按捺住沒有問。
“不知道風塵大人您有什麽指教？”魚人貴族魯米伊亞眼睛微微一眯，畢恭畢敬道。
“內戰，隻會不斷消耗你們的力量，雖然你們海族目前還能獨善其身，但遲早有一天，會被戰火襲擾，你看我們三個人的來到，如果帶著惡意，你覺得你們海族還能存續麽？”
“這自然不可能的，您三位的實力，覆滅我們海族多少次也夠了。”魯米伊亞點頭道。
“但也因為我們海族就是這麽弱小，所以，內戰也沒有關係，不是嗎。”貴族人魚道。
“你的看法倒是不錯。”風塵點頭道。
“發展壯大種族這麽神聖的職責，請恕我一介普通人無能為力。”
“哪怕你們已經擁有了力量？”風塵反問道。
“是啊，這力量，對於我來說可不是好東西。”
“如果不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力量，她們也不會癡心妄想，站起來反抗。”
“你把一般海族壓榨得那麽過分，還不準她們反抗麽？”風塵嘲諷道。
“海族畢竟弱小，如果想要過上優裕的生活，不犧牲他們的利益，是不可能的。”
“無恥！”娜諾伊爾怒視著魯米伊亞。
“如果你們站在我的角度，也是一樣的。”
“難道你們不希望過上更好的生活麽，你們反抗，不也是這麽想的麽。”魚人貴族道。
“你以為什麽人都跟你一樣麽。”娜諾伊爾譏諷道。
“別這麽說，其實像他這樣的人，並不少。”風塵道。
“不過，魯米伊亞，你的想法還是太膚淺了，你的野心，就隻是這樣而已麽？”
“海族總人口隻有十萬，就算你可勁兒壓榨，又能得到多好的享受呢？”
“過去，你隻是無力的貴族，雖然可能性不大，一般海族聯合起來，還是有可能推翻你們，但現在，有了力量以後，隻要你們這些戰士全部團結起來，哪怕上千萬也不是問題。”
“你在說什麽？”聽著聽著感覺變味，娜諾伊爾難以置信的看著風塵：
這個人，難道要選擇魚人貴族魯米伊亞他們？
“不要緊張，我隻是就事論事。”風塵笑道。
“的確，風塵大人您的格局，和我這種小族的貴族完全不在一個層麵。”魯米伊亞道。
“我沒有那麽遠大的誌向，壓榨十萬人就已經夠辛苦了，壓榨千萬人。”貴族搖頭。
“看來你是不願意接受我給你們提出的建議了。”風塵微微一笑，氣氛突然很微妙。
“自然不是，自然不是，隻是，不知道具體要如何操作。”魯米伊亞忙解釋道。
哪怕風塵還沒有釋放出絲毫惡意，這一刻，他都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很簡單，你們海族要做的，是壯大自己，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嗎，你們海族幾乎是得天獨厚的種族，你們有著廣袤無垠的海域，有著無限的資源，你們現在的人口，僅僅隻能統治方圓數十裏，但等你們不斷壯大人口，百裏，千裏，那都不在話下，也不會有人跟你們搶。”
“在這個過程中，現存的這些海族，都是寶貴的資源，為什麽要成為敵人呢？”
“這不可能，我們根本就不需要這些蛀蟲一般的貴族！”娜諾伊爾咬牙切齒道。
“風塵大人，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不願意答應您，而是她們不願意。”魯米伊亞道。
“娜諾伊爾，我理解你的心情，我認同你的想法，但你似乎弄錯了一些事情。”風塵道。
“我弄錯了什麽，你一個外人根本就不會理解我們的心情。”娜諾伊爾譏諷道。
“我的確不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們海族一般族人的心情，我剛才都看到了，自問還是能說上一句話的。”風塵笑道。
“你們可能覺得，他們希望的是把這些貴族斬盡殺絕，但我看來，其實不是這樣的。”
“你在胡說什麽！”
“他們希望的，是更好的生活，能吃飽飯，能睡得舒服。”風塵道。
“你這不是廢話麽！”娜諾伊爾道：“就因為這些貴族一直壓榨我們，他們才生活得如此困窘，所以，我們才要把這些貴族都幹掉。”
“幹掉貴族以後，他們就能夠吃飽睡好麽？”風塵反問道。
“不然呢！”
“我不這麽覺得，我倒是有點懷疑，你們會成為新的貴族。”風塵直白道。
“這不可能，我們怎麽可能會去壓迫他們！”娜諾伊爾斷言道。
“你現在自然不會。”
“可等到你們站在那個位置以後，就不一定了，難道貴族就是天生的，喜歡壓迫平民？”
“在我看來不是的，所有人都希望過上更好的生活，當擁有以後，又會期待更好的生活，不斷地發展，不斷地膨脹，最終變成貴族的模樣，這就是你們和他們的區別。”風塵道。
“我死也不會去欺壓平民。”娜諾伊爾斬釘截鐵道。
“是啊，你現在不會，或許你永遠也不會，但等到以後，你的子孫後代呢，他們站在更高的起點，他們沒有你現在的感同身受，難道不會麽？”風塵道。
“我的子孫後代，我自然會教育好。”娜諾伊爾篤定道。
“不存在的。”風塵搖了搖頭。
“你怎麽能肯定。”
“因為有個東西，叫做曆史，你學過的話，就知道我為什麽肯定。”
“很多小國家的開國之主，也是像你們一樣，懂得什麽叫做立國之本，他們也能堅持，有那麽一些，也在自己生前保持了自己的立場，可他們的後代，就沒有那麽爭氣了。”
“到目前，我沒有看到過幾個例外，所以，我不可能輕易相信你。”風塵微笑道。
“按照你的說法，我們就應該去壓榨普通平民麽？”娜諾伊爾反問道。
“不哦，我隻是說，沒有幾個人能堅守住自我，沒有說，堅守住就是錯誤。”風塵道。
“你怎麽這麽笨啊，風塵他的意思是，他根本不覺得你們和這些貴族有什麽區別。”
“你們嘴裏一直說你們是正義，這在風塵看來，根本就是在吹牛。”西格蕾嘲笑道。
“你憑什麽詆毀我們的做法。”
“我不是詆毀你們，而是覺得，你們要懂得變通。”風塵搖頭道。
“你們的力量，不足以反抗貴族，之前的戰鬥，沒有我們插手，你們已經敗亡。”
“你們難道沒有想過，其實，換一種做法，你們一樣可以達成你們的目的麽。”風塵道。
“你說的換一種做法，難道就是要和這些貴族合作嗎？”娜諾伊爾無法釋懷道。
“我這麽跟你說吧，假如你手上有一捆炸藥，扔出去可以炸死十個敵人，但是眼下，你麵前有二十個敵人，你覺得，這炸藥如何使用，才能夠給你換得最大的利益。”風塵問道。
“。。。我不知道。”稍稍思索後，娜諾伊爾搖頭道。
“拿在手裏就可以了。”風塵笑道。
“你扔出去，雖然可以殺死十個敵人，但你自己也沒有了保障，必死無疑。”
“但如果你拿在手中的話，這炸藥或許殺不死一個人，卻可以威懾住這二十個人。”
“你們，就是這捆炸藥，扔出去，是最不濟事的用法，我這麽說，你明白麽？”風塵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通過威脅的手段，讓他們被迫同意我們的訴求。”娜諾伊爾道。
“難道他們會容忍我們這樣做麽？”娜諾伊爾搖頭道，覺得風塵的說法，可行性不高。
“你不要忘了，最初，不是我們要開戰，而是他們一個個害死了我們的戰友。”
“不反抗，我們早晚會被他們消滅幹淨。”
“這是因為你們雖然沒有動手，但還是在反抗，如果你告訴他們，將普通人都交給你，你們帶領他們去勞動，獲得的受益直接給他們六成，這樣他們還會不答應麽？”風塵反問道。
“六成，你瘋掉了不成！”娜諾伊爾聲音尖銳道。
要知道，即便是現在的海族貴族，也隻不過是向她們征收五成的稅收而已。
這個風塵一上來就說要六成，這豈不是代表她們還要給予魚人貴族他們更高的稅收？
“如果是過去的話，這個數量當然是瘋了，但現在，你們是戰士，還不懂麽？”風塵道。
“你們這些戰士，如果投入到一般勞作中，能夠發揮出的作用，至少相當於數萬人水準。”
“過去普通海族無法輕易獵殺的大型生物，在你們麵前，那都是待宰的羔羊。”
“你們去獵殺這些生物，屍體交給普通海族處理，至少讓他們吃飽飯沒問題吧。”
“你們成為戰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怎麽到現在，都沒看到一般人的生活好轉呢？”
“你們之前，都在做什麽啊。”風塵嘲諷道。
“萬一他們這些貴族提高稅率呢？”娜諾伊爾反駁道。
“怎麽，你現在不覺得六成的稅率高了麽？”風塵笑了笑。“不會的，隻要你告訴他們，他們敢提高稅率，你們立刻就離開海族，獨自生活，他們不會放棄自己的利益。”
“的確，比起殺了你們，如果能得到更多的利益，我們可不會去做那些麻煩事。”
一旁的魚人貴族魯米伊亞也是連連點頭：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沒聽出啥不利內容。
“那難道我們就要一輩子成為他們的部下，辛苦勞作，卻還要被他們壓迫麽？”娜諾伊爾難以接受。
“奇怪，你們的訴求，不是讓普通族人的生活變得更好麽。”風塵笑了笑，問道。
“那也不代表，我們就什麽委屈都能夠承受。”娜諾伊爾正色道。
“所以啊，你這不是還想要擁有更高的待遇麽？”風塵揭露道。
“當然，你的這個想法，本身是沒有問題。”
“但你的腦子，還是太局限了，為什麽你就隻能想到，我告訴你們的這一步呢？”
“已經站穩腳步，難道下一步該如何做，你自己就不能好好想想麽？”風塵無奈道。
“你們海族，可不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種族啊，內部無法解決的話，就尋找外力唄。”
“反正，你們和這些貴族的差距，也不是很大，找到一些外援，很容易就翻盤了。”
“一上來就對峙，甚至把自己給拚沒了，這是最愚蠢的做法。”風塵篤定道。
“這個人，到底是什麽身份，竟然能坐到比露因婭還要高的位置上去？”包括魚人貴族魯米伊亞等人在內，都對風塵的身份產生極強烈的好奇心，卻按捺住沒有問。
“不知道風塵大人您有什麽指教？”魚人貴族魯米伊亞眼睛微微一眯，畢恭畢敬道。
“內戰，隻會不斷消耗你們的力量，雖然你們海族目前還能獨善其身，但遲早有一天，會被戰火襲擾，你看我們三個人的來到，如果帶著惡意，你覺得你們海族還能存續麽？”
“這自然不可能的，您三位的實力，覆滅我們海族多少次也夠了。”魯米伊亞點頭道。
“但也因為我們海族就是這麽弱小，所以，內戰也沒有關係，不是嗎。”貴族人魚道。
“你的看法倒是不錯。”風塵點頭道。
“發展壯大種族這麽神聖的職責，請恕我一介普通人無能為力。”
“哪怕你們已經擁有了力量？”風塵反問道。
“是啊，這力量，對於我來說可不是好東西。”
“如果不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力量，她們也不會癡心妄想，站起來反抗。”
“你把一般海族壓榨得那麽過分，還不準她們反抗麽？”風塵嘲諷道。
“海族畢竟弱小，如果想要過上優裕的生活，不犧牲他們的利益，是不可能的。”
“無恥！”娜諾伊爾怒視著魯米伊亞。
“如果你們站在我的角度，也是一樣的。”
“難道你們不希望過上更好的生活麽，你們反抗，不也是這麽想的麽。”魚人貴族道。
“你以為什麽人都跟你一樣麽。”娜諾伊爾譏諷道。
“別這麽說，其實像他這樣的人，並不少。”風塵道。
“不過，魯米伊亞，你的想法還是太膚淺了，你的野心，就隻是這樣而已麽？”
“海族總人口隻有十萬，就算你可勁兒壓榨，又能得到多好的享受呢？”
“過去，你隻是無力的貴族，雖然可能性不大，一般海族聯合起來，還是有可能推翻你們，但現在，有了力量以後，隻要你們這些戰士全部團結起來，哪怕上千萬也不是問題。”
“你在說什麽？”聽著聽著感覺變味，娜諾伊爾難以置信的看著風塵：
這個人，難道要選擇魚人貴族魯米伊亞他們？
“不要緊張，我隻是就事論事。”風塵笑道。
“的確，風塵大人您的格局，和我這種小族的貴族完全不在一個層麵。”魯米伊亞道。
“我沒有那麽遠大的誌向，壓榨十萬人就已經夠辛苦了，壓榨千萬人。”貴族搖頭。
“看來你是不願意接受我給你們提出的建議了。”風塵微微一笑，氣氛突然很微妙。
“自然不是，自然不是，隻是，不知道具體要如何操作。”魯米伊亞忙解釋道。
哪怕風塵還沒有釋放出絲毫惡意，這一刻，他都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很簡單，你們海族要做的，是壯大自己，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嗎，你們海族幾乎是得天獨厚的種族，你們有著廣袤無垠的海域，有著無限的資源，你們現在的人口，僅僅隻能統治方圓數十裏，但等你們不斷壯大人口，百裏，千裏，那都不在話下，也不會有人跟你們搶。”
“在這個過程中，現存的這些海族，都是寶貴的資源，為什麽要成為敵人呢？”
“這不可能，我們根本就不需要這些蛀蟲一般的貴族！”娜諾伊爾咬牙切齒道。
“風塵大人，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不願意答應您，而是她們不願意。”魯米伊亞道。
“娜諾伊爾，我理解你的心情，我認同你的想法，但你似乎弄錯了一些事情。”風塵道。
“我弄錯了什麽，你一個外人根本就不會理解我們的心情。”娜諾伊爾譏諷道。
“我的確不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們海族一般族人的心情，我剛才都看到了，自問還是能說上一句話的。”風塵笑道。
“你們可能覺得，他們希望的是把這些貴族斬盡殺絕，但我看來，其實不是這樣的。”
“你在胡說什麽！”
“他們希望的，是更好的生活，能吃飽飯，能睡得舒服。”風塵道。
“你這不是廢話麽！”娜諾伊爾道：“就因為這些貴族一直壓榨我們，他們才生活得如此困窘，所以，我們才要把這些貴族都幹掉。”
“幹掉貴族以後，他們就能夠吃飽睡好麽？”風塵反問道。
“不然呢！”
“我不這麽覺得，我倒是有點懷疑，你們會成為新的貴族。”風塵直白道。
“這不可能，我們怎麽可能會去壓迫他們！”娜諾伊爾斷言道。
“你現在自然不會。”
“可等到你們站在那個位置以後，就不一定了，難道貴族就是天生的，喜歡壓迫平民？”
“在我看來不是的，所有人都希望過上更好的生活，當擁有以後，又會期待更好的生活，不斷地發展，不斷地膨脹，最終變成貴族的模樣，這就是你們和他們的區別。”風塵道。
“我死也不會去欺壓平民。”娜諾伊爾斬釘截鐵道。
“是啊，你現在不會，或許你永遠也不會，但等到以後，你的子孫後代呢，他們站在更高的起點，他們沒有你現在的感同身受，難道不會麽？”風塵道。
“我的子孫後代，我自然會教育好。”娜諾伊爾篤定道。
“不存在的。”風塵搖了搖頭。
“你怎麽能肯定。”
“因為有個東西，叫做曆史，你學過的話，就知道我為什麽肯定。”
“很多小國家的開國之主，也是像你們一樣，懂得什麽叫做立國之本，他們也能堅持，有那麽一些，也在自己生前保持了自己的立場，可他們的後代，就沒有那麽爭氣了。”
“到目前，我沒有看到過幾個例外，所以，我不可能輕易相信你。”風塵微笑道。
“按照你的說法，我們就應該去壓榨普通平民麽？”娜諾伊爾反問道。
“不哦，我隻是說，沒有幾個人能堅守住自我，沒有說，堅守住就是錯誤。”風塵道。
“你怎麽這麽笨啊，風塵他的意思是，他根本不覺得你們和這些貴族有什麽區別。”
“你們嘴裏一直說你們是正義，這在風塵看來，根本就是在吹牛。”西格蕾嘲笑道。
“你憑什麽詆毀我們的做法。”
“我不是詆毀你們，而是覺得，你們要懂得變通。”風塵搖頭道。
“你們的力量，不足以反抗貴族，之前的戰鬥，沒有我們插手，你們已經敗亡。”
“你們難道沒有想過，其實，換一種做法，你們一樣可以達成你們的目的麽。”風塵道。
“你說的換一種做法，難道就是要和這些貴族合作嗎？”娜諾伊爾無法釋懷道。
“我這麽跟你說吧，假如你手上有一捆炸藥，扔出去可以炸死十個敵人，但是眼下，你麵前有二十個敵人，你覺得，這炸藥如何使用，才能夠給你換得最大的利益。”風塵問道。
“。。。我不知道。”稍稍思索後，娜諾伊爾搖頭道。
“拿在手裏就可以了。”風塵笑道。
“你扔出去，雖然可以殺死十個敵人，但你自己也沒有了保障，必死無疑。”
“但如果你拿在手中的話，這炸藥或許殺不死一個人，卻可以威懾住這二十個人。”
“你們，就是這捆炸藥，扔出去，是最不濟事的用法，我這麽說，你明白麽？”風塵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通過威脅的手段，讓他們被迫同意我們的訴求。”娜諾伊爾道。
“難道他們會容忍我們這樣做麽？”娜諾伊爾搖頭道，覺得風塵的說法，可行性不高。
“你不要忘了，最初，不是我們要開戰，而是他們一個個害死了我們的戰友。”
“不反抗，我們早晚會被他們消滅幹淨。”
“這是因為你們雖然沒有動手，但還是在反抗，如果你告訴他們，將普通人都交給你，你們帶領他們去勞動，獲得的受益直接給他們六成，這樣他們還會不答應麽？”風塵反問道。
“六成，你瘋掉了不成！”娜諾伊爾聲音尖銳道。
要知道，即便是現在的海族貴族，也隻不過是向她們征收五成的稅收而已。
這個風塵一上來就說要六成，這豈不是代表她們還要給予魚人貴族他們更高的稅收？
“如果是過去的話，這個數量當然是瘋了，但現在，你們是戰士，還不懂麽？”風塵道。
“你們這些戰士，如果投入到一般勞作中，能夠發揮出的作用，至少相當於數萬人水準。”
“過去普通海族無法輕易獵殺的大型生物，在你們麵前，那都是待宰的羔羊。”
“你們去獵殺這些生物，屍體交給普通海族處理，至少讓他們吃飽飯沒問題吧。”
“你們成為戰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怎麽到現在，都沒看到一般人的生活好轉呢？”
“你們之前，都在做什麽啊。”風塵嘲諷道。
“萬一他們這些貴族提高稅率呢？”娜諾伊爾反駁道。
“怎麽，你現在不覺得六成的稅率高了麽？”風塵笑了笑。“不會的，隻要你告訴他們，他們敢提高稅率，你們立刻就離開海族，獨自生活，他們不會放棄自己的利益。”
“的確，比起殺了你們，如果能得到更多的利益，我們可不會去做那些麻煩事。”
一旁的魚人貴族魯米伊亞也是連連點頭：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沒聽出啥不利內容。
“那難道我們就要一輩子成為他們的部下，辛苦勞作，卻還要被他們壓迫麽？”娜諾伊爾難以接受。
“奇怪，你們的訴求，不是讓普通族人的生活變得更好麽。”風塵笑了笑，問道。
“那也不代表，我們就什麽委屈都能夠承受。”娜諾伊爾正色道。
“所以啊，你這不是還想要擁有更高的待遇麽？”風塵揭露道。
“當然，你的這個想法，本身是沒有問題。”
“但你的腦子，還是太局限了，為什麽你就隻能想到，我告訴你們的這一步呢？”
“已經站穩腳步，難道下一步該如何做，你自己就不能好好想想麽？”風塵無奈道。
“你們海族，可不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種族啊，內部無法解決的話，就尋找外力唄。”
“反正，你們和這些貴族的差距，也不是很大，找到一些外援，很容易就翻盤了。”
“一上來就對峙，甚至把自己給拚沒了，這是最愚蠢的做法。”風塵篤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