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打手甚至來不及動手,風塵的身影便在反應未及前欺進,手起刀落,兩道身影倒下。


    “你,你殺了他們?”羅索爾被嚇得癱倒在地,顫聲道。


    “你,你怎麽敢這麽做,巡衛隊,巡衛隊會通緝你的!”


    “首先,拜托你看清楚一點,連血都沒有流,怎麽可能是殺了他們,我用刀背砍的好嗎?”


    “其次,貌似你剛才口口聲聲都說要殺我了,怎麽,就準你殺我,不準我殺你?”


    風塵走到羅索爾麵前,想都不想朝後者麵孔狠狠一腳,踹得鼻青臉腫。


    “你,你有本事就殺了我!”聽到風塵並沒有殺人,羅索爾鬆了口氣。


    “哦,你確定?”風塵露出玩味笑容,將怒塵刀懸在羅索爾脖頸上。


    感受到那來自刀刃的徹骨冰涼,看著風塵古井不波的眼神,羅索爾突然怕了。


    “我,我,我,”“你不會真的以為,我不敢在這裏殺了你吧?”風塵冷笑道。


    自從有了麵具怪魔的麵具後,風塵便多了一種嫁禍手段。


    隻要在這裏把羅索爾殺了,然後取出麵具給他來一點邪氣,一個全新粉嫩的邪教徒便新鮮出爐,到時候再把這兩個打手叫醒,三個人合起來編排一下,整件事情隨便就能蓋過。


    “唯一需要斟酌的,就是使用次數太多,麵具的邪氣,會不會不夠用啊。”風塵心道。


    “我,我,你,饒了我吧,我,我再也不會找你的麻煩了!”生死麵前,羅索爾還是萎了。


    活著,或許已經不能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但總還是有恢複的希望,還有報仇的可能,但若是死在這裏,一切就都沒了。


    羅索爾有一種感覺,就算他被風塵殺了,死在這裏,也不會給對方帶去分毫的不便。


    既然如此,為什麽要死得這麽沒有意義?


    “你不找我的麻煩,所以我就要放了你,你該不會是白癡吧?”風塵冷笑不止。


    “我,我把我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你!”羅索爾連忙說道。


    “你死了,我不照樣可以從你空間袋裏麵拿?”風塵好笑道。


    “這,我,我把我的女人,全都送給,”


    “算了吧,你都不知道用過多少次的,送給我,你是看不起我還是怎麽迴事?”


    風塵用怒塵刀拍了拍羅索爾的臉頰,露出殘忍的笑容。


    “你要是再找不到有用的東西,那你恐怕就隻能死在這裏了啊,我的朋友。”


    “等等,等等,我,我用一個秘密跟你交換!”羅索爾情急之下,終於想到某件事。


    “哦,說說看。”風塵笑道,並不在意羅索爾說的秘密。


    “你,你要先答應放過我,我才會告訴你。”羅索爾顫抖著聲音道。


    “那我覺得你還是不用說了,你這個秘密又不一定對我有用,要是沒用的秘密,我有必要為了它放過你嗎?”風塵將怒塵刀微微一抽,羅索爾白嫩脖頸上,滲出一道血痕。


    “我說,我說,你的刀快,快停下!”羅索爾焦急道。


    “說吧,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風塵將怒塵刀微微一側,笑得宛如死神。


    “有人打算在君士坦侯爵的壽宴上搗亂!”羅索爾用最快的速度,最簡短的言語說道。


    “君士坦侯爵的壽宴,搗亂?你怎麽知道這麽機密的事情?”風塵好奇道。


    關於君士坦侯爵,他還真不陌生,畢竟菲特這個君士坦侯爵長子,可是和他打過不少交道,甚至他本人還持有一張君士坦侯爵壽宴的請柬,時間就在後天晚上,到時候還必須要出席。


    風塵怎麽看,都不覺得憑羅索爾這樣一個家夥,能知道這麽機密的消息。


    隻是,仔細審視羅索爾的神色,風塵怪異的發現,他竟然一絲端倪都看不出。


    事情似乎就是這樣,可偏偏,怎麽想都想不通。


    “我是無意間發現的,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海恩街附近尋找,尋找你的下落,就在前天半夜,路過某條小巷時,看到幾個詭異的身影出沒,下意識躲了起來,然後就聽到他們說起君士坦侯爵的壽宴,說要去看看,伺機暗殺幾個沒什麽實力,地位卻不低的貴族。”羅索爾忙解釋道。


    “所以那些人就沒有發現你在旁邊偷聽,還大喇喇的說給你聽?”風塵壓根就不相信。


    “我,我真的沒有撒謊啊!”羅索爾一時語塞,懇切道。


    “相信你倒是可以,隻是,你這個秘密,好像和我也沒什麽關係吧,君士坦侯爵的壽宴有人搗亂,可問題是我又進不去,就算有人搗亂,且不說我有沒有那個實力,就算我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吧?橫豎和我沒有半點關係的秘密,你說和不說,有什麽區別嗎?”風塵笑道。


    盡管是在微笑,羅索爾卻能從那沒有半點暖意的笑容中,看到一抹隱略的殺意。


    “這,你,你可以告訴有資格參與壽宴的人啊!”羅索爾強自爭辯道。


    “如果我根本不認識這種人呢?”風塵好笑道。


    下一秒,不等羅索爾辯駁,風塵大手一揮,刀背狠狠敲擊在羅索爾後腦上,將其擊暈。


    “看在這個消息勉強還算對我有用的情況下,這次就放過你吧,希望下次,你不要再來作死了!”風塵的身影消失在小巷深處,聲音漸行漸遠。


    風塵走後不久,暈倒在地的兩名打手肉體突然抽搐扭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化為讓人驚恐的堅硬草木,最終,竟然化作一棵樹木的形狀,緩緩沉入地底,最終消失不見。


    羅索爾,則在其中一棵樹木消失不見前,被一根樹枝狠狠地抽打過臉龐。


    這一抽,竟然將羅索爾臉上的皮肉抽裂,仔細一看,便會驚恐發現那張臉竟然隻是由木頭構成的薄薄一層,堅硬同時,卻還有一絲皮肉才有的柔韌,也因此,疼痛感依舊。


    但讓人奇怪的是,被疼痛喚醒的羅索爾,除了睜眼的瞬間流露出憤怒神色外,臉色很快恢複如初,根本看不出,這竟然是之前那個,在風塵麵前各種求饒下賤的小人物,有一種莫名的氣度。站起身後很快半跪在地,朝著不知不覺陰暗的小巷深處,羅索爾口中輕聲呢喃幾句話。


    並不是能夠組成任何意思的話語,卻暗含某種力量,對應某個教派的教義。


    “我的孩子,你做的很好。”小巷深處,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一抹龐然的巨影浮現。


    乍一眼看去,似乎是一棵成長了萬年的古木投影,仔細一看,龐然巨影邊緣,並不起眼的物事扭曲著,像是人類的模樣,又像是枝條的延展。


    “因格圖大人,您的肯定是我無上榮譽!”羅索爾虔誠道。


    仿佛二十年前,第一次從母親口中,聽見希爾維歐大陸最盛名的英雄史詩時,一般恭敬。


    “孩子,你的聲音告訴我,你似乎在迷茫。”因格圖的聲音十分虛幻,乍一聽似乎是從麵前那龐大的身影中發出,可仔細判斷,卻發現四麵八方都是來源,又都不是來源。


    “因格圖大人,我不能理解,為何要將我們的行動告訴他。”羅索爾恭敬道。


    “我的孩子,仇恨,固然可以讓你變強,卻不能讓我們的教派變得更加強大。”


    “因格圖大人,您難道想要將那個人也納入我們教派麾下?”羅索爾驚異道。


    “可是,您如果是這樣的打算,為什麽要這樣安排?”羅索爾更加不能理解了。


    “我的孩子,這些,都是你要慢慢學習的。”因格圖的聲音,隨著身影暗淡,逐漸低落。


    “是,因格圖大人。”羅索爾不再言語,恭敬地低下頭。


    他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隻懂男女欲情的花花公子,從投入因格圖大人麾下那一刻開始,他,羅索爾,作為貪婪之神的追隨者得到新生,也得到了全新的可能,一條更廣闊的未來之路。


    比起和風塵的那點仇恨,因格圖大人的命令,才是絕對。


    “希望,等那個家夥歸入因格圖大人麾下時,因格圖大人不會阻攔我將他閹割!”


    “怎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站在公寓門前,風塵突然從心底湧出一股寒意。


    緊接著,腦海中便響起了傳教係統的聲音,告訴他一則讓他哭笑不得的消息。


    “注意,注意,普通信徒數量達到10位,完成教派建設初級任務,獎勵魔能級裝備一套!”


    “你早一天獎勵會死啊!”看著空間袋裏多出的一整套魔能級裝備,風塵有一種撞牆的衝動。他才剛剛花費了250銀幣,從鍛造師協會買下一整套魔能級裝備啊,得,白花了。


    這一刻,風塵有一種感覺,這250銀幣,其實是在嘲諷他自己。


    “唉,算了,應該是莎末奶奶那邊的孩子們已經正式成為普通信仰者,這才沒兩天呢,看來那些貧民區的孩子,還是挺用心的,有必要找個時間去那邊看看有沒有更多發展機會。”


    推開門,並沒有看見任何人的蹤影,隻聽見蘭可的聲音從臥室傳來,偶爾也有娜姆和諾姆的聲音,調教應該還在繼續。


    徑直走到臥室門前將門一推,麵前出現一片春光之景,讓風塵愣在原地。


    蘭可,娜姆,諾姆三人的衣裙半脫,露出白膩誘人的胸脯,全身上下僅僅隻有腰腹間裹上了遮蔽物,三雙修長勻稱,美妙雪膩的美腿完美展露,瞬間衝潰風塵的理智。


    “啊!!!”伴隨著蘭可清脆的尖叫聲,風塵被枕頭被褥狠狠砸出房間,狼狽不堪。


    “這又是怎麽迴事,難道蘭可在對娜姆她們?”風塵疑惑不解,想到某種美妙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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