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師傅勘察了一下現場,說:“沒有鋤頭挖過的痕跡,我想,這應該不是一般人幹的,墳應該是用法力給推倒的,而這棺材,也不是用斧頭或者是刀劇給砍斷的,應該是用法力給震斷的,能有這種功力的人,要麽是鬼,要麽是法力高強的人,但是我想,應該沒有人會這麽喪心病狂,我覺得多半是鬼做的。”


    憨牛說:““陝西農民伯伯”或者是黑影。”


    憨牛說得不錯,“陝西農民伯伯”和是黑影都跟我們有仇,而且,也隻有他們倆有那樣的法力,可以做到,也隻有他們兩才會那麽喪心病狂。


    可惡的是,特麽的居然連外婆的屍體也一塊兒被偷走了。把外婆的屍體偷走做什麽?難道,又想用法術來控製她?


    我忙問道:“大爺爺,他們偷走外婆的屍體,會不會又是想用法術控製她?”


    秦師傅搖搖頭,說:“不會,你外婆在死之後,我已經替她做過法事了,所以,就算別人想用法術來控製她,也沒用,凡是做過法事的人,她的魂魄,早就去了陰間了,留在棺材裏的,不過就隻是一具軀體而已,一具軀體,他拿來沒用,依我看,無非是為了泄憤,要麽想要以此拿來要挾。”


    秦師傅剛說到這裏,突然看見一團黑氣飛了過來,秦師傅用打鬼鞭一鞭抽在那團黑氣上,屆時,一張紙落在地上。


    秦師傅趕緊彎腰把那張紙撿起來,隻見紙上寫著:“想要你外婆的屍體,那就到水電工程大壩來,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水電工程大壩?那不就是林依雪家的那個工程嗎?難道,是林依雪偷了我外婆的屍體?她不會這麽過份吧?


    於是,我們趕緊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水電工程大壩。


    “我來了!你出來吧!”我站在大壩上喊道。


    這時,突然一陣冷風刮了起來。陰風嗖嗖的。給人的感覺,渾身都被吹得起了雞皮疙瘩。


    可是,卻並沒有人出來。隻有那陰風,還在不停地刮。我渾身感覺冷嗖嗖的。


    我雙手環抱著身子,說:“大爺爺,好冷啊!”


    憨牛說:“是啊,師傅,好冷啊!”


    秦師傅說:“別怕,有我在,他傷不了你們!”


    秦師傅說著,又對著大壩四周喊道:“出來吧,別躲躲藏藏的,藏頭露尾的,算什麽英雄好漢?出來跟我秦某人過幾招。”


    這時,那陰風感覺吹得更大了,也感覺更冷了。我們的頭發,衣服被刮得糊亂飄零。


    秦師傅像一個英勇的男版劉胡蘭似的,在冷風中矗立著,大喊道:“有本事的給我滾出來,既然叫我們來,就別藏頭露尾的,讓人看不起!”


    秦師傅話音剛落,隻見一個人從一個山洞裏麵飛了出來,那個山洞是做工程的時候挖出來的,一個水泥山洞。


    那人直朝秦師傅飛來,秦師傅一把接住,摟在懷裏,此刻才看清楚,是外婆的屍體。


    “小花兒!”秦師傅摟著外婆的屍體,疼惜地喚了一聲。


    就在這時,外婆的屍體,突然一下睜開了眼睛。


    秦師傅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屍體一口咬在了脖子上。


    秦師傅慘叫一聲,一掌把屍體推開,解釋,才發現那屍體根本就不是外婆的屍體,隻不過是易容的另一具屍體,而且還是一具男屍。


    秦師傅被那男屍咬了一口,中毒了,隻不過,毒氣並沒有立刻發作。


    秦師傅摸了一下脖子,然後拿起打鞭,一鞭子抽在那男屍身上,那男屍一把捏住秦師傅的鞭子。


    我們都不由一愣,沒想到,那男屍體居然不害怕那打鬼鞭,看來,打鬼鞭傷不到他。他就抓住秦師傅的鞭子不放。秦師傅又迅速從懷裏摸出一張符紙,劈裏啪啦對著符紙念了幾句咒語,然後啪一下向那男屍胸口拍去。


    那男屍頓時慘烈地叫了一聲,放開秦師傅的打鬼鞭,用手去拔掉貼在胸口上的符紙,那符紙“啪”一聲響,就跟鞭炮炸掉似的,那男鬼的胸口頓時,被炸出了一個黑黑的洞,那個洞就跟被烙糊了似的。


    那男屍“啊啊”的慘叫著,然後倒在地上,又慘叫了一聲,身子就一點一點化成了灰,最後,灰飛煙滅了。


    這時,秦師傅的臉色看起來也很不好了,額頭上冒出了汗珠,臉色也很蒼白,看來是毒氣發作了。


    我趕緊從布袋裏摸出驅屍毒藥膏給秦師傅抹在脖子上,撫著秦師傅說:“大爺爺,我們走!”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從山洞裏飄了出來:“想走?你外婆的屍體不要了嗎?”


    一聽那聲音,我們都不由一愣,是黑影。


    “是仙老!”憨牛說了一句,整個人都害怕得狠不得發抖了起來。


    秦師傅推開我,說:“你們快走,這裏我來應付!”


    我說:“可是,你已經受傷了。”


    這時,山洞裏又傳來一聲大笑聲:“哈哈哈,你們今天誰也跑不掉!都通通受死吧!”


    話音剛落,隻見從山洞裏衝出一股黑氣,那黑氣就跟一根繩子似的,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我們麵前,把我們三個都給捆住了。


    秦師傅趕緊從懷裏摸出一張符紙一下拍在那根黑氣上,那捆住我們的黑氣,頓時就像繩子一樣的斷了。


    可這時,又突然有三根黑氣從那洞裏飄了出來,纏住我和憨牛的腳,秦師傅還沒來得及應付,我和憨牛就被那黑氣繩子拖著腳,一眨眼的功夫就給拖進山洞裏去了。


    等我們迴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在山洞裏了,可是,山洞裏麵除了幾口棺材之外,什麽人也沒有。那剛才跟我們說話的黑影,難道在棺材裏?


    我和憨牛都很害怕,看著那幾個口棺材,顫顫巍巍的。


    而那人也不再說話了,就好像跟消失了似的,這山洞裏安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


    我和憨牛顫顫巍巍地在那裏站了幾秒,發現那人好像跟消失了似的,既沒有立刻要了我們的命,也沒有問我們什麽話。就跟突然不見了一樣。他這是什麽意思啊?把我們拖進來,又什麽事情也不做。


    我猶豫了一下,鼓氣勇氣喊道:“喂,我們進來了,你想怎樣?”


    可是,又沒有人答應我們,還是安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難道,是那黑影突然臨時有事走掉了?真奇怪。


    我小聲跟憨牛說:“你說,他會不會在棺材裏?”


    憨牛小聲說:“不知道啊!”


    “咱們要不要打開棺材看看?”


    “你敢嗎?我不敢!”


    說實話,我也有點不敢,可這黑影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把我們弄進來,又不理我們。


    我又喊道:“喂,有沒有人啊!”


    還是沒人理我們。也許,那個黑影真的臨時有事走了吧!


    我跟憨牛見這半天都沒有人出現,心裏放鬆了下來。


    這時,我又想到了外婆,我說:“你說外婆的屍體會不會在那些棺材裏?”


    憨牛說:“要不,掀開看看?”


    我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戰戰兢兢地伸手推開了一口棺材,可是發現裏麵是空的。


    然後我又戰戰兢兢的推開了第二口,第二口裏麵也是空的。


    這一下,我心裏好像沒有那麽緊張了,又推開了第三口,第三口也是空的。現在就隻剩下了最後一口了。


    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心說,會不會在這最後一口棺材裏?


    我剛想伸手去推這最後一口棺材的時候,突然聽見洞門口傳來古生秦師傅的一聲慘叫聲。


    “大爺爺出事了!走!”我喊著,趕緊跟憨牛往洞外跑。


    可跑到洞口的時候,一頭撞在了一個東西上,明明那洞口什麽都沒有,可是,卻撞在了東西上,什麽情況?


    我用手摸了摸,發現,洞口確實有東西,把洞口給封住了,那個東西就跟是隱形的一道門似的,用肉眼根本就看不見,隻有摸才能感覺得到。


    我用手敲了敲,發現很結實,就跟牆壁似的。我又用力推了推,也是根本就推不動。而洞外的情況也不知道,剛才是聽見秦師傅慘叫一聲,可是,現在我們往洞外看,什麽也看不見,秦師傅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他不會是遇害了吧!


    “慘了,咱們出不去了,大爺爺也可能出事了!”我焦急地說。


    “那我們怎麽辦啊?”憨牛也一臉焦急地說。


    “還能怎麽辦?隻有等死了!這隱形門咱們也打不開。”


    “要不,我抱個石頭來砸一下試試,看能不能砸開。”憨牛說著,從山洞裏抱起一個石,狠狠一下往那洞口扔過去。


    結果,那石頭就跟砸在彈簧上似的,居然將石頭反彈了迴來,石反彈迴來剛好砸在憨牛頭上,憨牛頓時就被砸暈在地上了,連哼都還不及哼。


    我還以為他被砸死了,也嚇了一大跳,結果,伸手到他鼻子那裏一探氣,才知道他暈過去了,我喊了幾聲,他也沒醒過來。


    這一下,我就更崩潰了,之前好歹還有憨牛跟著我一起壯膽,可是現在,憨牛暈過去了,就隻有我一個人,出也出不去,也不知道秦師傅是不是遇難了。這種心情,真的是絕望。


    我把憨牛背起來,放在一個平石板上。然後絕望的坐在石板上,想著隻有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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