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皺眉:“你們小解還結伴去?好好的,怎麽就摔了...你你你..你怎麽變成這般模樣了?”


    直郡王說的到一半,忽而瞧見八爺的臉,頓時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身邊九爺幾個皆是打了個哆嗦。


    九爺:“四哥還是那個四哥。”


    十爺:“我再不嘴賤了。”


    十三:“......也不知道多少時日能好。”


    八爺憋屈了半天,咬著牙齒道:“大哥!我和他沒完...”


    “老八。”


    八爺話還沒說完,忽而又瞧見四爺折返了迴來。定定的站在他麵前,一時間嚇了一跳,頓時後退了兩步。


    “胤禛!你別過分!我忍你很久了!你別以為我怕你。”


    小時候便是因為隻狗來打他,絲毫不顧他的顏麵。而今這般年歲了,還要被他打,八爺實是越想越氣!


    四爺卻似忽而笑了:“八弟,我怎麽惹到你了?不過是想起,還有不少牛肉幹,給你們分些。”


    說罷,四爺給了八爺一兜子:“大哥,老九老十十三,你們來老八這兒拿。”


    說完,又走了。


    八爺先是狐疑的瞧了一眼四爺的背影,又看了手裏的牛肉幹:“他會這般好心?”


    直郡王也是發愣,打八爺袋裏拿出了兩個牛肉幹來。


    牛肉幹手掌那般長,味道聞著便是極其香。當下便是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錯。”


    “大哥。他送的,你怎麽就吃了!”


    八爺急道。


    “無礙。”直郡王笑了聲,有咬了一口道:“倒是怪費牙口的,隻越嚼越香。”


    “我也來點啊。”九爺也到了跟前,一把抓走一半。


    “九哥,你太黑了啊!”十爺說著,立即也去抓。


    八爺下意識捏住了些,便是十爺想拿,也沒讓拿走。


    心裏想著,即便是自己不吃,大哥也吃呢。


    當下瞧著大夥吃的香甜,八爺氣怒下,卻也忍不住拿出了一根,方才一張嘴,頓時疼的倒吸冷氣。摸著他儼然已經腫的快張不開的嘴,八爺轉瞬便是明白了。


    “胤禛!你故意的!”


    當下,便是因為扯到了痛處,又是齜牙咧嘴了起來。


    “那個,八哥,瞧著你應當是吃不了,不如,給了弟弟吧?”


    就這這會兒,十三悄無聲息的到跟前,小心的打八爺手裏連著袋子一塊提走了。


    直郡王盯著瞧十三過來拿走,默默看了八爺一眼,又啃了一口牛肉幹。


    “......”


    “啊啊啊!氣煞我也!我和他拚了!”


    “......”


    “爺作甚作弄他?怕是要記恨爺了。”溫酒瞧著四爺,便是也放下了書來,懶洋洋歪在四爺身上。


    四爺攬住她:“他記恨的還少?不差這一件了,爺瞧他那張臉已經不爽好幾日了。”


    溫酒聽了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爺呀,怎麽你們還小時候一般。”


    這般說著,兩人都笑了起來。


    “對了,爺還有件事同你說。”


    溫酒挑眉,也笑:“正好,我也有件事要和爺說上一說。“


    四爺挑了挑眉頭:“什麽事兒?”


    溫酒隻笑:“爺先說。”


    四爺便是打胸口裏拿出了十三給他的那個盒子,笑道:“有人拖了爺給你的身邊的山楂姑娘說親事來了。”


    而後便是將那盒子打開,溫酒瞧了一眼那釵子,頓時愣住了:“不語這小子,那兒來的這般多的銀子,這樣貴的釵子竟然也尋來了嗎?”


    溫酒麵色帶了幾分狐疑:“該不會,真的將不言的老婆本也給用了吧?”


    四爺越聽越是覺得不對勁:“不語?”


    “是啊,不是不語還能是旁人不成?昨兒他都求到我跟前來了,說要讓我把山楂嫁給他。


    還說連著他哥哥的銀子,都要交給山楂管呢。”


    想起不語的樣子來溫酒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四爺這會兒,卻是皺起眉頭來:“這東西不是不語給的。”


    溫就拿著簪子的手一頓,瞧了一眼四爺的臉色:“是...十三爺?”


    四爺一愣:“酒兒都曉得?”


    溫酒微微擰起眉頭來:“我哪裏是曉得,我是打昨兒個起就覺著十三爺有些不對,好似一直盯著山楂那丫頭瞧似的。”


    四爺點頭:“十三今日一早便是堵了爺,述了一肚子的衷腸,還道必不會委屈了山楂,隻說若有機會,也願意許她側福晉之位。”


    聽四爺這般說,溫酒微微挑眉,拿起簪子來瞧了眼:“一家有女百家求,而今我們還沒有女兒呢,卻先體驗了這般。”


    溫酒側頭看四爺:“爺覺得該如何呢?”


    四爺瞧了一眼溫酒那笑眯眯的桃花眼,便是戳了下她的腦門:“你這丫頭,不必試探,爺還不了解你的性子?此番,少不得要問山楂自己的意思吧?”


    溫酒伸手輕輕順了順四爺的胸膛:“還是爺了解酒兒。”


    察覺四爺緊繃起來,溫酒也忍不住笑,這人,到底是刻在股子裏頭的規矩,除了榻上放縱了些,若是平日,但凡碰觸到他,他都是這般生澀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怎麽樣的正人君子呢。


    四爺緊繃著扯住溫酒的手:“莫要胡鬧,爺和你說的是正事兒。而今外頭人多,出了聲響,你還要不要顏麵了?”


    察覺溫酒有些幽怨的眸子,四爺頓時輕輕咳了聲:“晚些迴去了,時候多的緊。”


    捏了捏溫酒的手,板著臉又道:“此事啊,依著爺看,不語怕是要傷心了。”


    溫酒也不在逗他:“何以見得?”


    四爺:“不語這些年在爺跟前當菜,做的不少都是刀口舔血的事兒,嫁給他,得是冒著風險的,若是進了十三的府上,便是全然沒有這般的擔憂了。”


    四爺說來心中倒是並未有什麽偏頗,十三是自己的親弟弟,但不語也是打小就在他跟前,這麽多年出生入死,早早的也如親兄弟一般了。


    這話,倒是說的實在,但其實四爺也多方思索了下。卻覺得不語比不得。


    隻是四爺而今自問也懂了幾分女兒家的心思,雖說並不會全權看重榮權勢,可是論容貌,他十三弟是極好的,不語那小子便是生的粗獷了幾分,從前出門,甚至將人家姑娘嚇哭過,想必是不太遭姑娘家喜歡的。


    再論身份地位,十三不知甩了不語多少條街。


    兩個人身邊都是清淨的,這個倒是沒什麽可比。


    不語這些年在他跟前當差,想必是連個女子的手都沒摸過。


    十三跟前有兩個貼身丫頭。四爺雖然不會刻意去打聽弟弟的房中事兒,但是也清楚,十三都沒有收用。


    “爺這句話說的不錯,可是,酒兒覺得,山楂如何選還尚未可知。爺莫要給十三爺太大的期待了。迴頭問問她的心思再定。”


    四爺頓了頓:“酒兒覺得,山楂還會選不語那窮小子不成?”


    溫酒隻笑:“不語有什麽不好?嫁過去就是正頭娘子。不語又是個上進的,在爺跟前也是十分得用,往後的前程也是差不了。


    再者,不語可不是窮小子,他存的銀子在爺看來不多,可在那些小丫頭眼裏,可是不少的。


    雖然忙碌些,也辛苦的,但是兩個過自己的小日子,不知多自在。


    爺可別小看了女子和男子吃苦的決心,若當真認定了人,山楂會作何選,還未可知呢。”


    “好,等你問過再說便是。”四爺看著小丫頭信誓旦旦的樣子,隻覺好笑:“也就你這般傻。”


    “酒兒可是不傻,說來啊,酒兒跟前沒一個傻的。不論如何選,酒兒都會尊重她的。隻盼著結個和和美美的親事才好。”


    四爺側頭看了溫酒一眼,忽而道:“若是你,你選誰?”


    “我閉著眼睛選不語。”溫酒沒有絲毫猶豫的道。


    這話,讓四爺愣了幾分,溫酒察覺自己失言,便是笑道:“我隨口說的,爺可別當真。當年十四爺可是說讓酒兒去給他做嫡福晉呢,酒兒都不依,便是死纏爛打跟著爺的。”


    四爺想起從前,也是暗自發笑:“...你呀,那時候怎麽那般大的勇氣呢?”


    溫酒:“還不是怪爺。”


    四爺愣了下:“嗯?”


    溫酒:“誰讓爺生得這般好看的?”


    四爺:“......”


    這熟悉的感覺,真是久違了。


    “爺可別顧著和酒兒閑聊了,快些將我這碗方便麵吃了吧,泡熟了有一會兒了。這會兒味道剛好。”


    四爺:“今日怎麽想起吃泡麵了?”


    “嘴裏沒味道,想吃些味濃的,爺快吃,我這麵裏放了好多蝦仁牛肉青菜的,保管不比大廚做的味道差。”


    四爺接了筷子過來,低頭便是猛地吃了兩大口,麵便是去了一半。


    當下加了個蝦仁,便又忍不住看溫酒:“為何你會選不語?十三有什麽不好嗎?”


    溫酒:“......”


    說了這麽一大通,便是想著讓他將這事兒給忘了,卻是不想,這人還記得呢。


    溫酒默默啃了口桃子,便是道:“爺哪裏懂女兒家的心思?總歸是酒兒這人大約沒什麽出息。寧願清淨,也不遠意惹了是非吧。”


    說罷,瞧見四爺眉頭皺巴了起來,溫酒便是笑著幫著四爺擦了擦嘴角:“隻是,誰讓酒兒就瞧上了爺這麽個冤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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