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一目十行的瞧過,瞳孔猛地一縮:“這...這...這丫頭打哪兒弄來的!”


    “這……主子,這側福晉沒說這東西的來由啊。要不要奴才派人去問問?”


    蘇培盛當下頗有幾分忐忑的迴了一句。


    “不必。”四爺自然也知道,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當下便是擺了擺手,迅速的將那冊子拿在手裏,轉身進到屋子裏頭去,對著太子妃抱了抱拳頭:“二嫂,你可信我?”


    太子妃本有些怔愣,聽了四爺的話,才微微迴過些神來:“四弟說的這是哪裏話?事到如今。我和你二哥能信任的也隻有你了。”


    四爺抱拳行了一禮,直道:“不妨和二嫂直說,我這裏有一個冊子,上頭有續接手臂的法子。接上之後或者不能夠使用,但是到底外表看起來能如常人一般。”


    “還有這樣的法子?”太子妃震驚的看向四爺:“你的意思是殿下這手臂還能夠接上去?”


    “胤禛可試上一試,隻是,胤禛沒有十足的把握。”


    “你盡管放心大膽的去做,但凡有一成把握,也可一試,畢竟沒有比現在更壞的結果了,不是嗎?”


    太子妃說著,鄭重的向著四爺行了一禮:“四弟,此番拜托你了。”


    “二嫂快快免禮,續接的法子越快越好,如此,還需要勞煩二嫂迅速將二哥的手臂尋來予我。”


    太子妃一愣:“你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取,殿下的手臂,一直在內室裏頭放著了。”


    說罷便轉身進了屋裏不多時他蒼白著一張臉端了一個托盤出來。


    四爺看到那一截斷臂,也猛的瞳孔一縮。


    近視察覺到那斷臂裏頭散發出陣陣的晦暗之氣。


    這晦暗之氣比之前看到的更是濃烈幾分。


    幾乎是在眨眼睛,四爺身體裏頭好不容易控製住的晦暗之氣,再一次洶湧而出。事業迅速,閉目調息許久後,方才平複了一些。等在睜開眼睛的時候,額頭上已然浸滿了汗水。


    又看了一眼他床上的二哥,四爺捏了拳頭,硬著頭皮接過了斷臂。


    “二嫂,您先出去吧,定要守好這房門,不能讓任何人進來打擾。”


    太子妃愣了一下,隻是到底忍不住再次向床上的太子看了一眼。


    今日的他和以往大有不同,安靜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離去似的。他有那麽一瞬間想要上前去。摸摸他的臉,但到底還是忍住了,隻點頭出了門。


    將大門緊緊的關上,太子妃靠在門上,有些迴不過神來。


    “太子妃,大人又過了來,就在前廳等著,您可要見上一見?”品茗上前來扶住太子妃,輕聲地迴了一句。


    太子妃:“品茗,你可還記得第1次見到他的時候?”


    品茗一愣:“自然是記得的,當年殿下陪同聖上南郊大祀,奴才陪著您在二樓品茗,正好瞧見了殿下。”


    “是啊,初見之時,這人便如皓月般皎潔無瑕。微微一笑間,總有股子清風朗月的味道。”


    一見誤終身,大抵如此。


    畢竟,自己當年瞧見他自長街打馬而來的模樣,便有了想要做太子妃的想法。


    說來,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這般落魄的躺在床上。


    幾乎可以斷定,此事一出,等於折斷了他的羽翼。


    一個沒有手臂的太子……


    這太子之位還能做到幾時?


    今日爹爹幾次三番的遞了口信兒進來,想要見她。為的也是這事吧。


    她們這一脈,仰仗的便是太子殿下,而今太子殿下出事了,可想而知,爹爹該是如何的焦灼?


    她其實知道的,爹爹無非是想著為她籌謀個以後。


    以後如何籌謀,無非是在太子一脈的幾位爺裏頭,則一人推舉上去罷了。


    此事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


    她其實知道,該早早做打算的。爹爹想的到底還長遠些。


    隻是這一刻,她卻不想這麽做。


    她這個人啊,背上的身份很多。


    石氏女,皇家媳,大清的太子妃……


    還有,胤礽的妻子。


    其實曾經她也為嫁給他後悔過,少年時候的光環,因為朝夕相處層層而下。隻覺得他也不過是個凡人罷了。一樣三妻四妾,一樣聽枕邊風,一樣會被女人淺薄的演技遮住雙眼。但他其實一直是一個還算稱職的丈夫。該有的尊容,從未虧欠過她。


    這一刻,他是想好好做一次他的妻子的。


    至少,在夫君遭受苦難的這一日,好好他的妻子。隻做他的妻子。


    那這個盤算,那些個後路。還是……留著以後再說吧。


    “品茗,你走一趟,讓爹爹先迴吧,隻說我心中有數。帶上件大氅,他而今年邁,腿疾又是老毛病了。怕是受不得寒的。”


    “是。”


    品茗逐漸消失在眼前,太子妃再一次向著門口瞧了一眼。


    “四弟,希望你不會讓我們失望。”


    ……


    “皇上!皇上!喜訊,聽聞四王爺那頭得來了個秘方,能夠將太子殿下的手臂再次銜接上!”


    “你說什麽?”乾清宮裏,康熙爺手裏的筆啪的一聲掉在了桌子上,墨汁濺了一身,他卻無暇顧及,隻直直的盯著麵前的梁九功看。


    “皇上,是真的,四王爺那頭已經著手在幫太子殿下接手臂了,晚些時候,咱們說不定就能知道結果了。”


    康熙爺猛地站起身來,看了一眼下頭的幾個大臣:“索額圖的事情容後再議,你們且先散了吧。”


    而後迅速出了乾清宮的大門,直奔毓慶宮。


    …


    另一頭,溫酒一口氣拿了五株西域雪蓮,五株千年人參,放在雨滴商會進行拍賣。


    溫酒也因為體力不支,麵色蒼白的坐在桌子上,皺著眉頭看向台下。


    “小四嫂,你到底怎麽了?身子不舒服,我們就快迴去吧,是銀兩重要還是你的身子重要!”


    九爺這一會兒也有些氣惱,他就不明白了,這些銀子怎麽會比人還要重要?


    也不知二哥那兒到底如何了,小四嫂身子又不舒坦,一時之間心急如焚:“走吧,不管你說什麽,我現在還是帶著你進宮再說。”


    “傻孩子,我等銀子救命呢。”溫酒道:“拿到銀子,我們馬上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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