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幾日,晚間幾個寶太精神了,一個個的嬉鬧不睡覺。為了消磨他們多餘的精力,四爺便是在大夜裏帶著他們去樹上橫跳?隻是沒想到,沒有消磨掉他們的精力,反而讓這幾個寶上了癮。


    而今正是特殊時期自然是沒有辦法帶著他們去外頭的。


    當下四爺自然也覺著自己說的到底有幾分過分。手握空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便是又看向四寶道:“四寶,你想阿瑪陪你做什麽?”


    四寶當下撇撇嘴:“不說。”


    溫酒戳了戳自家兒子的腦門:“為什麽不說?”


    四寶眨巴了兩下烏黑的大眼睛:“阿瑪一定說不行。”


    四爺:“……”


    溫酒看了一眼,孩子們又看了一眼視野。就見他們爺幾個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瞧著誰也不說話的樣子。到底無奈的發了個白眼,直道:“幾個寶,額娘有件重要的事和你們商量。”


    “額娘快說!”大寶頓時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


    其他幾個奶娃娃也立即轉過頭來看向溫酒,顯然都是一副好奇的模樣看著她。


    溫酒瞧了一眼,笑了笑,忽而起身:“爺,我和孩子們有些悄悄話要說。您且等上一等。”


    四爺皺著眉頭還沒動說話呢,這頭就被他直接帶進了內室裏,甚至按到了床上坐著去。


    溫酒轉身想要出門,便察覺自己的手被四爺扯住了。


    迴過頭,見四爺皺著眉頭一臉不解的模樣,忽然笑了聲:“爺且等等,等會兒孩子們再過來的時候,必定能和爺好好的玩耍了。”四爺狐疑的看著溫酒:“你要做什麽?”


    溫酒挑眉:“爺等著就是了。”


    說罷,便是出門找自己幾個兒子去了。


    四爺納悶的側過頭瞧著她,誰知道這丫頭出門的時候,竟是將門也給關了個嚴嚴實實。即便是以他的而今的聽力,也隻能聽見淺淺的幾個聲音,顯然酒兒那丫頭防著自己偷聽。


    四爺當下皺著眉頭,猶豫好一會兒,到底沒有動用功法聽他們娘幾個在說什麽。


    百無聊賴地隨手打拿了本閑書,小書桌旁大多都是溫酒平日裏在看的書籍。


    她看的書倒是雜亂的緊,山野趣事,各地議事。遊記雜記,更多的是一些話本子。


    四爺隨意翻開了一本,瞧了瞧,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這……傷風敗俗!”


    四爺暗斥了一聲,便將那話本子丟到旁邊去。


    坐在床上等了好一會兒,迴過頭來,見溫酒和孩子們還沒進來。四爺猶疑了片刻,便又將那傷風敗俗的話本子撿了起來。


    眉頭緊緊的擰巴著,繼續往下翻。


    “阿瑪,你在看什麽?”


    四爺看的瞪直了眼睛的時候,忽然聽見了這麽一聲,手裏的書本下意識啪的一聲,便是合了上。


    大寶好奇的伸著小脖子,向著四爺手裏的話本子看去。


    四爺幹脆將那本書拿了起來,一伸手放到架子上的最上頭。


    當下又輕咳了一聲,隻道:“你們怎麽進到屋子裏頭來了?”


    “阿瑪,給大寶看看。”


    大寶說著,便是伸手想要去拿四爺剛才拿的那本書。


    隻是夠了兩次沒夠到,身旁的二寶眨了眨眼睛,立即道了一句:“哥哥,不急,二寶幫你。”


    四爺眉心一跳,頓時將飛了一半的兒子,拎著衣領子扯了下來。


    二寶頓時皺著眉頭,迴頭看自家阿瑪:“阿瑪,你幹什麽拉著我?”


    四爺頓時輕咳了聲:“你們進屋子裏頭來是做什麽的?不知道偷看別人的東西是不對的?”


    這話一出幾個寶頓時都皺起小眉頭來。


    大寶烏溜溜的大眼睛轉了轉,便是伸出肉乎乎的小手,跟三個弟弟招了招手。而後,等他們湊近之後,他才小聲的念叨了一句:“一定要照顧阿瑪呀。”


    然後,幾個就當真沒有再去看上麵的那本書了。


    “阿瑪,大寶給你剝葡萄哈,你乖乖的。”大寶說著,拍了拍四爺的胳膊便當真站到凳子上去夠盤子裏頭的葡萄給四爺拿過來。


    “阿瑪,二寶給你擦手手。”二寶認真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帕子來,當真給四爺認真的一根一根手指擦了個遍。


    三寶這頭看了看哥哥們,又看了看四爺歪著腦袋想了想:“阿瑪,三寶給你倒水。”


    四寶看著幾個哥哥都忙碌了起來,一時之間也是懵了一瞬。


    好一會兒才皺著眉頭爬上了椅子:“阿瑪,陪你吃飯飯。”


    四爺看著忽然反常起來的幾個兒子,一時之間整個眉頭都擰巴了起來。


    這又是個什麽路數?


    麵色詭異的任由自家兒子給他剝了葡萄,擦了手,剝了茶水,之後又被迫聽了自家兒子講的故事。


    一整個晚上,都被自家兒子服侍的妥妥帖帖的。直到晚上送幾個孩子去休息的時候,四爺還是有些迴不過神來。


    睡覺之前。他的手下意識的放在溫酒的細腰上,摸索了好一會兒,這才問道:“酒兒,孩子們今日這是怎麽了?”


    “嗯?”溫酒輕笑了一聲:“怎麽爺不喜歡嗎?”


    “倒也不是。”四爺大手微微一頓:“突然之間這般孝順,爺還有些不適應。”


    溫酒眨了眨眼睛,忽而笑出聲來:“不和爺說,爺慢慢猜去吧。”


    到底是夜裏快要睡了的緣故,她的聲音裏少了些往日的輕快,更添了幾分嚅囁之感,軟軟的輕輕的恍若一根羽毛劃過,隻叫人心癢癢的。


    四爺的手忽然之間用了些力氣,即刻向上攀爬,拿捏住後,聲音裏頭帶了幾分威脅道:“你這丫頭,說是不說?嗯?”


    溫酒咬住了下唇,下意識的推了他一把:“爺別鬧!酒兒好困,求求了。”


    到底沒有將人的手給推開,溫酒便是轉向懷柔政策,在他肩膀蹭了蹭。


    四爺頗為不甘心的在她手上再次揉捏了一把。


    “睡吧。晨起時再給爺說個清楚明白!”


    這丫頭守著自己守了好幾日,想必一直都是擔憂的。又怎麽可能休息的好?到這一會兒,四爺倒是不忍心折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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