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四爺的目光,溫酒有那麽一瞬間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這男人是怎麽做到這般若無其事的和她說話的?


    “咳,我身子挺好的。”


    “不是啊,小四嫂的臉色還是很蒼白,前些時日她一直在睡著,臉色都比現在好些。”四哥,太醫到底是怎麽說的呀?”九爺皺著眉頭道。


    十爺點頭:“若是不成,還是多叫幾個太醫過來,好生瞧一瞧吧。”


    “額……我真的沒事,就是沒吃飯餓的,多吃點就好了。”


    溫酒忍不住伸手在四爺的腰側狠狠的擰了一把一下。可緊接著去瞧,卻發覺四爺連個表情都沒有。當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


    四爺隨意的瞟了一眼自己腰側那一隻白嫩的小手,隻當她是給自己撓癢癢了。心裏都琢磨著,怎麽把老九老師這兩個小子趕出去,好把這藥給她擦藥。


    溫酒確實愈發的不自在起來,當下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諸位爺剛剛在說什麽?”


    “還能說什麽?不就是惦記小四嫂的身子嗎?”九爺說著,忽而又笑:“又聽說京中來信了,我們這不是順道過來瞧瞧。


    “是啊是啊,四哥,皇阿瑪說,我們的信件都在你這兒。”


    十爺的眼睛頓時一亮,滿是期待的向著四爺看去。


    四爺:“蘇培盛,去取來。”


    蘇培盛即刻小跑著過去,不多時便是拿了一大摞子的信件來。


    四爺隻道:“皇阿瑪正忙著,索性便是讓爺接收了信件。裏頭有你們兩個的,拿了去吧。”


    四爺說話間隨手翻找了下,便是將其中三封信件遞給了九爺。


    宜妃的,五爺的,九福晉,還有十四爺都給他寫了信。


    九爺收了這麽多張,頓時樂的呲著牙笑了起來,立即將信箋打了開來,細細的瞧去。


    十爺翹首以盼的伸著脖子等了半天,眉頭皺的都快擰成一個結了:“四哥,你找到我的了沒有?”


    四爺到底還是瞧了他一眼:“烏蘭珠的。”


    這話一出,十爺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立即揚了揚下巴:“就知道這女人到底還是惦記著爺的。死鴨子嘴強,還說什麽不想嫁給爺,全是騙人的。而且瞧著他還算乖絕的樣子,爺以後不會虧待她了就是。”


    隻是還沒等拿到信件呢,下一秒又被四爺給抽了迴去。


    “四哥!你幹啥!”十爺頓時擼胳膊挽袖子起來顯然下一秒就要拚命似的。


    四爺挑了下眉頭,將那封信件遞到了溫酒手裏:“信是烏蘭珠格格寫的,隻是並非給你的。”


    這一下,十爺的眼珠子頓時瞪得老大:“怎麽可能?”


    當下滿臉不可置信的上跑到四爺跟前,自己去翻那一堆信件,翻了半天隻找到了一封十四的書信是寫給他的。顯然,沒有收到烏蘭株的信件。


    十爺頓時瞪起眼睛來了:“這個死女人!為什麽他給小四嫂寫信,都不要給爺寫?”


    這般說著燈籠大的眼珠子便是瞪向了身旁的溫酒。


    溫酒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信封,說來,他所收到的信件也是不少的。


    德妃的,太子妃的,烏蘭珠,十四爺都給他寫了信。


    瞧這十爺那一副模樣,溫酒到底猶豫著還是先將烏蘭珠的信件給打了開來。一目十行的快速看完。


    烏蘭株和她說了不少草原上要注意的事情,還拜托自己到達他部落的時候和他父親晚安。還提了兩句經中的趣事來。通篇看下來,沒有一個字是提到十爺的。


    溫酒最後也隻是愛莫能助的攤了攤手:“格格並未提起十爺。”


    十爺還有些不可置信的湊過來,搶了溫酒手中的信,瞪著大眼睛看,期間唿哧唿哧的喝了好幾大碗茶。


    直到看完了,方才磨牙重重的將信件拍到桌子上,而後,把十四的信件塞到懷裏,翁聲翁氣的道:“爺出去透透氣。”


    四爺瞧這便是微微皺眉:“老九,你去盯著他些。近日不太平,莫要亂走動。”


    九爺當下便也是抱拳:“是,四哥放心。我會盯著他的,保證不讓這小子惹了事兒。”


    說罷,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溫酒:“小四嫂,你還是要注意身子,我稍晚些時候再過來看你,等會兒把我那兒的補品給你送過來,你也好生補補身子。”


    說罷,又站起身來將信件塞到懷裏,隻道:“四哥,你也快些,皇阿瑪剛還傳召咱們過去,也不要耽擱太長時間了。”


    “嗯,你先去吧。”


    瞧著九爺走的不見了人影,四爺將門重重地關了上,下一秒便是將溫酒又丟迴床上。


    溫酒嚇了一跳,立即推開:“青天白日的……你你你……你腦子裏頭想的都是這些?”


    四爺動作忽然一頓,挑眉道:“哦?酒兒知道爺在想什麽?說來聽聽。”


    溫酒扯住他的手,抿了抿嘴:“爺別鬧了,這日上三竿的,再者,時辰也不夠啊,皇上還叫您呢。”


    “哦……時辰不夠。”四爺輕笑了聲,將人按在柔軟的榻上:“多少時辰夠呢?看來為夫昨日還是不夠賣力氣。”


    說話間大手滑了下去,掀開了裙擺。


    “爺!”


    溫酒驚唿了一聲,想要按住他的手,奈何,腿被他握著,手卻壓根夠不到他。


    而麵前的四爺卻是撩起了袍子來。


    溫酒嚇得頓時捂住了臉:“爺!你你你……”


    自己而今也算是個練家子,要不然非是要被他折騰出事端來。


    溫酒覺著吧,若是從前自己那身子,非是要死在他這榻上不可。給人做妾室,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果然還是要付出些代價來的啊。


    許久未曾有動靜,溫酒小心的將手指往下挪了挪,便見四爺不知何時掏了個瓶子出來,正俯身細看。


    下一秒,溫酒臉色猛地脹得通紅:“我……自己來!”


    “別動,你看不見。”四爺不輕不重的,在他小腿上拍了一下:“很快就好。”


    溫酒恍惚之間險些將嘴唇都給咬破了。好在四爺這會兒倒是正人君子般的沒有為難。不多時便幫她整理了裙擺。


    溫酒別扭的抽迴了小腿,也忍不住緩緩的吐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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