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從前聽人說起過。”


    溫酒心髒突突直跳,她以為記憶碎片中的事情應當至少還有幾年,沒想到這麽快就有異常了。


    “原是如此。”不語點了點頭便是道:“此事非同尋常,主子怕是一時半會迴不來,側福晉,您莫要擔憂,以主子的身手,必然不會出事端的。”


    溫酒微微皺眉:“你剛剛出門有沒有聽到有關廣慈大師的消息?”


    “廣慈大師?”不語立即點頭:“聽聞那癲狂之人,險些傷了傷了皇上。是廣慈大師及時出的手。”


    溫酒聽了話,眉頭皺的更厲害:“不語,今日的餐食不錯,你帶一些給王爺送去,還有,帶一句話給他。”


    不語一愣:“側福晉請吩咐。”


    溫酒附耳囑咐了一句話,麵前不語,愣了一下之後,立即抱拳:“奴才這就去。”說罷,腳步快些出門去了。


    “主子,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兒,咱們還要去請八爺院子裏頭那位毛格格嗎?”流蘇問道。


    溫酒都搖了頭:“先放一放,等晚上爺迴來了再說。”


    溫酒這麽一等,隻等到後半夜,才叫四爺給盼了迴來。


    借著月色,遠遠的瞧見四爺的大步的過了來,溫酒這才吐了一口氣,即刻起身迎了幾步:“爺。”


    四爺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扯著溫酒的手帶著她進了屋子裏頭來。


    “你這丫頭,怎麽還不睡?”


    “爺,我一直惦記著你,怎麽可能睡得著啊?怎麽樣?可查出是什麽緣由了嗎?”


    四爺搖了搖頭:“而今還沒有什麽進展,還好沒有看到更多的山怪。”


    “山怪?”溫酒一愣。


    “嗯,此地村民稱唿那些狂人為山怪,傳說這山怪出沒是因為有人觸怒了山神。這山腰便是山神的責罰。”說話間,四爺諷刺的笑了一聲:“那些所謂的山妖,從脈象上看,像是失心瘋。隻是這人早早的都沒了氣息,更古怪的是,這些人身上恍惚帶著一股從未見過的力量。爺而今倒真想要看看是什麽人在搞鬼了。”


    溫酒將麵前一碗熱湯麵推到了四爺跟前:“爺,你先用上一些墊墊。”


    四爺打溫酒手裏接過筷子,吃了一口後唿兒抬頭問道:“對了,酒兒,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怎麽會傳話讓爺盯著些廣慈大師?”


    溫酒頗為緊張的看他:“怎麽樣?他有問題嗎?”


    四爺搖了搖頭:“說來此番兇險,那山妖躲在牧民中間,差一點傷了皇阿瑪,還好廣慈大師及時推開了皇阿瑪,反倒是大師受了些傷。”


    溫酒皺眉:“他現在在哪裏?”


    “大師跟著老八一塊去巡視了。”四爺道:“近日,皇阿瑪倒是將護衛軍交由老八來打理,說起來,他這兩次差事辦的很是漂亮。”


    溫酒心頭的那股子不愛愈發濃烈了起來,一直緊緊的捏著拳頭。


    四爺捏住她的手,緩緩地將拳頭打開,又不輕不重的打他手心拍了一下:“你啊,跟著一同操心個什麽?有爺在呢,你隻管吃喝玩樂。旁的事兒,爺給你擔著。”


    說罷,打麵碗裏頭夾了一塊大片牛肉,喂道溫酒嘴邊:“來,同爺一塊兒吃些。”


    溫酒順著吃了一口,沒滋沒味的嚼著。


    “傻丫頭,在想些什麽呢?”


    四爺又喂了一片牛肉給她:“別擔心,又不是什麽大事。本來,咱們許是這兩日就要啟程的,而今瞧著,這事怕是一時半刻沒有辦法平息,要在這兒多留幾日了。


    這兩日等爺得了空,便是帶著你出去瞧一瞧塞外風光。”


    說話間見溫酒仍舊心不在焉的盯著桌麵,四爺便是捏住她的肩膀:“酒兒,到底怎麽了?”


    “爺……我就是覺著廣慈大師他……有點奇怪。您看,咱們二寶什麽時候怕過旁人?今日瞧見廣慈大師,卻是一直往我身後躲。爺,你知道的,小孩子的直覺是最準的。更何況二保二進比尋常的孩子要更敏銳些,我總覺得這個大師不對勁兒。”


    “你這丫頭怕是魔怔了。”四爺聽著,自覺啼笑皆非:“若是旁人頭有些圖謀,還是可信的,可是大師他會圖些什麽呢?


    爺不信佛,不過,幼年也得了這位廣慈大師的指導。大師已年過百歲了,幾次危難營救過皇阿瑪,他的寺廟,常年收留難民。他本人也時常帶著僧人廣善布施。你可知民間百姓如何稱唿他?”


    見溫酒看過來,四爺便是笑著道:“百姓稱他做活佛。他這把年紀,說來半截身子已經入土了。又哪裏會做有損德行的事?”


    “爺,我是說真的。”溫酒微微皺眉:“便是因為他馬上要入土了,世人誰不想求個長生呢?爺當真覺得這位大師無欲無求嗎?”


    四爺一愣:“酒兒,你今日是怎麽了?”


    尋常時候,她總是把人往好了想,還是第一次,這般抵觸一個人。


    溫酒:“……爺,我……我今日做了一個夢。”


    四爺:“嗯?”


    “夢見我和孩子們被一個自稱貧僧的人害死了。他還從中作梗,以至你們兄弟反目。”


    四爺放下筷子:“做噩夢了?爺會保護好你。別怕。”


    溫酒:“爺!你知道的,我從來不無緣無故做夢。從前懷孕的時候,我就夢見過我會生四個孩子,爺可曾記得我和您說過?”


    四爺麵色猛的一凜:“酒兒,你說這夢以後會發生?”


    “爺……不管你信不信,我昏睡了那麽久,就是因為做了這麽一個夢……啊!”


    溫酒話說到一半,忽然覺得肩膀疼的厲害,下意識的驚唿出聲。


    這才發覺,四爺不知何時緊緊的攬住了她的肩膀。


    溫酒下意識地抬頭,卻見四爺的臉上滿是印製,眉心竟是隱隱有黑霧繚繞,頓時嚇了一大跳。


    “爺!你怎麽了!”


    “不可以!你不可以離開爺……爺要你活著!”


    【糟了,主人,四爺的黑化值在劇烈波動!】


    溫酒看著四爺那一張凜冽冰寒的臉,恍惚之間想起記憶碎片中那個四爺的模樣。心下大駭。


    “不離開你!不離開你!我是酒兒,我沒事!爺,你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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