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叮囑了身邊的淩普兩句,眯著眼睛就悄無聲息的跟著太子妃迴了去。


    到了他的正殿門口,太子製止住進去的小太監,悄無聲息的進到了屋子裏。下一秒便是聞到了一股子奇異的香味,太子一時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撩開了簾子側頭看去,直接他剛剛還端莊持重的太子妃,此時正擼著袖子,蹲在桌子邊……用膳?


    “哎?好像啊,這餃子竟然是蟹肉餡兒的?哇哇哇,好吃,還是酒兒最好了,每每送來的吃食都合我的胃口!”


    “那是,溫側福晉一向記得主子您的口味,但凡有好吃的,總是第一個想著主子您,便是年關,都沒忘記。”


    太子妃點頭:“自然,說來,她昨日就已經進了宮了,還想好好和她說說話呢。可倒好,到今天仍舊沒見到她的人。”


    “溫側福晉惦記著您的,昨日也是送來了不少吃食。”


    太子妃心情不錯的又吃了個餃子,頓時點頭:“姐妹比男人靠譜多了,太子昨兒個可是有機會去赴宴的。迴來後,我連個毛都沒見到!”


    “主子!這話可是不好宣之於口的!”品茗頓時皺起眉頭來:“殿下乃是一國儲君,哪能當真給您帶吃食去?”


    “行,你說的都對。”


    太子妃忍不住腹誹,還不是自己嫁錯了郎嗎?昨兒個一塊赴宴的那幾位爺,哪個沒帶些吃食迴去啊?


    “主子,說來今日殿下想要和您一塊迴咱們正殿的,您怎的不留一下?今兒個年關殿下按規矩也該留在咱們院子的。”品茗苦口婆心:“明兒個,怕是李側福晉那邊又要耀武揚威起來了。”


    太子妃不甚在意的剪了個雞翅咬一口,隻道:“酒兒送給我的,我還打算吃兩頓呢。太子若是在這,你說,這些還能剩下嗎?”


    品茗一時無語:“不過是些吃食……”


    “吃食?”太子妃十分不滿:“這是酒兒特意給我做的吃食,幹什麽要給別人?”


    “主子,您這是說的什麽話,太子怎麽就是別人……殿下!”


    說到後麵,品茗猛地瞳孔一震,撲通跪了一下去磕頭:“殿下!您怎麽來了!”


    太子妃一口牛肉吃得正嚼得正香,撇了一眼品茗:“得了啊,怎麽你也和酒兒學壞了?總是拿他來嚇我?抓緊起來吧,那人今兒個保管去陪他的嬌嬌側福晉去了,哪裏會來咱們這兒?”


    品茗額頭上冷汗都嚇出來了,跪在地上小心的探出手,去扯太子妃的褲腳。


    “我說,品茗,你別鬧……了……”


    話說到後麵,太子妃察覺一道黑影籠了過來,頓時僵著身子緩緩地迴過了頭。


    迎麵便撞上太子那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此時正淡淡看著她。


    這一下,太子妃整個傻了。


    好一會兒才立即起身來,整理了下衣衫穩穩的行禮。


    “殿下……”


    嘴裏的吃食還沒吃完,可察覺太子的事情一直落在他身上,太子妃一時也隻敢悄悄的閉著嘴又嚼了兩下。奈何這牛肉塊太大,好一會兒都沒咽下去。當下死死的瞪了品茗一眼。


    品茗也覺得冤枉啊,明明都告訴了,是您不信的呀!


    空氣有一瞬間停滯了,那麽一會兒太子妃正琢磨怎麽把這個瘟神給送走呢,下一秒卻見到瘟神直接坐到自己剛剛坐到的位置上。還撿起了她用膳時候的那雙筷子。


    太子妃猛的瞪大雙眼:“殿下!”


    “嗯。”太子應了一聲,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裳,然後就在太子妃的注視中,將桌子上的兩盤子餃子,一罐子牛奶,一罐子海鮮,一罐子蝦仁蟹肉,還有一小碟子琥珀雞塊,全部吃了個精光。


    太子最後將一個骨頭緩慢的丟到了桌子上,淺笑著道:“謝太子妃的款待,伺候孤淨手吧。”


    太子妃拳頭捏得咯吱作響,卻到底還是僵著臉,擰了帕子給他擦手。


    太子更是不客氣,一甩袖子:“孤這就去側妃的院子了。”


    而後,便是閑庭闊步的出了門。


    “他……他……全給吃了?”太子妃瞪大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桌子,哆嗦著手撿了一塊雞骨頭……


    “我今兒個非跟他拚了!”


    品茗嚇了一大跳,立即死死的抱住太子妃:“主子冷靜冷靜,千萬別衝動啊!!!”


    外頭太子倚在門後,一時忍不住悶笑出聲。


    身邊的大太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家殿下,又抬頭看了看天,嘿,今兒個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殿下,咱們真的去側妃的院子嗎?”


    身旁太監忍不住笑嗬嗬的問了一句。


    太子看了他一眼,忽而隨手丟了個東西過去。太監下意識的接了過來,細細一看,原是一隻雞骨頭。


    “殿下,這是……”


    太子卻隻是敲了下他腦門上的帽子,而後心情不錯的背著手,施施然的出了太子妃的正殿。


    ……


    大年初一,好似比尋常更冷了些。天還沒亮呢,溫酒裹著個厚厚的大棉被,就被流蘇給折騰了起來,帶著一堆人在她臉上倒騰。


    “進宮過年可太折磨人了,往後誰願意來誰來,我是不來了……”


    “主子,旁的人若是聽了您這話,準是以為您這是在炫耀。這可是特邀入宮陪王伴駕,是天大的福氣呢。”


    溫酒悠悠的吐了一口氣:“對了,昨兒個皇上和娘娘是幾點迴去的?”


    “皇上和娘娘約麽子時三刻方才迴去,其他幾位爺更是一同喝酒喝到了醜時過半。寅正時分,咱們王爺便是起身收拾去奉先殿,算下來了想必休息了半個時辰不到。”


    溫酒:“真行,但願今日他們祭祖的時候,不要一個個都睡著了。”


    流蘇隻笑:“您這說笑呢,哪裏會呀?那麽多人盯著,怕是想不打起精神都難。”說罷,流蘇又笑起來:“說來得,虧昨日幾位小二哥困頓了,要不主子您怕是也要跟著熬這麽一頁。”


    溫酒當下軟趴趴的靠在了流蘇身上:“近日可真是許久沒有這麽累了。”


    她這一夜,確切的說,一直帶著二寶在空間裏頭熟悉功法。


    因為二寶的功法溫酒是一竅不通,連夜讓小錦翻譯出來,一邊學一邊嚐試著教兒子。還好,沒有翻車。


    經過了昨日的一夜,二寶的遮天錘化作了一個錘子標記,如紋身一般付在他的手臂上了。可以收放,隻是他現在還沒有應付的那般自如。


    ------題外話------


    晚安寶們,謝賞謝票的一天,大概隻有打開後台看到你們的消息才能治愈我科目三掛科的傷心……


    愛你們,晚安,好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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