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妃說著,瞧見德妃的臉色似有緩和,便是撞了一下身旁的會惠妃:“姐姐,還不快和德妃妹妹道歉?”


    說著,又和惠妃使了個眼色。


    惠妃這會兒堪堪停住,當下扶著心口大喘了好幾口氣。到底也是心裏頭鬆快了些,隻是又驚又怒之下,她又怎麽會拉得下來臉?


    頓時又瞪起眼睛來了:“怎麽就是我錯了,難不成她德妃就沒有錯的地方了?”


    德妃冷笑了聲:“成,榮妃姐姐,這可不是我不給你麵子,是惠妃娘娘她不想安生!”說著便是拉著惠妃便走:“既如此,走,咱們就去皇上跟前說個明白。看看到底是誰對誰錯!”


    “別,別呀。”


    榮妃這會兒將人攔住,這會兒瞧著惠妃,臉色也帶了幾分不耐:“姐姐,你這是做什麽?這般下去,我可不管你了?你也不想想,到皇上跟前你能得什麽好?”


    惠妃眼瞧著離乾清宮可不遠了,再往前,出了禦花園,這路上的行人便是會越來越多,讓那些個奴才瞧見她這番模樣,她這張老臉還要是不要了?


    “德妃!你停下!你停下!”


    “德妃!”


    “成,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成了吧。”


    聽了惠妃這話,德妃總算是腳步慢了些。


    “妹妹,德妃姐姐都道歉了,咱們要不就算了吧?”榮妃即刻攔住人,當下又是和惠妃使了個眼色。


    惠妃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更是蒼白了幾分,當下一個仰頭,直接軟趴趴的倒在了自家嬤嬤的身上。


    “哎呦,娘娘,您這是怎麽的?”


    那嬤嬤立即抱住了惠妃,聲音更大了,幾分道:“德妃娘娘,咱們娘娘是言語上是得罪了您,可她身子到底不好,您怎可這般的對待她?來人!快來人!去叫太醫!”


    德妃臉色頓時黑了,怎麽都沒想到這惠妃竟然出此爛招,冷笑了聲:“別裝了,誰還不知道誰有幾斤幾兩?”


    “德妃娘娘,你怎可這般說咱們娘娘?娘娘身子不好,這麽多年您怎麽會不曉得呢?而且咱們娘娘年歲大了,此番昏厥,可是大事。一不小心可是有中風的風險的。娘娘您這般折騰我們娘娘,您可想過後果,您可擔待得起麽?”


    這邊說著,又是聲淚俱下的去扶惠妃:“娘娘,您醒醒啊!您沒事兒吧!”


    此時動靜鬧得大了些,身旁當差的奴才路過。都忍不住遠遠的瞧了過來,隻不過看著是幾位娘娘的事兒,自然也都不敢明目張膽的看熱鬧。隻垂著腦袋迅速的打麵前走過,裝作沒看見一般。


    李德全這會兒打太後宮裏頭出了來,遠遠的瞧著這一幕,也是挑眉:“嘿,今兒個還真是新鮮了哈。”


    即刻叫了個身旁的小太監:“去瞧瞧到底是怎麽迴事,小心些,別讓人瞧見了。”


    “嗻。”


    這頭,德妃瞧見惠妃這副無賴的模樣,氣得直發抖:“你個卑劣小人,裝病算什麽本事?有能耐起來和我去對質!”


    溫酒挑了挑眉頭,頓時走上前去,冷聲道:“你們快散開些,我這裏有專治昏厥的藥,保管吃了就好。”


    說著,便是拿起了個瓶子,做勢要給身旁的惠妃喂下去。


    這般動作將惠妃的嬤嬤給嚇了一跳:“側福晉,您這是做什麽?咱們娘娘那是千金貴體,你這是打哪得來的藥?太醫沒瞧過,怎麽就該給我們娘娘吃?”


    “嘿,你這嬤嬤好是沒道理,誰說這藥不是太醫瞧過的?這藥就是太醫院給的特效藥,專治各種昏厥的。


    雖說有些副作用,喝了可能皮膚會更黑一些,也有口歪眼斜的風險,但是藥效特好,吃下去立即就能醒過來。您就瞧好吧。”


    說著,又要給惠妃喂下去。


    “不成!這怎麽能成呢?”嬤嬤即便沉吟深宮數年,卻也沒見過這般無賴的,當下便隻得死攔著。


    “你這嬤嬤,當真冥頑不靈,惠妃娘娘年紀大了,若是不喝,當真中風了,你承擔得起嗎?中風可是半邊身子都不好用了!我這藥不過是口歪眼斜,到底是比中風強些。”


    說話間,愣是推開那嬤嬤,將瓶口向著惠妃貼了過去。


    德妃聽了,這會兒也勾起了唇來,對的身旁溫姑姑使了個要眼色。


    溫姑姑即刻帶著身邊的丫頭按住了惠妃的嬤嬤:“嬤嬤,咱們都是為著娘娘好,您就瞧著吧。”


    德妃這會兒也勾了勾唇,從頭上拔了一個簪子出來:“酒兒,你喂藥,本宮幫著惠妃姐姐紮一下手指,聽說刺穿手指能夠將人刺激的醒過來,必然不會如她那嬤嬤說的,中了風。”


    這般說著,拿著惠妃的手指便要紮下去。


    身旁的容妃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這婆媳兩個,容貌皆是不俗。


    尤其是那個年歲小的,生的當真可用傾國傾城貌來形容,走在街上,任誰都要多瞧兩眼的模樣。


    隻是,此刻她臉上這笑卻不由得讓榮妃覺得慎得慌。


    下意識地將手指背到了身後去,整個人都後退了好幾步。


    惠妃姐姐……今兒個算是碰到克星了。


    德妃察覺自己握著的這雙手死死地往後縮,當下冷笑了幾分,緩慢的將簪子貼到了那手指上。


    “啊!”


    惠妃死死的抿住唇,猛地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出來,忽而彈坐起來。


    當下察覺身旁眾人皆是在瞧著她,惠妃深吸了口氣,頓時揉了揉腦袋:“哎呦,本宮這是在哪兒?”


    德妃冷笑了聲,收起了簪子:“姐姐,你生病了,還是把這藥給喝了吧。”說著,打溫酒手裏頭將那瓶子拿了過來,便要往惠妃嘴裏頭塞。


    惠妃頓時站了起來:“拿開,我已經起了,吃什麽藥?你們居心叵測!是想害我!”


    德妃冷冷的勾了勾唇:“惠妃姐姐這不是將我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嗎?而今既然不暈了,那咱們還是去皇上跟前說理吧。”說著,扯著她繼續要往乾清宮去。


    惠妃這一下真是躲無可躲,終究是白著一張臉,一跺腳,吐出了一句:“是我的不是。”


    當下硬著頭皮又道了一句:“是我言語有失,這就和妹妹道歉了。”


    說著,屈辱般的福了一禮。


    ------題外話------


    明天加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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