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來,四爺一時間也覺得又些怪怪的。


    哪怕身邊的是個男子,四爺都不會覺得這麽別扭。


    喜歡自己的女子轉頭喜歡上自己喜歡的女子...


    四爺:“......”


    心情複雜。


    “瓜爾佳如玉?”溫酒瞬間聽到了重點:“怎麽說到瓜爾佳如玉身上去了了?”


    四爺見聞就皺起眉頭來,默默的選擇了閉嘴。


    溫酒當下便要將視線轉移到了不言兩人身上:“你們兩個也認識?”


    不言詫異的道:“那個,側福晉,剛剛您不是將那糖給了瓜爾佳姑娘了嗎?合著您不認識?”


    不言剛剛還覺著自家側福晉厲害至極,三言兩語解決了情敵。卻是沒想到,他們側福晉壓根不就不認識?


    “啊?那個就是瓜爾佳如玉?”


    就說怪親切的,原是太子妃的親妹妹,就是那個傳說中,如四爺不娶她就終身不嫁的姑娘。


    溫酒倒是聽說過瓜爾佳如玉的一些事兒。原主的記憶中也有這個人的身影。


    據說當年差一點就做了四福晉,如果不是選秀的時候出了岔子,也輪不到烏拉那拉氏。


    當下又瞧了一眼四爺,那手又悄無聲息地滑到了四爺的腰間:“姑娘家一個個的前仆後繼的,不知四爺可有動心?”


    四爺對上溫酒莫名帶了幾分幽怨的眼神。摸了摸鼻子:“不曾。”


    溫酒忍不住挑了挑眉頭:“若是有人爬到你床上……”


    “怎會?”四爺義正言辭:“那也更不會動心。”


    “如果有人給你做好吃的呢……”


    “也不行!”四爺立即搖頭。


    “哼,”溫酒冷冷的哼了一聲:“合著當年我做的事兒,在爺眼裏一文不值?”


    四爺恍惚間愣了愣,這才恍然,她是在說她自己。又瞧溫酒板著的一張俏臉,四爺下意識地伸手捏住她的手:“酒兒,這怎麽能一樣呢?”


    有心想要解釋一句兩句的,可是又想起他們當年的事兒來,四爺竟不知該從何開口。


    這小丫頭,膽大包天。


    還打了他,給他潑冷水,甚至嘴裏頭沒一句真話,騙的自己團團轉。


    而今想來,卻忍不住讓人想要發笑。


    隻不過看著她板著的臉,四爺卻又不好笑出來,隻皺著眉頭找補道:“這……酒兒你和旁人到底是不同的。你……”


    溫酒忽而撲哧一聲笑了:“好了,逗爺玩兒的。”


    這般說著,便是將自己的臉遮住,靠在四爺身上哼著小曲兒往迴走。


    走了兩步,忍不住又道:“你說那些個小丫頭怎麽不好奇咱們兩個為啥坐一個馬上啊?都沒聽她們問起。”


    最喜歡的兩個帥哥共乘一騎,難道不覺得很奇怪嗎?


    四爺:“……”


    “怕是光顧著和你說話,忘了問吧。”


    四爺當下忍不住向著那個小丫頭看過去,見他笑咪咪的模樣顯然說起那群女子還很開懷。


    四爺直覺越發琢磨不透,這小丫頭腦子裏頭想的是什麽。


    前兩日還自問對她有幾分了解,這兩日四爺再一次產生了懷疑。


    “酒兒,你到底瞞著爺多少事兒?”


    忽然聽了這麽一句,溫酒下意識的抬頭看過去,便見四爺眉頭皺的緊,十分認真的在瞧著自己。


    溫酒當下便是,輕咳了一聲:“爺,就是你女扮男裝出門的事麽,早些時候不就和您說過要出門做生意的,爺知道的。”


    四爺:“……”


    “爺是知道你要做生意,可是,你從來沒有和爺說你是四公子。”


    誰知道她說的生意,是這麽大的生意啊?


    溫酒:“爺,這四公子的事屬實是無心插柳了,就是孟老問了一句,我排行第幾,我想著爺排第四,就說自己排行第四。然後這名頭莫名其妙的就打出去了。”


    四爺:“……”


    怪不得當時聽到這四公子的家世,覺得那麽熟悉。


    “所以……說你還有兩個兄弟,排行第九第十的,他們根本就是老九和老十兩個。”


    溫酒點頭,見四爺皺著眉頭,又解釋了一句:“爺不是一直在忙嗎?他們兩個空閑時間稍稍多些,酒兒在京城也不熟悉,便是請了九爺和十爺幫忙。


    四爺盯著溫酒那白皙的臉頰瞧了好一會兒,後頭才皺著眉頭道:“所以,之前翻牆便是出去做生意?皇阿瑪也老早就知道了?”


    怪不得皇阿瑪篤定自己有金牌。


    溫酒幹巴巴的笑了一聲:“嗯啊,早些時候就知道了。”


    四爺深吸一口氣:“你這生意到底是做了多長時間了?”


    溫酒當下掰著手指頭算了算:“約莫小半年?”


    四爺好半天都不知該說些什麽,這小丫頭,才小半年,就在京城闖出了這麽大的名氣。


    便是當年大家都說是商界奇才的老九,也要更遜一籌吧。


    這樣的本事,當真是一個女子能有的嗎?


    四爺一時之間也有些迴不過神來。


    好一會兒才皺著眉頭道:“晚些時候,你詳細的和爺說說。”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溫酒自然不會拒絕,直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今日到底是耽擱了些時候,迴去比尋常更晚了幾分。


    安祿海這邊的膳食已經備好了,溫酒這肚子也已經咕嚕咕嚕叫喚了,便是叫人傳膳。


    夫妻兩個才剛坐下,不言便是進屋子裏頭來傳話。


    “主子,戶部尚書李大人求見。”


    四爺到底放下了筷子,囑咐了一句:“你和孩子們先用膳,別等爺。”而後便是匆匆的轉頭出門去了。


    一路跟著四爺往出走,身後的不言和黑風兩個卻是忍不住一步三迴頭。


    蘇培盛瞧著納悶,壓低聲音問道:“嘿,今兒個都怎麽了?一個個都怪怪的。”


    不言黑風兩人對視了一眼,皆是沒說話。


    蘇培盛忍不住又納悶道:“黑風,多日都不見你了,不是在查四公子嗎?怎麽說迴來就迴來了?”


    黑風默了默,又看了一眼身後的清涼閣,直道:“往後都不用查了。”


    蘇培盛一臉問號:“啊?”


    黑風:“……找到人了。”


    蘇培盛一聽眼珠子瞪的老大:“真的?這人在哪?”


    黑風:“……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蘇培盛當下一臉的懵,可任憑他怎麽問,黑風卻是閉著嘴不說話了。


    抓心撓肝的想了許久,也沒想明白。


    溫酒這頭,也知道等四爺沒個時辰,晚間到的時候,便是梳洗睡下。


    隻是這一覺到底是被人擾了,恍惚間隻覺得自己像是麵團似的,被人捏人捏扁。


    溫酒忍不住呢喃了一聲,便是將那雙作怪的大手捉住,奈何她那麽一丁點力氣,在四爺這塊壓根就不夠看的。反倒是整個人都被人給狠狠鉗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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