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這兒,將那兩個鬥雞眼兒似的大人直接送到了皇阿瑪跟前去。這才往迴走。


    進了清涼閣,遠遠的便見蘇培盛等在那邊。


    “主子,您迴來了。”


    四爺點頭:“弘暉如何了?”


    蘇培盛道:“主子您寬心,大阿哥的身子已然無大礙了。身上的傷口都是些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隻是現下還沒什麽精神。”


    四爺點頭:“他……心緒如何?”


    蘇培盛歎氣,耷拉著腦袋:“主子,打奴才過來伺候,大阿哥自始至終就和側福晉道了一句謝,再沒有說過一句話,人也是蔫蔫的。


    府醫也說,不好讓大阿哥勞心傷神,實在不利於養心疾。”


    四爺眯了眯眼睛:“吩咐下去,不許烏拉那拉氏身邊的人接近弘暉。”


    說話間便是皺著眉頭:“弘暉住在哪裏?”


    蘇培盛立即帶著四爺到了東側廂房,壓低了些聲音道:“主子,大阿哥就住在這一間,不過剛剛睡下了。”


    四爺到底去了東廂房瞧了一眼,見兒子再睡著,也沒去打擾,囑咐身邊人好生照看著,這才轉頭去正廳。


    四爺皺著眉頭進了屋子裏頭,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又擼了袖子,自己到旁邊洗把臉。正是想摸麵巾的時候,便察覺身旁遞了一塊過來。


    四爺想也沒想的接過來,一邊兒擦臉一便壓低聲音問了句:“你主子睡了嗎?”


    “沒有。”


    四爺手一頓,恍惚間迴過頭去,便是對上溫酒那一張小臉。


    她此刻正眨巴著大眼睛,咧著嘴跟自己笑呢。


    四爺吐了一口氣,哭笑不得的道:“嚇爺一跳,這是瞧什麽呢?不認識爺了?”


    溫酒仍舊笑眯眯的不說話,四爺默默的將麵巾子搭在架子上。


    摸了摸鼻子,又道:“生氣了?爺並非刻意把弘暉給你照看,隻是恰巧有事脫不開身。”


    “不是弘暉的事。”溫酒隻道:“我想跟爺說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四爺狹長的鳳眸裏頭帶了幾分困惑:“嗯?”


    溫酒當下便是皺著眉頭道:“爺,我明日需要出一趟門。”


    這話一出。空氣安靜了那麽一瞬。


    四爺愣了愣神,下一秒便是伸手打自己的袖子裏頭摸了摸。緊接著又在腰間摸了摸,好一會兒摸出了一個錢袋子,直接塞到了溫酒的手裏。


    皺著眉頭想了想,便是忽然又轉身便是和身旁的蘇培盛伸手。


    蘇培盛呆了呆,恍惚迴過神來,立即將他身上的錢袋子也雙手呈了上去。


    “不言不語。”


    四爺接過了蘇培盛手上的錢袋子掂了掂道。


    話音才落,便間虛掩著門的外頭不言不語兩個縮著脖子進了來。


    四爺眸子輕飄飄的瞧過來,伸出了手。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究也和蘇培盛如出一轍,也是打懷裏將錢袋子摸了出來,給了四爺。


    四爺拿到了錢袋子,便是對幾人擺手:“全出去吧。”


    幾個人不情不願的出門的時候,還看見他們主子正拿著荷包數銀子呢。


    “……一萬九,兩萬。”四爺將拿到手的銀票數了數,又將那些個碎銀子又塞迴荷包裏頭。


    接著,一股腦的都塞到了溫酒手裏。


    “喏,拿著隨便花。”


    溫酒:“……”


    【噗,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兩萬兩銀子讓主人隨便花……


    哈哈哈,他用一顆下品靈石就要100萬兩銀子了啊。真好奇他知道了之後會怎麽樣……哈哈哈……嗝。】


    溫酒沒好氣兒的白了小錦一眼,真是個沒心沒肺的。


    又對上麵前四爺一張認真的臉,溫酒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爺……我其實沒什麽東西想買,我就是想要多賺些銀子……”


    “缺銀子了?”四爺瞧了眼溫酒,沉吟片刻道:“爺年關過後會有一筆銀錢進來,再等等,等銀子迴來了,爺都給你。”


    溫酒:“……”


    “不是,不缺銀子。”溫酒道:“這不是生意上還有事嗎?再者,我想多賺一點,也咱們還能嫌銀子多嗎?”


    四爺:“爺賺銀子總比你賺銀子要好賺一些。你出去奔波一日,又能剩下多少銀子?你是爺的側福晉,這些事哪裏用得著你操心?乖,別鬧了。”


    溫酒:“……爺,如果我說,我一天能賺很多銀子,甚至十萬百萬兩,你信嗎?”


    四爺對上溫酒氣唿唿的小臉,忽而笑了,戳戳她的臉頰:“信,你說什麽爺都信,爺的酒兒果真與旁人不同。”


    這邊說著,便是扯著溫酒坐了下來:“剛才不是說時間沒吃太飽嗎?來,爺剛剛打膳房拿了幾樣小菜,快來吃些。”


    溫酒:“……”


    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嗎?


    隻不過看四爺喂到嘴邊的魚肉,溫酒到底默默的張嘴吃了。


    眼珠子咕嚕一轉,直接抱住四爺的胳膊:“爺,這錢是一定要賺的!酒兒明天一定要出門!”


    見四爺那一雙狹長的劍眸微微皺起來,溫酒頓時抱著他的胳膊使勁晃了晃:“爺,求求,求求了!就讓酒兒出去一下吧,就當是酒兒溜達溜達還不行嗎?在府上都把人悶壞了呢。”


    這邊說著又扯著四爺的袖子使勁兒晃了晃,夾著嗓子道:“爺,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嘔……主人……你正常點!】


    溫酒當下翻了個白眼兒:你這隻臭魚知道個什麽?男人都喜歡會撒嬌的女人,懂?


    四爺:“……酒兒,你正常點。”


    溫酒:“……”


    【哈哈哈哈哈……】


    【哎呦,疼死我了!主人,你怎麽還出暗招呢?】


    溫酒把小錦當皮球似的狠狠的丟在空間裏頭,看它摔了個大屁墩,這才覺得出了口氣。


    迴神來,又瞪著大眼睛看向四爺。


    四爺摸了摸鼻子,輕咳了一聲:“爺允了就是。”


    溫酒吐了一口氣,這還差不多,不枉費她白白撒嬌了一場。


    “爺,你可真好呢。”


    四爺通身一僵,低頭看了一眼溫酒,好一會兒才道:“要不……爺叫太醫給你瞧瞧?”


    本來還一臉甜笑的溫酒整張臉僵住:“……嗯?”


    四爺認真道:“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前兩日大頭肚子不舒坦,在地上打滾的時候,和你的聲音一模一樣。”


    溫酒:“……”


    ------題外話------


    大頭:嚶嚶嚶,聽說有人學本狐狸!


    四爺:酒兒你病了。


    溫酒:來,你們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小錦:哈哈哈哈哈……嗝!


    ——謝謝寶寶們本月的賞和票票,名次還不錯哈哈。新的一月開始,又是厚顏無恥求票票的一天,拜謝大佬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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