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爺好一會兒才從震驚中迴過神來,猛地站起身來:“這個敗家子,這是個敗家子啊!朕還以為她比老四會持家,和著這倆人一丘之貉!。”


    老四被人坑糖葫蘆,到底是些小銀兩。


    溫酒這個敗家子,一千兩百年的人參就給他換了些無足輕重的小東西。若是拿去拍賣,不知道會賺多少。


    康熙爺下意識的捂住心口:“一千二百年啊!”


    自己壓箱底的人生也不過才一千年,那可是真正等他要咽氣的時候拿來吊命用的。


    溫酒這敗家孩子,她又一千二百年的人參,她直接給自己不就好了嗎?


    換什麽古玩字畫啊?


    直接將剛剛還拿在手裏頭稀罕的字畫給塞迴盒子裏頭:“來人啊,馬車掉頭,現在就是掉頭,會老四府上。”


    “皇上,這...眼瞧著迴宮的時辰就晚了。”梁久功勸道。


    “抓緊些。”說話間,便是又和梁久功伸手:“朕的銀子呢?此番出門帶了多少?”


    梁久功一愣,便即刻打身上翻了翻,拿出了個大荷包來,雙手撐了上去:“皇上,這是奴才此番帶的。”


    康熙爺翻出荷包來,瞧了瞧。數了下暈了2萬兩銀子,當下又皺著眉頭打自己的袖口裏頭拿出了一遝子銀票來。坐這兒再次數了數:“嗯……夠十一萬兩。快些。”


    梁九功聽了這話,愣了一下,瞬間便明白了皇上的意圖。這是想著抓緊用銀子將那一株一千二百年的人參給贖迴來吧。


    瞧著萬歲爺這樣子應當是鐵了心了,梁九公當下吐了一口氣,便是彎腰將康熙爺不小心碰到地上的盒子撿了起來,一個一個再小心的裝好。


    心中也是替溫側福晉捏了一把汗,此番側福晉怕是少不得又要挨一頓罵。


    隻是,撿盒子撿到一半兒,梁九功的手忽然一頓,整個愣住:“皇……皇上!皇上!”


    康熙爺還在拿著一遝子銀票數,橋也沒橋,便是皺著眉頭道:“叫魂兒啊?”


    梁九功這才道:“皇上,您快瞧,這……這……”


    康熙爺皺著眉頭往下頭隨意的瞟了一眼,隻見梁九功雙手顫抖著捧著一個盒子,盒子裏頭放著的是……


    “人參!”


    梁九功眼珠子瞪的老大,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道:“皇上,這人參……瞧著比咱們那個還要大上不少。奴才覺著,初六估計怎麽也要一千五百年了吧?”


    康熙爺這會兒也是愣住了,默默將手上的銀票塞迴了懷裏。這才打梁九功的手裏,將那人參給接了過來。


    反複瞧了好幾遍,康熙爺滿眼困惑:“拿了一株一千五百年的人參送朕,竟然還沒告訴朕?”


    平日裏給自己送東西的官員們也不少,可這樣的操作,康熙爺簡直聞所未聞。


    梁九功默了默:“皇上,想必四爺和側福晉是想默默關懷您的身子……


    康熙爺一時也有些無語,好一會兒才道:“調頭,迴宮。”


    路上,康熙爺拿著這株人參反複瞧了好幾遍,總覺得不對勁兒:“你說……這溫酒該不會是拿個假的糊弄朕的吧?這隻是個小蘿卜?”


    梁九功聽了話,心下也忍不住覺得好笑。萬歲爺跟側福晉相處了一下午的功夫,這說的話辦的事兒都有幾分荒唐……不。都年輕了幾分似的呢。


    隻不過這話他確實不敢往外說的,隻笑著道:“皇上,您不是對藥材有所研究嗎?是不是真的,你一眼瞧著就知曉了。奴才的眼裏,可是不如皇上您的。


    康熙爺皺著眉頭盯著:“這人參的年份怕是不止一千五百年,就是因為它太真了。”


    還是新鮮的一千五百年人參,實在是覺得有些荒誕。


    這麽多年的人生怎麽也要在深山老林裏,這京城方圓百裏,哪有給這一千五百年人參孕育的地方?若是是打遠處來的,又怎會這般新鮮?


    一路上康熙爺一腦袋都是這一株人參,


    直到進了皇宮也沒想明白到底這溫酒是打哪兒弄來的。


    “皇上,您可迴來了?康親王世子說是有急時兒求見您,而今在乾清宮門口等了許久了。”


    李德全等了許久,遠遠地瞧見康熙爺,立即小跑著過來迴話。


    康熙爺聽聞便是點頭,跟著眾人迴去寢宮,換了衣裳便往前廳去。


    心裏頭琢磨著,等到孩子們周歲時候,瞧見溫酒再問她吧。”


    …


    轉眼便是進入了臘月,昨兒個才下了一場厚厚的大雪,角落的積雪甚至蓋過了人的膝蓋。一大早,天還未亮,下人們便是熱熱鬧鬧的開始清理積雪,這一會兒已然完成大半了。


    流蘇推開了窗,便是忍不住先起來:“主子您瞧,老天爺知曉今兒個是咱們四位阿哥的生辰,便是給了個大晴天。眼瞧著,太陽便是要升起來了。”


    溫酒收拾妥當,忍不住活動了一下身子,笑著道:“路麵想必要有積雪,估計今兒個賓客都會晚些到,我再眯一會兒。”


    流蘇一聽這話,哭笑不得的道:“主子哎,可不能再眯了,王爺都已經去前廳好一會兒,剛才小豆子就已經傳話來,說是九爺都到了。”


    溫酒嚇一跳:“九福晉也到了?


    流蘇搖頭:“還沒,九爺說,福晉還要收拾一會兒,晚些時候再過來。”


    溫酒鬆了一口氣,不過也確實是沒有時間再眯了,所幸起身,出門。


    “對了,山楂等會兒去和桂嬤嬤說上一聲,他們今日的衣衫就穿昨日挑選的那一套就是。讓他們多睡一會兒,也不著急。


    還有,今日一定要讓乳母全程跟著。大勺,你今日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孩子們,務必不要讓心懷不軌的人近身。”


    近幾日給孩子們張羅抓周禮,烏拉納拉氏李氏,包括宋氏和那尹氏,都在陸陸續續給她漲恨心。


    其中烏拉那拉氏和李氏的狠心漲得最多。聞酒線下是不得不防著些。


    “哎,奴才曉得。”山楂和大勺兩個立即應了一聲,緊接著便是一塊往旁邊孩子們住的西廂房去了。


    溫酒又看向流蘇:“四爺說是讓蘇培盛備了抓周的物件,可都備齊了嗎?等會兒到了前廳,你抽個空再和他確認幾次,萬萬閃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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