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小販的糖葫蘆之後,四爺扔了塊碎銀子給他。接著便是揚長而去。


    “哎,謝謝官爺,謝謝官爺!”小販這會兒開懷的嘴都快咧到耳朵丫了,剛剛已經賣了一整個草靶子的糖葫蘆不說。而今一根糖葫蘆就賣了這麽一大塊銀子!比剛剛那近百串兒給的還多呢!


    果不其然,這生的好看些的人,出手都大方的緊!


    四爺手上拎著糖葫蘆進了府,便是馬不停蹄的直接奔著清涼閣去了。


    清涼閣正房門口,正想推開門進屋,便是見流蘇攔住了他。


    “王爺,……側福晉還沒起身呢。”


    四爺聽聞忍不住皺起眉頭來:“還沒起身?”


    流蘇深吸一口氣:“嗯,側福晉想要多睡一會兒,還囑咐奴才們不許進去瞧。要不……您先去旁邊看看小主子們?”


    四爺當下擺手:“不必,爺去瞧瞧?”說話間,便是直接推開了門。


    流蘇嚇得立即跟上去,見王爺奔著床榻去了,她當下捂住了眼睛,壓根不敢看。


    四爺這頭才走到床邊,便覺得氣息不對,頓時眯起了眼睛來:“你是誰?”


    下一秒,袖中刀刃瞬間祭出,直架在床上人的脖子上。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床上的山楂顫抖著爬了出來,跪在床上磕頭:“王爺……是奴才。”


    四爺瞧清楚山楂的臉,又看她身上穿著溫酒的衣裳,頓時眯起了眼睛來:“酒兒讓你這麽穿的?她去哪兒了?”


    這還有什麽想不明白的,能讓酒兒兩個心腹這般打掩護,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事是溫酒自己幹的。


    這小丫頭,是在折騰些什麽?


    山楂和流蘇兩個對視了一眼,立即都規規矩矩的並排跪了下來,隻是都悶頭不吭聲。


    四爺挑眉:“好,很好,不說是吧?那就別說了!來人,拔了她們兩個的舌頭。”


    話音才落,流水和山楂臉色皆是白了幾分。


    “王爺饒命,奴才說,這就說。”流蘇一個頭磕在了地上,權衡了下,便道:“側福晉就是出府辦了些事情。”


    四爺眉頭皺的愈發的緊:“出府?她出門去做什麽?”


    “迴王爺,這……這奴才們也不知曉,不過,側福晉說很快就會迴來。”


    四爺聽著想起那小丫頭的模樣,頓時被氣笑了,直:“成,說吧,她平常打哪兒出去?


    流蘇和山楂對視了一眼,立即磕頭:“王爺,奴才真不能說。”


    半刻鍾之後。


    四爺府西北角,隻見四爺手上舉著一隻糖葫蘆坐在太師椅上,正眯著眼睛向外的牆麵瞧去。


    身後流蘇山楂皆是垂著腦袋跪著。大勺和小豆子也沒幸免,這會兒也在邊上跪著呢。


    不言不語蘇培盛三個人這會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色都是帶了幾分古怪。


    “這麽高的牆,側福晉能翻過來嗎?”不語忍不住道。


    “這牆,應比側福晉高出三個還多。便是有伸身手,也不容易,說不定帶了工具。”不言道。


    “嘿,你們這是瞧不起側福晉?側福晉當年可是單槍匹馬救過咱們主子的!”蘇培盛道。


    不言不語還想說什麽,下一秒,便見前頭的四爺猛地迴過頭來。


    “不說話沒人把你們當啞巴!”


    三人頓時嚇得都低下了頭去。


    主子這臉色十分不妙啊,側福晉今兒個怕是要有一劫了,自求多福吧。


    …


    “阿嚏!”


    溫酒費勁的用肩膀蹭了蹭鼻子,又將剛路上買的一隻燒鵝,兩隻烤鴨和包裹一樣甩到了肩膀後頭,笑嗬嗬的看著旁邊的康熙爺:“皇上,咱們走正門唄?”


    康熙爺眯著眼睛看了溫酒一眼:“不用,就打這兒進去。”


    溫酒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那個……這麽高,奴才哪跳得上去呀?”


    康熙爺頓時眯起眼睛來:“溫酒,你打量著朕不知道?你平日裏就是從這兒溜出去的吧,別跟朕打馬虎眼,抓緊,去。”


    剛剛路過這裏溫酒的神色就有些不對,反複的瞧了這個地界兒好幾眼,這點小心思還能瞞得過他?


    隻是康熙爺下意識地循著牆麵橋去,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狗窩意識到是也好奇,著溫酒到底是如何出來的。


    溫酒艱難的咽了口口水:“皇上,要不別了吧……”


    康熙爺一瞪眼睛:“快點!”


    溫酒默默的眨了眨眼睛,終究是吐了一口氣,雖說東西有點多,但是,而今怎麽著也已經突破了四級這點小高度,對她來說。輕鬆的很。


    腳底一點,又蹬著牆麵借了兩迴力,下一秒,便整個穩穩當當的坐在了牆麵上。


    迴過頭來對著康熙爺和梁九功兩個頗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康熙爺眨了兩下眼睛,又眨了兩下眼睛,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下一個字來。


    梁九功這會兒也懵了:“這……這麽高的牆,側福晉您是怎麽上去的呀?”瞧見過身手好的女子,這宮裏也是有女侍衛的,可是他沒瞧見過身手這樣好的啊!


    偏生還是側福晉這樣生得弱柳扶風的漂亮的女子。難不成側福晉還有些功夫在身上?


    “……可能是小時候吃苦吃的多些,比旁人多些力氣吧。”溫酒不知道跟他們怎麽解釋,所幸含糊過去,隻道:“皇上,這城牆太高了,尋常人上不來,要不您從正門走,奴才這就迴去收拾一番,去正門接您。”


    梁九功聽了話也是點頭看一下身旁的康熙爺直道:“皇上,咱們從正門走吧,這牆太高了。”


    康熙爺聽了這話,頓時一瞪眼睛:“牆高嗎?朕怎麽不覺得?”


    開玩笑的,他堂堂九五至尊難不成還能被一個小丫頭給比下去?是不要老臉了嗎?


    當下皺著眉頭走到跟前,一提氣學著溫酒的樣子,背著手借著牆壁的力,想要翻身上去。


    誰知,眼瞧著碰到牆壁的外沿,卻始終是差了一點,竟是就這樣又落了下來。


    一時之間幾個人都愣住了。


    康熙爺臉色也瞬時之間鐵青了。


    溫酒眨了眨眼睛,立即笑道:“皇上您原是試探一下這高度啊,如何?皇上您能上來嗎?”


    這話問出,溫酒也是緊張的,瞧見了他的糗事,不會被滅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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