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一愣:“給酒兒了?”


    蘇培盛點頭:“嗯,您隻說是側福晉帶著好看,這送去的東西,包括各樣名貴的料子玉石,珠寶首飾。還有精美的布匹以及珍貴皮毛。”


    四爺默默地瞧了一眼,又道:“還有其他的呢?”


    蘇培盛繼續如數家珍的道:“這古玩字畫您倒是未曾送給側福晉,隻是,前段時間,不是買西域雪蓮嗎?貴重的您舍不得,便是拍了許多中等的,才湊齊了銀子。而今,咱們府上賬麵的銀子還有十六萬兩,咱們庫房裏頭上上下下算起來的。落實全賣了,說不定還能再值個二十萬兩...”


    四爺在庫房裏都轉了一圈,捏了捏額頭,終究是將身邊眾人都給攆了出去。


    等蘇培盛幾人一臉莫名又被四爺叫迴來的時候,就發現四爺跟前多了一個箱子。


    四爺大手一揮:“打開吧。”


    蘇培盛幾人麵麵相覷的將箱子打開,霎時之間,一箱子珠寶首飾再一次晃瞎了周圍幾人的眼睛。


    四爺:“這些可夠了吧?”


    蘇培盛艱難地咽了口口水:“主子,這...這夠了呀,自然是夠了。”


    四爺:“換銀子去,抓緊把徐老的銀子給填上。府上的日常賬目不要動。”


    身邊幾人即刻點頭:“是。”


    四爺背著手出門的時候,還忍不住叮囑一句:“省著點花。徐老說是收十萬兩,那就送十萬兩去吧,另外,給帶著些禮品去。


    這可是他最後一箱子小金庫了。


    眼瞧著,黑風和蘇培盛兩人開始清點箱子了,四爺也認不住在自己心上揉了揉。


    “主人,您這是...要麽奴才留一些,暫時先不變賣?”


    蘇培盛瞧著四爺,忍不住道。


    四爺大手一揮,腰板挺得溜直,隻道:“無妨,隨意,爺何時在意這些銀錢?”


    當下,又瞧了一眼箱子,雙手小心的抱起西域雪蓮的盒子,轉身便走,像是後頭有人追著似的。


    去往清涼閣去的路上,不言瞧著四爺的模樣,便是勸了一句:“主子,這銀子去了,還會再迴來的,咱們田莊鋪麵上還是有銀子的,等到年底,還會收迴來一些。日常嚼用無需擔憂的。用些銀錢換些救命的藥材,當真是劃算的緊,說來,倒也不必心疼。”


    身邊的不語被自家親哥給踢了一下,這才迴神,咧著嘴笑道:“就是就是。”


    四爺腳步一頓,迴頭瞧了兩人一眼。


    二人嚇了一大跳,立即站的溜直,甚至屏住唿吸,緊張的看著四爺。


    下一麵,卻見麵前的主人認真的點頭。


    “嗯,你們說的有道理。”


    四爺詭異的心裏頭舒坦了些,又是摸了摸手上的雪蓮,懷抱的更緊些。救命的東西,不虧。


    正是這般想著心事呢,倒是迎麵裝上了柳府醫。


    遠遠的,便見柳府醫背著一個大包裹,嘴都快咧到耳朵了,小跑著過來行禮。


    “王爺,您當真是奴才此生最敬仰之人,這般艱難時候,還能弄得雪蓮,論能力,世上您稱唿第二,怕是無人敢稱第一。


    柳府醫說著,激動的一個頭磕在地上。


    四爺瞧了眼手上的雪蓮,又稀罕的將盒子擦的錚亮,笑道:“你怎知爺弄了西域雪蓮迴來?”


    柳府醫頓時又咧開嘴笑了起來,把布兜子打了開來:“王爺您說笑了,這雪蓮您都送到奴才手裏了啊,當真是讓奴才開了眼了。天那,這麽多的上品西域雪蓮,還都是新鮮的呢,足夠咱們大阿哥和二阿哥用上好幾年的了!”


    四爺本是剛想要將手上西域雪蓮盒子給他,這會聽了這話,手猛然頓住了。


    視線下意識的瞧過去,就見柳府醫把他那個破兜子打開,裏頭裝的滿滿的全都是雪蓮花。


    四爺看了一眼那些新鮮的雪蓮,又看了一眼自己這盒子裏頭半珠已經放幹的雪蓮,一時間整個人呆了一瞬。


    “這是...什麽?”四爺聲音幹涉的道。


    “柳府醫,你打什麽地界弄來的啊?”身後不言也懵了:“是把那個大戶人家給搶了嗎?”


    就算是搶了在大戶的人家,怕是也不會有這麽多的雪蓮啊。


    柳府醫瞧見幾人驚訝的樣子,忍不住摸了摸自個的腦袋,又道:“怎麽...這西域雪蓮……不是王爺交給側福晉,讓側福晉給奴才拿迴來的嗎?”


    “側福晉?”


    身後不言不語再一次倒吸冷氣,異口同聲的吼了這麽一嗓子。


    四爺也懵了,蹲身下去拿起一株雪蓮花:“這...竟是真的。”


    不語這會兒也熱不住蹲到柳府醫跟前,隻道:“天呐,主子!三十萬,六十萬,九十萬,一百二十萬……主子…...奴才這輩子第一次見到這麽多銀子。”


    四爺看了一眼激動的整張臉都紅了的不語,默默翻了個白眼:“出息!”


    四爺拿起一株細細瞧,接著,看也沒看自己手裏的那盒子,轉身便是將盒子轉手給了不言:“快,把這個給徐老送迴去,再備上些禮物一同送去。”


    不言愣了愣,好家夥,剛才王爺可是放在懷裏誰都不讓碰呢,他們幾個想要瞧一瞧,王爺都沒讓,這麽一會兒就這樣大咧咧地給了自己了?


    不過細想也是,這盒子裏頭幹巴巴的雪蓮和麵前柳府醫包裹裏頭的,確實沒啥可比性。


    當下雙手接過來,又瞧了一眼,不言有些眼饞的道:“主子,那個...咱們現在手頭不寬裕,你說,要是拿了一株出去賣,是不是立即便有銀子了?”


    話音才落,便發覺麵前的四爺眯著眼睛瞧過來,不言頓時幹巴巴的笑了一聲:“那個,主子,奴才說笑呢,說笑呢。這就辦差事去了。”


    而後遠遠的行了一禮,立即撒腿便跑了,像是後頭有人追他似的。


    四爺冷冷的看了一眼,算著小子跑得快。


    緊接著,便是又蹲身向著那一堆西域雪蓮瞧去。


    柳府醫這會兒也覺察出不對勁兒了,瞧著大夥兒如狼似虎的眼神,頓時小心的將他麵前的布袋子小心的給收了起來,藏到了身後去。


    見四爺還是在盯著,柳府醫咽了口口水,才道:“...主子,這是給阿哥們救命的藥啊...”


    ------題外話------


    徐老:給你們講個笑話,四王爺又把雪蓮給我送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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