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也點頭:“十四的話在理。”


    三爺頓時叉腰:“嘿,你們還不信?剛剛爺都瞧見了,兩個小宮女瞧見他都走不動道了!他有這般打扮,肯定是覬覦那麽多女子心係爺。”


    “切,”十爺翻白眼:“四哥不打扮,心係他的女子也不你三哥的少啊。”


    “嘿,這話爺不服!”


    十爺:“你跟著他大街上轉一圈就知道了。不服,就數數誰收到的荷包多。”


    三爺:“嘿,爺還不信了,等著,非是要比比不可。”


    ...


    “主子,您沒事兒吧?”


    不言幫著四爺將身上掛著的荷包手帕清理了下去,一時也是心有餘悸:“是奴才的不是,剛剛忘了提醒主子。”


    平日裏頭,走這條街都是要小心再小心,一旦碰到這些女子,實在不好脫身。主人今兒個焦急去查那位四公子的消息,一時間倒是忘記了遮住臉。


    四爺擺手:“無妨,還是快些進去吧。”


    四爺而今嗅覺比之前更好了不少,一身的脂粉氣,嗆得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便是快步進了包廂。


    廂房裏,黑風早早的等在這兒,見到四爺,立即上前抱拳行禮:“主子。”


    四爺擺了擺手:“怎麽樣找到蹤跡了嗎?”


    黑風輕輕搖了搖頭,到現在還沒有這位四公子的任何動向。主子,瞧著他今日是不會現身了。”


    四爺皺起眉頭來:“去,同商會說一聲,爺要拜訪孟老。”


    黑風點了點頭,不多時孟老便是笑嗬嗬的進到了屋子裏頭,躬身行禮道:“四王爺,別來無恙。”


    四爺點了點頭:“孟老,今日是本王冒昧了,說來是本王有事相求。”


    孟老連連擺手:“王爺有事吩咐便是。”


    四爺:“如此本王便也不兜圈子,本王隻是想同孟老打聽一個人的消息。隻要了解清楚,這些,便全是您的。”


    說話間,黑風便將桌上一個箱子打了開來,珠光灑在黃城城的金子上。


    孟老瞧了一眼,胡子都抖了一下,接著心頭一緊,立即抱拳行禮道:“王爺,這商會的規矩你是知道的……”


    四爺:“本王知曉孟老為難,本王同孟老保證絕不會傷害此人,隻是請孟老告知,近日京中盛傳的這位四公子,家住何處?”


    孟老聽聞,即刻深深地鞠了一躬:“四王爺,這……小老二不敢收您這東西,對於賓客的消息,更是不敢透露啊……”


    四爺坐著並未動,隻是語氣裏又冷了幾分:“孟老,如若今日本王得不到那位四公子的消息,那麽雨滴商會,今日或許將有一劫了。”


    這話一出,周圍侍衛腰間的兵刃瞬間出鞘。


    孟老臉色更添了幾分蒼白,他商會背後是有人扶持,但是麵前這尊大佛,若是想要招惹,卻也要三思才是。當真惹急了,這位爺能做出什麽事兒來,他也是不敢保證的。一時之間額頭上冷汗都滴了下來。


    四爺瞧了他一眼,又將桌上的托盤往前推了推:“孟老,你隻需要將此人的住所告知本王,本王便當今日未曾來過雨滴商會,旁人絕不會知曉此事是從你的口中泄露出來的。


    你們商人講究和氣生財,孟老今日一番話,免去一番雪雨腥風,說來也是造福的事兒。”


    孟老嘴唇抖了抖,終究是抱拳道:“王爺,


    小老兒知曉您並非有意為難,隻是這件事即便是小老兒有意幫襯,可是也不知曉四公子的消息呀。”


    見四爺寒冰一般的眸子看了過來,孟老一個哆嗦,便是又道:“王爺,四公子就現身咱們雨滴商會幾次,次次都是黑衣蒙麵而來,因為信得過咱們商會,便是將珍惜的藥材拿來拍賣,可是這珍稀的藥材一共未出幾株,四公子自然也並非日日來。


    小老兒和四公子相處時間並非太長,隻知曉,其姓羅,是家中第四子,尋常跟著的還有兩個兄弟,旁的一更是一概不知。”


    四爺:“他是打什麽地方進入商會的?”


    孟老搖頭:“地下商會按道錯綜複雜,入口便有百數之多,小老兒實在不知曉。”


    見四爺臉色鐵青,孟老繼續抱拳道:“四王爺,您若是緊急要用的那西域雪蓮,小老兒或許有一法子,四王爺或許可一試。”


    孟老爺曉得這位四王爺不過,是想要那西域雪蓮,先前那兩株,皆是落到了這四王爺的口袋裏。


    四爺聽了這話,皺著眉頭看過來:“什麽法子?”


    孟老:“小老兒有一老友,前些時日輾轉得了一株西域雪蓮,到目前為止,隻做藥引用了一次,而今還剩下半株。許是能分給四王爺您一些。”


    四爺聽聞這話,便是看了黑風幾人一眼,幾人立刻將半出口的刀刃給合上收了起來。


    “有勞孟老,替本王引薦。”


    孟老見四爺一副和善的樣子,當下卻又忍不住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即刻起身來:“四王爺,您且稍等。”


    四爺點頭:“如此,便讓本王身邊的護衛隨同孟老一塊兒去吧,也好有個照應。”


    孟老師手腕顫抖了一下,下意識的向著身旁的黑風瞧了一眼,緊接著便也是點頭了。顯然這位四王爺是不信任自己的,到底還是點了點頭,任由黑風同他一塊兒去了。


    四爺這兒,到底也沒有等多久,不多時便見那徐老和孟老並肩而來,黑風緊隨其後。


    瞧見來人,四爺起身點了點頭:“見過二位。”


    徐老嚇了一跳,和孟老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立即行禮:“四王爺,聽聞您是急等著這西域雪蓮用?說來老夫這裏確實還有半株。老夫本是想著珍藏起來做傳家之寶的,而今四王爺您有急用,老夫便是將此物贈與您便是了。”


    徐老幾代皇商,家中小輩亦有科舉出身,在京為官,能夠結交上四爺,說起來也是一大幸事。


    徐老謀子裏頭隱隱生出幾分興奮來,此時便是顫顫巍巍的將一玉盒打開,給四爺瞧清楚之後,便又雙手奉上來。


    四爺放輕手腳將盒子接了過來,將上麵瞧不見的塵土輕輕擦了擦。小半株雪蓮製成幹花了,想必也能夠小兒子用上一段時間。


    四爺當下吐了一口氣,便是抱拳道:“徐老放心,銀子爺是一定會給的,就照著原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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