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聽了十四這話差一點沒破功笑出來,當下收斂了一些心神,恭恭敬敬的道了一句:“可是再不敢同十四爺借錢的。”


    十四爺瞧見溫酒這模樣,抓狂的扯了兩把頭發:“你到底是怎麽了?有話直說行不行?可是憋死小爺了,小爺到底什麽地方惹到你了啊?你倒是說呀。”


    溫酒默默的道:“十四爺問了,那我便是說了。十四爺,就憑咱們這關係,您說您想要吃什麽,隻要和我溫酒說上一聲,我必定赴湯蹈火,馬上就去給你弄來。


    您幹什麽還非得讓側福晉帶著人來我的院子大鬧一通!還要逼著我去做點心?這樣做的點心,它能好吃嗎?”


    這話一出,十四爺愣住了,四爺臉色更黑了。


    四爺本來聽著便覺有些不對勁兒,而今倒是忽然想起來了,李氏之所以會派人來要點心,是因這幾個臭小子非是要吃,當下便眯著眼睛向著十四爺看了過去。


    十四被他們兩個盯的莫名其妙:“小爺啥時候讓你去做點心了?小爺最近饞麻辣燙,一直都還沒說呢,生怕麻煩了你,又怎麽會讓旁人過來逼著你做點心,是小爺瘋了不成?”


    溫酒:“怎麽?不是十四爺想吃點心,才讓側福晉派人來我這鬧的嗎?”


    溫酒早就猜測,覺得這事十有八九和幾位爺是沒什麽牽連。


    可是這話非要當著四爺的麵說的清楚些才好?


    李氏想要讓自己吃啞巴虧,沒門!


    “小爺是給四哥麵子,才在前麵坐上一會兒,和李氏說上兩句話。要不然老早地過來找你了!誰要在她李氏那吃點心?不夠難受的了!”


    當下便皺著眉頭看四爺:“四哥,你能不能管管你的女人?她可真有本事,溫酒還懷著孕呢,她都敢使喚!到底有沒有把你的子嗣當迴事兒?”


    十四有那麽一瞬間覺著他四哥也是個糊塗蛋,他後院的嫡福晉和側福晉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老是拿他當槍使,真當他是沒脾氣的呀?


    “這李氏怎的這般惹人厭,跟四哥的福晉一樣討厭!”


    九爺和十爺進門的時候,便聽了一耳朵:“十四,你這話說的屬實是有點難聽了哈,到底是四哥的人,豈容你這般說?”


    九爺想,李氏雖然讓人反感了些,可是在前院卻並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對他們也算是客氣,到底是四哥的人,不看僧麵看佛麵。


    十四爺一聽他們這話,剛剛消了一些的火氣,頓時又噌噌的冒了起來:“你們還幫著她說話呢!她剛剛借著我們的名頭,強逼著溫酒給她做點心,溫酒還大著肚子呢,也不知道她存的是什麽心。”


    九爺一臉懵的皺起眉頭來:“什麽意思?小四嫂受委屈了?”


    十爺聽的懵懵的,不妨礙他擼了袖子,將拳頭捏的咯吱作響,湊到溫酒邊上說:“誰給你受委屈了,小爺幫你打他!”


    溫酒瞧著這模樣,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來。


    “有幾位爺的話,酒兒便不覺得委屈了。”便是又對著十四微微福身:“十四爺,是奴才錯了,奴才這就給您賠不是,今日諸位爺想吃什麽,奴才立即讓人去準備可好?”


    十四爺翻了個白眼,直道:“沒有兩頓燒烤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溫酒十分認真的點頭:“三頓!再多補一頓。”


    十四一聽,便是眉開眼笑起來。


    “小四嫂,我想吃麻辣燙,不過不用你動手,你讓你身邊的人做就成了。”十爺立即湊上來道。


    溫酒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隻笑著點頭。


    幾人倒是七嘴八舌的研究吃食去了,談笑間倒是沒有再提及此事。


    隻是,四爺的臉色確愈發難看起來,聽他們聊天,四爺差不多已經將事情給拚湊了起來。


    當下對著蘇培盛招了招手道:“讓人不用叫李氏過來了,你同她說,而今她的心緒不適合瞧賬本,還是多看看經書吧。賬本給爺收迴來,李氏頓悟經書之前,也甭出門了。”


    三爺和十三爺剛進門口,便聽了這麽一耳朵,正是麵麵相覷的時候,猛然間察覺身後一人影打後頭衝了過去。


    李氏在院子外頭將四爺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震驚至極的同時,即刻提著裙擺跑了進去。


    到了跟前,她即刻跪下,紅著眼眶說:“貝勒爺,妾身是您的側福晉啊,還為您生了一個兒子。豈容這些宵小在背後重傷妾身?”


    這般說著,惡狠狠的瞪向溫酒。


    四爺下意識的挪動腳步,將溫酒擋了個嚴實,眉頭皺的厲害:“二阿哥若是知曉他的額娘這般刻薄,也不知是否會開心。”


    李氏聽了四爺的話,心裏咯噔一聲:“貝勒爺為何罰我?是因為我同溫酒借一些點心嗎?貝勒爺,溫酒怎麽同您說的?她是不是告妾身的狀了?


    今日妾身不過是同他借上一些點心,妾身記得幾位爺比較喜歡吃她做的點心,這才刻意舔著臉過來讓人借一些,沒想到這麽一丁點事卻惹來了這樣的禍端。


    貝勒爺當真不了解妾身的為人嗎?


    即便是溫酒再是跋扈,妾身卻也沒有同她一般見識。


    便是想著,她到底是爺的人,給爺懷著孩子。即便是不看在她的麵子上,我也會看在爺的麵子上啊。又怎麽會去為難她?”


    溫酒這暴脾氣也上來,自己還在跟前呢,她就能睜著眼睛說瞎話。當下拉開了架勢,想要和李氏好生辯駁一番。


    隻是卻被四爺平靜的聲音給打斷了。


    “是你現在自己迴去,還是爺讓人請你迴去?”


    這話一出,不隻李氏愣了,就連溫酒一時也懵了。


    聽著李氏這一大堆像是推心置腹的話。溫酒覺著四爺或多或得少會被動搖的。她已然做好了要和李氏爭一爭高低的打算了,誰知道四爺就這樣生生的給切斷了。


    李氏迴過神來,指甲已然陷進了血肉裏,她盯著溫酒好一會兒,終是甩了袖子,迴去了。


    四爺揉了揉眉心:“蘇培盛,把二阿哥也接到前院去。”


    ------題外話------


    晚安,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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