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卻是哼著小曲兒將這個澡洗完的。雖然說平時四爺也經常有不在她身邊的時候,隻是這一次,卻是不同,溫酒真的感覺到艱難了。四爺一醒來,她隻覺得肩膀上的一個重擔忽然之間就泄了下來,頓時通身舒暢。


    最近孕期,再加上肚子裏頭的孩子們太多了,腿腳免不得有些抽筋?肚子也實在長得太快了,縱然她那冰肌玉骨膏效果顯著,卻也並非神藥,而今肚皮上已然有一點點淺淺的紋路了。


    經過這一番排除雜質,肚皮上的紋路已然完全消失了。


    用句老話說,耳不聾了,眼不花了,腿也不抽筋了,隻感覺渾身上下有用不完的力氣。溫酒洗到一半的時候,肚子便咕咕叫了,而今恨不得要吃下一頭牛。


    早早的便吩咐流蘇,讓她去叫安祿海抓緊做一些日常的吃食來。她洗好就要吃。


    匆匆的做了一番保養,溫酒哼著小曲兒推開了淨房的門,迎麵便撞上負手而立的四爺。


    四爺身上的玄色衣衫是溫酒幫他選的,是他慣常穿的顏色,溫酒也覺得他穿這樣的顏色比較好看。


    深色的衣裳,似乎能將他獨有的冷冽氣度渲染的淋漓盡致,溫酒敢說,真沒有瞧見誰穿黑色衣裳有他這般好看的了。


    她幾乎日日都瞧四爺,今日的四爺好像也有些不同了。從前的四爺,更像是一柄彎刀,鋒利堅韌似乎令人防不勝防。而現在的四爺更像是一把沉著多年的古劍,一經問世,舉世矚目,耀眼得讓人離不開視線。這般站著,竟隱隱生出一股子不可褻瀆之感。


    “笑什麽呢?走吧,餐食都備好了。”


    四爺瞧見溫酒,便緩步走了過來,盯著她瞧了兩眼,這才低頭牽著那一雙小手,慢慢的往迴走。


    溫酒眨巴了兩下眼睛,到底忍不住問了一句:“爺,你沒什麽話要問我的嗎?”


    四爺難道不好奇他這兩人昏迷都發生了什麽?沒什麽想問的?


    “嗯,沒有想問的。”四爺應了一聲,扯著溫酒坐到膳食桌子,挑了塊魚肉,將裏頭的刺剝掉放在了她的盤子裏:“你愛吃的剁椒魚頭。”


    溫酒呆呆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瞧了四爺好幾眼,終究是問道:“爺,真的不好奇嗎?”


    四爺瞧了溫酒一眼,忽而伸手在自己臉上點了點:“親爺一下,爺告訴你。”


    溫酒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去,正對上四爺一本正經公事公辦的模樣,一口魚肉差點沒噴出來,咳了兩聲,將眼淚都快咳出來了。


    四爺皺著眉頭遞上了一杯水:“慢些,誰和你搶了?”


    溫酒將水喝下,這才堪堪的將這一口肉給壓了下去。


    一雙清亮的眼睛瞪得溜圓,直勾勾地盯著四爺猛瞧。


    “爺臉上有花?”


    溫酒連忙搖頭:“沒。”


    “那還不快些吃?”


    “哦。”


    溫酒垂著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的往嘴裏扒拉著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又去瞧四爺。


    不得不說麵前這個男人,還真有一些靠臉吃飯的本事。


    如果現在代,自己碰見一個這樣長相的,溫酒覺著吧,自己養他也不是不可能……


    “喏,再吃一塊魚。”四爺僵著一張臉,又挑了一塊魚肉放在溫酒的盤子裏。他自個兒也覺著有些難為情。他瞧見三哥同旁的女子這般說過,那女兒家總是被三哥哄的嗬嗬直笑,還同三哥說離不得三哥了。


    怎麽他說了同樣的話,酒兒就是這樣一副神情?四爺怎麽想也想不通,索性將這事丟一邊去了,專心的幫溫酒挑魚肉的刺。


    溫酒的視線,卻下意識的又落到四爺骨節分明的手指上。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總覺得四爺通身上下皆是帶致命的吸引力。


    從前隻覺得他這一雙手上布滿了厚厚的老繭,某些時候,他總喜歡在她的脖頸上下摩挲,莫名被他刮的肌膚生疼。


    現下就覺得他這骨節分明的手指,十分纖長好看,甚至有想捏一捏的衝動。


    腦子裏頭有這麽個畫麵之後,等溫酒在迴過神來的時候,發覺她已經捏住了四爺的手。


    她嚇了一大跳,立即鬆了開。


    溫酒啊溫酒,你這是怎麽了?


    “怎麽?今日不想吃魚頭嗎?”四爺的手忽然被那一雙軟乎乎的小手給捏住,頓時心思一動,還沒等說話,便察覺,她又將手給挪了開。


    四爺思量後,便知曉這丫頭是在阻止自己加魚頭,估計這又是不想吃魚頭了,便是又問道:“吃些雞腿如何?今日雞腿肉烤的好像也不錯的樣子。”


    說話間,便是剃了一塊雞腿肉,分成了小塊,放到了溫酒盤子旁邊。每一塊上都均勻著帶著一小塊烤焦了的雞皮。分外誘人。


    溫酒舔了舔嘴唇,艱難的吞了口口水,現下真的不饞雞腿。


    她視線忍不住落在四爺微動的紅唇上。


    他的嘴唇很好看,線條流暢,唇珠飽滿,並不太薄也並不太厚,隻泛著淡淡的健康的淺淺紅色,隨著說話間一上一下的碰觸,莫名帶了幾分……性感?


    溫酒又吞了口口水,愣是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溫酒啊溫酒,你腦子裏頭在想些什麽?清醒一點啊,哎喲喂!


    【主人主人,莫慌莫慌!這都正常哈!生理因素,絕不是你沒有節操!】


    溫酒症懊惱間,忽然聽到小錦這麽一句,當下便愣住。


    小錦立即又解釋道:“你和四爺所練的功法相輔相成,四爺而今是第三階段,主人你是第一階段,對強者有渴望是正常的。再者,你們是夫妻,你也成功入了門,功法便是可以進行雙修。雙修對主人來說,幫助極高的。主人,還等什麽?可以的話,現在撲倒他!!”


    溫酒:“……”


    【撲倒他!撲倒他!撲倒他!】


    溫酒將小錦給扔進了空間裏頭,立即板板正正的坐著,埋頭吃肉。


    四爺忽然靠近溫酒,盯著她細細瞧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問道:“酒兒,你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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