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能啊?”梁九功即刻笑道:“皇上您這是說笑了,這天下都是皇上的,您是萬民之主,溫姑娘又豈會同您收這些銀錢?”


    仔細想來,梁九功其實也有些不明白溫酒到底在想什麽。


    細細說來,他和這位溫姑娘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到底還吃過溫姑娘幾隻烤串,有心想要替她辯解幾句,卻是無從說起。


    康熙爺:“去,瞧一瞧老四他們都去哪兒了,是不是都到溫丫頭那了?”


    梁九公瞧了一眼天色,折騰了好些時候,眼瞧便是要用晚膳的時間了,估計要被萬歲爺給猜中了。


    不多時,梁九功便迴來了,直道:“皇上,您真是神了,大夥果真是一塊兒去四爺那兒了。


    一同過去的,還有直郡王,三爺,十三爺,十四爺。”


    康熙爺挑眉:“老五和老八呢?”


    梁九功道:“五爺去太後娘娘跟前伺候了,八爺本也是跟著一塊兒的,後頭不知怎的,又迴去自個兒的船艙裏頭了。”


    康熙爺挑眉,伸了個懶腰,直道:“走吧,朕也去看看。”


    梁九功應了一聲,心裏也是替著溫姑娘捏了一把汗。


    說來這溫姑娘膽子也忒大了些。這諸位爺,但凡得罪了哪個,那日子必定都不好過,怎的吃個膳食還要收銀子呢?讓諸位爺欠著自個兒的,那才是真呢聰明呢。


    ……


    “溫酒,這些銀子都給你了。”十四爺拿了大把的銀票,直接拍在了溫酒的桌子上。


    “小十四,你可真是財大氣粗。”就連十三爺也忍不住微微側目。


    十四爺拍了拍胸脯:“包年吃飯。”


    溫酒覺著好笑至極,隻道:“十四爺哪來的這麽多的銀子?”


    “甭管哪來的,反正都給你了。”


    溫酒有些好笑:“那我給你登記冊子上了?等迴京的時候再把剩下的給你。”


    十四歲的擺了擺手:“隨便你。”


    四爺卻直接從溫酒的手上將銀子奪了出來,給十四丟迴去:“當爺這是飯館呢?吃什麽自己買去。”


    說話間,將他自個兒拿迴來的那一疊銀票給了溫酒:“喏,缺了銀子跟爺說,莫要收他們的。”


    溫酒愣了愣,忽而笑道:“爺,酒兒不缺銀子的。”


    四爺皺眉道:“爺給你,你就收著。”


    身邊的十四瞧著便覺不對味兒了,即刻道:“哎?溫酒,說好的,月月交了夥食銀子,可以在你這兒點菜吃,生意沒有你這樣做的,哪能退錢啊?”


    溫酒一時無語,說來最開始是想要忽悠十四爺待在她跟前的。她怕十四爺出意外,就把他綁在跟前自個盯著。


    再加上這孩子平日裏花錢大手大腳的,就想著幫他板板這毛病,這才開始收他的銀子。


    隻是誰知道,十四爺也是個大嘴巴,轉頭就和其他的皇子說了。


    這一下,溫酒生意莫名其妙的做大了。想要收手都有些難。


    “爺,我暫且替他管一段時間吧,免得他年歲小,又不知道花到什麽地方去了。”溫酒對著四爺眨了眨眼睛,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十四聽不見聲音,當下皺眉道:“溫酒,爺不會差你的錢的。”


    四爺頓時瞪眼睛:“爺也不差你的錢。”


    小十四:“你不差錢。你還嫌錢多啊?”


    直郡王:“就是。”


    苦著一張臉的三爺道:“爺都被皇阿瑪罰了,晚上你們還不做些好吃的,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四爺:“......”


    溫酒瞧著這個模樣就笑:“這樣吧,我們爺說了,今兒個就是爺請大家的好不好?”


    “不好!”直郡王立即道:“誰要吃請的啊,爺就要付銀子。”


    他給些銀子,就不算是欠老四的人情,若是不收銀子,那怎得了?


    “對,咱是付過銀子的。”三爺覺得他瞧清楚了老四的套路。


    絕對是想說請他們兩頓,然後以後讓他們不好意思整日的過來蹭飯,那怎麽能成呢?


    十三倒是沒什麽意見。


    十四道:“你們商量好了同我和十三哥說一聲啊。”


    溫酒默默將視線轉移到四爺身上:“爺...您看?”


    四爺懶得理他那些個哥哥弟弟們,索性扯著溫酒到邊上去了:“爺不管旁的,隻一點,你不許碰這些個東西。”


    溫酒點頭,滿臉笑意的道:“就吩咐安祿海做。”


    四爺聽了,倒是並未說些什麽。


    其他幾位爺倒是開懷起來了,就連不是很開心的三爺,覺著剛剛吵架吵贏了四爺,也是一臉美滋滋的樣子。


    溫酒瞧著大家坐一塊熱熱鬧鬧的,便是吩咐人下去準備燒烤。


    在這船上,倒是吃魚最是方便。今兒個晨起,還碰到了趕海的老人家,溫酒直接花了銀子,將老人家一網打撈的東西都買了下來。


    各類海鮮魚類應有盡有,甚至還得了一簍子花甲。


    而今正值盛夏,正是花甲肥美的時候,溫酒索性弄了蒜蓉粉絲,放在鐵盒子裏頭做花甲粉絲。


    各樣的魚收拾妥當,串上,刷醬準備烤。


    早些時候,她將那網裏頭不是很常見的魚,或是小些的魚都放進空間裏頭去了。


    而今,晉陽路上放到空間裏頭的魚,已經非常肥了。


    溫酒索性偷梁換柱,弄了一條出來,正好給大夥補補。


    “哎?珍珠,爺,是珍珠!”溫酒這兒瞧見個大些的河蚌,便是下意識的伸手掰開,這下可是樂壞了。


    說來。這還是第一次見野生河蚌的珍珠呢。


    四爺瞧了一眼她手上那歪七扭八的珍珠,眉頭頓時皺巴起來了:“爺不是說你不許碰?小心夾了到手了。”


    說話間,從溫酒手上將河蚌給接了過來,幫著她將珍珠都擠出來。


    見溫酒愛不釋手的把玩,四爺好笑的搖頭,便蹲下幫她開河蚌去了。


    這小丫頭還真是好哄的緊,給她圓潤飽滿的大個珍珠,她不在意,反而喜歡這些異珠。


    一些大的蚌裏頭免不得要有些珍珠的,隻是成色好的不多,旁人都不屑的要,就算得了,也不過是磨粉藥用,這小丫頭跟找到寶了似的。


    “這個異珠好漂亮,爺,迴頭給我做個手鏈帶著吧?”


    四爺瞧了一眼那歪七扭八的異形珠,終究是默默點頭。


    這珠子帶出去,怕是旁人會覺得她失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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