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肌膚白皙清透,五官精致魅惑,形同妖魅。


    劉氏晃了晃神之後,眸子裏邊帶了些許惡毒,忽而厲聲嗬斥:“賤婢,見了本格格竟然不行禮,好大的膽子!”


    她自覺剛剛丟了麵子,又見溫酒這般笑她,頓時惱了,迅速起身,一巴掌向著溫酒扇過去。


    劉氏本就比溫酒個子高些,今日穿了花盆底,更是比麵前的溫酒高出來半個頭,可近距離的瞧見溫酒那一張精致小巧的臉,這手卻是有些打不下去。


    察覺自己竟然隱隱生出怕了溫酒的心思,劉氏更是惱怒了幾分,不過就是個賤婢,她有什麽打不得的?


    當下眯著眼睛狠狠打了下去,眸子裏頭甚至流露出隱隱的興奮,而今四爺後院裏頭也就這溫酒的容貌比她好些,若是她的臉花了,貝勒爺可還會瞧她?


    隻是,這一巴掌卻是連溫酒的頭發絲都沒碰到,便被攔住了。


    大勺擋在了溫酒跟前,麵無表情的將劉氏的手給抓住。


    劉氏一愣,臉色猛地一白:“賤人,你身邊竟然養著小白臉!”


    這話一出,周圍都愣住了。


    倒是也不怪劉氏,是大勺今日穿的是侍衛的衣裳。


    確切的說,四爺把大勺放在溫酒跟前,本就是給溫酒做護衛的。


    大勺的身量高,府上的女裝沒有大勺的尺寸,大勺直接拿了侍衛的衣裳穿。這麽一穿,倒是不願意穿女裝了,整日穿著侍衛的衣裳來迴跑。府上不認得她的小丫頭瞧見她便是人不住臉紅。


    溫酒站著原地動都沒動,聽了話便是懶洋洋的往大勺肩膀上一靠:“養了,怎麽地嗎?”


    劉氏滿眼震驚:“賤人,你你你,你當真敢!”


    這件事情給劉氏帶來的衝擊實在太大了,大到她好一會兒都沒迴過神來。


    劉氏迴神之後,眸子裏頭隱隱帶了些興奮來。


    如此,甚好!


    這麽大個把柄送到嘴邊,溫酒這下死定了!


    “賤人,你不知廉恥,將四爺置於何地?”劉氏一隻手被製住,便是用另外一隻手向著溫酒抓去。


    奈何,另外一隻手也被大勺給抓住了。


    近些時日沒什麽事情,溫酒便是送大勺和不言不語一塊訓練,在加上溫酒整日給吃好吃的,大勺的身手早就不是原來可比的了。別說是一個劉氏,就是十個也不是她的對手,此時遊刃有餘,甚至還有空閑去瞧溫酒。


    “放肆,你這奸夫,竟然還敢攔著我!”


    劉氏伸腳欲踢,腿也被大勺給擋了個結結實實,她和大勺的磕了下一,痛的眼淚差點沒直接出來。


    一時間想掙脫竟然也掙脫不得,臉色由紅轉白,在由白轉青,越發的難看了。


    “你...你們放肆,快讓他放開我們格格!”劉氏身邊的小丫頭此時嚇壞了,可到底不敢跑,白著一張臉道:“你隻是個侍妾,怎麽能對我們格格無理,你你你...”


    丫鬟對上溫酒,那一張極其媚惑的臉,一時之間指責的話竟然不敢說出口。


    今日她和格格隻有兩個人,那溫酒身邊的人就比她們多的多了。


    在鞋,溫酒這般不背著人和男子親近,該不會是沒想讓她們活著出去吧?


    這清涼閣本就偏僻,周圍就她這一個院子,若她真是起了歹心,就是想叫人都尋不到。


    “劉格格啊,”溫酒似乎剛迴神,慢慢悠悠的福身:“妾身見過劉格格了,不知道劉格格今日來我這清涼閣所謂何事啊?”


    那頭劉氏依舊被大勺抓著動彈不得,聲音尖銳的唿喊道:“賤人,你快讓這奸夫放開我!”


    她兇狠的眼神直勾勾盯著溫酒,瞧著像是恨不得在溫酒身上啃下來一塊肉似的。


    溫酒隻笑道:“格格這是做什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的惡狗在我門口一個勁兒的亂叫。這般樣子可是有點太難看了。”


    當下便道:“大勺,鬆開劉格格吧。”


    大勺聽了話,便是直接直接鬆開了手。


    劉氏氣奴,便是一巴奔著大勺打了過來。


    這次,是溫酒抓住了她的手腕。


    溫酒忽然靠近,眼神微眯:“格格,還是莫要動手為妙,貝勒爺說了,我門前的事兒,全由我做主。若是誰不要命的得罪我,打死了也無妨的。”


    劉氏被溫酒冷冷的眼神嚇了一大跳,猛地後退了一步。


    倒是不由得想起四爺剛剛說打死時候的神色來了,竟然覺得脊背發涼。


    此番她輸了氣勢,又丟了麵子,一時間氣怒交加,想要再次動手。可對上溫酒的眸子,一時間竟然生了些退堂鼓,最後隻是惡狠狠的道:“你這賤人,真當府上沒人能治得了你,你且等著!”


    說著,一甩袖子,帶著人便走了。


    小丫鬟提著食盒,還小聲的問劉氏:“格格,咱們這個湯不給她了?”這話是在貝勒爺跟前說過了的,要是不給,怕是貝勒爺那兒也不好說過去了。


    劉氏冷冷勾唇:“她都能養小白臉,你以為貝勒爺還能縱她?且等著吧!”


    ...


    山楂瞧著劉氏離開的背影,隻道:“姑娘,劉氏這是發什麽瘋,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怎麽就恨上咱們了?是她先跑到咱們院子門口攔人的,也不夠惡心的了。”


    溫酒卻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傻丫頭啊,我現在不知道礙了多少人的眼了。”


    四爺上個月不過就在後院留宿了6日,日日都是自己這裏。福晉側福晉尚且還能穩住,剛進府的幾位怎麽可能不眼熱?


    說自己是眼中釘肉中刺都差不多了。


    “姑娘,她明日會不會還去搶我們的吃食啊?要不明天大勺陪著小豆子去吧?免得他受欺負。”大勺將吃食盯得跟眼珠子似的,而今說起這事兒來還是一臉的不開心。


    溫酒笑:“你不能去,而今啊,就怕她明兒個不去搶。”


    大勺聽的一臉莫名:“姑娘?啥意思啊?”


    溫酒隻笑:“明兒個你就知道了。”


    當下倒是將小豆子留在個跟前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次日一早。


    “豆子,這麽早就來取膳食啊?”膳房孫大智笑嗬嗬的同小豆子大招唿。


    “哎,姑娘昨兒個吃的少,怕姑娘餓到了。”小豆子笑嗬嗬的迴。


    孫大智笑笑,將兩個大食盒都給他:“這都是姑娘院子裏頭的。”


    “哎,”小豆子笑嗬嗬的接過來,開了食盒細細的瞧了眼,便是拎著兩個大食盒往迴走。


    眼瞧著前頭拐彎就進角門便是清涼格了,迎麵便是撞上劉氏帶著五六個人將路堵住。


    小豆子下意識的後退幾步,瑟縮的到前頭行禮:“見過劉格格。”說話間,小豆子還將食盒藏在了身後,生怕劉氏瞧見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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