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自個心裏頭也有些沒底,今日是溫酒迴府的日子,她想要穿的淡雅些,看來是想要躲一躲府上那幾位的鋒芒。


    對於四爺府,流蘇自個兒也是知道的,李側福晉的性子從來都不是好相與的。自己能搭上她,還是因為早些年側福晉還是格格的時候,日子過得不好。碰巧自個兒又在前院兒伺候,這才一來二去有了往來。


    若是她知曉自己給了溫酒五十兩銀子,又到溫酒跟前來伺候,怕是會剝了自己的皮。


    說來,溫酒這一招屬實是將了自己一軍。流蘇沒有旁的出路了。


    在別人眼裏,她就是花了銀子,求到了溫酒跟前來伺候的。


    若是從溫酒這兒又投奔旁人,怕是其他的主子,必不會再信任自己。


    側福晉那裏對自己也必然是存了疑心,以後想要重用,怕也是難。


    為今之計,隻能好生的伺候溫酒,隻盼著往後她的位份稍稍高一些,自己日子也能過得好些。


    今日,她本是照著溫酒的想法去梳頭的,梳的不過是最普遍的一字頭。


    隻不過把一字頭的發髻稍稍往上麵梳了一些,這樣會顯得臉更小些,更突出容貌來。也能帶幾分年輕的俏皮之色。


    瞧見溫酒的首飾盒子裏頭還有套濃烈炙熱的紅色滴珠,流蘇便給她配上了。


    兩側隻用了簪子,並沒有旁的過多修飾,倒是愈發的讓人挪不開眼睛來。


    本是俏皮的發飾,在溫酒的頭上,硬生生的帶了幾分妖媚來。


    紅色滴珠搖曳間,愈發的讓人挪不開視線。


    若是溫酒當真穿這一身,出現在福晉側福晉的跟前……


    流蘇心髒撲通撲通的直跳,細細思量一番,到底為了自己以後的日子,伸手想將這紅色滴珠換下來。


    溫酒卻是擋了下:“挺好看的,就這樣吧。”


    見流蘇還有些愣,溫酒忽然笑了:“你梳頭的手藝不錯,往後繼續加油,指不定能把你那五十兩銀子賺迴來呢。”


    流蘇愣了好一會兒,再去看溫酒的時候,卻見她不知何時已然起身出了門。


    外頭的天色尚未大亮,朦朦朧朧中,隻見溫酒纖細的背影,漸行漸遠。


    她提著裙擺,沒什麽儀態的小跑著,毫無規矩可言,卻又讓人離不開眼睛。


    下一秒,就見她撲進匆匆歸來的四貝勒爺懷裏。


    流蘇心髒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尤其是見貝勒爺眉頭緊皺的樣子。


    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有女子這般不講規矩?


    從前後院爭寵,即便是臉皮再厚的,也不過就是堵在路上裝偶遇,她卻是第一次見到往主子懷裏的撲的!女子這般主動,當真不怕人笑話輕賤嗎?


    心裏頭倒是隱隱也期盼起來,若是溫酒當真因此被罰了,指不定自己不用跟著她迴四貝勒府了呢……


    流蘇晃神間,再看過去的時候,卻聽貝勒爺皺著眉頭道了句:“做什麽毛毛躁躁的?難道就不能老實的在屋子裏頭等著爺?”


    這般說著,他一伸手便將溫酒裹進了大氅。轉身帶著人出了院子。


    流蘇懵了,還能這樣?


    這般瞧過去,四爺一身黑衣,身姿挺拔。


    溫酒站在他身側,愈發顯得人嬌小玲瓏,她不過與四爺肩膀齊高,被大廠遮住了大半,隻露著淡紫色的裙擺。細細看去,還能看出她步伐十分歡快。


    當真是……登對的很。


    “呆著做什麽?還不快些收拾,要迴府了!”


    流蘇還沒迴神的時候,便聽蘇培盛忽然喊了這麽一聲。


    側頭看去,又見蘇培盛厲聲吩咐:“你們都手腳快些,仔細點,別把旺財幾個給摔了!”


    流蘇斂了斂心神,也去收拾自個兒的東西去了。


    溫酒尚且沒有心情去管流蘇是如何想的,她跟著四爺一上馬車,便一眨不眨地盯著四爺的頭看。


    見四爺頭上的愛心沒有一丁點變化,她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自己今天難道不好看?


    四爺怎麽一點點反應都沒有?


    “嗬,”四爺忍不住悶笑出聲:“瞧什麽呢?爺就這麽好看?”這才多一會兒沒見到他啊,小丫頭就開始念著自己了?


    溫酒:“……爺,你真好看。”


    溫酒說著,忽而靠近了四爺一些,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企圖讓他看清自己的容貌。


    四爺被她這般攬住脖子,通身僵硬了一下,便輕咳了一聲道:“既然你想看,爺便賞你看上一會兒吧。”


    手握空拳放在唇邊咳了一聲,四爺自始至終都沒看溫酒,隻一臉正色的去瞧馬車簾子。


    溫酒麵色古怪的看著四爺頭上蹦出來的一顆愛心。


    他壓根兒沒看自己,說明這愛心竟然不是奔著自己的容貌來的。


    所以,他是喜歡自己誇他這一套?


    溫酒轉頭就拿出拿起他的大手來,在他手上幾個常見的繭子上戳了戳:“爺的手好看。”


    四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老繭厚厚的一層,指甲邊緣上還有些倒刺。又看了一眼她那一雙白白嫩嫩的小手,實在不明白自己的手到底有啥好看的。


    下意識的去看了一眼溫酒,這小丫頭莫不是喜歡自己喜歡的瘋魔了不成?


    還是說她故意哄自己呢?


    溫酒見四爺頭上沒有愛心,便將他的手給丟下了。


    又抱著他的胳膊,在他上臂上敲了敲:“爺,你的胳膊好有力量啊,特有男人味兒。”


    四爺聽了這話,通身一僵,忍不住在自己胳膊上聞了聞:“……爺今日早上出去練了個拳,身上出汗了。”


    男人味?那是什麽味道?


    軍營裏頭都是男人,好像,是臭汗的味道...


    早知道他就洗個澡再來接她……四爺眉頭皺的越發厲害。


    溫酒又瞧了一眼四爺頭上,那一顆心還是沒什麽變化,安安靜靜的,顏色都沒有加深。


    溫酒眨巴兩下眼睛,忽然湊近了些:“爺,你的眼睛也好好看呢。”


    四爺:“嗯?”是在誇他?


    可別人都說自己的眼睛陰鷙冷冽,嚇人的很……


    見四爺頭上愛心深了些,溫酒再接再厲:“爺的鼻子很高挺……”


    “爺的嘴唇好好看……”


    “爺的喉結好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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