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被他看得心裏發毛,麵對情緒儼然很是不對勁兒的四爺,溫酒決定,還是智取。


    即刻笑眯眯的道:“怎麽會呢?酒兒是怕爺累到了,爺喂的粥,是酒兒吃的最難忘的粥了。”


    真的最難忘,一輩子都忘不掉,還是第一次覺得這粥瘮人的慌。


    四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喜歡就好。”而後繼續拿起她的勺子來給溫酒喂飯。十分認真的樣子。


    溫酒一肚子疑惑被堵在了肚子裏頭,愣是是啥也沒敢問,低頭乖乖吃粥。


    說來,今兒個這粥味道還真是不錯,上好的米已經練出了米油來,起碼已經煮了三四個小時以上,入口噴香濃稠,這一碗也就夠溫酒墊個底的,沒幾口就吃完了。


    “蘇培盛。”四爺放下了碗,對著外頭吩咐了聲。


    蘇培盛即刻跑到了近前來:“主子,奴才在。”


    四爺隻道:“去,再取些膳食過來。”


    “嗻,”蘇陪盛即刻應聲,見溫酒醒了過來,當即滿臉喜氣的道:“姑娘,您可算是醒了,貝勒爺已經守了您兩個時辰了,事事親力親為,奴才還是第一次見貝勒爺這般的看重一個人了。”


    “啊?”溫酒愣愣的看過來:“爺?”


    “就你話多,”四爺瞪了蘇陪盛一眼:“抓緊辦你的差事去。”


    “哎,奴才這就去。”說著,樂顛顛的出了門。


    “你們,去膳房端些吃食過來。”指揮小太監出去幹活,門口就剩下了不言不語和蘇陪盛。


    身邊不語看了一眼屋子,忍不住也感慨了句:“這溫酒好像沒有以前討厭了。”


    不言瞪他:“慎言,溫酒...溫姑娘如今身份已有不同,怎可如同從前一般放肆?”


    不語撓了撓腦袋:“知道了哥,我的意思就是,她膽子還挺大的,沒想到一介女流能做到這般,今兒個若是沒有她,還不知道結果如何。”


    這次不言沒有反駁,倒是點了點頭。往後,怕是這位溫姑娘地位再不複從前了。


    出事的時候他就在主子跟前,那會兒他被狼群牽製,主人為了救三爺置於狼群中間,後頭本有一狼潛伏許久,便是等待偷襲。


    正是千軍一發之際,沒想到溫酒擋在了主子跟前。


    倒是化解了那一重擊,反倒打了狼群一個措手不及,也瞬間扭轉了戰局。


    後頭她又找到了那個衣裳,也為他們爭取了時間,說來,這次還是多虧了這位姑娘。


    蘇陪盛見這哥倆的樣子,當下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道:“你們啊,對溫姑娘了解還是太少了,人家對主子那絕對是一往情深,為了主子以身犯險倒也是情理之中。”為了得到主人,人家做的努力可還多著呢。


    見不言不語瞧了過來,蘇陪盛即刻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仿佛是在說,你們求求我,我就告訴你似的。


    不言不語二人對視一眼,皆是將視線轉移開去,不想跟著傻子多說話。


    蘇陪盛等了許久,也不見不言不語兩人問他,即刻便皺起眉頭來:“你們不好奇嗎?”


    不言不語依舊沒有反應。


    蘇陪盛“就不想知道她是怎麽跟著來的?不想知道為啥主子對她這般不同,還有他們之前發生過什麽美好故事?”


    二人依舊沒個反應,蘇陪盛眼神都幽怨了。


    此時此刻,他非常的想念小喜子,如果小喜子在,一定滿臉崇拜的聽自己講故事。


    “好奇,”身後忽然傳來九爺的聲音:“你說吧,爺真的是非常的好奇。”


    蘇陪盛嚇了一大跳,接著就見拐角處,九爺十爺兩人並肩走了出來。


    “那個...主子讓奴才去取膳食,也不知道那些個小猢猻怎麽迴事,到了現在也沒迴來,奴才這就去看看,先不賠二位爺說話了。”


    這般說著,腳底抹油就開始跑。


    隻是可惜,沒跑兩步就被十爺給拎了迴來:“不急在這一會兒了,你說吧,我們聽著。”


    十爺怎麽可能不好奇,他是眼睜睜的看著溫酒不要命似的衝上去救四哥的啊。


    當時想拉著都沒拉住,他屬實是第一次看到這般的奴才,沒想過真的有人會為了救主子而不要命的。


    後麵更嚇人,到達驛站的時候,他那個四哥竟然就這樣抱著那奴才進去的,還火急火燎的找大夫給他診治,實在是不可思議。


    難不成四哥跟那個太子二哥似的,不愛美人愛太監?


    這般想著,十爺便更是好奇了。


    九爺心中的疑惑可不比十爺少,他四哥那冷心冷肺的模樣,即便是他的親弟弟傷了,最多也就讓下人背著。


    從他認識他四哥的那個時候起,就沒見四哥跟誰這般近距離接觸過,嗯...打人的時候除外。


    四哥於人情上就是少根筋,當年佟佳皇後過世的時候,都不見他一滴眼淚。因為這個,當年還被皇阿瑪說人情淡薄,罰了他跪著守孝足足三月。


    守孝完成後,皇阿瑪問四爺是否知錯,四哥卻隻是淡淡的說,“守孝是規矩,胤禛不知何錯之有。”


    時至今日,九爺還記得她四哥那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和儼然已經青紫了的膝蓋。


    “說啊,”九爺等的有些不耐煩,在蘇陪盛的腦袋上狠狠敲了下:“爺還等著呢。”


    蘇陪盛嚇得直縮脖子,苦著張臉對著兩位爺拜了又拜:“奴才瞎說的,奴才啥也不知道。”開玩笑,跟不言不語說主子的事,那是傾訴心事,交流經驗。


    若是跟九爺十爺說了,那就是背叛主子,他是腦子不好使才會說。


    恰逢此時,小太監安祿海拎著兩個大食盒過了來,瞧見這模樣即刻跪在地上喊吉祥。


    蘇陪盛就跟看見救星了似的,立即道:“兩位爺,那個,主子說讓奴才進去送吃食,如今吃食送到了,可不好叫主子好等...”


    “老十,放開他吧。”九爺也知道在這蘇陪盛身上是問不出什麽了,這狗奴才是四哥心腹,能告訴他四哥的事兒才是見鬼。


    直接擺手:“去送你的吃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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