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不知道他這一句話的影響力,便是接過溫酒手上的勺子,盛了一口水果撈吃,忽而點了點頭:“味道不錯。”


    接著看了李氏一眼,又皺眉了:“爺是真不明白,你們這些女人為什麽都不願意看大夫,像是大夫吃人似的。”


    這般說著,倒也眯著眼睛看了溫酒一眼。


    往事不堪迴首,溫酒即刻低頭減少存在感,免得某位四爺再次想起些不好的過往來。


    四爺視線在溫酒和李氏身上來迴穿梭,最後定格在李氏臉上:“該不會,你也是裝的吧?”


    溫酒看清四爺的眼神,秒懂他的話,心中對著李氏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節哀啊女施主。


    有關四爺處理裝病的自己的模樣,她尚且還有些印象...不怎麽想要迴首這些往事。


    “貝勒爺,您怎可這般說妾身?妾身何時騙過您?”李氏見四爺竟然真的吃了牛乳,還來不及驚訝,就被四爺的話嚇了一跳。


    這些招數她之前也常用,貝勒爺可是沒懷疑過!


    這麽久了,她還以為貝勒爺默許了。今日聽他這般說,是真的在懷疑自己裝病?


    溫酒這個賤人,都怪她,若是她沒來,貝勒爺是定然是不會想到那裏去的。


    還有,她那是什麽眼神?


    自己是府上最受眾寵的側福晉,什麽時候輪到她來同情了?


    “放肆!”李氏氣急,目光陰涼的看著溫酒:“你膽敢對本側福晉不敬,誰給你的膽子?”


    一不小心說的聲音大了些,四爺勺子裏頭好不容易盛了出來的一個葡萄,一歪,掉到了桌子上。四爺眉頭一皺,還不待說話,李氏即刻便跪下了。


    “貝勒爺,是妾身的錯,妾身實在是被她氣糊塗了...”李氏手絹緊緊的捏著,頗為忐忑的看四爺。


    “你說的沒錯,”四爺轉頭看溫酒:“誰給你的膽子?縱然你覬覦爺,可是也不能名目張膽的來這裏搶,吃相太難看了。”


    李氏一臉莫名,貝勒爺沒生氣?


    溫酒也跪下了:“爺,我以後保證不名目張膽的覬覦爺了。”


    李氏像是看傻子似的看溫酒,說的是明目張膽的問題嗎?她腦袋沒毛病吧?


    可緊接著,就聽上首四爺說:“這還差不多。”


    李氏:“???”


    四爺:“李氏,爺忽然想起來,你不是不舒坦麽?爺怎麽瞧著你也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


    四爺眼睛微眯,神色間淡淡冷意滲透了出來。


    李氏即刻捂住了腦袋:“妾身頭痛的毛病是一直都有的,之前給府醫看過了,沒什麽大大礙,貝勒爺您忘了嗎?”


    四爺倒是想起來,李氏之前是看過大夫的,便是點了點頭:“罷了,別都跪著了,起身吧,”


    聽著兩人說話的工夫,他這一碗水果撈便是吃完了,又看溫酒:“這東西味道不錯,多盛幾碗,一起嚐嚐。”他今兒個心情不錯,雞毛蒜皮的事懶得計較。


    李氏心下一鬆,被丫鬟扶著坐下,陰涼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溫酒。


    從前是她小瞧了她,這女人也不是個善茬。


    賤蹄子,她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怕是要翻天。


    【叮,愛心手環收入進階恨心一顆,來自競爭者。】


    【叮,檢測收獲進階恨心一顆,獎勵往生花種子一顆。】


    溫酒看著李氏頭上逐漸往出冒黑氣的黑心,便知道這人現在估計是恨不得扒她的皮。


    扒皮就扒皮吧,一不小心丟了好多命,溫酒覺得,不借機壓榨她就是大傻子,便道:“爺恕罪,實在沒法子孝敬側福晉,奴才吃食做的少些,就這一小碗,是專門孝敬爺的。”


    這話一出,果然,李氏的臉色更黑了。


    她此時恨不得將溫酒臉上得笑給抓花了,氣死她了,她做戲都不做全套的,明擺著就是來搶貝勒爺的,連吃食都沒說多拿一份!


    溫酒則是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李氏頭上冒出來的恨心。


    嘖嘖,這女人的恨心比宋氏質量好多了。


    李氏被她看的莫名,下意識的後退半步,腦子裏頭不知怎的,浮現的是她上一次摸自己的臉的模樣,莫名覺得瘮得慌。


    四爺也是看溫酒:“真的就這些?”


    倒是她不久前才和十四說,隻給自己一個人做吃食的話。這小東西,不老實啊。


    “嗯,正是。”溫酒覺得,現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她也沒有。


    四爺淡然的看著溫酒眼睛眨也不眨模樣,又瞧了眼李氏,自然覺李氏身份上不比小十四貴重,溫酒不給麵子也正常,便是擺了擺手:“那便罷了。”


    說話間,拿起筷子來想要用膳,隻是這麽一折騰,這膳食都冷了,四爺一時間不知道該吃些什麽。


    李氏即刻吩咐:“來人啊,去重新傳膳食。”


    又盛了一碗老鴨湯:“貝勒爺喝些湯,這湯如今還溫熱,如今尚且能入口。”


    四爺拿著勺子翻了兩下,胃口缺缺。


    這一桌子席麵並非不愛,說來還是他喜歡吃的。隻是,吃的久了,難保膩的慌,偏偏身邊的這些個奴才們自作聰明,想著他愛吃,每日都要端上來。


    他說過一次不喜歡的,便是再也看不見了。


    就拿這牛乳來說,雖然他不甚喜歡,卻也不到不能入口的程度,無非就是幼年時候有一日吃的膩了,說了一句近日別端上來。如今仔細想來,好像有十年沒見過牛乳上他的桌子了。


    後院也是一樣,李氏和福晉的膳食,幾乎全是一個樣子,他最喜歡的膳食,老鴨湯,醬牛骨,燒鹿筋兒,保證全有。


    偶爾他也會去宋氏那裏,想著跟她用些新鮮的,偏生她那格格的例菜裏頭,也要填上一份老鴨湯醬牛骨燒鹿筋,成日裏頭沒個新鮮。


    再說,今日同溫酒吃了好些個炸雞,頗為膩的慌,如今想來,倒是十分想念那日吃到的清湯小餛飩,還有那煎的酥脆,卻愣是沒有一絲油膩的水煎餛飩。


    “你可還做了別的吃食?”


    四爺隻覺溫酒是個聰明人,她知道自己想吃餛飩,估計老早就準備起來了吧?


    溫酒點頭:“自然是做了的,爺可想要嚐嚐?”


    【警告,強製任務剩餘最後十分鍾,任務失敗扣除全部生命。請宿主認真對待...】


    溫酒:“......”她啥時候不認真了?


    四爺滿意溫酒的迴答,點了點頭:“行吧,那你就去端過來。”


    溫酒:“......”難道不是應該說跟我一起迴去清涼閣吃些嗎?


    李氏聽到這裏開心了:“妹妹快些去吧。冬蟬,你去陪著些,免得溫妹妹一個人孤單。”


    冬蟬上前一步微微福身,笑的頗為不懷好意:“姑娘,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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