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看著自己的屍體,腦袋裏頭第一個念頭是...


    ——這輩子活的真不值。


    她死了,錢還沒花完呢。


    工作近十年,加班熬夜是常態,總算成了業績標兵,錢包一天比一天鼓,隻是,黑眼圈也一天比一天大。


    她下定決心離職,定了去往大理的機票。


    之前看上了一個小房子,想租下來,讓生活慢下來,嚐嚐躺平的滋味。


    她還想要大大的廚房,可以肆意烹飪自己喜歡的食材,不必擔心時間,不必糾結吃什麽外賣,做一個自由自在的幹飯人。


    也可以暫時逃開男朋友,結婚,生孩子,這些話題,可以舒舒服服過自給自足的養老生活。


    然而,願望破滅了。


    “如果再給我重新來一次的機會。


    我一定...


    把那個榴蓮千層吃完。


    中午的奶茶,一定喝杯全糖的!


    炸雞,辣條,我要吃個夠...”


    【檢測到姑娘強烈求生意願,給予姑娘一次考核機會,請珍惜...】


    腦海裏頭轟然炸了這麽一聲,溫酒還沒從美食中迴神,眼前瞬間漆黑...


    ——


    -康熙三十七年冬,又逢一個涼薄雪夜。


    芙蓉帳暖裏,卻是別樣的春色。


    少女貓兒一般的低泣斷斷續續,一把好嗓子帶了絲絲暗啞,撩人心弦。


    柔若無骨的腰肢被粗糙的大手緊緊握住,似乎用些力氣就會捏斷。


    四爺唇上染血,陰鷙冷冽的鳳眸落在女子身上,不帶絲毫溫度。


    “放肆,好大的膽子!”


    下一秒,溫酒就被丟下了床。


    “嘶~”


    溫酒疼的皺起了眉頭了,緩緩的睜開眼睛。


    入眼便是個紅梨木的太師椅,上頭鏤空極盡精致,花樣繁複。


    遠些,一座栩栩如生繡花中四君子的屏風,檀香悠然自香爐裏頭緩緩上揚,精致且極具古韻的燭台,簡約古樸的花瓶...


    溫酒眨巴了下眼睛:“我...我沒死?”


    她還記得被車撞飛的滋味...


    “別急,你很快就死了。”


    低沉的聲音傳來,溫酒下意識的循著聲音望過去,一張少年凜冽冰寒的臉映入眼簾。


    溫酒一愣,好俊啊。


    跟早些年的跟著大家一起追的富察傅恆也不惶多讓了吧?


    愣神的功夫,腦袋裏頭忽然多了一堆紛雜記憶。


    還不等理清楚思路,脖子就被那少年給扣住了。


    “敢對爺用藥?”


    “沒...”


    窒息感撲麵而來,溫酒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聽見哢嚓一聲。


    這是...


    她的脖子被捏斷了?


    ?


    她看到最後的一個畫麵,是四爺淡然的擦了擦手,頗為嫌惡的看了她一眼。


    “丟出去喂狗。”


    溫酒:“???”


    又死了?


    黑暗中,溫酒腦中記憶紛飛。


    這是,穿越了?


    這個和她長的一樣的原主,是四爺的貼身丫鬟。


    愛慕四爺多年求而不得,便是給四爺下藥,企圖上位。


    她不知道的是,她隻是個炮灰,下藥不成反被掐死。


    卻意外成全了一個名字叫做書晴的女子,書晴頂替爬床丫頭成功侍寢,還在爬床丫頭身上尋到了一塊碎玉,此玉乃是靈物,待在身上可令人越發貌美。


    書晴的宮鬥之路也開了掛,最終成為一國太後。


    這不就是妥妥的宮鬥女主人設嗎?


    所以,她是個炮灰?


    。


    “放肆,好大的膽子!”


    溫酒被灌了一腦袋的東西,還沒迴過神,又察覺被丟在了冰冷的地上。


    意識迴籠,溫酒摸了摸自己剛被扭斷的脖子:“沒死?”


    “嗬,別急,你很快就死了。”


    聽到上麵那個冷麵帥哥熟悉的話,溫酒眨巴了兩下眼睛:“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說,膽敢對你用藥!然後就要把我的脖子扭斷?”


    帥哥四爺輕輕勾唇:“答對了。”


    俊臉忽然靠近,溫酒脖子一涼,又聽到了熟悉的哢嚓聲。


    再然後,她又看到四爺嫌惡的擦手:“丟出去喂狗!”


    溫酒:“......”


    ...


    “放肆,好大的膽子!”


    溫酒看著上頭眯著眼睛看著自己的俊朗少年,身上汗毛都立起來了。


    啊啊啊!


    快瘋了?


    這是卡這裏了?


    模糊中,溫酒還記得有人在她腦海中說什麽考驗之類的,難不成,這是個考驗?


    溫酒深吸一口氣,有條命在,奶茶烤肉,炸雞啤酒還會遠嗎?


    撩了下落在而後的頭發,她心平氣和的說:


    “四爺,我不是故意的,我們能不能聊聊?”


    “你去跟閻王解釋。”四爺額上青筋暴起,伸手便想扣住溫酒的脖子。


    溫酒這次學乖了,一個閃身躲過去,抱住他用來掐死自己的那隻手。


    “我是冤枉的,意思是說,這個身體不是我,我沒有給你下藥,您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記憶中,似乎這個四爺是個狠角色,逼宮謀反,逼死親娘,迫害兄弟,燒死弟妹…


    惹了這麽個煞星,溫酒有點怕怕。


    四爺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棱角分明的臉頰落了下來,雙目猩紅的盯著溫酒:“膽敢對爺用藥!”


    溫酒硬著頭皮死死的製住四爺的作案工具:“求求了,千萬別衝動。


    雖然不是我,哎呀,就當是我下藥了,也別殺人行嗎?


    咱們之間的事兒,怎麽都是我吃虧呀。


    就當沒發生過好不好?我不用你負責的!”


    溫酒幫他順氣,想讓他想開點。


    雖然他長的不錯,但是,自己也不賴啊,應該也不算是吃他豆腐吧?


    四爺低頭看了眼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白嫩爪子,咬牙切齒的道:“不知羞恥!”


    他想甩開黏在身上的女人的,可藥效越發的難以控製。


    偏偏那豐盈還不知死活的緊緊的貼著自己的手臂。


    溫膩的觸感比任何時刻都要清晰。


    目光所及,纖細的腰肢,豐潤的細腿...


    若有似無的少女幽要命似的往鼻子裏麵鑽。


    四爺碗的拳頭捏的咯吱作響,額頭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不反對的話,就是同意了?”溫酒小心的摸索著去搭在床邊的衣裳,尋找最佳逃跑路線。


    不過,才跑了兩步,又被四爺給捉住,重重的摔在床上。


    四爺握住一雙亂竄的小手,赤紅的鳳眸緊緊的盯著她,像是鎖定獵物:“爺憑什麽聽你的?溫酒,還敢跑,你還真讓爺長見識了!”


    溫酒無辜的眨巴兩下眼睛,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膝蓋向上一頂。


    防狼術最有用的一招,攻其軟肋。


    嘶…


    四爺毫無防備,痛的弓起了身子。凜冽的鳳眸也有那麽一瞬間的呆滯。


    溫酒踢完便是有些後悔,習慣性反抗來著。


    靈活的從邊上脫身,飛速地往外跑。


    藥效好像起作用了,她可不想搭在這裏。


    四爺這頭,到嘴的肉飛了,自然怒急去追。


    沒多久,溫酒就又被抓住了。


    抵住四爺壓過來的胸膛,溫酒艱難的咽口水:“冷…冷靜!那個,你清醒一點啊!


    我是你討厭的人,你還記得不?你要誓死保衛你的清白!”


    四爺猩紅著眼睛,像是聽不見她說話似的,張嘴欲咬。


    溫酒逃脫無望,就這麽從了,又覺虧得慌。


    一咬牙,便摸起旁邊的一盆水。


    嘩~


    兜頭潑了過去。


    “不是故意潑你水,隻是幫你清醒一點哈…”


    四爺壓根沒聽進去,隻是動作停頓了一瞬,便又生撲。


    情急之下,溫酒順手摸了個東西就砸了過去。


    “碰”的一聲。


    周圍空氣似乎都凝結了起來。


    “你...”


    四爺一句話沒說出來,便倒了下去。


    溫酒愣愣的看著手上的花瓶,糟了,又條件反射。


    “四爺,你怎麽樣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溫酒將那張俊臉扭轉了一下,去檢查他的傷口,好像隻有個包,沒出血。


    唿~應該沒事吧?


    “主子?主子?”外頭守著的蘇培盛聽見聲響,頗為不放心:“您可要人伺候?”


    裏頭溫酒急的腦門都冒汗了,圍著四爺轉了好幾個圈。


    這怎麽辦?


    這個男權的地界,自己把這個還是皇子的未來雍正爺給打暈了,以後怕是徹底要跟炸雞啤酒拜拜了!


    眼瞧著外頭人似乎要進來的樣子。


    溫酒眨巴了兩下眼睛,夾著嗓子說:“哎呀!爺,你好壞呀。”


    “爺可真威猛。”


    “人家好喜歡呀。”


    ------題外話------


    也不是第一次發書了,緊張又興奮是怎麽肥事?


    文文的書,虐是不可能的,狗血誤會靠邊兒站!咱就要專注搞糖!搞糖!搞糖!


    獨寵獨寵獨寵,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事先排個雷,男主前期有女人,寵了酒兒之後開始潔身自好。


    溫酒:沒有辦法選擇他的過去,但可以改造他的未來。


    四爺:夠膽你就來!


    啊啊啊,這一趟我們是走輕鬆沙雕路線啊!


    上車,車門焊死,帶你們這群小妖精去幼兒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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