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堅持之下,醫生把李文文和我安排在了一個病房裏,醫生說她沒有什麽大問題,就是悲傷過度,好好調養一陣就好了。


    李文文自從醒了之後,就呆呆的望著牆壁不說一句話,頭頂的吊瓶在滴滴答答的給她輸著營養液,病房裏沉悶的可怕。


    我有點忍受不住這種悲傷的氣氛,就開口說道:“文文,你..”


    我本來是想勸她看開點的,但是話沒說完,就被李文文打斷了,她說道:“老公,我沒事,就想一個人好好靜靜。”


    於是,我隻好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眼睜睜的看著李文文默默流淚,卻無能為力。


    她一直在流淚,從早上一直到中午,眼淚就沒幹過。


    認識她這麽久,我從來沒見她這麽脆弱頹廢過,就好像嘉伯的死帶走了她的整個靈魂,留在我麵前的隻不過是一個軀殼罷了。


    李文文哭累了就睡著了,醒了之後繼續哭,如果她雙眼之中的悲傷流淌出來,足以淹沒整個世界。


    嘉伯沒了,李文文倒了,我下不了床,我很恐慌,很無助,不知道該怎麽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晚上五點多的時候,我們這對落難夫妻迎來了我們的第一個客人,她是孟潔。


    孟潔比以前清瘦了不少,但是精神很好,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的。


    李文文在看到她之後,終於好像迴過了魂,她抬起了頭,冷冷的問道:“孟潔,你來幹什麽?是不是來看我李文文笑話的?”


    孟潔搖了搖頭說道:“文文姐,我這次來是想要跟你解釋一些事情的,順便替周哥帶句話。”


    李文文大罵道:“滾,你給我滾,我不要聽你解釋什麽,你們這群王八蛋,你們害死了嘉伯,你們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李文文說道這裏又失聲痛哭起來。


    孟潔把目光投向了我,意思叫我勸勸李文文。


    我麵無表情的說道:“你走吧,這裏並不歡迎你。”


    孟潔苦笑了一下,說道:“好吧,我走,但是該說的話我還是得說。文文姐,不管你信不信,你被人綁架的事情跟我無關。周哥想要我告訴你們,嘉伯的事情不是他幹的,你們想要報複的話,盡管放馬過來。”


    李文文猛的抬起了頭,冷笑道::“跟你無關,跟你們都無關,難道嘉伯是自己得了失心瘋自己開車自殺的嗎?哈哈哈哈,人在做,天在看,你們這群混蛋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孟潔說道:“是啊,人在做,天在看,嘉伯殺那麽多人,老天未必看的過眼。”


    李文文嘶吼道:“滾,現在就給我滾。”


    孟潔走的時候看了我一眼,對我說道:“劉奉先,等你腳好了,我們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我憤怒的說道:“不用等我腳好,我明天就去跟你辦離婚,我坐著輪椅去。”


    孟潔淡淡的說道:“那樣也行”,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我恨的牙根發癢,這個臭女人,今天純粹就是來耀武揚威落井下石的,虧得我以前還覺得她挺可憐的,現在看來她的本性就是一個壞人,對於這樣的壞人,我們不必施與絲毫的憐憫。


    相反,李文文在孟潔來過之後卻平靜了下來,她已經不再流淚了,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她手裏拿著一把水果刀在慢慢的削蘋果,輕聲問我道:“老公,剛才孟潔說嘉伯的事不是周領導幹的,你信不信?”


    我搖頭說道:“不信,在這邊他不點頭,誰敢動嘉伯。”


    李文文搖搖頭說道:“老公,中海市的情況其實很複雜,周領導稱霸這麽多年,但是也樹敵無數,這些人明著不敢跟他做對,但是暗地裏搞些小動作也是常有的事情。本來,我,老李,井重,高軍四個人聯手足以把這些居心叵測的人壓的死死的。”


    “但是我對井重下了死手,局麵遭到了破壞,這也是周領導恨不得我死的主要原因,現在我們的這個集團已經出現了裂痕,難免有些人就會蠢蠢欲動。所以,所以這件事未必就是周領導做的。”


    我不解的問道:“為什麽呢?嘉伯在這邊得罪的也就是他而已啊,難道嘉伯在這邊還有別的仇人?”


    李文文搖頭道:“嘉伯在這邊除了井重和周領導外沒有任何仇人,但是基於他的身份,井重和周領導都不會對他下死手的。別人不知道嘉伯的真實身份,但是以周領導的能力想必早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了,所以他可能會懲罰他,但是絕對不會滅了他。”


    我好奇的問道:“那嘉伯到底是啥身份啊,連周領導都得忌憚。”


    李文文歎了口氣:“他是嘉氏集團的繼承人,嘉氏集團樹大根深,生意遍布全世界,我和井重兩個人加在一起也不及人家的一半大,唉,嘉伯本來是有著很光明的前途的,卻為了我搞成現在這樣。”


    “你看著吧,這次的事情搞大了,最近兩年,咱們中海市是消停不了了。”


    我沒想到嘉伯這麽有來頭,怪不得他做起事來肆無忌憚的,我背後要有那麽強大的家族給我撐腰,我也會像他一樣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裏。


    可惜,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嘉伯已經掛了,而所有跟這件事情有關的人,包括我和李文文都將麵對他們家族的怒火。


    該死的,既然不是周領導動的手,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做的?


    難道是井重?最恨嘉伯的非這個混蛋莫屬,難道他發了瘋,沒給周領導打招唿,直接弄死了嘉伯,嗯,這個確實極有可能。


    我越想越頭疼,把周領導去除之後,我覺得好像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殺害嘉伯的兇手,但是不管怎麽樣,這個鍋,周領導是背定了。


    誰叫他是這一方的霸主呢?


    我想了一會,終於問出了一直不敢問的問題:“文文,嘉伯到底怎麽死的?”


    李文文淡淡的說道:“車禍,他的車和一輛重卡撞在了一起,整個車頭都被壓變形了,具體什麽情況還不明了,人當場就沒了。消息是警察打電話通知我的,我趕到現場的時候他們正在把他裝入屍袋,他整個胸腔都血肉模糊了,就那樣睜著眼睛望著我,老公,嘉伯他….”


    說到這裏,李文文忍不住又痛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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