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奉先,對不起。”孟潔突然開口說道。


    “不用說對不起,都已經過去了。”我麵無表情的說道。


    “劉奉先,你恨我嗎?”


    “不恨,你這種女人不值得我去恨。”我冷冷說道。


    孟潔的身體似乎顫抖了一下,隨即自嘲的笑了一下,在地板上掐滅了自己手裏的煙頭。


    她歎了口氣說道:“我這種女人,唉,劉奉先,我們啥時候去把離婚手續去辦了吧。”


    “不如今天就去吧。”我冷漠的說道。


    、


    孟潔沉默了一會,又說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李文文了?”


    我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說道:“嗯,是的,愛上了,她現在已經懷上我的孩子了,等救她出來以後我就會和她結婚。孟潔,你還是告訴我李文文在哪裏吧,實話告訴你,今天我不是一個人來的,底下的車子裏還有一個男人,那人是個瘋子,如果他來找你的話,你會受到很大的傷害,所以你還是告訴我李文文在哪裏吧。”


    “唉!”孟潔歎息一聲,悠悠說道:“我還沒開始行動就已經輸了,李文文可真是厲害啊。”


    我沒聽懂她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不耐煩的說道:“你快說李文文到底在哪裏?”


    孟潔沒有說話,而是從口袋裏摸出一顆金戒指遞給我說道:“把你送我的東西還給你吧,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了。”


    我遲疑了一下,從她手裏接過了那枚戒指,這就應該是我送給她的求婚戒指了吧,這樣也好,清清楚楚,了無牽掛。


    “祝你和李文文能過的幸福。”孟潔真誠的說道。


    我的心裏有點不是滋味,覺得也應該祝福她一下,就隨口說道:“祝,祝你和周領導,也,也能幸福。”


    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孟潔現在是周領導的情婦,我現在這麽說就好像在諷刺她一樣。


    果然孟潔的眼睛裏有了嗔怪的神色,她苦笑一聲說道:“周領導是不會和我結婚的,我對他而言,隻不過是一件,嗬嗬…”


    孟潔並沒有說下去,抱著自己的膝蓋縮成了一團,好像很冷的樣子,長長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臉讓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隻好靜靜的等待著,過了一會,孟潔抬起了頭已經恢複了平靜,冷靜的對我說道:“我告訴你李文文在哪裏,你去找她吧。”


    說著孟潔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了紙和筆寫下了一個地址。


    我看了看把紙條塞在自己的口袋裏轉身離開了,在走的時候,我對孟潔說道:“孟潔,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麽,但是請不要再隨便傷害自己的身體了,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值得你這樣付出。”


    孟潔的眼淚刷的一下流了出來,又笑又哭,對我說道:“趕快走吧,去救李文文吧,以後咱們不要再見麵了。”


    我剛走出房門,房子裏立即傳出了孟潔嚎啕大哭的聲音,哭的撕心裂肺,痛徹心扉。


    上了車,我有點疲憊的把手裏的紙條遞給了嘉伯,嘉伯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言語,把汽車開的就跟飛機一樣在都市的公路上飛奔。


    喧囂的城市被我們遠遠地甩在了身後,汽車駛進了一條小道,再走了幾步,就已經沒有路了。


    嘉伯熄了火,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槍,又把一把匕首插在自己的腰間,然後朝我一擺手說道:“走吧,應該就是這裏了。”


    我說道:“等一下”,然後從後備箱裏拿了一把鐵鍬,說道:“走吧。”


    我們兩高一腳矮一腳的走了大概一公裏路終於在一片果園後邊看到一間磚房,門口站著兩個年輕人在抽煙。


    我們兩貓著腰靠著旁邊樹木的遮擋靠近了那兩個人,觀察了半天,嘉伯說道:“身上沒有槍。”


    說著他已經一個箭步竄了上去,那兩個人看到了他大喝道:“幹啥的?”


    嘉伯砰砰兩槍就把那兩人撂倒在了地上,我大吃一驚,以為他又殺人了,跑到跟前才發現那兩個人不過是腿上中了槍,倒在地上還在罵:“王八蛋,有種你就打死我們,你們是為李文文那個賤貨來的吧,哈哈,你們來晚了,這輩子都別想找到她了。”


    嘉伯扭了扭脖子把槍管插到他的嘴巴裏,然後冷靜的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腦漿飛濺,那人死的時候眼睛裏充滿了疑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麽幹淨利落的被幹掉了。


    嘉伯又把槍指向了另外一個人的腦袋,冷冷的問道:“李文文在哪裏?”


    那人已經被嚇傻了,顫抖著用一隻手指了指那間磚房。


    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原來剛才那人隻不過是在冒充硬骨頭,說謊話騙我們。


    嘉伯用槍把手狠狠的敲在那人的腦袋上把他敲暈了過去,然後舉著槍走進了那間屋子。


    突然嘉伯大叫一聲,砰的一聲開了一槍,然後他手裏的槍就掉在了地上。


    我跟在他的後邊看的清清楚楚,他剛一走進去,一根棍子猛地砸在了他的手腕上,雖然他開了一槍,可是猝不及防之下,手裏的槍還是被人打掉在了地上。


    我眼看著屋子裏埋伏著的五個人一擁而上衝向了嘉伯,手裏拿著鐵棍匕首等兇器,趕忙舉起手裏的鐵鍬上去幫忙,嘭的一聲,我手裏的鐵鍬在一個家夥的腦袋上開了花,但是我的胳膊也被人砸了一鐵棍,都快舉不起來了。


    再看嘉伯,隻一個照麵就滿頭是血了,大腿上也是鮮血淋漓,但是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辦法,有兩個人已經倒在了他的腳下一動不動了。


    硬碰硬的一擊,一觸即分。


    本來五打二的場麵立即變成了三打二,三個裏還有一個被人打的頭破血流,這三個人慢慢的往後邊退去,似乎不想和我們硬拚。


    嘉伯的搶就扔在牆角,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盯在了那把手槍上邊。


    突然那三個人裏邊的一個小個子快速向那把搶衝了過去,剩下的兩個撲向了我們很顯然是想阻止我們過去拿槍。


    在那小個子動的一刹那,嘉伯也衝向了那隻手槍,而我舉起鐵鍬以一敵二,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鐵棍擊打在皮肉之上,發出了悶響聲。


    兩根鐵棍一根砸在我的頭上,一根砸在我的肩膀上,而我手裏的鐵鍬則插%%%入了一個人的眼睛裏。


    慘叫聲響了起來,伴隨著慘叫聲還有一聲清脆的槍響,我已經被人打的懵掉了,茫然的迴頭,發現嘉伯半蹲在地上,手裏舉著槍,槍口在冒煙,槍下的男子整個腦殼被子彈打飛了。


    嘉伯擦了一下臉上濺到的鮮血,緩緩的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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