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拘留室裏關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被警察放出來了,我有點莫名其妙問警察:“咋把我放了,我那是殺人未遂,是重罪,你們怎麽能這麽輕易的把我放了呢?”


    警察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對我說道:“你是不是傻啊你,放了你你還不高興,你有沒有罪你說了不算,法院說了算,但是要有人起訴你,法院才能作出判%%決,現在沒有人起訴,還關著你幹嘛?”


    我問道:“咋沒人起訴,你們公安局不是能提起公訴嗎?”


    警察立即臉色大變,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你喊什麽,這件事有人保你,你老婆也不打算追究,你就別再這瞎鬧騰了,你要再這樣,非把你關進精神病院不可,我看你小子就是有病,娶了那麽好一個老婆,居然下的去手,我告訴你,我要不是這警察身份,我非得好好揍你一頓不可。”


    我問道:“你剛才說啥?”


    警察無語的看著我,不耐煩的說道:“趕緊走吧,趕緊走吧。”


    啪,我在那警察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我想,襲警這可是重罪,這下就應該能關我幾天了吧。


    我隻所以要這樣做,就是不想去麵對孟潔,我要殺她,她卻放我一條生路,不起訴我,我不是又欠她一次,我老這樣欠她的,什麽時候能夠還清?


    她又贏了,明明是她的錯,但是我現在卻不敢見她的麵。


    耳光響亮,警察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愣了一秒之後,立即暴怒,抓著我的肩膀就是一個過肩摔,狠狠的把我摔在了地上,嘴裏罵道:“你是不是神經病犯了,知道這是啥地方不?警察你也敢打,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


    周圍進進出出的警察都圍了過來,聽那小警察說了我打他之後,一擁而上就想打我,最後被一個年齡大點的警察阻擋住了。


    然後我如願以償的被關進了拘留室,這次的罪名是襲警。


    晚上的時候,我的房間裏被送進來五六個膀大腰圓的大光頭,本來不大的房間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這些光頭一個個兇神惡煞的看著我冷笑,看守的警察恰到好處的有事出去了。


    我知道這些人是那個警察找來整我的,但是我並不害怕,我現在就是想打人或者被人打。


    “小子,身上有沒有煙,拿出來給哥幾個分了。”一個光頭戲虐的看著我說道。


    我瞅了他一眼,從口袋裏摸出一隻煙,塞進了自己的嘴裏,啪的一聲點上,自顧自的吸了起來。


    看我不鳥他們,幾個大光頭互相看了一眼,就想衝過來打我,其中一個罵道:“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今晚整死你。”


    我把那煙頭扔在了地上,站了起來,準備打架,其中為首的光頭攔住了其他幾個人,上下打量了我幾眼問道:“兄弟哪條道上的,為啥被關進來的,我們也不想平白無故得罪人,給你明說了吧,你得罪管教了,我們是替他辦事的,要有啥得罪的地方,你多包涵。”


    我不耐煩的說道:“打個架你說那麽多話幹嘛,我是殺人未遂,襲警關進來的,說清楚了,你們快點動手吧。”


    那大光頭眼神一縮,瞅了自己的幾個兄弟一眼,走到我跟前壓低聲音對我說:“大哥,我們知道您是厲害人,但是今天我們都答應管教了,不做做樣子不行,待會你忍著點,我們不會下重手的...”


    “下你妹..”我一拳就砸在了這個光頭的鼻梁上。


    他的小弟一看紛紛衝了上來和我扭打在了一起,我就像發了瘋了餓狼,逮住一個就往死裏打,其餘人怎麽打我我根本不管。


    我心裏隻是想到,孟潔給我帶綠帽子了,她和井重做了,她和周領導做了,還和高軍做了,一頂又一頂,連綿不絕。


    我把眼前的這個人當成了我的大仇人,當成了井重,當成了高軍,使出吃奶的力氣揮舞著拳頭往他身上砸。


    我覺得我今晚特別能打,別人的拳腳落在我的身上一點感覺都沒有,尖銳的哨聲響了起來,獄警衝了進來,警棍劈頭蓋臉的砸,可是我還是不鬆手,抓住另外一個人,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藍色的電流開始在我身上亂竄,獄警用電棍,電暈了我。


    再次醒來以後,我發現自己身上纏滿了繃帶,被綁的跟個木乃伊一樣綁在病床上,空蕩蕩的房間裏有一股難聞的氣味。


    隔壁的房間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又在大聲發表演講。


    我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難道這裏是精神病院,我被人當成精神病送到了這裏。


    我記得那個警察說過,非把我關進精神病院不可。


    踢踏,踢踏,那是皮鞋觸碰地麵的聲音,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看不清他的麵容,隻能看到他那雙眼中殘忍的笑意。


    他來到了我的麵前,露出了真容,這個人居然是周領導。


    周領導笑眯眯的對我說道:“小劉啊,我對你很失望,我不是告訴過你要對孟潔好一點嗎?你怎麽能對她這麽殘忍呢?我很心痛啊。我知道你很痛苦,不過現在科技這麽發達,總有辦法能減輕你的痛苦的,這樣吧,王醫生待會會給你做一個小小的腦部手術,做了這個手術之後呢,你就會記住你該記住的,忘記你該忘記的,那樣你就不會有任何的痛苦了。當然,你也不會到處鬧%%事,把我的秘密搞的滿城風雨了,這樣不好,很不好。”


    我驚恐的叫道:“你們要對我做什麽,不,我不要做什麽手術,放開我,你們快點放開我。”


    周領導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說道:“噓,不要鬧,很快你就成為新的自己了,相信我,一點痛苦都沒有。”


    我開始拚命掙紮,但是無濟於事,跟在周領導後邊的醫生走上前來在我的頸部注射了麻醉劑,我就昏迷了。


    迷迷糊糊中,我被推進了手術室,唯一保留的記憶就是手術台上四盞明亮的大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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