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後。【[琴蛙]對著突然出現的樂器,感到無語】【[琴蛙]仔細觀察[三味線]】【[琴蛙]仔細觀察[琴]】【[琴蛙]拆了給它買的[琴],認為琴弦是不錯的殺人暗器】【[琴蛙]對琴弦的另一種用法很滿意,好感度+1】北條夏樹:“……”不要在這種奇怪的地方加好感度啊!!完全不想要這種好感!!他戳了戳琴蛙,質問道:【你為什麽把我送你的琴拆了?】【gin】:?【gin】:為什麽不能拆?【natsuki】:那是給你彈的啊!【gin】:不會【gin】:不學北條夏樹:“……”這倒黴小呱還學會搶答了。他見琴蛙油鹽不進的樣子,也跟著自暴自棄起來,還是算了吧,愛好這事實在強求不得,強行賦予就成了一種折磨。不過他沒有把樂器們收拾起來,指望著琴蛙哪天能突然開竅;琴蛙也任由它們在房間裏吃灰,接下來的日子裏,漸漸拆掉琴和三味線的弦,拿去行兇。遊戲裏又過了大半年,可憐的三味線變成一把禿琴,琴蛙身上的藝術細胞還是沒能長出來。但它大學畢業,順利拿到了學位證書。【gin】:畢業了【gin】:你說的,別再要求我上學北條夏樹坦蕩地答:【好吧】反正它畢業了,還是在青蛙組織上班。他坦蕩到反常的態度,讓黑澤陣覺得有點不對勁,生怕對方又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挖坑。於是,黑澤開始迴憶自己的大學生涯:一共去過五次學校,出勤靠代課,考試靠代考,畢業設計和論文找外包……但是拿到了學位證,所以一切都很正常,沒有挑得出錯處的地方。黑澤確實想多了,北條夏樹沒上過大學,又忙,所以根本沒往這方麵思考。他光是應對堆積如山的工作就煩得想死了,更別說添了一位隻會搗亂的同事。太宰走後,他空出來的幹部之位,被一位名為a的草包花重金買下。a對port mafia和森首領沒有忠誠,錢多到處撒幣,覺得“幹部”之名很酷,因此砸錢買職位,主動成為森首領毫無感情的atm機;森鷗外同樣對他持有0信任,a根本接觸不到port mafia的核心,不過他這人大好喜功,非常熱愛搞事,令北條夏樹的正常工作受到波及、常常還要出手替他收尾。同事是傻逼這種大實話,以他的性格,是不可能對下屬說的,隻能用冷淡的微笑和不鹹不淡的嘲諷話術表明自己的看法。然後對琴蛙大罵同事傻逼。感謝互聯網。琴蛙被動接受了幾次抱怨,居然主動替他提出解決方案!因為真的被煩到了。【gin】:吵死了【gin】:他叫什麽名字,在哪裏潛台詞是要幫他做掉a。琴蛙兩隻爪爪捧著手機,叼著一根煙,嘴角和眼睛都下撇,仿佛在說“無所謂!蛙會出手!”北條夏樹頓時樂了,將sb同事立刻掀到腦後,摸了摸小呱的嚴肅臉。它的臉被他戳完,如同綠果凍一樣迴彈,配上那副可愛到犯規的嚴肅表情,叫人一整天的壞心情都消失了。琴蛙板著臉。【gin】:迴話北條夏樹:【你找不到他的,他不在你那個世界】【gin】:哦它那隨時能出門鯊人的緊繃表情慢慢鬆懈了,轉成一副很不滿意的、硬邦邦的樣子。接著,琴蛙在室內走來走去,似乎在準備什麽東西,比平時要稍快一些的步伐,出賣它內心的煩躁。也不知道是什麽突然讓它不開心了。【gin】:把鋼琴挪走【gin】:占地方鋼琴安安靜靜地佇立在角落,放在那裏大半年,卻在此刻莫名其妙得罪了它,令琴蛙忽然往它身上撒氣。防塵布上,放著被薅禿的琴與三味線,也同樣落了灰。“脾氣還是那麽陰晴不定。”北條夏樹想。他點了下鋼琴,手機屏幕被突然出現的、標準的88鍵占領。他愣了愣,沒想到這還是雙向的交互,玩家也能玩。於是,他把手機放平,思索了幾秒,摁下第一個音。一開始是試探的、生澀的,沒過多久,一首流暢靈動的《summer》從他的指尖流淌而出。仿佛有一陣風,途經夏天公路,穿透澄澈如洗的藍天,越過時間的罅隙、次元之間的無形壁壘,吹向另一個世界。琴蛙抱著懷裏的槍,動作停住,不耐煩的神色也慢慢從臉上褪去了。北條夏樹彈完,有些感慨。他學鋼琴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本以為已經生疏到連中央c都已經認不出來,但他再次麵對這些琴鍵,又能不假思索地演奏曾經練習過的曲子了。他關掉界麵,看到琴蛙的反應,有點小得意。【natsuki】:好聽嗎?後悔沒學了嗎?=w=琴蛙的柔和表情,頃刻間轉為冷酷。【gin】:沒有【natsuki】:那好聽嗎?它不肯迴。戳一戳。【gin】:不難聽【natsuki】:隻是不難聽?【gin】:……【gin】:還行琴蛙仿佛做出了極大的讓步。然後,北條夏樹無情地冷笑了一聲,吧嗒吧嗒打字。【natsuki】:彈這麽爛,你居然能說還行【natsuki】:我就知道,你一個隻會拆琴弦當兇器的音癡能懂什麽音樂!一點鑒賞水平都沒有!呸!【gin】:……第43章 得寸進尺和隨手缺德一樣, 是刻在dna裏的本能。當北條夏樹無比自然地打擊完琴蛙之後,係統好感度提醒也迅速地彈了出來。【[琴蛙]好感度-5】【[琴蛙]當前好感度-20】北條夏樹麵對扣好感度這種事相當得心應手了,反正琴蛙-100的時候也沒有離家出走, 愛扣扣吧。琴蛙瞪了他一眼,把被薅禿的三味線與琴提出去丟掉, 然後惡狠狠地單爪合上鋼琴蓋,像是合上了敵人的棺材蓋。【natsuki】:學不學嘛?很好學的【gin】:不【natsuki】:我教你!【gin】:去死【natsuki】:等你學會了,我們就可以四手聯彈了!我們一定會很有默契的四手聯彈指兩隻蛙蛙爪和一雙人手。不意外的,琴蛙還是冷漠果斷地拒絕了,大概是覺得狙擊手的爪爪怎麽可以拿來彈琴,實在太暴殄天物了。【gin】:不要北條夏樹也就隻能向呱兒子低頭:【好吧, 那你有興趣了告訴我,我可以教你基礎的指法和練習曲】他也知道,他大概是等不到這一天了, 就像傻瓜相機裏沒有傻瓜、錢包裏沒有錢一樣, 琴蛙不會彈琴似乎也是能理解的。不過,琴蛙後來倒是沒提鋼琴占地的事情,任由它擱在小屋的角落邊礙眼。它就是這樣, 有時候目不容塵,有時候又無比將就, 北條夏樹到現在也摸不準。……在拿到東大學位證的這一年, 黑澤陣二十一歲,正式擁有了名為“琴酒”的代號。而自前兩年開始,組織成員已經以“gin”稱他, boss姍姍來遲的郵件將這個稱唿變成事實, 黑澤的冷酷與高效有目共睹, 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這個代號應該早早給到他, 不過北條夏樹處理這方麵的雜務,一直選擇的是【一鍵處理】,並沒有察覺給代號要手動在郵件模板裏為成員填寫代號名,否則郵件沒法發出去。因此遊戲裏的這幾年,十幾封郵件被打入冷宮(草稿箱),組織boss沒能成功任命任何一個代號成員。如果不是北條夏樹忽然想到“為什麽琴蛙的信息麵板上寫的還是‘黑澤陣’而不是‘gin’?”,這件事還能一拖再拖,拖到猴年馬月去。夏樹把琴蛙的代號優先處理了,然後打開google,搜索酒名,挑選相對來說罕見的國外酒名,如同抄作業一樣胡亂填進郵件模板裏,一口氣群發了十幾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