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不睡覺又吵吵什麽?”安老太太披著一件衣服出來了,一看到蕭莉莉又是蹦又是跳的,一臉的不高興。

    蕭莉莉一下子嚎了起來,推開安心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半點優雅女人樣也沒有了,“媽,你看看,你看看,我什麽都沒說,安靜一碗麵就扣在我頭上。”

    蕭莉莉揪下一片菜葉狠狠地摔在地上。

    安老太太一看蕭莉莉這個樣子,眉頭皺的更厲害了,淩厲的目光看向安健業。

    “好好管管你老婆,一點女人樣都沒有了。哭什麽哭,我還沒死呢!等我這個死老太婆死了再哭。”安老太太語氣嚴厲地說道。

    安健業的臉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一把從地上拽起蕭莉莉就走。

    蕭莉莉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一把甩開安健業的手,衝著安老太太又是哭又是喊。

    “媽,您偏心,安靜是您的孫子,那我也是你的兒媳婦,現在我一個長輩被一個晚輩給羞辱,您要站出來評評理,要不然今天我就撞死在這裏。”

    安老太太氣得嘴唇直抖索。

    “出息了啊你,你一個長輩跟晚輩生氣,你還有一點長輩的樣子嗎?老二,把你的老婆給弄迴房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的。”安老太太厲聲說道。

    安健業臉色鐵青,這一次二話不說,拽著蕭莉莉甩手就是一巴掌,拖著她就向房間走去。

    蕭莉莉被打蒙了,哭叫聲停止了,瞪著眼睛看著安健業。想再發脾氣,可是一看到安健業的臉,隻好咽下心中這口惡氣,乖乖地跟著他迴房間,在經過晏晨時,蕭莉莉目光中帶著毒,狠狠地瞪了一眼晏晨。

    晏晨無所謂地聳聳肩,攤攤手,表示這一切跟自己無關。

    “行了,沒事了,你們都迴房睡去吧!”安老太太手一揮,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是,奶奶。”安心哭哭啼啼地迴房間去了。安健陽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晏晨,抿著嘴唇什麽也沒說,默默地迴到自己的房間。

    躲在樓下的傭人一聽沒動靜了,鬆了一口氣,拿著東西把走廊清理幹淨也迴房睡去了。

    走廊裏隻剩下晏晨和安老太太兩個人了。

    “奶奶,其實我想給你送一碗麵的,結果被我給弄砸了。”晏晨一臉愧色地對安老太太說道。

    安老太太露出一臉慈詳的笑容,“人老了,這晚上吃不吃都沒關係,今天嚇壞了吧?小靜這孩子自他媽

    媽死了以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好有你,要不然不知道要鬧到什麽時候呢?”安老太太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轉身慢慢地迴房,硬朗的身體在這一刻無比的滄涼。

    晏晨看著安老太太瘦小的背影,心中莫明一酸,她,也隻不過是一個可憐的老人。

    晏晨微歎了一口氣,轉身推開門走迴房間。

    安少還在津津有味地慢條細理地吃麵。

    晏晨在床上坐下,有些好奇地看著安少。

    他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她竟然有些看不明白了。

    “死女人,你哪是什麽眼神?爺知道爺長得好看漂亮,但是你一個女人盯著一個男人這樣看著,不嫌躁的慌麽?”安少把手裏的碗往桌上一放,斜著一雙眼睛看向晏晨,一臉的不屑。

    晏晨無話可說。起身,隨手從箱子裏拿了一件睡衣去衛生間。

    其實,跟這種人沒什麽可說的。

    安少的視線落在晏晨手中的睡衣上,這件不就是他剛剛看的那件?

    這女人是想勾引他麽?

    安少的勾唇微笑,如果這個女人敢勾引她,他一定會?

    安少的思想稍稍停了一下,會怎麽樣呢?打一頓?罵一頓?好像都不合適。到時候再說吧!安少拍拍肚子,倒在沙發上,微眯著眼睛,吃飽了,胃也舒服多了。

    晏晨一洗完澡立刻發現自己做一件天大的錯事。

    這件睡衣?晏晨一臉為難地看著手中的睡衣。有些猶豫,這穿還是不穿?猶豫片刻,晏晨最終還是穿上了,但是在出去的時候特意在身上纏了一條浴巾。

    安少一直豎著耳朵聽著裏麵的動靜,聽到推門的聲音,身體一僵,立刻坐好,眼睛有意無意地向晏晨看去。

    看到晏晨胸前的那一道討厭的浴巾,安少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有些失望,還有些失落。

    “神經病,你看看穿成什麽樣子?丟人現眼的。”安少鼻子裏哼了一聲,一臉的嫌棄,起身,打開衣櫃拿出睡衣有些火大地向衛生間走去。

    晏晨有些尷尬。其實這件衣服本身就是尷尬,剛剛本身就是一個意外。

    晏晨趕緊在箱子裏翻找,還好,上次安少給買的睡衣她一並給帶過來了,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晏晨躲在被窩裏飛快地換衣服。

    安少出來時,晏晨已經換好睡衣躺在床上,箱子早已經被她整理好了,現在她

    手裏拿了一本書隨意地翻看著。

    安少的目光在晏晨的身上打轉轉,感覺有些不順眼。

    這是他上次親自挑給晏晨的睡衣,睡衣十分的保守,睡衣至膝蓋,把人捂得嚴嚴實實,隻露出脖子那一部分。

    安少手心直癢癢,心裏有一種衝動,想衝上前把它給撕了,撕成碎片。

    “睡吧!”晏晨放下手中書,抬頭看向安少。

    安少不爽,心情極度不爽,黑著一張臉上了床,扯過被子一下子卷在身上。

    晏晨有些莫明其妙,好好的,隻是洗一個澡的功夫,怎麽又變了?

    晏晨無語。身體躺了下去,伸手把床頭櫃上的燈給按滅了。

    房間裏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靜悄悄的,隻餘下兩人清晰彼可聞的唿吸聲。

    一切,好像有什麽不一樣了。

    黑夜中安少一絲睡意也沒有,身體莫明地有些發熱。

    晏晨今晚也是一絲睡意也沒有。

    今天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腦子裏閃過很多人很多事,有邵華的,有邵母的,有安少的,攪得她根本沒辦法入睡。

    安少突然間翻了一個身,一條腿壓在了晏晨的身上。

    晏晨嚇了一大跳,她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尖叫出聲。黑暗中她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瞪著安少,靜靜的,好一會兒,安少一點動靜也沒有,鼻端發出均勻地唿吸聲。

    這家夥睡覺也不老實。晏晨在心裏恨聲說道。隨後屏著唿吸小心翼翼費力地把壓在她身上的腿輕輕地搬開。

    安少還在熟睡中。

    晏晨心裏一鬆,還沒來得及出一口氣,安少又動了,手和腿全壓了過來,把晏晨緊緊地抱住,胳膊好巧不巧地壓在晏晨的胸上。

    晏晨的一口氣憋在心裏,終於再也忍受不了,一骨碌住了起來。三下兩下把安少的手和腿全推開了。

    “死女人,不好好睡覺幹什麽呢?”安少好像不滿意有人擾他睡夢,瞪著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還意思說?你趕緊離我遠一點,整個人都要被你壓死了。”晏晨用腳踢了踢安少,讓他遠點。

    “死女人把你的臭蹄子拉開,再用臭蹄子踢爺,爺把你的蹄子給剁了。”安少涼涼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晏晨惱了,對著安少又是一腳,壓低聲音喝道,“睡覺。再不老實,我直接

    一腳把你踢下去。哼!”晏晨恨恨地哼了一聲,扯過被子側身躺下,給安少一個背影。

    安少氣得咬牙切齒,心中的邪火蹭蹭地上升,眼睛死死地盯著晏晨的背,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瞪出幾個窟窿來。

    這一晚上晏晨睡得極不踏實,一直在做夢,夢見一個千年老樹妖死死地用樹藤纏著她,一動也不讓她動,還伸出長長的樹須在她的臉上舔啊舔的,惡心死她了。

    ……

    安寧這天晚上一夜未歸,與詩子齊吃完飯以後,她又提議去喝歌。

    “姐,天這麽晚了,明天吧!”何鑫在一旁苦苦勸著,明天他還要上班呢!經不起這麽折騰。

    安寧今天喝得有點多,笑嘻嘻地伸出一隻胳膊摟著詩子齊的肩,“詩醫生,一起唄!”

    詩醫生臉上帶著一個淡淡的笑容,放柔聲音說道:“安小姐,時間太晚了,不如改天吧!”

    “不行,今天我高興,你們兩人都陪我去喝歌。”安寧摟著詩子齊就向前走去。

    何鑫怕出什麽意外,趕緊跟了上去,苦苦勸說,“姐,詩醫生明天還要上班呢!”

    “好何鑫,就唱一小會兒,就一會兒唄!”安寧求何鑫。

    何鑫看著安寧心一軟,鬼使神差地居然點點頭,做一個讓他後悔一個晚上的行為。

    一小會兒?嗬嗬,ktv裏何鑫和詩子齊兩人無奈地對視一眼,從厚德居出來自到現在,不知道有多少個一小會兒沒有了,他們兩個人現在整整坐了兩個小時了,但是安寧好像一點也不知道疲倦,興致勃勃地拿著麥克風歇斯底裏地唱著。

    至於在唱什麽,何鑫和詩子齊一句也沒有聽清楚。

    直至淩晨四點,安寧終於停了下來,困得直接倒在了沙發上睡著了。

    何鑫抱起安寧歉意對詩子齊說道:“詩醫生,你別在意,我姐今天心情不好,平時她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

    何鑫說這話的時候臉微微有些紅。安寧也隻有睡著了像現在這樣才會安靜下來,平時,平時她隻有更瘋。

    “沒事。”詩子齊搖頭,臉上依舊是那副表情,就好像永遠都不知道生氣一樣,一直掛著一個淡淡的笑容。

    何鑫抱著安寧上了車,詩子齊也邁著疲憊的步子開上車走了。

    何鑫沒敢就這樣帶著安寧迴家,他帶著安寧去了酒店開了一間房間,給服務員囑咐了幾句,便開著車離開了。

    天,這時已經蒙蒙亮了。

    何鑫迴到安家別墅,傭人們已經開始在忙碌了,林媽在安家待了很多年,對大家的脾*好都知道的差不多,她按照著大家的口味吩咐下去,給每個人都備了一份豐富的早餐。

    安老太太是每天家裏醒來最早的一個人,人到了年紀,覺也少了,每天早上早早起來去後山花園轉一轉,唿吸一下新鮮空氣,然後順便鍛煉鍛煉身體。

    今天也不例外。

    隻是安老太太今天的心情有些沉重,小靜和健陽的關係越來越糟了,特別是這次健陽把韓憶那個狐狸精帶迴來以後,小靜的脾氣越發暴燥了,這樣下去該怎麽辦呢?還有安寧那個丫頭,行為舉止越發反常了。

    真是造孽啊!安老太太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再也沒有心思待下去,慢慢地挪動步子向迴走。

    晏晨心裏憋著一肚子的火。怪不得她一直在做夢千年樹妖纏著她,搞了半天是安靜那個死變態一晚上的手和腳全纏在她的身上,身上的睡衣被他擼到胸前,隻差沒被他給脫掉了,這個死變態。

    晏晨當時差點氣得沒把安少給暴打一頓。

    反觀這個家夥反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若無其事漫不經心地說道:“爺抱你,那你的福氣,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這話的結果是,晏晨當場就翻臉了,一巴掌揮了過去。

    不過,運氣好像有點差,安少早有預感,話音剛落,人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逃進了衛生間,害得晏晨跟著生了一肚子的悶氣,氣憤不過,穿上衣服出門了。

    不然的話,要是一直和這個家夥待在一起,早晚被這個家夥把肺給氣炸了。

    晏晨遠遠地看到安老太太,快步迎了上去,伸手挽住安老太太的胳膊,笑著說道:“奶奶,您起得真早。”

    安老太太笑臉如花,“老了,睡不著,隻好起來走走。晨啊,你怎麽不多睡一會呢?”

    晏晨的眼裏快速地劃過一絲惱怒,睡,她倒是想睡,關健是有人攔著他根本沒法睡。

    安老太太把晏晨的反應收在眼底,了然一笑,拍了拍晏晨的手,說道:“怎麽?小靜欺負你了?”

    “沒有。”晏晨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繼而笑眯眯地看著安老太太。

    安老太太在一個長椅上坐下,秋天的早上有些涼了,長椅上微微有些露水,但是安老太太好像根本沒有察覺到一樣。

    晏晨讓安老太太等一下,自己快步跑迴屋裏拿了兩個墊子過來,一人一個墊在椅子上,這才扶著安老太太坐下。

    安老太太眼裏閃過一絲欣慰。

    小靜能娶到這樣的媳婦,也算是他的福氣了。

    “奶奶,天氣漸漸轉涼了,以後出來的時候多加幾件衣服。”晏晨笑眯眯地看著安老太太。

    “嗯嗯,真是好孩子。”安老太太笑嗬嗬地點頭,拍了拍晏晨的手,忽然像想到什麽,語氣有些沉重地說道:“晨啊,奶奶給你講一個故事聽好不好?”

    晏晨微微一怔,笑容慢慢收起,停了一會兒才問道:“奶奶,是關於安靜的嗎?”

    安老太太微微點頭,“是。”

    晏晨的心裏一直很好奇安靜到底經曆了什麽,一個人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地有那麽多的怪癖,也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地發狂和自殘,他肯定是經曆了什麽,這才導致性格扭曲,心性大變。

    安老太太輕歎了一口氣,聲音低沉,開始為晏晨講述那一段令人噓唏的往事。

    安健陽第一次見過葉馨時,頓時被葉馨吸引。

    葉馨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也是一個很高傲的女人,冷冷的,就像寒冷的冬天裏那一株雪梅,清傲雪冷,讓安健陽的一顆心丟失在她的身上。

    安健陽開始對葉馨展開瘋狂的追求。

    葉馨一開始的時候她並不喜歡安健陽,因為安健陽一直花名在外,換女人的速度如同換衣服,誹聞滿天飛,但是抵擋不住安健陽的瘋狂火熱的追求,再加上她本來就單純,明明知道安健陽花心,但還是慢慢地陷了進去。

    結婚那年,葉馨二十,安健陽三十。

    婚後的生活是幸福美滿的。家裏有一個小嬌妻,安健陽隻要一下班就向家裏跑,那一段時間是兩個人最開心的日子。

    隨後時間一長,幸福就變了滋味。

    葉馨性子冷,喜歡安靜,偏偏安健陽是一個愛熱鬧的人,時間久了,再美的人也會變得普通,特別是葉馨生下安靜和安寧後,重心全放在孩子身上,眼裏完全沒有安健陽的存在,慢慢地安健陽又開始向外跑了,經常和朋友一起花天酒地,徹夜不歸。

    安靜七歲那年,安寧五歲,安健陽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一個韓憶的女人。

    韓憶與葉馨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熱情的就像一團火,和她在一起,整個人就像在燃燒一樣,安

    健陽已經快近四十歲了,四十歲的人最需要的就是熱情,他在韓憶的身上找到了久違的滿足和激情。

    韓憶是有心勾引,在明知安健陽有妻有兒的情況下,背著安健陽偷偷地懷孕,等到安健陽察覺發現,韓憶的肚子已經大了。

    當時安健陽逼著韓憶把孩子打掉了。韓憶哭著跪在他的腳下,信誓旦旦地保證,這一輩子都不會影響安健陽,這一輩子她隻會默默地隱在暗處,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她和孩子的存在。

    安健陽當時心軟了,再加上心裏確實喜歡韓憶,鬼使神差地答應了韓憶的要求。

    第二年,韓憶生下了一個女兒,安健陽給取名安瑞。當時安靜八歲,安寧六歲。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安健陽金屋藏嬌的事情不知怎麽地被報道出來,一時之間報紙上電視上到處是安健陽和韓憶的消息。

    葉馨一下子被消息刺激的生病了,躺在床上,整日裏以淚洗麵,葉馨的娘家人得知消息後,開始以一種強硬的態度與安家交涉。

    出現這件的醜聞,當時安老爺子大發雷霆,勒令安健陽和韓憶分手。

    迫於無奈,安健陽和韓憶分手,同時安家以一種近乎殘酷的手段把安瑞抱迴安家,又秘密地把韓憶送出國外。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看似好像已經什麽事情都解決,但是誰能想到悲劇在這個時間上演。

    在安瑞被抱迴來的當天,葉馨突然失蹤了,就在眾人四處尋找之時,有人發現葉馨身穿一身潔白的婚紗爬上了房頂,還沒有所有人反應過來,葉馨縱身一跌,就像一隻白色的蝴蝶從天空飄然而下,重重地摔在地上,生生地摔在安靜和安寧的麵前。

    晏晨聽到這裏時,心裏猛地一震,這樣的場麵對於一個當時隻有八歲和六歲的安靜和這寧來來說,實在是太殘忍,太血腥了。

    他們要怎麽麵對以後的生活呢?他們的心裏一定會留下很深很深的陰影。

    安老太太說到這裏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渾濁的眼裏滿是濃濃的痛苦。

    “可憐兩個孩子被眼前這一血腥的場麵嚇壞了,有一段時間兩個人一句話都不說,我們請了好多心理醫生為他們輔導,最終兩個人走出了陰影,但是我們發現,兩個人性情突然間大變。”

    安老太太說到這裏沒法再說下去了,安靜和安寧永遠是她心中的刺,好好的兩個孩子全毀了。

    造孽啊!安老太太又是重重地歎了

    一口氣。

    晏晨自到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安靜和安寧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這全是大人們造下的孽。

    晏晨心裏隱隱撕疼。當時安靜一定很難過很難過,讓一個年僅隻有八歲的孩子親眼目睹母親在自己麵前死亡,那是誰也無法接受的事實。

    “孩子,小靜本性不壞,希望你能多給他一些包容,好好照顧他,有你在他的身邊,我才能放心地離去。”安老太太突然一把抓住晏晨的手,認真地說道。

    “奶奶,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晏晨看著安老太太的眼睛,一字一頓,用無比認真的語氣對安老太太說道。

    安老太太終於鬆了一口氣,臉上慢慢地露出一個笑容來。她雖然老了,眼睛花了,耳朵背了,腰也駝了,但是她的心是明淨的。

    晏晨在安靜心裏是不一樣的。如果她這個老婆子沒有猜錯的話,小靜這個傻小子喜歡上人家,隻是可惜,這個傻小子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這一對冤家。

    天,已經亮了,太陽緩緩升起。

    安老太太發自內心地笑了,她拍了拍晏晨的手,說道:“扶奶奶起來,天亮了,我們也該迴屋了。”

    “是,奶奶。”晏晨扶著安老太太起來,兩個人邊說邊笑向迴走去。

    早餐已經準備好,人們陸陸續續全起來了,安老太太和晏晨的身影剛一出現,又引起有些人的不滿了。

    蕭莉莉半邊臉還是紅的,看到晏晨就像看到什麽髒東西一樣,別過臉不理。

    安心臉上堆滿了笑容快步迎了上去,伸手挽住安老太太的胳膊,頭歪在安老太太的肩上,向安老太太撒嬌,“奶奶出去也不叫上我。”

    安老太太滿臉慈祥在安心的頭上摸了一把,“多大的丫頭了還撒嬌了,以後看誰敢娶你?”

    “我才不嫁,我要一輩子留在奶奶的身邊,照顧奶奶。”安心臉一紅,跺著腳說道。

    “傻丫頭,哪有不嫁人的?安心現在也有二十了吧,是該嫁人,奶奶像你這麽大的年齡,都有你大伯了。”安老太太嗬嗬地說道,眼裏滿是慈愛。

    “奶奶,不說了。”安心羞得滿臉通紅,鬆開安老太太的胳膊,捂著臉跑開了。

    安老太太忍不住又是一陣笑。

    晏晨的臉上始終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對於安心,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提不起一絲好感來。她總覺得這個丫頭

    不像表麵看起來簡單。

    晏晨扶著安老太太坐下,然後自己則默默地在安少的身邊坐下。

    第一次晏晨開始認真地打量安少,心裏對安少湧出一絲無法遏製的心疼來,當年的他經曆了那麽痛苦的事情,心裏該有多痛啊!八歲,八歲正是賴在父母撒嬌的年齡,八歲正是天真爛漫的年齡,就是在八歲,他卻經受了同齡人無法接受的痛苦。

    這對一個孩子來說是多麽的殘忍。

    晏晨無法想象他和安寧是怎麽經受過來?

    安少不樂意了,斜著眼睛涼涼地看了一眼晏晨,說道:“看什麽呢?你當爺是電視機呢?要不要給你一個遙控器,再遙著換一個台?”

    這家夥?

    晏晨直接無語,低下頭開始默默地吃飯。

    安老太太掃視一眼,沒看到安寧的身影,“何鑫,安寧呢?”

    昨天是何鑫送安寧去的醫院。何鑫迴來了,那安寧呢?身上的傷嚴不嚴重?

    何鑫現在都快困死了,整整一個晚上他都沒有睡,他是一邊吃飯一邊打瞌睡,猛然聽到安老太太的話,他突然一驚,瞌睡去了一大半。

    “外婆,我姐昨天晚上沒迴來。”何鑫老老實實地迴答。

    “看看,看看,一個女孩子夜不歸宿,這像什麽話?這要是傳出去,安家的臉都被丟光了。”

    何鑫話音剛落,蕭莉莉立刻逮住機會,一臉鄙夷地說道。

    安健業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手中的筷子“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狠狠地瞪了一眼蕭莉莉,沒好氣地說道:“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你要是不餓給我滾迴房間去。”

    蕭莉莉也“啪”的一聲把筷子把拍在桌子上,與安健業怒目相對。

    自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蕭莉莉的心裏一直憋著一股氣,把安靜和安寧晏晨恨得個半死,這個兄妹沒一個好東西,一個瘋一個癲,目無尊長,現在居然欺負到她的頭上,她實在是沒法咽下這口氣。

    “安健業我告訴你,這事沒完。”蕭莉莉對著安健業吼道。

    “你…?!”安健業的臉色氣得鐵青,狠狠地瞪了一眼蕭莉莉,起身踢開椅子就向外走去。

    “站住,你給你站住。你是不是又要去那個狐狸精哪裏?”蕭莉莉突然發狂了,一把抓住安健業的衣服不讓他走。

    “…?!”

    屋裏的人一片愕然,都用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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