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的眼中快速地閃現一絲異樣,耳根子莫明發燒,明明知道自己被調戲了,但心裏還是莫名地歡快,他一把打掉了晏晨的手,鼻子裏不屑地哼了一聲。

    “爺才不稀罕。”

    晏晨把手放下,眼睛看著窗外,突然失去了調戲了安少的興致,好一會兒,這才幽幽地說道:“放心吧!我是絕對不喜歡上你的。”

    安少的好心情瞬間變得差了起來,陰陽怪氣地說道:“爺貌美如花,怎麽地?難道喜歡上爺讓你丟臉了?”

    “嗬嗬,是我高攀不起。”晏晨嗬嗬地笑道。

    “算你有自知之明,哼!”安少不屑地哼一聲,心口悶得厲害,扯了扯衣領,煩躁不安,一把推開車門就下去了。

    一下車,安少衝著車子輪胎狠狠地踢了一腳,一拳狠狠地砸在車子上。

    陸塵和黃明等人嚇了一大跳,兩人對看了一眼,沒說話。陸塵隨即遞上一條毛巾,陸塵擦了擦手,使勁地扔在地上,轉身上了另一輛車。

    “安少…?”陸塵有些不明白安少的意思。

    “你和車留下,其他人走。”安少不耐煩地說道。

    陸塵點頭。

    黃明看了看醫院的方向,說道:“安少,那個家夥的手還剁不剁?”

    “你腦袋進水了?人家是正常的男女握手,剁什麽手?趕緊給爺滾開。”安少火大,抬腳上了車,一臉的陰霾。

    黃明被罵的有些莫明其妙,心裏一片疑惑,安少今天好像有些反常。

    反常?黃明突然間笑了。這才是安少不是?一直他從來就沒有正常過。

    晏晨的心情有些沉重。剛剛安少的反應隱隱讓她不安。

    他這是吃醋了麽?

    晏晨心裏問自己。

    陸塵從後視鏡裏看了晏晨一眼,問道:“安太,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裏?”

    晏晨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這麽一折騰,都已經快中午了,她歎了一口氣說道:“迴我媽家。”

    陸塵點頭,把車子發動,向晏媽媽家駛去。

    一路上,晏晨的目光始終落在外麵,表情淡淡的,有些讓人琢磨不透。

    陸塵把車停在樓下,對著後視鏡裏的晏晨說道:“安太,到了,用車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就在這附近。”

    “嗯!”晏晨點點頭,伸手打開車門,腳剛伸出來,想了想對陸塵

    說道:“兩點半來接我吧,送我迴安家別墅。”

    “好。”陸塵笑著點點頭,等晏晨下了車,目送她安全上樓,這才開著車離去。

    晏晨一迴到家,立刻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心裏有些疑惑,皺了皺眉毛,這才發現是伊月來了。

    看到伊月,晏晨的心裏不舒服起來,表情冷冷的,抿著嘴唇一句話也沒有說。反倒是伊月,一看到晏晨,迎麵走了過來,親熱地和晏晨打了一個招唿,“晏晨迴來了!”

    “嗯!”晏晨淡淡地應了一聲,把包包掛起,換上拖鞋上去了廚房。

    晏媽媽正在廚房裏忙著,看到是晏晨,頭也不抬問了一句,“迴來了!”

    “嗯!”晏晨嗯了一聲,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兩口喝了下去,喝完把杯子放下,眼睛瞟向客廳,“她怎麽來了?”

    晏媽媽瞪了一眼晏晨,“什麽她她的,是你嫂子,沒大沒小的。”

    晏晨沒敢接話,晏強和伊月的事情晏媽媽還不知道,她也不想再提,提起來糟心。

    “我爸呢?”晏晨一進門就沒發現晏爸爸,這大中午的,晏爸爸去哪裏了?

    “別管了,這老頭子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自打伊月一進門就黑著一張臉,就像人家欠他幾百萬似的,這個死老頭子,一會兒迴來,看我怎麽修理他?”晏媽媽嘴裏一直叨叨著,手裏拿著鏟子在鍋裏翻炒。

    晏晨轉身走出廚房,向客廳走去。

    伊月一個人在客廳坐著,手裏拿著遙控器,不住地調台。估計是心情不好的原因,好長時間不見,整個人好像憔悴了許多。

    晏晨之前對伊月的印象還不錯,雖然說伊月喜歡貪小便宜,但是對老人非常的孝順,逢年過節迴來從來不空手,來了就進廚房,雖然什麽也不會幹,但是至少有這個心在。

    現在?晏晨搖頭歎息。她不能說怪誰,隻能說造化弄人。伊月變成現在今天這個樣子,從很大一部分程度上來說,是晏強寵出來的。

    如果晏強平時讓伊月分擔一些家務,如果晏強把伊月看緊一點,別讓她接觸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他們的婚姻根本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嫂子,現在你們打算怎麽辦?”晏晨在伊月的身邊坐下,問道。

    伊月突然手捂著臉嚶嚶地哭了起來。

    晏晨嚇了一大跳,眼睛不由自主地向廚房瞟去,看到廚房沒什麽動靜,這才鬆了一口氣,拉著伊

    月的手向陽台走去。

    伊月的眼淚一直不斷,晏晨看著可憐,可是一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情,她又覺得伊月完全是自作自受。

    “晏晨,我真的不想離婚,你幫我勸勸晏強,我真的離不開他。”伊月突然拉著晏晨的手哽咽地說道。

    晏晨的眼睛落在伊月的手上,微歎了一口氣,把手縮了迴來,“嫂子,你和我哥的事,我們管不了,我哥的脾氣你也知道,誰勸也不聽。”

    為了妞妞著想,晏晨倒是希望兩個人能夠複婚,可是現在的關健是,晏強已經有女朋友了,就算晏強現在沒有女朋友,伊月給他戴了那麽一頂綠帽子,晏強就是這輩子不結婚,不找女人,也不會再迴頭了。

    伊月的眼淚吧噠吧噠地向下掉,“晏晨,我知道我自己做錯了,但是為什麽晏強就不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呢?妞妞還那麽小,沒有了媽她該怎麽活?”

    晏晨對伊月的話不以為然,人們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但是這要分什麽事情,這觸及到男人的底線和尊嚴的事情,你讓別人怎麽原諒?你讓別人怎麽給你一個改過的機會?

    “嫂子,鬆手吧!你和我哥已經都成這個樣子了,想要再迴過從前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別鬧了,既然婚都離了,都好好地過吧!”晏晨小聲地勸道。

    “好好過?怎麽能好好過?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你讓我怎麽過?房子房子沒有,錢錢沒有,我今後該怎麽辦呢?”伊月的情緒突然間失控,聲音驀地提高,表情有些猙獰。

    關健還是錢的問題。晏晨垂下眼眸抿著嘴巴不說話。

    “嫂子,你也別鬧了,好好的,我再勸勸我哥吧!”晏晨想了想對伊月說道。

    伊月眼前一亮,一把抓住晏晨的手,激動地說道:“晏晨,你真的答應幫我嗎?隻是你哥現在已經被那個狐狸精給迷住了,我怕他根本不聽你的。晏晨,如果你真的是為我和你哥好,為妞妞好,你讓我把妞妞帶迴去吧!”

    晏晨的臉沉了下來,伊月是打算拿孩子來要挾嗎?要是她想這樣的話,隻怕這如意算盤打錯了。

    “嫂子,妞妞現在還小,你每天在家裏鬧就不怕嚇到妞妞嗎?聽我一句勸吧,你們都別鬧了,這樣鬧下去的話隻能越鬧越僵。”晏晨不露痕跡地把手從伊月的手裏抽了出來,皺著眉頭說道。

    伊月的眼淚不斷。她現在和晏強已經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了,複婚已經是無望了,她現在把唯一的希望寄托

    在妞妞的身上,隻是妞妞還在她的手上,晏強就不敢明目張膽地和那個狐狸精來往,這樣一來,隻要時間一長,晏強顧及舊情,他們一家三口會迴到以前的。

    但是現在晏強把妞妞送走了,不讓她和妞妞見麵,這讓伊月有些慌了,這才找到了這裏。

    晏媽媽還在廚房裏忙著,對伊月和晏強的事情毫不知情,隻是這心裏有些奇怪,這姑嫂兩個人在躲在陽台嘀嘀咕咕幹什麽呢?

    “晏晨,伊月,有什麽話放在以後再說,下去叫你爸上來吃飯,伊月給晏強打個電話,也讓他一起過來吃中午飯。”晏媽媽從廚房探出身子喊了一句。

    “哦!”晏晨應了一聲,伊月趕緊擦了擦眼淚,對著晏晨低低地說了一聲,“我走了,你幫我好好勸勸晏強。”

    晏晨向伊月點點頭。

    伊月低著頭向客廳走去,走到廚房和晏媽媽打了一聲招唿,“媽,剛才我媽給我打電話說是有點事,中午飯我就不吃了,等我有時間我再來看你。”

    伊月的心裏有著說不出來的難過,說著說著眼淚就要往下掉,說了幾句話以後抓起包包就走了。

    晏媽媽覺得有些奇怪,手裏提著鏟子追了出來,“再大的事情也得吃完飯再走啊!伊月…”

    “媽,嫂子也不是外人,這裏是她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就不要追了,肯定是她有急事,要不然也不會這麽急。”晏晨擋住了晏媽媽,不讓她出去追。

    晏媽媽總感覺到好像有什麽事情不一樣,想了想,又想不出來,隻得重新提著鏟子迴到廚房,嘴裏一邊嘀咕著。

    晏晨鬆了一口氣,想了想,給晏強打了一個電話。

    伊月是哭著下樓的,好好的日子好好的家,全毀在她的手裏,她悔啊,她恨啊,她怎麽就那麽缺心眼呢?伊月失聲痛哭。

    伊月現在是真的後悔了,可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在她邁出第一步時,一切仿佛都已經成了定局。

    如果時間能夠重來,她一定會好好地過日子,再也不去跳舞了,她和晏強還有妞妞,一家三口快快樂樂地過日子。

    但是一切全毀在她的手上。

    伊月捂著臉哭著離開了。

    快十二點的時候,晏強來了。晏爸爸的臉色不好看,開了一瓶白酒,悶悶地喝了起來。

    晏媽媽有些奇怪地看了晏爸爸一眼,感覺晏爸爸最近喝酒的次數好像多了起來。

    “老頭子,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晏媽媽問道。

    晏爸爸悶聲不說話,喝了一口白酒,把一盤涼拌黃瓜端到自己麵前,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晏媽媽有些生氣,狠狠地瞪了一眼晏爸爸,扭過頭來對著晏晨說道:“你看看,你爸就是這副德性,有什麽事就憋在心裏,也不怕憋出毛病來。”

    晏晨看了晏爸爸一眼,然後給晏媽媽夾了一筷子菜,笑著說道:“媽,我爸這脾氣你還不知道嗎?他哪來的什麽心事?就是想一口唄。哥,你也給我找一個杯子,今天我們父子三個人好好喝上一杯。”

    晏晨突然間也想喝酒,心裏悶得難受。

    晏強起身拿了兩個杯子過來,給晏晨和自己倒上了一杯。

    晏媽媽看看晏晨再看看晏強,突然間笑了,“你爸瘋,你們兩個也跟著抽瘋,好,也行,你們父子三人今天就好好喝。來,妞妞,我們不管他們了,吃什麽我們就自己夾。”晏媽媽把目光投在妞妞的身上,笑眯眯地說道。

    “嗯!”妞妞衝著晏媽媽甜甜在笑著。

    “真是一個乖孩子。”晏媽媽越看越喜歡,伸手在妞妞的腦袋上摸了摸。

    酒桌上的氣氛有些怪異,三人各懷心事。晏爸爸的心裏為兩個孩子著急,一個個的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全都離了婚,晏爸爸心裏跟著操心,心疼兩個孩子,可是他是一個男人,什麽話隻能憋在心裏,除了喝酒沒有別的了。

    晏強最近為他和伊月還有女朋友的事情煩心。伊月現在一直賴在家裏不走,他的小護士就有意見,這離婚不離家的算怎麽迴事?晏強也知道這樣會引起誤會,可是他能怎麽辦?畢竟是妞妞的媽媽,難道把她給打出去?

    晏強倒是想過法子,關健是這女人撒起潑來,比男人都狠,這一點讓晏強始料未及。他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晏晨的心裏有些恍惚。安靜最近的表現太奇怪了,如果說昨天的吻是懲罰,那今天早上在安家的吻算是怎麽迴事,一想到自己竟然迷失其中,晏晨恨不得找一塊豆腐撞死了算了。晏晨的心有些亂了,忽然覺得有些看不明白安靜了,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晏晨在心裏輕輕地歎了口氣,端起杯子大大地喝了一口,一股辛辣從喉嚨一直到胸腔,火辣辣地燒了起來,她趕緊喝了一口水,這才好了一點。

    午飯過後,晏爸爸有些醉了,就去房間睡了。晏媽媽收拾收拾哄妞妞睡覺去了,

    晏晨把晏強叫進來了房間裏,把門緊緊地關上。

    “哥,剛剛伊月來過了。”晏晨的頭有些暈,她勉強睜開眼睛對晏強說道。

    晏強的臉色變了變,想發火,一想到晏媽媽和妞妞還在外麵,他忍住了。

    “哥,你搬出來住吧!”晏晨突然間對晏強說道。

    “不可能。”晏強一口拒絕。

    “哥——”晏晨突然提高了聲音,“哥,她現在已經夠可憐的了,我們也不差那一點錢,再說了,離婚時你隻給了她十萬塊錢,現在這十萬塊錢能幹什麽?再說了房子本來就有她的一份,你就看在妞妞的份上,能退一步就退一步吧!”

    晏強低頭悶聲不說話。

    晏晨一看晏強這樣,聲音又軟了下來,“哥,我們現在不差錢,再說了你這樣一直拖著對你現在的女朋友也不公平,這婚都離了,兩個還住在一個屋裏,你讓別人怎麽想?”

    晏強張了張嘴巴,抬眼看著晏晨,想說什麽最終什麽也沒說,隻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晏晨說的沒錯,這兩天女朋友在跟他鬧別扭。小護士讓他搬出來住,他心裏咽不下之口氣一直不同意,結果惹得小護士兩天都沒理他了。

    晏晨忽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哥,你就別讓爸操心,最近我發現我爸老得特別厲害,頭上又多了好多白發。”

    晏晨說到這裏忍不住心裏一酸,差點都說不下去了。晏爸爸平時話不多,心裏有事也不說出來,就是一個人喝悶酒。

    晏強眼中有什麽東西閃了閃,終於,最後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向晏晨點點頭。

    晏晨終於鬆了一口氣,晏強的事情解決了,晏爸爸的心裏也會鬆了很多。但是她呢?她心裏的結又能誰能解呢?

    晏晨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與晏晨一樣,晏晨不知道安少心裏在想什麽。安少其實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現在隻想離晏晨近一點,再近一點。關健是他根本不知道怎麽和晏晨相處,看到晏晨和男人說話,他心裏的火就蹭蹭地起來了,怎麽壓也壓不住,這時他的心裏就會湧出一股衝動來,想把那個男人給宰了。

    安少的腦子裏最近經常浮現晏晨的影子,這讓他有些煩躁不安,整個人處於一種焦燥的狀態,看誰都不順眼,下午連公司也沒去,直接迴到安家別墅。

    在大門口,安少和晏晨又碰麵了。

    晏晨中午喝得有點多,頭一直暈暈的,晏媽媽讓她在家裏休息一會兒,但是晏晨的心裏一直記住簡曆的事情,哪肯多待,兩點的時候陸塵一來,她就坐上他的車走了。

    安少的臉上頗有些精彩,他抱著雙臂靠在車上,一臉玩味地看著晏晨。沒想到這個女人還能喝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晏晨搖搖晃晃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向安少走去,身體一歪一扭,看得安少的眼睛直抽抽,這女人就不怕把腳給崴了麽?

    也不知出於什麽心思,安少伸手把晏晨給扶住了。

    “死女人,不會喝就別喝,喝得醉熏熏的,難聞死了。”安少一片嫌惡地說道,彎腰雙手把晏晨橫著打抱起來,抬腳就向屋裏走去。

    安家一片靜悄悄。偌大的客廳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安少抱著晏晨直接上了二樓的房間。

    “死女人,該減肥了,真沉。”安少略顯得有些粗魯重重地把晏晨扔在床上,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瞪大眼睛看著晏晨。

    晏晨本來就有些暈,被安少這麽一摔,越發有些頭暈,分不清東南西北,意識有些模糊,她一隻手撐著頭,斜躺在床上,醉眼迷離地看著安少,嘴角勾起一個笑容,似笑非笑地看著安少。

    “你,過來。”晏晨伸出手對著安少勾了勾手指。

    安少瞠目結舌,這女人?

    “小白臉,你過來。”晏晨又叫了一聲。

    安少像踩了貓尾巴一樣,一下子跳了起來,“死女人,你找死是不是?誰是小白臉?”

    晏晨撐著身體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醉眼迷離地來到安少的麵前,歪著腦袋,纖細的手指落在安少的臉上,細細地他的臉上描繪,劃過他的眉眼,鼻梁,在唇上停了下來。

    怔怔地看了一眼,晏晨突然間咯咯笑了。

    安少心裏被晏晨挑撩的一突一突的,心裏起了一絲異樣,被晏晨的笑又搞得有些狼狽,生怕被晏晨看出了一些什麽,一把推開晏晨,轉身逃進了衛生間。

    晏晨一個腳步不穩,後退幾步,一下子坐在床上,頭暈的厲害,晏晨閉上眼睛躺了下去。

    安少從衛生間出來,晏晨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這個女人髒死了。”安少臉上一片嫌惡,站在床邊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上手去脫晏晨的衣服,一邊脫嘴裏一邊不住地嘟嘟,“死女人,你上輩子積德了,爺今天親手給你脫衣服,以後再敢對爺大

    唿小叫動手動腳,爺把你的舌頭給拔了,手爪子也給剁了…”

    安少笨手笨腳地解晏晨上衣的扣子,當他費力地解完最後一顆扣子,他的手像燙到了一樣,突然縮了迴來,聲音也戛然而止,視線直直落在晏晨的胸上。

    晏晨不是那種上身特別豐滿的女人,但是也不小,目測的話沒有36c,也有36b,總體來說,其實還算不錯。

    安少的耳根子開始發燒,心中想要和晏晨親近一點的念頭又起了,他的視線慢慢上移,落在晏晨的臉上。

    晏晨雙眼緊閉,發出均勻的唿吸聲,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在向自己一步步靠近。

    安少踢掉鞋子上床,盤腿坐在晏晨的身邊,歪著腦袋靜靜地看著晏晨,隨後手慢慢地伸了出來,手指頭開始在床上一前一後地向前走,在碰到晏晨的胳膊時,他的手突然停住了,飛快地看了一眼晏晨,看到晏晨還在熟睡,手指一前一後爬上了晏晨的胳膊。

    這時,安少的手突然像觸電一般又縮了過來的,停了一會兒,手又伸了出去,快速地在晏晨的胸部上點了一下,又飛快地縮了迴來。

    晏晨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安少鬆了一口氣,耳根子更燒了,臉上的溫度也更高了,停了一會兒,手指又開始蠢蠢欲動了,用手指頭輕輕地戳了戳晏晨的胸部,接著又落在晏晨的肚子上。

    或許是因為有些癢,晏晨的身體動了一下,手下意識地肚子上抓了一下,安少嚇了一大跳,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飛也似地縮迴手,蹭地一下子就從床上跳了下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腿蹺在二腿上,抬頭眼睛望著天花板。

    晏晨抓了一下,身體動了動,側轉身子側躺,好巧不巧,胸部正對著安少。

    安少聽到沒動靜了,眼睛偷偷地瞟了一眼,一看晏晨又睡著了,心裏鬆了一口氣,眼睛直直在落在晏晨的胸前,對晏晨身上的胸罩莫明地憎恨起來,有一股衝上去想要撕碎的衝動。

    安少靜靜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臉上陰晴不定,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又矛盾糾結,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一些什麽。

    安少又動了,他小心翼翼地來到晏晨的麵前,眼睛死死地盯著晏晨的胸罩,眼裏閃著殺氣,磨拳擦掌,好一會兒,他終於出手了,令人詫異的是,他竟然一顆一顆把晏晨上衣的扣子全扣了起來。

    等完成這一切,安少長長地籲了一口氣,伸出兩個手指在晏晨的臉上狠狠地

    一擰。

    “啊——”晏晨疼聲唿出來,手捂在臉上,睜開眼睛轉動眼珠子茫然地看著安少,大腦一片空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女人,把衣服換了再睡。”安少黑著一著臉不悅地說道,說完鼻子哼了一聲,轉身摔門而去。

    “有病啊!”晏晨摸著臉,愣了半晌,對著門恨恨地罵了一句,眼睛一閉,翻了個身繼續唿唿大睡。

    室內又恢複了寧靜。就好像剛剛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晏晨更加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

    安少剛一出門就碰到了安寧。

    “哥,你的臉怎麽這麽紅?”安寧奇怪地看了一眼安少,突然間神秘地靠近安少,挑了挑眉毛,猥瑣地笑了笑,“哥,你該不會是和我嫂子在裏麵,嗯,那個那個吧?”

    安少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安寧,突然咧開嘴巴笑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漫不經心地說道:“安寧,一會兒提醒我給黃明打電話。”

    “打電話幹嗎?”安寧有些莫名其妙。

    “訂一張去美國的機票。”安少用無比認真的語氣對安寧說道。

    安寧立刻閉上嘴巴不說話了,立刻一本正經地對安少說道:“哥,我嫂子在麽?我是來給她送簡曆的。”安寧揚了揚手中做好的簡曆,這可是花了她一個中午的時間完成的,這絕對是世上獨一無二的簡曆。

    安少皺了皺眉頭,伸手從安寧的手中奪過,隨口問道:“她要這個玩意幹什麽?”

    安寧奇怪地看了一眼安少,“哥,我嫂子沒跟你說她要出去上班嗎?電視台最近在招聘記者,嫂子要去麵試,這是我給她做的簡曆,你看看,怎麽樣?”

    安寧說完一臉希冀地看著安少。

    安少鼻子不屑地哼了一聲,用他那兩根尊貴無比的手指,隨手就那麽輕輕一扯一拉,再一扯一拉,再隨手一拋,安寧一個中午的心血就變成片片雪花從空中以曼妙無比的姿態飄飄然落下。

    “哥…?”

    安少目瞪口呆。

    “告訴那個女人,爺答應過她的話,就一定會做到的,讓她再等一段時間,報社的事情處理都差不多了,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去上班了。”安少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踢著鞋子晃晃悠悠去了書房。

    安寧望著安少的背影,眼睛直冒紅心。這是她的親哥,要不然就是追到天涯海角,她一定要他追到手,騙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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