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你又去哪裏?”安少一把抓住晏晨的胳膊不讓她走。

    “鬆開你的爪子。”晏晨咬著牙齒冷聲說道。

    “好好的又發什麽瘋?”安少不樂意了。

    晏晨氣得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來,她真想敲開安少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構造,他的思想怎麽就跟正常人不一樣了?他娘的,醫生不檢查,又怎麽能知道她的毛病出在哪裏?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地壓下心中即將噴薄欲出的怒火,盡量讓自己的聲調柔和一些,說道:“你在外麵等我,你這個樣子醫生根本沒辦法給我看病。”

    “看病離那麽近幹嗎?看病需要動手動腳的?”安少斜了一眼詩子齊,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

    詩子齊對安少挑釁的語言隻是報以微微一笑,並不作聲,隻是感覺到眼前這一對小夫妻特別的有意思。

    晏晨剛剛壓下的怒火再一次成功地又上升了,她氣得笑出聲來,反問:“離得遠很看清嗎?來,你眼神好你來啊!”

    安少摸了摸鼻子沒話說了,但是臉色還是不好看,眼睛看著房頂,手插在口袋裏,嘴裏開始吹口哨。

    晏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重新又在椅子上坐下,對著詩子齊歉意一笑,說道:“醫生,不好意思,你還是給我開一張單子,我去做個ct吧!”

    晏晨頭腦勺疼得厲害,心裏有些擔心,就怕給摔成腦震蕩了。

    “好。”詩子齊微微一笑,拿出病曆單子,順手從毛筒裏拿出一隻筆來。

    “姓名?”詩子齊頭低著問道。

    晏晨還沒說話,那邊安少不悅地說道,“讓你開個單子你就開個單子唄,你問人家姓名幹嗎?”

    詩子齊愕然,抬眼看著安少,有些不知所措。

    晏晨懶得跟這個瘋子說話,吸了一口氣,勉強笑著對著詩子齊說道:“晏晨。”

    詩子齊笑了笑,拿起筆在病曆上寫下晏晨的名字,接著又問:“年齡?”

    “你是看病的還是查房口?要不要家裏幾口人也告訴你?”安少沉不住氣又開始叨叨開了。

    晏晨深吸了一口氣,忍了,說道:“二十五。”

    “電話號碼是多少?”詩子齊把年齡填上隨口又問道。

    這一問立刻捅了馬蜂窩,安少這下徹底地怒了,“啪”的一聲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陰陽怪氣地說道:“小白臉,你

    到底是幾個意思?你敢當著爺的麵勾引爺的女人,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晏晨羞得差點恨不得在地上找個地縫鑽進去,她上輩子到底是做錯了什麽,這輩子老天爺才會這麽懲罰她,讓她遇到這麽一個極品男人。

    晏晨現在已經沒臉在待下去了,向著詩子齊說了一句抱歉,起身踢開椅子就向外走去。

    “哎,死女人,你怎麽走了?這病到底還看不看了?”安少一看晏晨走了,在她後麵大聲叫著,踢著鞋子就追了出去,臨走的時候順手把詩子齊還沒有開好的單子拿走了。

    詩子齊溫潤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搖搖頭,把東西收拾好,開始準備要下班了。

    安少追出來一把抓住晏晨胳膊,鄙夷地說道:“老子就知道你們這些女人,一看到漂亮的男人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恨不得脫光了衣服站在人家麵前。哼!”

    晏晨氣得太陽穴突突地跳,腦袋瓜子更疼了,不禁在心裏想著,這個人的心裏得有多黑暗才能想出這麽齷齪的畫麵來?晏晨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等心情略微平靜了一點這才對安少說道:“你先走吧!我自己一個可以的。”

    “死女人,你什麽意思?你想是把爺支走,然後跟那個小白臉約會嗎?”安少臉色變了變,口氣十分不悅地說道,眯著眼睛身上散發出陣陣的冷氣。

    “滾,哪涼快你在哪呆著去,別來煩我。”晏晨氣得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火氣蹭蹭地向上冒,不管她怎麽壓都壓不下去,使勁地一把甩開安少的手,抬起腳在安少的腳上狠狠地踩了一腳。

    “啊!你這個死女人,你找死啊你,你竟然敢踩爺,看爺不把你的腳蹄子給剁了。”安少吃疼,提著腳在原地直轉圈圈,惡狠狠地對著晏晨撂狠話。

    晏晨踩了一腳立刻就閃了,把安少的叫聲拋到身後。她又不傻,她難道要站在那裏等著那個變態想法折磨她?

    晏晨一個人去ct室做了一個ct,還好沒什麽大事,一切正常,晏晨鬆了一口氣,要是真摔出一個什麽腦震蕩出來,她一定不得放過那個變態。

    等晏晨做完檢查出來,天已經快撕黑了,晏晨伸手打了一個的士去迴了娘家,剛一進門,鞋子還沒有換,安少的電話就跟進來了。

    “女人,你在哪呢?”電話剛一接通,安少氣急敗壞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我迴我媽家了。”晏晨沒好氣地說道。

    “你這個死

    女人,你迴你媽家你怎麽不跟爺說一聲?”晏晨的話剛一落聲,電話裏立刻傳來安少的咆哮,震得晏晨的耳朵直發麻,她二話不說,直接按了結束鍵,然後關機扔進了包包時。

    “晨,誰的電話?”晏媽媽從廚房探出身子伸出腦袋問道。

    “哦,一個大學的同意。”晏晨隨意地說道,換好拖鞋開始在屋裏四處張望,“媽,我爸和妞妞呢!”

    “你爸帶妞妞下去玩了,一會兒估計就要上來了,你先去洗洗手,飯一會兒就好了。”晏媽媽的聲音從廚房傳了過來。

    “哦!”晏晏答應了一聲,去衛生間洗了洗手,隨後去了廚房,“媽,有要我幫忙的嗎?”晏晨問道。

    “沒了,最後一個菜起鍋就可以開始吃飯了。”晏媽媽頭不抬地說道,手中的鏟子在鍋裏不住地翻炒。

    晏晨從廚櫃裏拿出一個盤子放在晏媽媽手邊上,把炒好的菜端了出去,準備開始吃飯了。

    大約五分鍾以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晏晨小跑著去開門,一邊跑嘴裏一邊說道:“爸出去怎麽不帶鑰匙?”

    門被開了,晏晨的話戛然而止,她一臉愕然地看著眼前的安少,下意識,手一抬就要關門。

    安少伸出腳頂在門上,門被卡住了,晏晨關了幾下都沒關上。

    “你來幹什麽?趕緊走,這裏不歡迎你。”晏晨索性把手一鬆,擋在門口沒好氣地說道。

    安少的鼻子差點沒氣歪了,心裏憋著一股火,為了找這個死女人,他幾乎把醫院給翻了一麵,她可倒好,自己一個人偷偷跑迴娘家了。

    “死女人,你找死是不是?”安少是徹底地怒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晏晨白嫩的脖子,心頭邪火蹭蹭地向上冒,手直癢癢,恨不得把她的脖子給擰斷了。

    “你想幹嗎?”晏晨警惕地看了一眼安少,不留痕跡悄悄地後退了一步。

    “幹嗎?”安少突然提高聲音發出一句怪叫,接著說道:“爺現在就想擰斷你的脖子。”安少嘴裏說著,手就伸向晏晨伸去。

    “安少,不可以。”跟在後麵的陸塵一把抱住安少。“安少,記得女人要哄啊!要哄!”陸塵一遍又一遍地對著安少說道。

    “滾開,拿開你的臭爪子。”安少扭過頭對著陸塵吼道。

    陸塵下意識地鬆開。

    晏晨嚇得轉身就向屋裏跑。

    晏媽媽聽到動靜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一邊走一邊問道:“晨,是你爸和妞妞迴來了嗎?”

    “媽,救命!”晏晨嘴裏發出一聲尖叫,身體一閃直接躲在晏媽媽的身後,“媽,有人要殺我。”

    “誰?”晏媽媽立刻厲聲問道,順手拿起電視櫃上的一個花瓶,喝道:“哪個不要命的敢上來,老娘今天和他拚了。”

    “是我。”安少笑嗬嗬地從門外走了進來,笑眯眯地對著晏媽媽招了招手,接著又笑嗬嗬地說道:“我和晏晨開玩笑的,她就當真了。”

    晏媽媽一看是安少,立刻扭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晏晨,把手中的花瓶順手放了下來,眉開眼笑,“靜來了,趕緊進來坐。你這個死丫頭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去倒杯水。”

    晏晨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這安少一來,她立刻就變成後媽生的孩子了,嘴裏碎碎念著,倒了一本水“啪”的一聲放在茶幾上。

    晏媽媽一個眼神就飛過來,“死丫頭,你找打是不是?”

    晏晨一下蔫了,搭拉著腦袋不說話了。

    安少大樂,渾身上下從頭發絲到腳尖都透著一股爽快,他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眼睛四處看看,但是不管晏媽媽怎麽說,就是不肯坐。

    晏晨一看樂了,這丫的有潔癖,他這是在嫌人家家裏不幹淨呢?

    “媽,你就別讓她坐了,他隻是站站就走,一會兒還有事呢/1”晏晨笑眯眯地對晏媽媽說道,說完衝著安少眨了眨眼睛,嘴角滿是得意。

    晏晨就不信了,這貨還不走?

    事情偏偏超乎了晏晨的預料,晏晨話剛落,安少一屁股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斜著眼睛看著晏晨,隻是這表情略顯得有些複雜,有痛苦,有嫌惡。

    晏媽媽又開始罵晏晨了,“你這個死丫頭,你胡說什麽呢?這都到飯點了,還能有什麽事情?這天大的事情也得先填飽肚子啊!靜啊,你先坐一會兒,我再進去炒一個菜,一會兒就好。”

    晏媽媽現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好看,滿心歡悅,說完就向廚房走去。

    安少一看晏媽媽進了廚房,立刻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人就像晏晨撲去。

    “媽!”晏晨躲都不躲,相反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等到安少一靠近,她張開嘴巴就叫了一聲。

    安少立刻一動也不動了。

    晏媽媽的腦袋從廚房裏伸了出來,“什麽事啊?”

    “沒事,沒事,你去忙!”安少

    笑眯眯地對著晏媽媽揮揮手。

    “哦!”晏媽媽疑惑地看了看安少,又看了看晏晨,覺得兩個人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裏怪,她把頭縮了迴去,又開始在廚房裏忙開了。

    “死女人,你找死是不是?”安少壓低聲音憤努地說道。

    “我還沒有活夠呢!我為什麽要找死?”晏晨伸手把茶幾上剛剛給安少倒的一杯水輕輕地抿了一口,挑著眼睛看著安少。

    安少的手心又開發癢癢了,恨不得一巴掌扇在晏晨的臉上,揮去她臉上這副看著讓他蛋疼的表情。

    “下午走的時候怎麽不跟老子說一聲?”安少咬著牙齒問道。

    安少不提下午還好,一提下午晏晨氣得胸口發悶,頭又開始疼起來了,冷笑,“安少,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還真好意思說出來,你下午都幹什麽了?你不知道麽?”

    “幹什麽了?爺幹什麽了?”安少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晏晨,反問,絲毫不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明明就是那個小白臉的不對,離那麽近還動手動腳的,他沒讓人把他的手給打折了已經算不錯了。

    晏晨氣得笑出聲了,她見過無恥的,可是像安靜這種無恥到了極點的人她還真是少見,和這種人還有什麽話可說。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別過臉不去看這張越來越讓她心煩的臉。

    安少用腳踢了踢晏晨的腳,“跟爺迴去,爺在這裏呆不習慣。”

    晏晨身體讓了讓,把安少直接當成了空氣。

    “死女人,你耳朵聾了?沒聽到老子在你跟說話?”安少身上的火蹭蹭地又開始向外冒了。

    晏晨則是直接起身繞開安少向廚房走去。

    安少氣打不一處來,一把拽住晏晨的胳膊,什麽也不管了,突然把晏晨抱了起來,扛起來就向外走去。

    “啊——”晏晨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一陣天眩地轉以後,等她反應過來,她頭朝下被晏晨扛在了肩上。

    “渾蛋,放開我。”晏晨使勁地拍著安少的後背。

    陸塵站在門外心裏直搖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安少,女人要哄的,你這麽威武是追不到女人的。

    晏媽媽聽到動靜拿著鏟子就出來,一看到安少把晏晨扛在肩上向外走,忍不住愣了愣。

    “你們這是幹什麽呢?”晏媽媽奇怪地問道。

    “晚飯我們不吃了,迴家。”安少嗬嗬

    地笑道,腳步不停,晏媽媽愣神的功夫安少一會兒就不見,不一會兒就傳來咚咚下樓梯的聲音。

    “媽……”

    晏晨剛剛叫了一句,安少在她的屁股上使勁地擰了一把,疼得她半天沒緩過氣來,想說的話全部咽迴肚子裏,手一伸使勁地安少的腰上擰了一把。

    “哎,你們吃了飯再走啊!”晏媽媽在後麵叫道,手裏握著鏟子追了出去,這時一直站在外麵的陸塵攔住了晏媽媽,“阿姨,您現在有時間嗎?我正好有事要和您商量一下。”

    “什麽事?”晏媽媽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陸塵的話吸引過來,把陸塵迎進家門,讓他先坐下,接著去廚房把火關了,洗了洗手這才在陸塵的麵前坐下。

    “小夥子,有什麽事情我們等你晏叔叔迴來邊吃邊談。你看我今天炒了這麽多的事,這剩下就不好了,這不,這鍋裏還有一道菜呢!你先坐一會兒,阿姨給盛出來。”晏媽媽說著說著起身又去廚房。

    這功夫晏爸爸抱著妞妞也迴來了,一進門就說道:“老婆子,我剛剛好像看到晏晨和女婿了,是他們迴來了嗎?”

    晏媽媽的聲音從廚房裏傳出來,“怎麽不是他們呢?來了就走了,喊都不喊不住,你趕緊帶著妞妞洗個手坐下吃飯,順便把你珍藏的好酒拿出來,家裏還有客人呢!”

    晏爸爸這才發現家裏還有人,憨憨的臉上露出一個憨笑來,抱著妞妞進了衛生間洗了手,又出酒櫃裏拿出一杯酒,找出兩上酒杯來,在陸塵的對麵坐了下來,一人一杯把酒給倒滿了。

    陸塵有些受寵若驚,趕緊站了起來,對晏爸爸搖搖手,“叔,我不能喝酒,一全兒我還有事,坐一會兒就走。”

    “啥能不能喝的?現在天也晚了,也不用上班了,喝。”晏媽媽端了一盤菜從廚房裏出來,聽到陸塵這樣說,嗔怪地看了一眼陸塵,手落在陸塵的肩,按著他坐了下來。

    陸塵隻得無奈地坐了下來。

    “來,妞妞,到奶奶這裏坐,想吃什麽自己夾。”晏媽媽把妞妞抱過來坐在旁邊,遞給妞妞一雙筷子。

    這邊晏爸爸和陸塵已經喝上了,兩個人也不說話,就是你一杯我一杯開始喝著,幾杯下肚,陸塵和晏爸爸兩個人都有些醉了。

    陸塵朝著晏爸爸擺擺手,“叔,好酒量,我是喝不過你。”

    “哎,我說你們兩個別光顧著喝酒啊!吃菜,來來,小夥子,吃菜,嚐嚐阿姨的技術怎麽樣?哎,對了,

    你說要和我商量事情,什麽事情?”晏媽媽說著說著忽然把筷子一放,睜大眼睛看著陸塵。

    陸塵愣了愣,眼裏一片茫然,有些不知道晏媽媽在說什麽,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手在腦袋上拍了拍,說道:“哎,你看我這記性,三杯酒下肚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了。我過來就是想問問這婚禮的時候女方計劃要請多少人?酒席要準備多少桌?”

    晏爸爸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啪”的一聲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說道:“誰也不請。”

    陸塵怔住了,好半天這才反應過來,不解地問道:“為什麽?”

    晏媽媽也不解,問道:“是啊,老頭子,為什麽?”

    晏爸爸又開始悶著頭不說話,端起酒杯大大地喝了一口。

    “別喝了。”晏媽媽來氣了,一把從晏爸爸的手裏奪過酒杯,斬釘截鐵以一種不可置疑的語氣說道:“老頭子,這次一定要把親戚們全叫上。”

    晏媽媽之所以這樣說是有原因的,當初晏晨嫁給邵華時,親戚一個沒請。不是他們不想請,主要是邵母,說了各種各樣的話,說來說去就是怕晏家的窮親戚給他們邵家丟臉。

    結果,晏媽媽一生氣,誰也沒請,結婚當天就去了他們一家人,孤零零地坐在一個桌子上,現在想起來晏媽媽就是一陣心酸。

    “阿姨說得對,結婚不但是兩個人的事情也是兩家人的事情,安少特意交待過,婚禮當天一定要把親戚們全叫上,七大姑八大姨的全叫上,結婚嗎就是圖個熱鬧,人越多越好。嗬嗬!”陸塵嗬嗬地笑著對晏爸爸晏媽媽說道。

    “安少真的這麽說?”晏爸爸皺了一下眉毛。

    “安少是什麽樣的人二老還不知道嗎?表麵看著很兇,其實人不壞。”陸塵的是懂安少為數不少人之一,當然為安少說好話了。

    晏爸爸這下終於放心了,一直陰沉的臉終於露出了一個笑臉,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全喝下去了,心裏美滋滋的。

    “小夥子,這幾天我在家裏統計統計,等我把人數清點出來,我再給你。”晏媽媽笑眯眯地看著陸塵。

    “行,行。”陸塵連連點頭。

    這時一旁的妞妞突然間開口說話,“叔叔,我要給姑姑當花童。”

    “行,沒問題,妞妞長得這麽好看,一定是世上最漂亮的花童。”陸塵樂了,伸手在妞妞的頭上摸了一把。

    晏爸爸和晏媽媽兩個人

    也都笑了,屋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安少扛著晏晨直奔樓下而去,一進入車裏安少就把晏晨放入後座,身體順勢壓了上去。

    安少人瘦,但是這個子在那,體重也在那擺著,把晏晨壓得氣喘不過來,她推開了推了一把安少,黑著臉冷聲說道:“趕緊給我滾起來。”

    安少這個姿勢其實很不舒服,車裏空間畢竟有限,腿根本沒法伸開,其實就等於蜷縮著,本來他就覺得難受,晏晨還在推著,一整天憋住的火此時全爆發了,耳朵裏聽不見任何的聲音,借著車外的路燈,他的眼睛死死地晏晨的嘴巴,一張一合的,讓他無比的煩躁,頭一低,唇就死死地壓在了晏晨的唇上。

    司機默默地下車,默默在關上門,默默地走開,像什麽都沒看到一樣,遠遠點起了一支煙。

    晏晨呆若木雞,大腦嗡嗡作響,一片空白,有些找不見狀況了。

    安少的唇很青澀,又很霸道,雙唇在晏晨的唇上使勁地磨擦,一遍又一遍,磨得晏晨的唇火辣辣地疼痛。

    晏晨推也推不開,隻得生生地受著,後來終於承受不了,她突然張開了嘴巴。

    安少瞬間有些愣住了,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晏晨,愕然,嘴巴微微張開。晏晨的丁香順勢滑進了安少的嘴裏。

    安少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身體一動不動,大腦完全失去了功能,眼睛錯愕的注視著晏晨,輕輕鬆開緊閉的雙唇,晏晨的丁香順勢滑進了安少的嘴裏,纏繞著,交織著。安少迎著晏晨,緊緊的抱緊,擠壓著,仿佛要融化進彼此的身體裏。車裏的空氣瞬間凝固,隻有急促的喘息,吮吸的聲響和激情之下加速的心跳。

    晏晨帶著報複夾帶著憤怒如狂風暴雨襲向了安少,如同摧殘風雨中的小花,狠狠地蹂躪著。

    許久,安少突然推開了晏晨,把臉別向一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晏晨反倒笑了,手指在安少的頭上點了點,“安少,這才叫接吻,知道麽?今天姐免費教你,不收錢,以後就要開始收費了。”

    安少的一顆心悸動了一下,隨後又恢複了正常,別過臉看著晏晨,突然間怪笑出來,“女人,爺才是該收費的那個人吧?”

    “…?!”

    “別忘了我們可是有合同的。”安少得意地看著晏晨,從晏晨的身體爬起來坐好,慢條細理地整理著衣服。

    晏晨一想到那條不公平的合同,頓時氣得冷笑,“安少,如果

    我沒記錯的話,合同上說不準女方吻男方,是我先吻的你麽?是你自己先撲上來的好不好?像你這麽一個貌美如花的男人,都送上門來了,姐能不下口麽?”

    晏晨冷笑著,伸出手指在順勢在安少的臉上輕輕下滑,身體微微前傾,衝著安少的耳朵微微吹了一口氣。

    安少的身體一僵,耳後根突然間又燒了起來了,一把抓起晏晨的手甩開了,身體如同觸電一般,立刻彈了起來。

    “砰”安少的頭重重地碰到車頂。

    “哼!”一聲悶哼,安少重新坐了下來,手捂著腦袋彎下腰。

    晏晨差點笑出聲來,她忍住了,因為她相信,如果這個時候她笑出來的話,安少一定會真的擰斷她的脖子。

    彎下身,晏晨關心地問道:“沒事吧?”

    安少突然直起身恨恨地盯著晏晨,“死女人,這麽大聲,你說能沒事嗎?”

    得了,多嘴了。晏晨不說話了,直起身子靠在座椅上,眼睛看著窗外。

    “還愣著幹什麽?把司機叫迴來,開車迴家。”安少火大地說道。

    晏晨無語,打開車門,對著遠遠站著的司機叫了一聲。

    司機把手中的煙扔在地上,又用腳狠踩了兩下,使勁地向外唿了幾口氣,從身上摸出一塊口香糖,這才打開車門坐在駕駛座上。

    “下次再敢抽煙,趁早給爺滾蛋。”安少把氣一骨腦全撒在司機的身上。

    司機嚇得不敢說話,發動車子眼睛直視著前方,一動也不動。

    安少從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靠在座椅上,微眯著眼睛,好一會兒這才說道:“迴安家別墅。”

    “是,安少。”司機點點頭,調了一個方向,向著安家的別墅駛去。

    “為什麽?”晏晨扭過頭看著安少,眉頭微微皺在一起。

    “哪裏來的為什麽?讓你去你就去,哪來的這麽多的廢話?”安少突然間發脾氣了。

    “你…?”

    晏晨氣得心肝肺都是疼的,剛想發火,可是一看到安少的臉,她突然間把想說的話全部咽了迴去,默默地別開臉繼續看著窗外。

    這一刻,晏晨突然間想知道,安靜到底經曆了什麽,他的臉上為什麽全出現那麽複雜的表情?看得人心裏微微一酸。

    明明那麽張狂的一個人,他的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種從來沒有出現的悲淒痛苦還夾帶著漫天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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